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在啊!”陸穎捂著臉,也低聲說:“王總迴來了。不過這事,我看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唉,這下有點麻煩了。”


    “王總在啊,我打個電話給他,向他匯報一下。”古三衝說著,剛掏出聲音,就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不用了,我來了!”


    一個年輕而健壯,充滿著一種威勢的身影,從旁邊大踏步而來。


    正是王爍,後邊還跟著邱雯雯。


    剛才的情景,王爍在樓上都看到了。很明顯就看得出來,這是背後有人操縱的。不管是那個年輕人,還是幾個潑婦,那可都是資深演員啊。


    王爍還在想,如果馬小麗那邊的公司要找功底好的群眾演員,他這邊可以提供幾個。


    王爍這一走過來,那股氣勢就讓對方不由得感到一種震撼。那幾個中年婦女的哭號聲都停住了。王爍冷眼看向剛才那個上竄下跳的小子,再看看陸穎,冷冷地問:“是你打了我經理一個耳光?”


    打得真的挺重的,嘴邊都淌出血絲來了。


    那小子看著王爍的氣勢,不由得就有點膽寒,但還是挺起胸膛喝道:“是我打的,又怎麽樣?誰叫你們九月酒吧把我哥害得躺在醫院裏了,這連醫生都沒找出是什麽怪病,反正就很嚴重!我們昨天來找你們要醫藥費,你們還推得一幹二淨,太沒天理了!”


    接著,那幫家夥可就又抖起威風來了:


    “你們九月酒吧太欺負人了,仗著自己有背景就不把老百姓看在眼裏!去你們店裏消費被弄了一身病,你們也不負責任。這樣,誰還敢來你們這玩兒?”


    “就是,別人還來不來我不知道,至少我不敢來了,會害死人的酒吧啊!”


    “這酒吧太邪門了,以後大家都不要來了,誰來誰死啊!”


    “還要命的,誰敢來這種酒吧?”


    ……


    這擺明了就是要往死裏坑九月酒吧了,開頭還說著九月酒吧對病人不負責任呢,到了後來,完全就是攻擊九月酒吧不行,讓大家不要去那裏玩了。


    而周圍圍觀的路人也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這個九月酒吧是很邪門呢,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裏邊幹活的,去裏邊玩的,老是有人生病了。頭昏腦脹,老是睡不醒,嘔吐,四肢無力……什麽症狀都有!”


    “沒錯!我有個表弟在裏邊做服務生,昨天休了三天假,說感到渾身都沒力氣,血都不流淌了一樣呢!”


    “太邪門了,這酒吧裏頭是不是有鬼啊?”


    “還真說不準,但以後沒準就沒人敢來了,誰不愛惜自己的命啊?”


    就在三十幾米外的一輛黑色路虎越野裏頭,幾個年輕人偷偷地用攝像機拍下了那混亂的場景。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嘿嘿地說:


    “白金哥,你這一招太高了,找來一個體弱的家夥讓他近距離接觸那玩意兒,迅速得了各種病狀,再找來幾個潑婦充當他的親人。鬧得可真歡騰啊,真好看!這下子,你可就一下子把濤哥的大計給推前了,好戲更快上台!”


    一個打著耳環的年輕人也笑得歪瓜裂棗的:“看看,大缸那家夥也真會演戲,看他把群眾氣氛給鼓動得,白金哥,你得給他好好記上一功!”


    被他們叫做白金哥的,是一個骨瘦如柴,但臉色很陰森獰厲的年輕人,瘦削的脖子還真掛著一串成人手指粗細的白金項鏈,他得意地嘬了個牙花,說:


    “嘿,這下子,我看那個王爍怎麽死!今晚他的生意肯定銳減了,還有誰敢去他那裏玩樂?我倒是不求我弄的這檔子事,能把王爍給扯下馬,這就是一個引子,讓大家都知道,他的酒吧去不得,去了就死!哈哈哈……”


    笑得那個得意勁兒啊, 都接近抽瘋的標準了。


    “白金哥就是高啊!”


    “白金哥不愧是濤哥的左膀右臂,神級軍師呢!”


    那兩個年輕人,拍馬屁拍得真響亮。


    白金哥的笑聲戛然而止,陰森森地說:“王爍得罪了濤哥,還不是死路一條?哈哈。那玩意兒藏得那麽隱秘,他就算發現了,也找不出來!”


    接著又指指那邊:“看,記者也被我叫過來了,九月酒吧這要是一上電視,嘿嘿,今晚就讓麻雀去那裏玩吧,哈哈哈!”


    車裏頭的人都一陣狂笑,老得意了。


    這時,好幾個扛著攝像機,拿著筆記本的年輕男女也從幾輛車裏鑽了出來,找了一些路人就紛紛問了起來。


    扛著攝像機的呢,還對著九月酒吧拍來拍去。


    古三衝一看就怒了:“特麽,還叫了記者過來?這也太過分了吧,分明就是想毀了我們九月啊!”說著就要招唿保安上去攔截,結果,他先被王爍攔住了。


    王爍淡淡地說:“老古,不著急,讓他們拍去。清者自清,別著慌!”


