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在木葉根深蒂固。


    他們的深深地紮根在木葉這塊土壤之上,根部腐爛得卻比木葉還要快。


    宗家和分家製度扼殺了太多原本能大放異彩的天才族人。


    籠中鳥更是無形中滋生了分家心中的仇恨。


    今天。


    陽光終於透過了縫隙,灑落在這個陰冷的古宅之中。


    日向一族氣氛凝重。


    空氣像是一塊兒浸滿了水的海綿沉重不堪。


    兩邊的人對峙著,誰也不願意退讓一步。


    小櫻翹著二郎腿,懶懶地將身體靠在凳子裏。


    身邊站著的日向寧次領導著分家跟對麵領導著宗家的日向日足對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


    日向日足率先敗下陣來,他的目光落到了小櫻身上,轉而又迴到了寧次身上。


    仿佛是抓住了什麽日向寧次的把柄。


    “寧次,我們日向一族的事情,讓一個外人插手不太好吧?”


    無論是日向一族要進行多麽重大的改革,春野櫻這個外人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如果還秉持著這樣的觀念,日向一族永遠都不會向前。”


    寧次受夠了這個腐朽的家族。


    一條條陳規濫矩除了維持日向家族可笑的尊嚴之外毫無意義。


    這也許就是日向一族慢慢沒落的原因。


    將自己一族和木葉的人區分的太清楚。


    忘記了日向也是木葉的一員。


    “小櫻具有能夠消除籠中鳥封印術的能力,她是我請過來幫助日向一族改革的人。”


    寧次的目光落在小櫻的頭頂,平靜的瞳孔中驟然泛起了柔波。


    與宗家對峙,那麽必須不受到籠中鳥的束縛。


    否則宗家依舊能輕易掌控他們。


    小櫻曾經在寧次年幼時替他消除了籠中鳥。


    因此,當寧次察覺到改革的時機已然到來。


    他前去尋求了小櫻的幫助。


    籠中鳥製度是靠著查克拉施行的封印術。


    對於小櫻而言,隻要是力量就能吸收。


    日向分家這麽多人送上門來,她當然不會拒絕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在把可在日向分家頭上的籠中鳥消除後,小櫻在他們的眼中,已然成為了無法撼動的存在。


    因此跟日向宗家攤牌的日子,他們也邀請了小櫻。


    小櫻能錯過看好戲的機會嗎?


    她當然不會了。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日向寧次的話讓日向日足的視線落在了小櫻的身上。


    難道這真的是命運嗎?


    日向一族延續千年的籠中鳥出現了除死亡之外的破解之法。


    小櫻的出現就是為了終結日向一族的分家和宗家製度的嗎?


    失去了籠中鳥,宗家不一定能夠戰勝分家。


    分家的人數幾乎是宗家的兩倍。


    又有日向寧次這樣的天才作為領導。


    最關鍵的是,還有小櫻這麽一個定時炸彈。


    從她的態度就能知道,她覺得不會坐視不理。


    日向日足看了一眼身後的長老,緩緩地低下頭。


    他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是他的弟弟、寧次的父親日差。


    “宗家分家的製度乃是祖宗之法,延續千年,哪裏容得你這個黃口小兒說改就改?”


    日向日足雖然低下了頭,但是他的身後,站著一眾真正的頑固分子。


    日向一族宗家的長老。


    同時也是宗家分家製度的既得利益者。


    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改革,他們的後代同樣要享受分家人豁出性命的保護。


    小櫻勾起冷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寧次打算如何處理。


    寧次眼神毫無波動地落在長老的身上,長老辱罵的話沒有激起他絲毫的怒氣:


    “你們的意見並不重要。”


    “改革必然伴隨著流血,眾位長老就是我用來殺雞儆猴的雞。”


    他的話像是一場寒冬臘月裏一陣從天而降的冰雹。


    打得日向一族的長老措手不及,腦袋發懵,渾身顫抖。


    “你……你大膽!”


    最開始出聲的那位長老顫抖著聲音質問。


    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站在他們麵前的不是普通少年。


    而是對日向的腐朽徹底冷漠的複仇者。


    他要快刀斬亂麻,以殘忍的方式刮去日向這一棵樹上所有的腐爛和暗瘡。


    寧次腳步移動。


    他站在了分家和宗家之間。


    “同意改革的宗家人,我可以給他一次機會。”


    他說道,目光直刺長老:“至於不同意的,那就隻好送他們去跟分家的冤魂道歉了。”


    麵對如此強大的實力差距。


    宗家人慢慢地坐不住了。


    總是有人想要活命的。


    同樣也有人對分家和宗家的製度無所謂。


    隨著宗家第一個人站起來,陸陸續續,宗家大半人都走向了寧次的陣營。


    最後。


    隻剩下了長老和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


    在長老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緩緩地走進了分家陣營。


    小櫻笑嘻嘻地看著幾個梗著脖子的老雞:“能交給我處理嗎?”


    雖然老了,但是生命力也還有啊。


    小櫻才不是浪費的狐狸呢。


    長老們臉上浮現出了恐慌。


    可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服軟。


    他們不是硬骨頭。


    而是他們清楚。


    寧次不會留給他們機會的。


    寧次點頭:“隨你處置。”


    他話音落下。


    紅絲從小櫻的指尖彈出,纏繞上了長老們的脖頸。


    瞬息之間。


    長老們的身體就像是氣球一樣迅速地癟了下去。


    幾具幹屍驟然倒地。


    日向宗家的人嚇得渾身一顫。


    日向寧次看著這一幕,毫無波動。


    也算是這幾個老家夥做了點兒貢獻吧。


    日向寧次望向了窗外。


    幹枯的老樹冒出了綠芽。


    ……


    “日向一族變得很奇怪呢!”


    春野芽吹跟自己躺在沙發上的女兒小櫻說道。


    “為什麽?”


    小櫻趴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漫畫書看得津津有味,隨口問道。


    春野兆麵色很不好看:“還能是為什麽?他們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


    日向一族的少年族長日向寧次對他的寶貝女兒圖謀不軌。


    叩叩叩——


    說曹操,曹操到。


    春野家的房門被叩響。


    春野芽吹打開門。


    門外的日向寧次黑色錦緞似的長發披在背後,朝著春野芽吹鞠躬道:“伯母,打擾了。”


    麵對日向寧次這一張臉,春野芽吹的確說不出什麽重話。


    她抽了抽嘴角:“有……有什麽事情嗎?”


    寧次的目光穿過春野芽吹,落在了沙發上正看著自己的小櫻身上:


    “實不相瞞,我是來提親的。”


    “咳咳咳!”


    春野兆差點兒沒被嗆死。


    “小櫻,你怎麽看?”


    春野芽吹和春野兆同時看向了小櫻。


    小櫻坐了起來,她的手摟住寧次的脖子,在寧次的唇上親了一口,光明正大地看著父母:


    “用眼睛看。”


    日向寧次臉在江山在。


    寧次絲毫沒有以色侍人的局促,他臉上始終帶著平和的微笑。


    以色侍人,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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