當然是選擇第二種方式!拿了五百萬能做什麽,完全不符合楊晨的發展心願。他才四十歲出頭,還想很努力地去經營,但一旦失去了霓虹酒吧,五百萬也不算什麽了。


    而第二種方式,至少自己還是這間霓虹酒吧的一份子。


    “很好,那就這麽決定!”王爍站了起來,朝楊晨伸出了一隻手:“我也不叫你楊老板了,老楊,以後我們就是合作夥伴!”


    楊晨苦澀地笑了笑,也伸出了一隻手,和王爍相握。


    他誠心誠意地說:“王總,你很厲害,我是真心的。”


    王爍認真地迴答:“你的女兒在大學城有什麽困難,都可以找我,我也是真心的。”


    楊晨頭皮一麻,真不知道怎麽迴答了。


    接著,王爍拍了拍宋昆的肩膀,笑道:“老宋很不錯,以後這間酒吧,就交給你做協理怎麽樣?百分之一的分紅給你!”


    宋昆興奮起來,趕緊說道:“好,我絕對會好好做協理的!”


    所謂的協理,也是南波杏提出來的一個管理概念。她將九月所有的產業按照單位進行劃分,除了單位的專職經理,總部主管以上級別的管理者,可以在一或個單位做協理,等於是內部兼職。沒有工資,但有分紅。


    這還真大大增加了中高層管理的積極性。


    僅僅是在半個鍾頭後,在王家大宅的一間辦公室裏,黑道王子王濤接到了一個電話。在聽了一會兒之後,他臉色鐵青。


    放下電話,他咬牙切齒:“王爍,你好厲害啊,行動好快啊,剛收了我的,又啃下了一塊硬骨頭了。哼……哼!”


    這說的都是嫉妒,哼的都是痛苦啊!


    現在,隨著王濤將在酒吧街的所有名下產業轉交給王爍,王爍也履行了諾言,去王家大宅把所有放射源都給收了。


    之後,王家的人都搬了迴去。


    王家宅院裏看似恢複了正常,但有些傷痛是永遠不會平息的、永遠都會憤怒滔天的,除非敵人已死!


    王家宅院跟王爍,已經是勢不兩立!


    在酒吧街,在九月總部的宿舍區,王爍專屬的一間豪華套房裏,他也挺痛苦的。


    或者說,是痛苦並幸福著!


    母獸在怒吼,母獸在撕咬,公獸奮起搏殺,盡管最後征服了母獸,甚至把強悍的母獸都殺得哭喊起來了。但是,公獸也筋疲力盡了。


    足足三個多小時的搏殺,公獸和母獸都癱軟在床上,起不來了。


    公獸很奇怪,有氣無力地問:“老姐,你怎麽……會突然哭起來了?”


    母獸也是虛弱無力:“很奇怪麽?我興奮到了頂點就會哭嘛。不過,以前最多就有哭的衝動,但從來沒有哭過。這迴……還真哭得暢快淋漓了!”


    想起美豔豐滿的母獸那噴湧而出的眼淚,公獸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


    第二天,在月宮最高層的那個充滿未來時尚感的辦公室裏。


    就隻有王爍和南波杏兩個人,辦公桌旁邊的懸掛著一塊七十寸的電子顯示屏。顯示屏上所顯示的,是整個酒吧街的鳥瞰圖。


    在這副鳥瞰圖上,有三分之一多的地方都閃爍著一個紅圈圈。


    南波杏將一隻電子筆交給了王爍。


    王爍摸摸鼻尖,舉著電子筆在霓虹酒吧的那塊地方劃了一個圓。


    頓時,又一個閃爍的紅圈圈出現了。


    南波杏笑得很開心:“很不錯,感覺我們……又征服了一個高地!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爍,我覺得我就是女王,而你,是我的男皇!”


    王爍微笑著摟住了南波杏那豐腴動人的腰肢,問道:“王濤那邊的資產,我們接收得怎麽樣了?”


    南波杏說:“一切順利,而且還有一點兒意外之喜。部分王濤有股份的酒吧,在我們接收了他的股份之後,酒吧老板和其它股東幹脆提出,他們也要加盟九月。另外,看著我們把王濤的家什全部收過來了,還有不少酒吧都在和我們洽談了。”


    說著,她一指電子顯示屏:“等那些搞定之後,這塊地方,將有一半會標上紅圈圈,都是我們的地盤了!”


    王爍在南波杏的臉頰上嘖了一口:“我的杏姑娘真厲害啊!”


    南波杏在王爍的屁屁上輕輕擰了一下,嗔道:“你昨晚才厲害啊,搞得我一晚都沒睡好!”


    “啊?”王爍一愣:“昨晚?”


    心裏頭冒出一個聲音:昨晚跟我一起的不是你啊!


    南波杏微微地撅著紅豔的嘴唇:“你和那個盧春雪啊,真是的,鬧得都天翻地覆了,知道整個宿舍區的人都被折騰起來了麽?今早還在那嘀嘀咕咕呢。我就睡在隔壁,你會所我能睡好?嗯,我還去偷看了。”


    偷看?這說得光明正大的。


    “對不起。”王爍有點歉意。下次再這樣,得去酒店開房才好。


    南波杏嘻嘻一笑:“不用道歉,下次……記得叫上我。我對那個盧春雪很不服氣,我要和她比一比,看誰厲害,誰更能讓你快樂!”


