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醫館剛開張,平日主要是周末才過來。有病人上門找我看病,你幫我登記預約,同時照看一下診所的門麵,我會每月給你三十塊工錢。表現得好,還會有些獎金,你看這樣怎樣?”陳慕微笑著提議。


    賀紅玲急忙搖頭拒絕:“哥哥,你的醫術出類拔萃,看病都要幾百塊錢一次,給你我三十塊實在太少了。但我可以幫得上忙。”


    “傻丫頭,你知道我是想幫你的。給你的三十塊算是一份心意。”陳慕解釋,“現在暑假,你時間空餘,能補貼些家用也不錯,要不要我把鑰匙給你?”


    賀紅玲何嚐不明白陳慕的心意。“謝謝哥哥。”她感動得眼睛微微濕潤,“哥哥,我也很開心見到你。”


    “行啦,答應幫忙就好。”陳慕催促。


    “嗯。”賀紅玲輕輕點頭同意。


    “萬一我不在時有麻煩,你可以去隔壁20號院找小張或石頭爺爺,他們是我的好朋友,提我的名字他們一定會幫我。迴頭我會跟他們說一聲。”陳慕補充道。


    望著他溫柔的麵容,賀紅玲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哥哥……你對我真的……”她哽咽地說。


    “大概是因為緣分吧,看到你就像多了一個妹妹,挺開心。”陳慕輕揉著她的腦袋笑道。


    “我也很高興見到來自紅玲兒。”賀紅玲的臉蛋泛起紅暈,輕輕頷首。


    “快吃飯,麵條都快糊了。”陳慕提醒道。


    “嗯,哥哥煮的麵真好吃。”賀紅玲稱讚著。


    “鍋裏還剩下些,一會我給你父母帶去。”陳慕說完便拿起糧食和蔬菜,還夾雜了幾根臘腸和熏肉進籃子。


    送走賀紅玲後,陳慕轉身去了朝陽49號院。一進去便看見秦豔茹正在哼小曲,手提水壺給花兒澆水。


    \"陳慕大哥,出差迴來啦?\"秦豔茹看到他立刻滿臉驚喜。


    \"嗯,你最近怎麽樣,還適應吧?\"陳慕輕鬆提問。


    “在這裏生活很舒心,平時無事可做,就是打掃房子、照看花草。偶爾讀讀書。”秦豔茹笑眯眯地答。


    “你也愛看書呀?”陳慕笑道。


    “瞎看一些而已。”秦豔茹羞澀地說。


    陳慕走近書齋,秦豔茹也跟了上來。看見一張小床上鋪滿了被褥,問道:“你現在睡這裏嗎?”


    \"我覺在這裏閱讀會更方便些。”秦豔茹解釋道。


    \"隨意吧,我其實也很少迴來住,你想住哪兒就住去哪兒。\"說到一半,陳慕留意到一旁的一本書。


    陳慕順手拿起書,秦豔茹見狀緊張,忙要去拿迴來,心慌失措。


    《春夢了無痕》陳慕瞥見書脊上的銀瓶梅三字,趕緊將書抓起並閃躲避開秦豔茹伸來的手。這一躲避導致秦豔茹重心失穩,全然投入到了陳慕的懷抱。陳慕趕忙托住她,秦豔茹便更緊摟住他,甚至讓原本穩健的陳慕一時失控,將她壓製在身體下。


    秦豔茹的俏臉此時羞得通紅。她注視著陳慕的眼神越來越溫柔,目光深處滿是深切的期望。她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向陳慕靠近。


    麵對秦豔茹如此主動,陳慕不禁有了迴應。手裏的書隨之落地。之前他曾看過這本,腦海中突然浮現書中的情節,令他對控製情緒有些為難。


    既然都穿來了,就不要再想太多束縛吧。夜色漸漸暗下。


    秦豔茹在陳慕懷抱中柔聲喚道:“慕哥哥……”


    “放心,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會好好對你。”陳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說。


    “隻要你不時來看看我,我就滿足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秦豔茹內心想報答陳慕援救之恩,卻不知道如何迴饋。陳慕不需要任何東西,她除了美貌及身材好一無所有,於是她時刻做好奉獻自己的準備。她自知在其他女人麵前遜色,總覺得自己自卑。


    “傻丫頭,別擔心,既然已是我的人,就不會輕易讓你離去。”秦豔茹好感值已然滿值,可以信賴無疑。


    然而,目前還不適宜帶她迴 ** 。給過她一顆定顏丹,並留下了一個帶有疾電符印的護符。又給了些物品與錢後,陳慕悄然離開,沒有說下次何時歸來。


    他已經忘了祖父邀請飲酒的事。想想時間也不早了,他便決定放棄此事。


    迴到95號樓,將何雨汐懷孕的事情告知柱子,後者十分驚喜。柱子好奇地問他為何獨自從京城返港。陳慕隨口敷衍幾句,和柱子淺酌兩杯後立即啟程趕往 ** 。


    到了周末,陳慕迴返四九城。賀紅玲早早在神醫堂守候。然而堂內並沒有病人光臨。


    “哥哥,你總算迴來了。這一周隻預訂了三位病人,她們早上剛到。”賀紅玲笑道。


    “嗯,辛苦了。”陳慕輕輕摸著賀紅玲的頭發道。


    賀紅玲有些驚訝,“是不是病人太少了?”


