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表麵是不動聲色,淡淡地搖著酒杯,隻是兩隻美眸,緊緊地盯著鄧常。


    聽了這話,鄧常稍微一愣,打了個哈哈:“趙台長啊,你也太認真了,這麽好的氣氛,一下子就被你這話破壞得七七八八了。今晚,就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夜晚,咱們盡情歡快,不高興的事,就別去提,行吧?”


    趙娟在心裏頭恨恨地罵:老狐狸。


    她冷冷地說:“鄧書記,你心裏清楚,今晚,我是怎麽也歡快不起來的,我心裏頭隻有痛苦和憤怒,還有無可奈何。我不得不受製於你。所以,你說話別那麽好聽。我隻想知道,今晚之後,你是不是就放過我!”


    鄧常臉皮一繃,差點兒罵娘。


    不過,這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之所以準備了那個瑪卡莝唎侖,最大的原因當然是讓趙娟迷失本性,變得瘋狂無比,能跟自己盡情歡樂。而最初步的原因,就是知道她來這的心情絕對不好,用這藥,能讓她歡快起來。


    他嘿嘿一笑,點點頭:“那當然,趙台長啊,你要是從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我能不放過你麽?我舍得不放過你麽,讓你遭罪麽?”


    “好吧。”趙娟端著紅酒,幹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幽幽地說道:“現在是我們談條件的時候。談好了條件,今晚,你想怎麽樣對我都行。”


    看著趙娟坐下來之後,從套裙裏露出來的半截雪白大腿,還有她那挺拔的身姿,鄧常不由得就狂吞口水。不過,他有點兒發愣了。


    “條件?談什麽條件?”


    趙娟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放了我,到底是怎麽放了我,就是這條件。”


    鄧常嘿嘿一笑,也在趙娟的身邊坐下了。他說:“我們不是談好了麽?放了你,就是不難為你了,你繼續做你的台長,而且我保證你坐得穩穩妥妥的,沒人敢動你。當然,如果你手頭上掌握著霍偉業的違法證據,要提供出來,那就更好了。”


    趙娟冷冷地笑:“你覺得這有可能麽?”


    鄧常反問:“為什麽沒有可能?”


    趙娟的眼神都變得有點兒淩厲了,她說:“鄧常,你這是明知故問麽?好,既然你明知故問,我也不介意清清楚楚地說一遍。什麽電視台台長的位置,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就隻有偉業。你們想利用我來抹黑他,那不可能!”


    “現在,我之所以接受你的威脅,就是為了偉業。你做的那些事,我清楚著呢!通過台裏邊的黑暗操作,聯合那些本來就不服我管理的人,一起來抹黑我,弄一大堆子虛烏有的證據來證明我貪汙受賄,進而牽扯出偉業。你們也太下作了!”


    這麽一訓斥,鄧常的麵子上不大掛得住呢。他嘿嘿地說:“這太嚴重了吧?”


    趙娟嗖地站了起來:“你敢做不敢說麽?你不是就拿這個來威脅我麽?好,既然談不攏,那就沒必要談下去,魚死網破吧!”


    說著,把手中的紅酒往桌子上一頓,轉身就要走。


    鄧常臉一沉,趕緊叫住了她:“趙娟,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想怎麽樣?”


    趙娟站定腳步,轉過身來,緊緊地盯著鄧常,她胸前的那枚胸針,也對著那肥豬書記閃閃發光。她一字一頓地說:


    “你不會以為那麽簡單,我今晚陪了你,你放了我,讓我繼續做台長就是了吧?我要的是,你放棄在台裏對我的一切汙蔑和抹黑,停止通過我去攻擊偉業!”


    鄧常愣了半晌,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他邊笑邊說:“行啊,趙娟!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你何苦要保著霍偉業不放呢,他已經是窮途末路,再難翻身了。你還是棄暗投明吧,高市長也說了,隻要你能反戈,他會好好照料你的。”


    這話越說越陰險了:“連霍偉業的老婆都被高市長派人整服了,在她老公背後捅了一刀,你又何苦冥頑不靈?”


    趙娟淒然一笑:“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堅定地站在偉業的身邊。鄧常,廢話少說了,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如果你答應今後停止在台裏邊通過我來陷害偉業,今晚我就是你的人。要不然,我現在就走!”


    鄧常臉上的肥肉一個勁兒地抖,他咬牙切齒,就是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要那麽護著霍偉業!


    他看看那還在泛著迷人紅色的紅酒,忽然就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就算答應了趙娟又怎樣,先答應著,等她喝了紅酒,想怎麽樣,那還不都是自己控製著?當務之急,就是讓她喝酒啊。


    他歎了一口氣,搖頭晃腦地說:“趙台長啊,誰叫我這麽喜歡你呢?我這都喜歡了你好幾年了,每天都在想你啊!英雄難過美人關對吧,行!我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這還不成麽?來,為了向你表示誠意,喝酒!”


