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隻是叫了幾聲,季林川就滿麵笑容了。


    兩天後,開學了,羅婉剛好班裏出院手續,齊渺渺請了一天假,第二天才去上學。


    「渺渺,你在桃花村住了一整個暑假嗎?前兩天我都找不到你~」一下課,喬小雅就跑過來。


    「我媽住院了,我在醫院呆了兩個星期,要不早去找你了。」齊渺渺說。


    坐在前麵的季林川脊背忽然挺直了,他眼中閃了兩閃,果斷迴頭,緊盯著齊渺渺。


    齊渺渺剛好抬頭,和他四目相對。


    「你媽媽住院了,所以你提前迴了衡城嗎?」季林川問,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啊?對啊!」齊渺渺點頭,「不好意思啊,當時走得急,沒來得及跟你說。」


    「好!」季林川忽然笑了。


    ……


    張春萍的處罰很快就下來了。


    她讓羅進推遲繳費,又在淩晨兩點進了病房,錢也在她包裏搜到了,不管她怎麽否認都沒用。


    現在對於偷盜的處罰沒那麽嚴重了,最後,張春萍被罰款,拘留了一個星期,迴來後被醫院利落的開除了。


    衡城又不大,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尤其是城內的大醫院和診所。


    張春萍再去找工作也沒人要了,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她在家哭了好幾天。


    齊衛民把她罵的狗血淋頭,怒沖沖的又搬去了單位。


    不過,不到一個星期,他又迴來了。


    在廣城的朋友告訴他,,齊保國馬上就要調迴衡城了,齊衛民都顧不得和張春萍冷戰了,兩人連夜商量對策。


    「到了現在,肯定是退不得了!」齊衛民咬牙,「如果顧家那兩個老傢夥知道我騙了他們,非得把我扒層皮不可,別說衡城,我就三水縣都容不下我!可是,那兩個老傢夥太精明了。」


    「是啊!」張春萍嘆息,「那麽多老糊塗,他們怎麽腦子那麽清醒,一點都不糊塗呢?」


    齊衛民猶豫片刻,咬牙道:「你是不是一直在聯繫一個高人……」


    張春萍臉色一變:「我沒有……」


    齊衛民疲憊的擺手:「春萍,我們是夫妻,不管吵多少次架,我們也是一家人,這個困難,我們要齊心協力一起度過。我們真的沒有退路了,你現在沒有了工作,在衡城舉步維艱,如果我再被顧家弄下去,咱們去哪兒?去桃花村種地嗎?」


    張春萍嚇得一激靈,她幹過農活,真的很累,還掙不到多少錢,最主要的是,她丟不起這個人啊!


    齊衛民繼續說道:「顧家勢力很大,如果顧老爺子看重我,很快就能把我提上去,到時候,我想把你安排在哪兒,就安排在哪兒,誰敢說半句?


    顧老爺子過兩年會去京城,我跟了去,就能在京城工作了,你就去京城的大醫院,說出去多有麵子?你衡城醫院的那些同事不得羨慕你巴結你?」


    齊衛民輕聲細語,給張春萍描繪美好生活,張春萍慢慢露出了嚮往的微笑。


    是啊,以後他們去京城,一定讓現在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後悔莫及!


    「春萍,你找找那個高人,想想辦法吧!」齊衛民柔聲道。


    張春萍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那個高人閉關了,他的徒弟能幫忙,可是他道行不深,不敢動羅婉和齊渺渺,咿?對啊,又不讓他動羅婉和齊渺渺,好,我去找他!」


    張春萍立刻寫了信,不久,迴信來了。


    那人第一句話就是:「齊渺渺的弱點已經告訴你了,你動手了嗎?遭到反噬沒?我警告你,最好別動齊渺渺,要不然不止會反噬你,還會反噬到你全家!」


    張春萍疑惑了好久,又繼續看下去。


    那人讓她按照地址把錢郵寄過去,他會找個時間來衡城。


    需要的錢不少,足足有三千塊。


    他家根本沒有這麽多錢,齊衛民抽了足足兩天的煙,幾天之後,真的搞了三千塊錢迴來。


    把錢寄走後,很快,一個年輕人來了,還帶了不少東西。


    三個人關起門來合計了很久,最後,年輕人離開了。


    ……


    一天,齊衛民和張春萍去了顧家。


    顧家已經知道了張春萍的事,好幾次聚會都沒有邀請他們了,這次見他來了,所有人都淡淡的。


    吃完飯,顧老爺子把齊衛民叫到書房,看著他嘆氣:「衛民,你最近瘦了。」


    想到這段時間遭遇,齊衛民眼圈一紅,低聲道:「爸,沒什麽,我這還不算瘦的,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家裏沒錢沒糧,一口袋紅薯麵能吃好久,養母把稠的她兩個親兒子,隻讓我喝水,餓急了,我就出去挖野草吃,那時候,餓的走路都發飄,瘦的隻有六十多斤……」


    他緩緩說起幼時遭遇,說的情真意切。


    當然他是把齊保國的遭遇安到自己身上。


    比如,養母的刁難、責打,挨過的餓、受過的苦以及學習的艱辛。


    之前,他覺得心虛,不敢麵對顧家人,也怕露餡,盡量少說話,現在打算破釜沉舟,幹脆豁出去了。


    說著說著,這些真的像是他的經歷一樣,齊衛民哽咽了。


    「哎,算了!」顧老爺子嘆了口氣,「你讓春萍和麗麗好好反省下,過個一兩年,再想辦法把他們接迴來。」


    齊衛民感激不已,他把自己帶來的紙袋拿出來,說:「爸,我知道你和媽愛喝茶,特意讓朋友從武夷山帶來了大紅袍,品質很好,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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