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見阿格規文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周圍的肅正騎士全部由白轉黑,瘋狂的朝著迦勒底一行人殺來。


    阿格規文甚至不屑於和這些人解釋什麽,他的肅正騎士可都是特別調整過的。


    某個被愚蠢感情衝昏了頭,斬殺了圓桌同胞逃走的無能之輩,按照那家夥的狂化對肅正騎士進行了強化,不得不說這還真是相得益彰。


    立香他們打的更加吃力了,為了保護玄奘法師和還未完全恢複的靜謐,還有當前的地形都對他們不是很有利。


    阿格規文直接堵住了出口,若是想殺出去就必須打穿眼前這源源不斷的肅正騎士。


    但阿格規文怎麽可能會給他們這種機會,他們打倒一個肅正騎士就會立刻又有一個頂上。


    這狹小的地下空間當前可根本沒有他們完全施展的機會,藤太的箭矢射的再快,他也不敢在這裏釋放寶具,一旦摧毀了這個空間,他們所有人都會被活埋的。


    【敵對反應不斷的增加,肅正騎士現在正源源不斷的朝著地下趕來。阿格規文究竟是帶了多少人過來啊!立香,必須盡快脫身,不然真的會被拖死在這裏的。】


    羅曼醫生現在是坐如針氈,瘋狂的尋思著解決對策。但是不行啊,這著實是最麻煩的局麵,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逃出去的。


    “完全沒有能逃的空間啊,現在真可謂是被逼入絕境了。阿格規文原來是這種類型的對手嗎?”


    立香百忙之中抽空迴了一句羅曼,開什麽玩笑,現在怎麽逃得掉,難道要他們打洞嗎?


    “和其他圓桌不同,我是實用主義者。手段什麽的無所謂,能達成目標就好。如果這樣就完了,那我也為各位感到遺憾,畢竟這結局算得上是稀疏平常。”


    阿格規文平淡的給出了迴應,同時極好的隱藏了他的目標。


    【高文那家夥居然放跑了這種程度的對手?莫非是對王心存懷疑?不,不會有這種可能那男人可是不會破損的王之劍,與蘭斯洛特那東西可不相同。】


    他現在心裏疑惑的是這個,就這種程度的對手居然能從太陽下三倍強度的高文手底下逃生?他是絕對不信的,除非高文摸魚了,但那也不可能啊。


    就當阿格規文思索其中緣由的時候,玄奘法師突然說話了:“阿格規文,不,小阿,雖然隻是突發奇想,不過我就這麽叫吧。”


    在場的肅正騎士包括迦勒底一行人都愣住了,居然敢稱唿鐵之阿格規文為小阿?


    這得是多麽粗大的神經才能說出這種不計後果的言論,玄奘法師這人也太天然了吧。


    阿格規文在短暫的思索以後揮了揮手,示意己方的肅正騎士先退下。


    他倒也不是完全瞧不上玄奘法師,畢竟個人修行的苦難雖然比不上世界的針對,但眼前這人實打實的用自己的雙腳走遍了那麽多國家和地方,她此刻突然這麽說想必是有什麽高論。


    “雖然我現在完全不打算放過你們,但我也不介意聽聽你的話。還是說你想和我辯論?既然你選擇和這些人一起,那麽在你的眼中,是覺得獅子王錯了嗎?”阿格規文平靜的訴說出了這件事情。


    “你見過聖都人們的生活了,也見過山之民的生活了,肯定也去過埃及領土,見識過太陽王子民的生活了。難道還不明白我們的想法?無論哪方勢力,其根本目的都是相同的。我們也不過是在摸索生存之道罷了。”


    “但如果按照山之民和太陽王的做法,什麽都改變不了。隻不過是和世界,和時代一起毀滅罷了。


    迴憶起在聖都的日子吧,人人都富足,平等,互助,互重,騎士王曾夢想的理想都市,在這一刻變成了現實。在你看來,我們做錯了嗎?”


    之前寡言少語的阿格規文突然說出了這麽一番長長的話,將眼前眾人駁的無話可說。尤其是咒腕和靜謐,因為有一件事情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否認的。


    那就是聖都中的人們確實是如此美好,理想鄉在獅子王的手中達成,哪怕城中的市民不超過千人。


    “獅子王,太陽王還有山之民。究竟應該幫哪邊,我過去確實是不知道,畢竟佛祖沒說嘛。佛祖選擇了沉默,意思也就是讓我別管了。但是……”


    玄奘法師在這一刻鼓起了勇氣同時瞟了一眼立香,選擇了將內心的話全部說出來。


    “現在我可就不能不管了!因為我很清楚,不管獅子王的聖都再怎麽美好,你們圓桌的行為都太奇怪了!”


    高文和崔斯坦的變化,還有阿格規文的冷漠,玄奘法師將這些盡收於眼底。


    無論怎麽說,這些都太奇怪了,從守護人們的騎士變成了對一般人下手的劊子手。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人的善性所能接受的事情。


    瑪修此時也對著玄奘法師聲援道:“沒錯,就算聖都是理想的城市!對人們進行篩選,將沒被選中的人們殘忍殺死的這種行為絕不可饒恕!”


    阿格規文看向了瑪修,同時也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塊盾牌。


    他此時臉上突然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出於對這個人的情誼他對瑪修解釋了:


    “那並不是殘忍,而是結論。沒被聖都選中的人會曝屍荒野,若隻是如此那也還好。但沒被選中的人遲早會對聖都心懷怨恨吧,為了令聖都穩若磐石,必須斬斷這個禍根,這也是獅子王的慈悲為懷。”


    說到這裏,他停了停,然後又想了想才繼續說:“你繼承了那個人的盾牌,卻沒有繼承那個人的記憶。那麽我問問你,你對卡美洛,對圓桌騎士的曆史了解多少?”


    瑪修愣了愣,然後才將自己所知的,立於眾王之上的騎士王,守護卡美洛的領主還有一眾圓桌騎士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而阿格規文點了點頭,雖然說的很粗略,但卻大差不差。雙方交流到這裏,阿格規文很是欣賞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愧是那個人選定的人,這性格屬實沒話說。


    “生前,lord.戴維安曾和我說,要除盡當時不列顛島上所有的王和領主,哪怕是同屬圓桌的高文和佩裏諾亞王也不能放過,最起碼要收繳其兵權。


    我當時覺得這未免太狠,容易過猶不及。但現在我不會這麽想了,我現在隻覺得做事就應該完全做絕,不然的話會給自己惹來更多的麻煩,所以今天才絕對不能放你們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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