    說著,把桌上的紅酒端起來遞給趙娟,就要和她碰杯。


    趙娟看了看手中的紅酒,淡淡一笑:“鄧書記,這算是什麽誠意啊?誠意不是這樣子來表示的。”


    鄧常臉色一沉:“那要怎麽來表示?”


    “很簡單!”趙娟說:“你到底在台裏邊搞了什麽鬼把戲,怎麽讓那些家夥捏造罪證來陷害我的?你都告訴我!我倒是想看看,你都有哪些鬼把戲!”


    鄧常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勉強笑道:“這有什麽好說的?說了又怎麽樣?反正,我答應你,我不弄這些玩意兒了,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放過你。”


    趙娟冷笑:“鄧常,我不是傻子,別來糊弄我。你連這些都不肯告訴我,你要我怎麽相信你?你要是跟我說了,就算你事後反悔,我也還有辦法,想出對策。”


    鄧常哈哈大笑:“趙台長果然就是趙台長啊,好厲害!這都能想得到,不錯!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真是一個值得我欣賞的女人啊!”


    趙娟說得有理有據的,讓鄧常也不疑有他,果然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怎麽利用一些業務來捏造罪證的,買通了什麽人來做假證的,等等等等。


    這些玩意兒,沒有一個不是針對趙娟,同時又指向霍偉業的。


    在鄧常的敘述中,一張罪惡而密實的網出現了。


    趙娟聽得都心驚了,她知道台裏邊有不少人在構架這張網,但沒想到,會構架得這麽有力量!


    要知道,電視台是政府的喉舌,也是媒體的領袖,上邊的人知道霍偉業通過培養自己的情人做台長,插手媒體進而翻雲覆雨的話,會有多麽震怒。


    而這張厚實的網,不過是高海雙捕獲霍偉業的眾多毒網中的一張!


    高海雙這不單單是要打倒霍偉業,還要讓他死啊!


    鄧常還越說越得意的,像在展示自己的高成就作品。


    事實上,這也是多數是他靜心構造的,是他得到高海雙賞識的關鍵。


    說完了,他還語重心長地說:“趙台長啊,識時務者為俊傑啊,你那麽死心塌地跟著霍偉業,我也很感動,但這有什麽必要呢?你那是死路一條!棄暗投明吧。”


    他也不怕對趙娟說出這些了,他打好了鬼主意。等趙娟喝了這特別的紅酒,讓他為所欲為之後,就再找個機會,給她服用冰毒,用毒品來控製她!


    鄧常可是嚐過毒品的威力的,哪怕三貞九烈的女人,都會被製服的。他相信,趙娟也照樣逃不過毒品的魔掌!


    趙娟冷冷地應對鄧常的話:“棄暗投明?鄧常,你不要那麽顛倒黑白了,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來給偉業羅織罪名,你那也叫棄暗投明?”


    說著,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鄧常嘿嘿一笑,也不打算再跟趙娟嘀咕這些了。隻要她喝了紅酒,然後再給迷迷瞪瞪懵懵懂懂的她服用冰毒,這就妥當了。


    哪怕她再倔強,還不乖乖地被自己捏在手心?就像張小潔一樣。


    不,就像以前的張小潔一樣。


    想到那已經飛出了自己掌心的張小潔,鄧常真是恨得牙癢癢啊。


    幸好,現在又來了個趙娟,多少算是一個安慰。


    他端起了紅酒,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小娟啊,我們不談不開心的事了好麽?來來來,喝酒!這喝了酒,我們就是一家人,就要一家親了哦!”


    聽著這話,趙娟都快惡心死了,她沉吟片刻,也端起了紅酒,跟鄧常輕輕碰杯之後,將紅酒一飲而盡。


    看著她抬起來的那白嬌嫩的喉嚨,鄧常嘴角掛起陰森森的笑意。趙娟啊趙娟,你喝了這紅酒,你就中了我的套,上了我的船了!嘿嘿!


    趙娟沒有注意到鄧常那詭異的眼神,她對這紅酒其實也沒有起疑。畢竟,這瓶酒是當著她的麵開的,又是兩人一起開的。


    趙娟的戒心還是比較低的,哪知道鄧常還想跟她一起陷入醉生夢死的狀態呢!


    這鄧常呀,是個大變太。


    趙娟還想從鄧常嘴裏知道多一些消息,不單單是電視台裏的,還有其它方麵對霍偉業不利的情況了。鄧常作為高海雙的親信之一,自然知道不少。


    現在的鄧常,對趙娟也完全沒有戒心,哪知道這個感覺裏被自己完全捏在手裏的女人,她胸前那枚閃閃發光的胸針正攝錄了他全部的醜態呢!


    所以,他也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了讓趙娟開心,還說了不少呢。有什麽關係呢,這一杯紅酒一杯紅酒地喝下去,鄧常仿佛看到趙娟投入自己的懷抱。


    小半個鍾頭,趙娟也喝了三四杯了,她漸漸地感到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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