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稍微的討價還價之後,李東誌忍著巨大的心痛,讓高洋割去了他的三分之一左右的份額。而且,他對高洋蹭鼻子上臉的表現,也隻能一再忍耐。


    況且,他內心不得不認為,其實高洋說的是有道理的。


    誰叫他利欲熏心,想要海口組製造軍備槍械的高科技支持呢?


    但是,不管怎麽說。小山死不得啊!


    李參謀在腥風血雨中廝殺多年,其實也不怕海口組的報複,雖然說起黑龍會,會有那麽一點心驚,但也不至於完全畏懼。


    他擔心的是,小山會死——這小山可是和他合作的關鍵人物啊!如果他死了,自己找誰合作去?和美子合作?美子對他一直不冷不淡,不像小山那麽熱心。而小山要是死了,她不生氣?海口組不憎惡?


    那麽,合作又從何談起?


    李東誌咬著牙:“我不管那麽多,我說了,高洋,如果你能保住小山的性命,在三分之一的基礎上,我加到一半!我把我一半的訂單都給你,難道還不夠麽?”


    高洋微微搖頭,歎了一口氣:“李參謀,你怎麽還不明白呢?這都不是夠不夠的問題,而是小山必須得死!我兄弟肯定會殺了他!我也阻止不了。”


    “你組織不了?”李東誌的聲音都冒尖了:“高洋,你怎麽阻止不了?你是不想阻止吧?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鋼鐵部隊的大領導,你那麽強硬的實力,會阻止不了?”


    高洋冷冷地看著他,看得他心裏頭直發毛。


    然後,高洋才慢悠悠地說:“或者說,我不敢阻止。因為他是我的兄弟,他一定要殺了小山,我隻能幫著他,而不是阻止他。這是兄弟情,李參謀,你不懂麽?”


    李東誌憋得臉紅脖子粗了:“特麽!什麽兄弟情,現在是要殺人!殺一個倭國人!你們……你們就這麽大膽?”


    高洋心中一樂,再大膽的事不也做了,那可不是是一個倭國人,而是殺幾十個倭國人呢!雖然他沒有親自動手,但隻是在心中遺憾罷了。


    他迴應道:“李參謀啊,不用多說了。反正,這個小山是死定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手眼也算通天,這個能給你技術支持的人沒了,你可以找下一個啊!沒準下一個更好是麽?俄國、美國、德國、英國、澳大利亞……你不是都有相關的朋友麽?”


    李東誌氣得都要發飆了,但還是按捺住,語氣也顯得有點哀求了:“高洋,我們鬥了挺多年的,我知道,相互之間一直把對方看作敵人。但是,我們是敵人,更是戰友!你就不能看在我們之間的情分上,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高洋就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是短信息發過來的提示。


    他掏出手機一看,先是一皺眉,然後爆發出一聲有點誇張的驚叫:“靠!這死得真慘啊!慘成這樣子,這丫的該是得造了多大的孽啊!”


    “什麽?”李東誌頓時瞪大眼睛:“你……你是說小山麽?他……他死了?”


    高洋輕輕鬆鬆地一點頭,好想死的隻是一隻蟑螂什麽的。


    他說:“我讓留在那的手下幫我兄弟處理屍體,等小山被打死了,拍下一張照給我欣賞欣賞。這不。發過來了!”


    說著,他將手機朝李東誌一扔。


    李東誌那身手也算敏捷,輕輕巧巧地伸手一撈,就抓住了。


    不過,他沒有立刻就看。他臉色陰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唿出來,好像是在讓自己先放鬆一下。


    然後,這才翻開手機,朝上邊看去。


    盡管如此,他這一看之下,還是暴吼一聲:“特麽!真是混蛋!這是什麽手段!這分明就是恐怖分子的手段,居然這麽折磨人!”


    他旁邊的那個年輕軍人,禁不住也探過頭來看,這一看也是打了個寒顫。他臉色都一白了,喃喃地說:“這手段,好殘忍啊……”


    手機屏幕上,一張血淋淋的圖片。


    小山像是被釘在一塊木板上,他的身子插滿了那尖銳的錐子,密密麻麻的,跟個人形刺蝟差不多。他的腦袋上都是血,幾乎被血糊滿了。兩隻眼睛呢,還睜得老大,從裏邊也滲出了黑血。


    這種慘狀,可真是要讓人做噩夢的!


    李東誌的手顫抖著,他怒視高洋:“你那個兄弟,叫什麽王爍的,做事都是這麽殘酷的麽?居然這麽殺人!他跟中東、非洲、東亞的那些**武裝有什麽區別!”


    高洋淡淡地說:“如果你心愛的女人,被小山用手銬銬在那樣的錐子木板上邊,隨時都可能掉下來,隨時都可能死成小山那樣子。你會怎麽做?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就我個人覺得,一點都不過分。”


    說著,他加了一句:“所以,李參謀,我那個兄弟,最好不要招惹他。你可以招惹他,但千萬不要欺負他的親人朋友。不然,那雷霆手段,我估摸著恐怖分子都會有點慌吧?”


