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我們的一切行為都是在無邊無際的宙宇之中。”


    “廣袤宙宇除了無盡的黑暗,便是萬億星球。”


    葉無歌提高音量,帶著絲激動。


    這算是一種策略。


    故意激對方。


    生命的高低層次無非以認知來衡量。


    對方既然能夠垂釣‘深空’。


    那自然是來自於認知更高的世界。


    既然對方在探索。


    他自然要投其所好。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你所謂的廣袤宙宇,星空璀璨,或許隻是一種係列。”


    “數字組成的係列,代碼組成的係列,甚至思維之光達不到的深淵!”


    那聲音略帶嘲弄的說。


    葉無歌心頭一震。


    這一刻。


    感覺是黑暗的意識內劃過一道光芒萬丈的閃電。


    “對方說的沒錯。現在自己的狀態不過是神識體分身,不,分身的分身……”


    “這種狀態存在的寄托是什麽?依附的載體難道還是肉身所在的宙宇。”


    “而肉身確定就真是血肉之軀?會不會也是一種意念狀態?”


    “作為載體的宙宇,或許就是一個個係列。”


    當然。


    葉無歌明麵上是不會認同對方的說法。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你不也是在探索?聽你的口氣,是認為一定掌握了高於我的認知是吧?你難道是站在真實的角度?”


    “有趣。”


    那人笑了笑。


    “我如果都不是真實,那還有什麽是真實?難道是你這個困在虛擬邊界的小小bug?”


    聽到對方所言。


    葉無歌內心巨震。


    難道真是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三千幻界,萬億星空。


    真的隻是被設計出來的虛擬世界?


    “你說你是真實,你要能證明自己是真實存在才行。bug這種詞匯,你覺得我能不知道?”


    葉無歌冷笑。


    “按照我的猜測,或許你正躺在深眠遊戲倉內,你連接了腦機。以為自己是在打遊戲,意念進入了遊戲世界。”


    “你還想探索,探索遊戲世界的邊界,因為你也遇到了和我一樣的問題,遊戲世界和遊戲世界會不會是相通?”


    “看來你已經找到了答案,是這樣嗎?”


    “很精彩的說辭。”


    那人繼續嗬嗬一笑。


    “真實與否已經不那麽重要,隻要你不越界,你就是真實。”


    葉無歌搖搖頭:“你以為自己是在玩遊戲,或許,下一刻你醒來,發現自己不過是深陷於夢境。”


    “因為你的肉體早已經死亡,你的意念被某類相關業務的公司保存了下來。你可以一直活在多個夢境中。甚至於,不同的遊戲和影視小說中穿梭自如……”


    “死後業務?有趣。”


    那人還是在笑。


    葉無歌隻能聽到對方聲音。


    看不到人。


    沒辦法通過神色來判斷對方情緒轉換。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


    那人,不是真實。


    至少。


    和真實彼岸無關。


    你在釣魚。


    魚也在釣你。


    “我承認低估了你的認知,連遊戲,公司這種詞匯都知道。看來,你就是那種死後業務的受益者是嗎?”


    那人笑著,聲音中透露出某種變化。


    葉無歌敏銳的捕捉到一絲敵意。


    “真實與虛幻未必一定要分個清楚。他們稱人死後有靈魂,我們說是意念永恆。”


    “心有多遠,夢就有多遠,路自然也就有多遠……你不會認為自己已經死去,某種意義上,的確你沒有死,可你的意念想要穿行萬千幻界也絕對不被允許!”


    “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那人沉默。


    久久沒有發聲。


    葉無歌卻越來越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臨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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