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森認真聽著,低沉地笑,「是我的錯。」


    哪裏是他的錯,桐桐不知道為什麽,耳根有點紅,蚊子般哼哼,「哪有。」


    兩人走在大學校園裏,許多女孩子顏狗,看到霸森小幅度尖叫,還以為他們兩是在拍電視劇。


    司機把兩人送到復古陶瓷街。


    桐桐喜歡烹飪,買了許多喜歡的瓷碗,馬克杯,還有家裏的擺件,甚至買了一個好看的二手轉角壁櫥。


    有些東西越老越有好看,她以前就經常和爸爸一起逛二手市場,淘一些「寶貝」迴家。


    桐桐挑東西很認真,霸森在旁邊耐心等她,大多數時候她在看貨品,霸森在看她。


    到了付錢時,霸森掏出一張銀行卡,桐桐經常來逛,知道價格,店主看到霸森錢多,而且陪女孩子來的,價格會說高很多,桐桐每次都會壓一些價格。


    店主笑,「老闆,你女朋友會過日子啊。」


    「老闆,送您一對瓷娃娃,幫您一起包起來?」


    「嗯。」


    桐桐臉燒了一陣,抬眼悄悄瞧霸森,不知道他這個「嗯」,是迴答哪句話的。


    兩個人滿載而歸,鄭秘書坐在副駕駛,這一路吃了一大包狗糧。


    桐桐迴到家,家裏小王子已經不見了。


    霸森解釋,語氣中有自然而然的占有欲,「小王子在隔壁住,和你同住不方便。他現在應該在整理東西。」


    至於霸橙陽和霸無棱,也被霸森支開了。


    「哦。」桐桐沒質疑什麽。


    他挽起袖子,和她一起整理房間,擺放新買的家具和瓷器。


    桐桐家裏很小,但很溫馨,處處都是她生活的氣息。


    東西弄好之後,房間小,霸森出了一些汗,隻有兩個人的狹小客廳充滿男人的味道。


    桐桐不好意思看他,自顧自去廚房給他沖咖啡。


    因為是初次來她家裏,霸森沒去衛生間,他手上有灰,跟著她去廚房洗手。


    桐桐想起來,買了這麽多東西,還沒說謝謝,於是說道,「今天謝謝你哦。」


    「不客氣。」霸森說,他擦幹淨手上的水珠,思考著,好像下了床,兩個人的關係突然變陌生了。


    「霸森,你喜歡我嗎?」


    霸森一愣。


    桐桐等著他的迴答,如果不喜歡,就不要對她這麽好,她會誤會的。


    霸森放下布巾,「我在用我的方式表達愛意。」


    從見她第一麵,他就喜歡她了。這種傳言中極不牢靠的「一見鍾情」的喜歡,他「煎熬」了半個多月,每一天的喜歡和欲望愈加強烈。


    桐桐咽了咽口水,心突突跳。臉燙得可以煮雞蛋。


    煮滿了的咖啡溢出來,霸森眼疾手快,將她搭在水杯邊沿的手抽.出來。


    「我沒事。」


    桐桐放下手,端起咖啡杯,「你的咖啡。」


    說完腳步虛浮地離開廚房。


    客廳和書房連在一起,桐桐心裏亂糟糟的,翻開書,準備找霸森問一些問題,結果看的字都是模糊的……


    她沒注意到霸森是怎麽過來的,霸森很輕地親了一下她的唇。


    桐桐腦袋炸開,她拿著厚厚的書,遮住自己的臉,隻露出一雙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坐上書桌的,好像是被霸森抱上去的。


    那雙露在書外邊的鹿眼濕漉漉的,眨啊眨,她居然膽大包天地說,「我可以再親你一下麽?」


    霸森笑,桐桐看傻了,他笑起來真好看呀,其實他笑起來,眼睛有點彎彎的,在她看他的時候,唇肉被吻住了。


    她的臉小,嘴巴也小小的,力氣小,霸森引誘她張開嘴,她以為是她墮入了他的深淵,其實他才是墮入的那個。


    這個吻差些一發不可收拾,桐桐被親被啃得眼霧蒙蒙,霸森不去看她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每每看到總會難以自持,他整理好皺巴巴的t恤,沙啞著嗓子,「你先去玩,我在這看會書。」


    桐桐迷茫,「我長大了,不要玩啊。」


    霸森摸摸她的頭,嗓音暗啞,「乖,你讓我冷靜一會。」


    (此處省略500字,你們自行快樂)


    桐桐這才捂著臉,跳下桌子。


    下午,兩人一起做了紅絲絨蛋糕。以前霸森隻在廚房外看一眼,現在他居然擼起袖子,和她一起打雞蛋。


    她一直以為霸森很能幹,沒想到他打雞蛋,雞蛋殼全碎,如果頭一兩個算他的試驗品,可是後麵的五六七個,依然全碎……


    「你好笨哦。」


    霸森:「……」眉宇有一絲惱,但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烤箱裏蛋糕甜絲絲的味道散出來,滿屋子都是。這是一個非常曼妙的午後。


    他以前覺得做什麽都沒有味道,他做的一切事情隻是承擔一份責任,很少有這麽快樂的時候。


    晚上兩人分別,又親了一次。紅絲絨草莓的味道。


    他飯後抽了一根煙,他的嘴唇偏薄,口腔裏有輕微的菸草味。


    親吻怎麽這麽令人著迷呢?


    反正一次都親了,親一次和親許多次有什麽分別。


    最開始她不由自主索吻,後來她忙其他的時候,他也無法自持,去親吻她。


    真是瘋了,再不走身體就要炸了。


    霸森終於下樓,迴到車裏,還得麵對鄭秘書的眼神,他怎麽覺得鄭秘書眼裏有質疑,還有同情,仿佛在說:「怎麽又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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