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倒數結束,沒幾息時間,就聽見屋裏傳來接二連三重物倒地的聲音。


    之前還喧鬧的屋子突然變得很安靜。


    冬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就見剛才還在喝酒的人,現在已橫七豎八倒在了地上。


    陳福則是趴在了桌上。


    冬兒走了過去,把陳福捆了起來,再拿出顆藥丸塞到了他的嘴裏。


    很快,陳福醒了,看到剛才被大家譏笑的醜八怪姑娘,手裏正拿著一把匕首冷冷看著他。


    陳福這時再傻也看出這個冬兒不對勁。


    他張張嘴,想出聲問她到底是誰,要幹什麽,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是不是想問我是誰?”冬兒問道。


    “啊啊啊~~”陳福張著嘴啊了半天,一個字沒說出來。


    不過冬兒也猜到他定是在說讓自己放了他,不然不會放過她之類的話。


    冬兒嗤笑一聲,拿起匕首,拍了拍陳福的臉。


    隨後,她笑容一斂,眼神變為狠厲,匕首入臉,順著陳福左臉頰緩緩劃了下來。


    刀過,血流。


    不知是因為疼,還是恐懼,陳福又發出了“啊啊啊~~~”的聲音,想動又動不了,紅著眼睛看著冬兒。


    “陳福?你真是取了個好名字啊,難怪我在璟羌這麽久沒找到你,原來你像隻老鼠躲在了驍勇王府。陳福,哦,不,應該叫你付成才對。


    付成,嗬,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不顧濱城百姓死活,賣城求榮,兒子認賊作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聽到眼前姑娘提到了濱城,還叫了自己的真名,陳福瞪大了眼睛,眼裏已全是驚恐之色。


    她怎麽會知道這些?!


    北厲很多達官貴人府中有來自大楚、雲齊、嘯月的丫鬟,驍勇王府裏原本就有。


    冬兒雖長得不像北厲人,陳福之前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可如今聽她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開始恐慌了。


    “啊啊~”陳福想說什麽,可開口還是說不出一個字,他急得眼睛愈發紅了。


    冬兒看到他這個樣子,笑了,眼裏卻是濃濃的恨意。


    “怎麽,你現在知道怕了?你父親賣城求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濱城的百姓家中辛苦積累的錢財會被北厲人洗劫一空,有沒有想過全城的女子會受盡北厲人的欺辱,有沒有想過北厲會屠殺濱城全城百姓?!”


    陳福聽到這話,開始拚命搖頭,冬兒看懂了。


    “你想說這事與你無關?”


    陳福忙點頭。


    “嗬嗬,與你無關?那這是什麽?”冬兒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打開放在陳福眼前。


    陳福看到這封信後,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不可能。


    不可能!


    這丫鬟手裏為何會有這封信。


    “你是不是很奇怪這信我是哪來的?哦,忘了告訴你,我也是濱城人,我的父母、妹妹全在那次濱城之戰中,被北厲人淩辱致死。我的妹妹她才十二歲啊!


    這封信是我從濱城府衙你父親的書房中找出來的,付成,你在慫恿你父親投降時,有沒有想過一旦你父親投降,百姓會如何?”


    冬兒,哦,不,是月淩,紅著眼看著付成。


    其實若付成真與濱城之戰沒有任何關係,乃無辜之人,不管付成是不是朝廷通緝之人,月淩也不會如此執著得要找到他。


    月淩看到家人慘死後,潛入府衙想找付東升算賬,在付東升的書房找到了這封書信。


    還沒等她出手,蘇大將軍帶著人趕到了,剩下的事也不用她出麵了。


    知道付成沒抓到,月淩就開始四處尋找他。


    那封信,是付成寫迴來的家書,他在信中勸自己的父親,真遇到北厲人來犯,別傻傻地守城,直接開門投敵,保付家一家老小平安,城中百姓不過是賤民,無需管他們的死活。


    反正濱城天高皇帝遠,到時候就說自己不敵北厲人,為了保全城中百姓才忍辱負重假意投降的。


    才目睹家人被北厲人虐殺的月淩,看到這樣的信如何不怒。


    付成自己是個讀書人,居然能寫出這樣不要臉的信!


    陳福聽到月淩的話,眼裏的驚恐更甚,瞪大的眼睛裏全是淚水看著月淩,不停搖著頭,“啊啊啊~~”


    月淩抬起衣袖擦了下眼睛,吸了吸鼻子,隨後拿過一塊抹布堵在了陳福嘴裏,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付成,我今天就讓你感受一下當初濱城百姓的絕望!賤民,嗬嗬,我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賤民!”


    說完,月淩一刀狠狠刺在了陳福左大腿上。


    “這一刀,是你枉為讀書人。”


    陳福悶哼了一聲,滿臉痛苦,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接著月淩又一刀刺在了他的右大腿上。


    “這一刀,是你教唆付東升賣城求榮。”


    左肩一刀。


    “這一刀,是替濱城那些被搶走了一生所有積蓄的百姓。”


    右肩一刀。


    “這一刀,是替被北厲人侮辱的女子。”


    左腰一刀。


    “這一刀,是被北厲人殺害的孩子。”


    右腰一刀。


    “這一刀,為濱城那些誓死守城的將士。”


    “這一刀,.......”


    ......


    隨著月淩一刀一刀刺入,陳福開始痛得還想掙紮,到了後麵,全身不斷加劇的疼痛讓他隻希望月淩一刀殺了自己,也比一直承受這種痛苦來得好。


    月淩是刀刀避開要害。


    刺了四十六刀後,陳福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整個人也處於半昏迷狀態,再沒有一絲力氣說話或者求饒了。


    最後月淩把匕首對準了陳福的左眼。


    陳福像是想到了什麽,即使已經痛得沒有力氣,他還是用力轉過頭,想要避開月淩的匕首。


    月淩冷笑一聲,“你也會知道怕?當初你怎麽沒想過濱城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在麵對殘暴的北厲人時也會怕呢?”


    她伸手捏住陳福的臉,不讓他再動,一刀幹脆利落得落下。


    噗嗤!


    刀入左眼,血流了出來,陳福身體疼得不由自主顫抖。


    “這一刀,為我父親!”


    下一刀,陳福的右眼也沒了。


    “這一刀,為我母親!”


    看著抽搐不已的陳福,月淩也不再猶豫,一刀直刺入心髒。


    “這一刀,為我妹妹!”


    刀入心髒,陳福瞪了兩下腳,頭一歪,徹底沒氣了。


    月淩下跪,匕首落地,再次流出了眼淚,看著天上。


    “爹、娘、妹妹,我替你們報仇了!”


    處理完一切後,月淩出了門,關上了房門,快速離開。


    府裏大多數人都在唱著跳著喝著,一時之間也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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