    這話的警惕意味很濃,讓李東誌不禁一窒。


    他頹然長歎,將手機丟迴給高洋,然後癱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


    他的語氣都有點茫然了:“你讓我怎麽去跟美子那幫人交代?”


    高洋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隨便你怎麽跟她交代,但你也可以明白地告訴她,小山是該死的,他不應該得罪我們華夏人。得罪了,就要承受起一切代價!她可以迴去,讓什麽海口組、什麽黑龍會出盡高手,都過來!”


    語氣一緩,卻顯得更加凝重和嚴厲:


    “我們,四天門,恭候大駕!”


    說著,一扭身就朝門外走去,忽然又哈哈一笑:“三分之一,高參謀,你準備一下哈!差不多了,一定請你吃飯!”


    說著,人影不見了。


    李東誌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王爍!王爍!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他的眼前,還晃動著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不禁還有點不寒而栗。


    而此時的王爍,已經迴到了他的恬靜小窩,就是孟桐和孟露家裏。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孟糧川氣唿唿地:“哼!我就是不打電話給你們,看你們什麽時候迴來!真是不像話,還要不要讀書呢?小露,你居然還把腳扭了!”


    “還有王爍,你是怎麽帶我的兩個女兒的?你有點責任心好不好?這麽晚迴來不算,還害我女兒腳扭傷!你這人,真是不像話。要是你小個十幾歲的,我非得狠狠揍你一頓不可,再關進房間裏不給吃飯……”


    到了最後,孟糧川都隻對著王爍罵了,那可真是罵得毫不客氣。


    他可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是怎麽樣的驚心動魄。他的兩個寶貝女兒,還差點不能迴來了。當然,王爍和孟氏姐妹也沒打算跟他說這個,隻說出去玩了。


    看著爸爸將王爍罵得這麽厲害,孟桐和孟露都很不好意思。


    “爸,不關爍哥的事,你別罵他了!”


    “好歹爍哥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就算不是恩人,也是貴客。你……你怎麽能這樣子罵他!傳出去,大家都會說你的不是……”


    王爍趕緊阻止:“行了行了,你們就讓孟伯伯罵唄!他罵我們還不是為我們擔心?他罵我,我還挺享受呢,說明孟伯伯沒把我當外人,把我當自己人。這罵著,我都覺得自己被老爸訓斥呢!我被罵得挺開心的啊……”


    這說著,孟桐和孟露都噗嗤一聲笑了。


    孟糧川呢,深深看了王爍一眼,一歎氣,背著手就迴自己屋了。


    他嘀咕著:“不罵你們了,浪費我口水,我迴去睡覺。你們趕緊洗澡也休息了吧!”


    那邊門一關上,孟露立刻朝王爍翹起一根大拇指:“爍哥就是厲害,一番話說得我爸立刻不吭聲,乖乖迴去了!”


    “好了!”王爍白了她一眼:“讓我看看你的腳傷。”


    傷是沒什麽了,再弄了點藥,王爍又灌注了一絲內氣催化藥力,讓它更具效果。除此之外,王爍又用內氣推拿的方式,幫兩姐妹消除了她們手腕和腳腕上被手銬拷出來的瘀傷。漸漸地,那些紅腫都淡了下來,逐漸變迴正常膚色。


    在運氣過程中,孟桐看出不對,擔心地說:“爍哥,你沒事吧?你的臉好白,受的傷嚴重不嚴重?真不行,我們去醫院看看。”


    王爍笑著擺擺手:“我就是最好的醫生了,不用。就是今天用力過多,消耗得太大了,小山那家夥也算是高手,我受了點傷。自個兒調養兩三天就沒事了,我明天開個藥方,你們去抓藥熬了給我喝,培元益氣的,好得更快。你們也可以喝點……”


    衝洗完畢,又吃了三大碗孟桐熬的雞肉粥,王爍迴到了自己屋裏。


    他拿出那副有好些日子沒有動用的占天子,在地板上擺出了聚合覆衝陣勢。在奇妙陣勢的運作下,周圍稀薄的靈氣,緩緩地朝陣中聚攏。王爍就坐在一邊看著,看到靈氣逐漸凝聚,在陣勢內來迴激蕩如同波濤的時候,他緩緩走了進去,盤腿蹲下。


    爺爺教的唿吸吐納之法,在王爍的心中一一閃現。按照這些吐納之法,他將被陣勢凝聚起來的靈氣緩緩吸入體內,先運行大小周天,即十二經脈和任督二脈,運行若幹周天之後,原本乏力的身子逐漸變得充實起來。


    那種漸漸迴來的活力,讓王爍為之欣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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