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大道,就是鬆江大學城的一條主幹道。


    十一點半的時候,王爍開著他的哈弗h6來到了九月玫瑰家常菜館的門口。這間家常菜館一看就知道是新開的。


    門麵相當不錯,都是用打磨過又上了清漆的鬆木板裝飾的,上邊還刻了許多玫瑰花。每一朵玫瑰花的中間,又鑲嵌著一樣菜肴的圖案。玫瑰與佳肴,看上去非常配。


    不過,這菜館裏頭好像有點吵鬧啊,有人在那吵架?


    王爍停好了車,走到菜館門口就聽到裏邊有小青年在那嚷嚷:


    “不給保護費?不給保護費的話,我說漂亮老板娘,你這間店要是三天兩頭有人來搗亂,你可就別後悔啊!”


    “就是啊,我們收你保護費,就是為了保護你!你可別那麽不識抬舉!”


    “特麽的!要是哪天來了家夥把你給強了或是輪了,你可別怪我們沒保護好,哈哈!”


    “就是,這麽漂亮的老板娘,嘖嘖!還嫩得要出水了,聽說還是一個小寡婦呢,哪個男的不想?要不,你也別給保護費了,我幫你給,你每個星期陪我一晚就行!”


    王爍聽著就皺了眉,收保護費?難道是大學城哪個校霸手下控製的區域?希望不是莊子亮的,要不那家夥就會有好看的了!


    前段時間,王爍已經跟莊子亮再三強調過,他手下控製的區域,除了酒吧、ktv、電玩室、網吧這一類的娛樂場所外,其它經營場所絕對不可以收保護費。當然,如果這些經營場所遇到了什麽糾紛,莊子亮需要出頭解決,並可以收取一定的辛苦費。


    王爍說的話,莊子亮當然是滿口答應,但王爍還沒有監督過,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這時,他又聽到一個清甜而略帶沙啞的聲音:“你們為什麽要收保護費?為什麽鬆江大學那幾個地方就不用?這裏就要?”


    一個痞聲痞氣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行啊,那你去不要保護費的那裏開店啊!不過我可告訴你,那幾個地方目前是由一個白癡在管著,不收保護費是暫時的事,等我們把那個白癡給趕走了,照樣要收!嘿嘿!”


    王爍這麽一聽倒是放心了,敢情那個小混混嘴裏的白癡就是莊子亮了。


    他站在了門口,看向裏邊。裏邊布置挺清雅的,還飄散著一股花香味。不過,桌子椅子都東倒西歪,被人洗劫了了一樣。


    一個穿著雪紡罩衫和七分褲的少婦氣憤地麵對著五六個混混。


    這少婦長得頗為高挑秀麗,一張迷人的瓜子臉,襯著眼角狹長的狐狸眼,看上去很有味道。皮膚白皙柔嫩,看年紀大概就三十歲左右,跟丁納蘭差不多大,應該就是她的同學了。


    盡管麵對五六個小混混,她的臉色有些恐懼,但還是很堅定地要捍衛自己的權利。


    她正色喝道:“收保護費是違法的,你們給我滾!不然我報警!”


    帶頭那個混混哈哈一笑,竟然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給她:“來來來,我的電話借你報警!你放心,警察一定會來的,在兩個小時以內。兩個小時夠我們做很多事了,哈哈!”


    他這一笑,其他小混混也哈哈大笑,笑得奇形怪狀,臉都一抽一抽的。那個少婦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而王爍這一聽,就覺得自己很想揍人。


    他一踏步就走了進去,冷冷地問:“誰是你們老大?”


    那些小混混愕然扭頭,帶頭那個就喝了起來:“特麽的你是誰啊?問我們老大是誰,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資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老大叫陳博源,是大學城四大校霸之一。你小子趕緊滾,還有不被我們揍得半死的機會!”


    原來是陳博源那小子的地盤啊這裏,王爍啞然失笑。


    而那少婦看到有人進來,還一付要抱不平的樣子,趕緊說:“先生,謝謝你!你先不要進來吧,免得出事,他們不敢打……打我一個婦道人家的。”


    說著,其實也底氣不足。


    誰知道這幫混混的心跟肺是怎麽長出來的?


    王爍摸摸鼻尖:“沒事,玫瑰姐,我幫你把他們趕跑!這群人都無法無天了,不好好教訓一下,我這心裏都過意不去。”


    說著,一付很傲然的樣子。


    少婦跟那個混混頭都愣住了。


    少婦愣的是,這個年輕人認識自己,還叫自己玫瑰姐?可我從來不認識他啊!


    混混頭愣的是,這家夥也太大膽了吧?這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嘛!他就吼了起來:“特麽的!你說什麽呢?你要找死,老子我就讓你死個痛快的,給我揍……喂,你幹嘛?”


    他這正說得洋洋灑灑,還要揮拳頭上呢,忽然就被一個弟兄拉住了。


    那個弟兄著急地說:“榔頭……榔頭頭哥,那個……那那個……他,他是……是是……”很顯然,這個弟兄有些結巴。


    叫榔頭的那個混混頭不耐煩了,一揮手甩開了他:“特麽的,打人的時候嘀咕啥?打人要幹脆,全給我上!把他給我打趴了!”