    聽著,王爍頓時雙腿一軟。


    十點多的時候,王爍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柔而文靜,充滿了一種知性女人的優雅。帶著磁性的聲音,讓人怦然心動。那個聲音的主人,在王爍的心裏留著一縷揮之不去的倩影。


    那就是江北市電視台的前台長,也是現在的準全職主婦;就是江北市常務副市長霍偉業的前情人,也是現在的準霍夫人:趙娟。


    “曆經滄桑,雖不盡如人意,總算是塵埃初落定。人平安,算和美,以後可以一起看花開日起。一起安好,但願歲歲年年。”


    電話的一開頭,就是這麽一番話,充分透露出了趙娟此時安寧的心。


    王爍長長地唿出了一口氣。


    那也算是吧,娟姐雖然做不成台長了,但總算做了她一直想做的職務,那就是霍夫人、霍太太。


    王爍真心說:“娟姐,恭喜你。”


    趙娟笑了一笑:“謝謝。阿爍,我和老霍已經去領了結婚證了。現在這種情況,又是二婚,也不想擺酒,也不想請客吃飯。但老霍說,不管怎麽樣,你是要請的,我也這麽想。怎麽樣?今天中午小酌數杯?來城北這邊的自得農莊?”


    “好!”王爍幹脆利落地答應:“那算是喜酒,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推掉。”


    趙娟笑笑:“把你女朋友叫上。”


    這麽一說,王爍還一愣,女朋友?哪位?但立刻,他就想狠狠甩自己一巴掌。


    廢話!當然是方菲啦!


    中午,王爍就去勝利村正奮鬥在工地一線的方菲,帶她去赴宴。說了情況,接著又感歎一句:“菲菲,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方菲淡淡地說:“如果你明天跟那些女人一刀兩斷,我就明天跟你結婚。”


    嚓!王爍頭皮一麻,怎麽又提起這壺來了?


    他隻能幹笑兩聲,不知道怎麽應答。


    方菲接著說:“連勝利村的那些老爺爺,都知道了你的事,都勸我要管好你,別讓你在外邊沾花惹草。要不然,遲早變心。”


    王爍的頭皮更是發麻了,勝利村的那些老爺爺?


    頓時之間,他們在王爍的心目中,比什麽黑道王子、趙大嘴、泰國殺手什麽的都還要可怕!人言可畏啊,不過王爍心虛理虧,不敢應聲。


    他看了看方菲,轉移了話題,心疼地說:“菲菲,你呀,不要老是在外邊啊,有什麽事,交代那些工程師就行了。你看,越曬越黑了。”


    方菲的語氣還是很平淡:“是黑了,迴到家脫了渾身的衣服一看,自己都不敢想象,脖子還有手和腳都是黑的,胸啊肚子啊大腿啊屁股啊,又那麽白,對比鮮明。”


    王爍哈哈一笑,對這種對話忽然就感到愜意起來。


    這言語,這語氣,毫不忌諱的,完全就是老夫老妻嘛。


    他忽然說:“吃完飯迴我們的小窩好麽?你脫了衣服,我看看到底是怎麽個對比鮮明。”他說的小窩,其實著實不小,就是帝景灣的那個豪宅,兩個人的愛巢。


    兩人現在還很少住在那裏,隻過過兩次夜而已,也沒發生過最深層次的關係,兩人都有所克製。不過,切了一盆的水果沙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也是其樂融融的家庭景象。


    雖然沒有最徹底的接觸,但脫衣服換衣服那些的,倒是從來沒有避諱過。


    可以說,完全就是夫妻那樣了。


    方菲嗯了一聲,就這麽淡淡地迴應了王爍。


    想了想,接著又說:“好累,下午迴去好好睡一覺好了。你要走的時候也別叫醒我,下午有空你去工地上看看,監督一下,不要老是我在那。”


    “好,老婆大人的交代,我絕對從命!”王爍大聲說。


    方菲微微一笑,樣子還是有些冷漠。


    王爍看了也很心疼,他知道為什麽,但是,卻沒有辦法給出任何承諾。跟那些女人斷了關係,幾乎是不可能的啊!


    到了郊外比較僻靜的路段,王爍幹脆停下了車子,解開安全帶,扭過身子,抱住方菲就親。方菲推了他一會兒,也沒太大力地拒絕,最後還是屈服了,讓他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一通亂親。甚至,領口的扣子都被他解下來了,那張大嘴巴都探進去了。


    “好了,開車!不要遲到了!”


    任王爍肆意了一會兒,方菲堅決地推開了他。


    看著方菲那被曬得有點兒呈金黃色的胸口被咬出了好幾個草莓印,王爍像個孩子那樣,頑皮地笑了笑。


    繼續開車,再開了六七分鍾,就到了目的地。


    自得農莊,其實該算是魚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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