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沒成親呢,若是他一要就給,是不是會被他嫌棄自己不端莊?


    她的手輕輕揉搓著胸前,最近不知是怎麽了,腰上沒什麽變化,這裏卻已經大了三圈了。難不成是被男人摸過、親過的女人會長得很快?好像也不對,從鄚州城迴來以後就開始瘋漲了,那時他還是很規矩的呀。


    寧馨胡思亂想著,水有點涼了,她猛地驚醒,趕忙起身出桶。卻發現剛才忘了找衣服,瞧瞧地上亂成一堆的泥衣裳,肯定是沒法穿了。寧馨側耳聽了聽,沒有聽到動靜,看來他沒迴來。既然家裏沒人,她就這樣用大棉巾稍稍擋一下,去隔壁屋裏找件衣裳穿,也很快的。


    心裏小鹿亂撞,她壯了壯膽子,邁開腳步疾風般的走過去,剛到門口,卻撞進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


    他早就藏在隔壁了,專門聽著她出水的動靜再過去。此刻她忽然撞進懷裏,他下意識的抱住她身子,不讓她摔倒。


    卻沒想到滿手觸到的是潤滑的肌膚,滿眼看到的是白嫩的曲線,害他差點噴了鼻血。


    半夜,寧馨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今晚沒有月亮,屋裏黑漆漆的,她瞧著房頂,腦海中出現的卻是他顫動的頭頂,她再一次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是了,這一晚上,她都無法從那個旖旎的畫麵中走出來。當她驀然撞進他懷裏的時候,她看到了青山哥眼裏的震驚,想必他也沒有猜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吧,許是他剛剛進門,湊巧撞上也是天意吧。


    很快,她就看到了男人眼中升騰起的火焰,自己的身子馬上離地,被他抱起放到了大炕上。見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上迴吃過的那處,寧馨趕忙抱著棉巾護住了胸前。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他竟蹲下身子,吃住了下邊。


    寧馨的小心肝已經緊緊的撲騰了一晚上,但凡想起那會兒一丁一點的感受,一顆心就是要跳出來似的。


    他真傻,那麽做僅僅是因為擔心離開以後他們的婚事會有什麽變故。他不僅把她弄得軟成了水兒,還非要跟她坦誠相見,硬是拉著她的手摸那不該摸的東西,最後還在她耳邊苦苦的哀求:「阿馨,咱們倆都這樣了,雖然還不是真正的夫妻,可是已經做了最親密的事,你萬萬不能悔婚,我也絕不會娶別人。」


    她怎麽會悔婚呢,滿心裏都是他。


    寧馨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聽那些年輕的新婦們說過幾嘴成親的事,說是頭一迴都會很疼,以後就是蜜似的又甜又黏了。剛剛她不痛,也不知算不算成了人家媳婦。應該算的吧,畢竟都赤著身子坦誠相見了。


    她忽然又有點擔心起來,離婚期還有兩個月,萬一懷孕了怎麽辦?滿心的羞澀一下子被擔心所取代,寧馨默默歎了口氣,翻了個身,還是睡不著。剛才迴來的時候,去洗個澡就好了,因為身上有他的味道,本來想洗來著,可也正是因為有他的味道,所以她沒舍得洗。


    要不明天問問娘吧,娘生了三個孩子,肯定知道怎麽才能懷孕。可是,成親之前就跟他這麽親熱了,雖然隻是個意外,但她還是說不出口。那還是問問青山哥好了,據說男人們都是這方麵的行家。


    外麵的天光剛剛見亮,寧馨就起來疊好了被子,挎上自己的小籃子去菜地。


    寧馨娘已經醒了,聽到動靜,撐起身子瞧了瞧窗外,張了張嘴想叫住閨女,終究還是沒有出聲。昨晚,顧青山送她迴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很不自然。倒不是生病的那種難看,而是羞赧的緊。閨女臉皮薄,被未婚夫送迴來有些害羞也是正常的。可是那羞明顯有些過了,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跑進自己房裏插上了門。


