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青年盯著葉無歌。


    仿佛想要將葉無歌看透。


    可是葉無歌身上的那層迷霧實在厚重。


    遮擋了一切天機。


    他看不透。


    盧衛說出了自己的來曆和名字。


    釋放出善意。


    “僵主?此疆之地,為界,何意?”


    葉無歌好奇。


    盧衛道:“真實之地,以疆為界,便為盡頭,真實盡頭則為虛。”


    “真實有盡頭嗎?那還是真實?會不會是你們以為的真實,實際還是在創界內?”


    “真界領域,無限神主,豈容虛幻?創界之內,皆為神主,神主之外,則為起源之地。”


    “起源之地?”


    葉無歌一怔。


    “那就是一切起源的中心嗎?”


    盧衛本體搖頭:“別說是我,就算是神主級別都沒有太多頭緒。涉及到起源已經是很遙遠之事。我這個遙遠指的可不是時間,而是疊加的宇宙空間,層麵,和緯度。”


    “就算要追溯,也已經無從……等一等,你……”


    正說著,盧衛像是想到了什麽。


    眼色複雜的看著葉無歌。


    他盡管也擁有真實之眼。


    可卻完全看不透葉無歌的本體。


    莫非……


    他有一種可怕的猜想。


    真實之地,真實彼岸,起源之地……


    說不定呢?


    他內心更是有一絲恐慌蔓延。


    起源傳說。


    一切真實源頭。


    如果真是那樣。


    葉無歌的身上究竟藏有怎樣的秘密?


    他難以想象。


    “你想要獲得起源之地的信息,根本就無從追溯,別說是你,就算真實之地的那些強者也很難說有掌握確切信息的。”


    盧衛語氣卻變得更為柔和。


    “所以,真實之地與創界是以疆為界是吧?你就是鎮守此疆之主,那麽你所謂的這個疆是否就是我們這邊所謂的生命禁區?”


    葉無歌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他看到了盧衛對自己態度不同。


    都是源於剛才那道夢幻泡影不攻自破後。


    這間接可以證明在自己身上的確有著很大的秘密。


    大到了連盧衛這種疆界之主都忌憚的程度。


    由此也很容易推測。


    這個秘密必然是和起源之地有關。


    真實起源麽?


    葉無歌小心髒猛地一跳。


    他有時候也會不禁懷疑。


    自己究竟算做什麽。


    大佬轉世?


    亦或隻是大佬解體重生的一具外殼。


    終究會被過河拆橋。


    不過好的方麵是。


    現在自己身上有著讓真實之地強者都忌憚的東西。


    這也算是自己的最大依仗。


    “生命禁區?”


    盧衛頓了頓,道:“真界和創界有著很嚴格的界限,涇渭分明。你所謂的生命禁區,按照真界的說法應該也屬於疆的範疇。”


    “疆域之內,實為真空,如同一個篩子,由虛入實,必然經曆疆域過濾,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不過禁區不屬於真界,應該是疆域擴散後,形成的一個偽真實地帶,可以算是一個漏洞,對於創界而言,有著莫大的機緣。但每一個禁區應該也會存在一個鎮守者,即生命之主。”


    “生命之主?”


    葉無歌緩緩點頭。


    心頭豁然開朗。


    盧衛的話算是解開了他心中的一大謎團。


    其實無論是真界或者創界。


    我思故我在。


    所謂真實毫無意義。


    但那是針對層次遠遠不夠的螻蟻大眾而言。


    對於真正的強者。


    求真卻是一生的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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