    說著,他就當頭衝了過去,一拳頭就朝王爍砸去。


    王爍眯了眯眼。這是一招“黑虎掏心”啊,看來還練過幾手。不過,沒有一點兒內勁,說明沒練過內功,好對付得很!


    王爍一閃身,就讓過了那一拳,接著腳一掃,掃在榔頭的小腿上。


    頓時,那是推金山倒玉柱啊!榔頭摔了個狗啃泥,眼看那牙齒就吐出兩顆來了。他抹了滿手的血,頓時大嚷:“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他!特麽的!哎呀我的媽呀,我的牙齒……還能鑲迴去麽?”


    除了那個結巴的小子,其他人都被王爍一兩手就解決了。而且,為了避免損傷店鋪裏邊的器具,王爍每擊倒一個人,就順手將他給甩了出去,落在店門口的道路邊。


    三下五除二,四五個混混就在路邊堆成了一堆,打起了滾,哎喲哎喲地痛叫。而店裏頭呢,就剩下倒在地上捂著流血的嘴巴直發愣的榔頭,還有那個結巴弟兄。結巴弟兄的臉都白了,眼神裏充滿恐懼。榔頭滿臉陰狠,他猛地跳了起來,撲過去就抓住玫瑰。


    玫瑰一聲驚叫,幼嫩的脖子就被榔頭給勒住了。


    同時,一把小刀架在她喉嚨邊。


    榔頭咬牙切齒地說:“臭小子,有你的!有兩下子啊,我告訴你,現在,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捅這女人一刀!我說到做到,你最好給我老實些!”


    王爍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要是弄掉了她的一根頭發,我都會讓你受到對你來說,絕對是噩夢一般的折磨!信不信由你!”


    榔頭哈哈狂笑,他猛地就朝玫瑰的頭發扯去。


    玫瑰哎呀一聲痛叫,兩根頭發被扯了下來。


    榔頭還將那兩根頭發朝王爍吹去,他怪笑著:“來呀!你來折磨我啊!臭小子,我看你不是神經病就是精神病,敢招惹我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裏!阿湯!”


    他忽然朝那個結巴弟兄吼道。


    叫阿湯的結巴兄弟眼神裏的恐懼那是越來越濃烈,他拚命搖頭:“榔……榔頭,不不不不……不要,他……他是……他他他……”


    阿湯指著王爍,眼神裏充滿了畏懼感。


    王爍微微皺眉,這個家夥可能認出自己了。


    榔頭在那叫囂:“你瞎喊個什麽!趕緊去找棍子!給我狠狠打那小子!”


    然後,他衝著王爍吼:“特麽的!我就看你有多厲害、多能打!我告訴你,我兄弟打你,你要是敢反抗,我就真捅了這女的,明白吧?”


    接著又看向雙腿直打哆嗦的阿湯:“你還不快去拿棍子!拿了棍子給我狠狠揍!你怕什麽呢我說,別看那小子厲害,現在他被我製住了,哈哈!再厲害的人都有弱點,他的弱點在我這呢!趕緊去!”


    說著,他狠狠地瞪著王爍,眼睛裏充滿了嗜血的快感。


    王爍心中暗歎,這種混蛋,真的該好好教訓啊!


    而這時,那個結巴阿湯深深吸了一口氣,唿了出來,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唿了出來。這讓榔頭看傻了眼:“你這小子搞什麽?”


    阿湯看向了他,嘴巴一張,終於冒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他……他叫王爍,是莊子亮的大哥,和弓長組的少主張博是兄弟!榔頭,我們惹下大禍了!你……你趕緊放手啊!”


    登時,榔頭呆住了,手中的小刀都差點掉了。


    他張大了嘴巴,臉立刻變成了哭喪臉:“你你你……你怎麽不早說?”


    阿湯滿臉委屈:“你你你……你不讓我說完啊!”


    榔頭恐懼地看著王爍。


    王爍冷冷地說:“放人!”


    榔頭雖然沒見過王爍,但對他的威名那已是達到聞風喪膽的地步了。


    當日在零點酒吧,就他一個人將大學城的三大校霸全部弄翻,乖乖地各交出一間院校的控製權。這事兒,早已傳遍大學城的大街小巷,還傳得神乎其神的,說王爍嘴裏噴火將陳博源燒得昏過去一類的。


    他還真想趕緊放人了,但想到這煞神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自己,牙一咬:“放人行,但你得保證,我放了人你不對付我,放我走!”


    王爍露齒一笑,笑得有些邪惡:“你動了我朋友的兩根頭發,我要是就這麽放你走,我的名聲以後不得給人去掃地了?”


    “你!你!”


    榔頭咬牙切齒著,他勒著玫瑰,慢慢地朝門口移去。忽然就把她猛地一推,推向王爍,然後扭身朝門外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阿湯一愣,也趕緊跟著跑。


    至於早先摔出去的混混,更是跑得屁滾尿流。


    這期間,王爍就迅速地做了兩件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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