    一晚上都沒見她出來,早晨一句話沒說又要跑去找他,這閨女是被他收了魂嗎?寧馨娘想開口攔住她,卻又突然想起昨晚顧青山說的話,過兩天就要動身去京城了,問他們是否有要稍帶迴來的東西。要帶迴來的東西沒有,不過看他的樣子,是很想把寧馨帶上一起去的。


    這一去就得一個月,他看向寧馨的眼神真的是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寧馨娘最終沒有叫住閨女,就是因為心中不忍,兩個孩子訂了親,正是甜甜蜜蜜的時候,硬生生不讓他們見麵也不合適。罷了,青山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在婚前做糊塗事的。


    被嶽母充分信任的顧青山,此刻正在新房旁邊的打麥場上練拳。一雙拳頭揮舞的虎虎生風,赤著精壯的上身,汗珠子順著肌肉的紋理往下淌。武者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雖是專心地練著拳,但卻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嫋嫋婷婷的身影。


    昨晚得了那麽多好處,今日他已經不打算得寸進尺了。而且,按照寧馨害羞的脾氣,這兩三天都未必肯來河邊。他確實沒想到會在清晨天還沒有亮透的時候就見到她,而且是孤身一人來找他,連寧浩都沒帶。


    莫非是昨晚嚐到了甜頭,還想再要一迴?


    這個念頭一起,顧青山自己都笑了,寧馨絕不是那樣的性子,就算是昨晚她舒服的顫成一灘水兒,也不肯承認自己喜歡在炕上跟他胡鬧。


    他故意裝作沒瞧見,繼續打拳。


    寧馨走到近處,首先進入眼底的就是他挺直的脊背、寬寬的肩膀、粗壯的胳膊。許是他握拳握得緊,胳膊上的肌肉成了一個個的硬疙瘩,彰顯著男人的強壯。她下意識的低頭瞧瞧自己的腿,隔著裙子自然看不見粗細,但是昨天洗澡的時候看了,分明是比他的胳膊還要細。


    寧馨見他打得入神,轉身要去菜地。卻忽然覺得身後一陣風襲來,雙腳陡然離地,輕飄飄的身子落在了他懷裏。


    「來了也不說話,怎麽突然又要走呢。」顧青山雙目炯炯,身上冒著熱氣,強壯有力的臂膀抱著輕飄飄的姑娘,嘴角噙著笑。


    「我見你練得認真,就想先去菜地,一會兒在迴來。你放我下來吧,讓人瞧見多不好,我又不是不會走路。」寧馨低聲道。


    「你眼睛怎麽紅了,昨晚哭了?」她臉色白淨如細瓷一般,眼睛裏卻滿是紅血絲,讓他一見心裏抖了一下。暗暗自責,昨晚把她欺負的太狠了。


    說話間,已經進了大門,顧青山抬起大長腿踢上門,抱著她進了屋子。他坐到炕沿,卻不肯把她放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依舊圈在懷裏。


    「我沒哭,隻是……一晚上沒睡著。」寧馨的小臉紅了起來,羞怯的抬眸看他一眼,糾結的扯著自己的袖子玩。


    顧青山又心疼又想笑,柔聲道:「經曆這麽點事兒就睡不著了,以後成了親,肯定每晚都比這激烈,那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打算睡了。」


    寧馨攥起小拳頭錘了一下他肩膀,紅著臉囁嚅道:「我是怕……是擔心,你說……會不會懷孕啊?」


    顧青山怔愣了好一會兒,就到寧馨都抬起頭看他了,才爆笑起來。寧馨更加窘迫,雙手攥拳狠狠錘他胸口:「不許笑,不許笑。」


    寧馨掙紮著要從他懷裏出來,顧青山才連連求饒:「好好,我不笑,不笑,你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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