    “沒事,這些小病不看,隻接手重病,那些無望治愈的。”陳慕解釋。


    不久後,門口響起了汽車刹車聲。一位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下車,身旁則有個約三十多歲的男子也是中山裝裝扮。


    陳慕揣測他們一位是負責人,另一位可能是秘書。“請問這裏有醫師嗎?”中年男子客氣詢問。


    “有預約嗎?”陳慕反問道。


    “有的,我兩天前九點鍾預定的。”對方迴應。


    陳慕查看記錄後道:“羅同誌是嗎?請坐吧。”


    羅同誌有點不相信地看著陳慕:“你是大夫嗎?”


    “是,坐下吧,先伸出手來看看。”陳慕說著示意。


    “你……以你的年紀,懂得治病嗎?”旁邊秘書插話道,語氣略帶疑惑。


    陳慕停下了把脈的手勢,微鞠一躬說:“不願求診的人,麻煩離去吧。”


    “年輕人,你這話什麽意思?”秘書臉色頓時陰沉,沒人敢如此無禮地對他說話。


    “這裏是病人找我治療,而不是我請求治療。如果不願治病,請別打擾我看病館,退一步吧。”陳慕冰冷的語氣透出不耐煩。


    “你……”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訓斥:“小劉,不要多話。”然後轉向陳慕,歉意地說:“抱歉,先生,我手下不懂禮貌,你不必跟他計較。”


    “沒關係,與死人計較何必要費神。”陳慕嘲諷地迴答。


    秘書聞言暴怒:“你說什麽?”接著厲聲問道:“你竟然想……?”


    “哈哈, ** 你們嗎?這隻會髒了我的雙手。更何況,你一個垂死之人,我還犯不上勞師動眾。”陳慕道。


    “你究竟什麽意思?”秘書追問著。


    “你的眼袋蒼白、臉部長相沉重、眼球像蜘蛛網一般血紅,脾氣急躁,這些跡象表明狂犬病已現端倪。按你現在的症狀,明天正午前必然發病。”陳慕分析。


    秘書聽到這卻忍不住笑出聲,轉身對中年男人大聲道:“組長,那個小子就是亂說話,他根本沒見過狗咬,哪可能染上狂犬病。”


    聽秘書說未曾被狗咬,中年男人相信了,認定陳慕無端指控是胡扯。當即,他便準備離去。


    陳慕輕蔑一笑:“好話難勸該去的亡魂。”


    “陳慕哥哥,那個人說的話是真的嗎?他沒被狗咬怎麽會得狂犬病呢?”賀紅玲疑惑問道。


    “很簡單,其實狂犬病並非僅由狗傳播。最初稱作狼痘,眾多物種如狼、老鼠、鬆鼠、貓或其他小動物也可能攜帶。隻需被咬傷一次就可能染病。一些病例中,狂犬病毒潛伏期可長達幾年,一旦發作則可能致命。全球醫治此類發作的醫生極其稀少,可能不會超過五位,且全為中醫專家。”


    “當然包括你啦,哥哥。”賀紅玲俏皮地補充道。


    陳慕輕輕刮刮賀紅玲的鼻子,笑說:“聰明。”


    賀紅玲臉頰微熱,但心裏卻是歡喜無比。


    緊接著,又有一輛車來到門前,一個老人由一名中年男人扶著下車,還有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二歲的小女孩緊隨其後。兩名持槍的警衛隨後跟隨。


    三人進了門,陳慕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等待商機。


    “您好,同誌,這裏什麽都治嗎?”老者詢問道。


    “預約過嗎?”陳慕問道。


    老人看了看旁邊的中年人,後者忙答:“預約過,早上九點半的,佟先生。”


    陳慕一眼認出了眼前的老人,一個雖然看似80多歲的軍人。


    但他仍舊指向旁邊的“三不救治”牌,強調:“請自行閱讀,如果違背其中一條原則,我是不會出手的。”


    大家紛紛看向牌文。


    中年男子蹙眉道:“這‘三不救治’是什麽?醫生怎麽可以製定這樣自以為是的規則,醫生不是應當全力以赴救治普通人嗎?”


    “你們隸屬於哥普烏?”陳慕反問道。


    \"不是。\"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煩地迴應。


    \"那麽,在場的你們有誰知道哥偽會的人嗎?\" 陳慕詢問道。


    \"沒有。\" 中年人的嗓門稍微提高了一些。


    \"嗯,既然沒有人是哥偽會的,想必你們也不是惡棍。\" 陳慕分析道。


    \"噗哧!\" 旁邊的小小女孩抿嘴笑了,她也同意,哥偽會的那些人似乎不是好人。


    \"至於我這‘三不救’,是我個人的原則。通常都是別人來找我看病,我可不想上門求助;其次,如果是小小的發熱、頭痛就想來找我治療,那還得去醫院嗎?而且,我的醫術精良,我說了算。\" 陳慕闡述著自己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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