    古三衝額頭上都有點冒青筋了,低聲說:“可是,讓他們這麽瞎折騰,這傳出去了,誰還敢來我們酒吧消費?”


    王爍意味深長地說:“這事嘛,總會消除的,至於損失,放心,誰搞的,我就讓誰買單。我王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說著,殺氣凜然。


    而剛才那個鬧得最兇的小青年了,看到現在的陣仗都在他那邊了,那可就更加得意了,遠遠地指著王爍的鼻子,叫囂著說:


    “你就是那個王爍是吧?你特麽的想怎麽樣?眾怒難犯啊我告訴你,我打你經理一耳光算個屁,打你一耳光都沒問題!你妹的,你的酒吧等著關門大吉吧!”


    王爍對屬下一直很好,特別是對保安,這讓保安們把他當作老大一般的存在,有人老是出口侮辱老大,這當然不行!


    幾個保安就先衝上去,結果,那幾個剛才叫罵不已的潑婦衝了過來,攔在那幾個保安的前邊,當頭那個就尖厲地喝道:“你們害了我一個兒子還不算,還要打我另一個兒子?你們無法無天啊!誰敢打我兒子,先把老娘打倒再說!”


    說著,幾個潑婦都擺出了視死如歸的景象。


    王爍冷冷地說:“都給我迴來!”


    幾個保安隻能收手。他們都知道,要打男的可以,要是打了女的,那可就惹了大麻煩了。這些女的,要是被碰了一下,那都得會倒地不起,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的。


    說真的,她們還巴不得王爍手下的這些保安動手呢。


    幾個潑婦背後的那個年輕男人,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對著王爍擺出你能耐我何的神色,還雙手抱胸呢,叫囂著:“來啊,來啊!來打我啊!”


    王爍冷笑,嘴角掛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緊接著,一個悲憤莫名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誰打了我女兒?誰打了我的寶貝女兒的?混賬東西啊,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打得我女兒這麽慘!”


    大家聽得都一愣,循聲看去。


    隻見幾個膀大腰粗的中年婦女,一臉殺氣地衝了過來。


    她們手上,還抓著掃把和拖把。


    凡是九月酒吧的工作人員,不管是保安還是服務員,那都看呆了。那不是我們酒吧幾個清洗阿姨嗎?沒聽說她們的女兒在這裏挨打啊,怎麽迴事?


    來湊什麽熱鬧?


    王爍低聲朝著身邊的陸穎說:“該裝暈的時候,就裝暈。”


    陸穎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那幾個中年婦女已經衝到了陸穎的麵前,當頭那個就緊張地問:“女兒,你沒事吧?天啊,你的臉怎麽被打成這樣?誰打的?哪個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的混蛋打的?我的寶貝女兒啊,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我跟你爸打你小就舍不得打你的呀!”


    說著,已經將陸穎抱在了懷裏,心疼無比地撫摸著她那被打腫的臉。


    陸穎驚呆了,你不是後勤部的李媽嘛,什麽時候變成我媽了?但想想王爍剛才的話,她就明白過來了。


    陸穎也不是弱手呢,這一下子大放悲聲了:“媽!我好疼!”


    “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李媽萬分關切地問著:“頭會不會暈?身子哪裏不舒服?心髒怎麽樣?我女兒的心髒一直不大好的,我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的,現在居然有人打她一巴掌!龜孫子啊,哪個龜孫子做的好事!女兒啊!”


    這淒厲的一聲喊,不單單是對方的幾個潑婦有點變色了,那個小青年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還真有點像龜孫子。


    陸穎這個玲瓏心竅的,順應了李媽的話,邊哭著邊說:“媽,我頭好暈,整個人都不舒服。特被是心髒那裏,跳得很亂,還一抽一抽,好疼。我強忍著,現在在工作……可是,我真的好不舒服,我剛才嚇壞了。媽……”


    說著,都要哇哇大哭了。


    李媽渾身都是殺氣騰騰啊,她非常生氣地問:“女兒,到底是誰打了你?”


    陸穎毫不猶豫地一指不遠處的那個小青年:“就是他!”


    李媽鬆開了陸穎,堅定無比地說:“誰也不能打我女兒,打我女兒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姐妹們,給我揍死那小子!”


    登時,她當先揚起一隻粗大的拖把,朝著那小青年就撲了上去。


    她帶來的那幾個大媽,也紛紛擺出同仇敵愾的氣勢,也跟著揮舞著掃把和拖把撲了過去。那簡直是大媽一出,誰與爭鋒,絕對是有千軍萬馬都擋不住的架勢!


    那個小青年膽魂皆驚,被那麽多掃把和拖把敲在頭上,恐怕當場就要橫著放了。


    他驚恐地喊了起來:“快!快!你們給我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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