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微弱的月光朦朦朧朧,涓涓的水流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裏格外滲人。


    亞玖鬥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小道不停反思自己為什麽會同意和間浦出來,“這就是前輩說的特訓嗎?”


    “有沒有感覺自己視力變強了!”


    “並沒有,那隻是人類本身的自適應能力。”


    “三津穀還是那麽無聊啊。”,間浦裝作很傷心的樣子歎了口氣,用委委屈屈的語氣說道,“走出去就能看見月光了。”


    “前輩是把自己當切原了嗎?”


    “明明是在給你們謀福利,結果要被這樣嫌棄,還真是令人傷心的一天呢。”


    “那你可以走快一點嗎?很冷的拜托。”


    在兩人緊趕慢趕時,訓練營和森林分割的後門,種島和入江打著哈欠站在那裏百無聊賴地等著他們。


    嘴上說著不要幫忙,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他們晚上訓練完就偷走了藤井放在鬼十次郎那裏的鑰匙成功帶來了那瓶酒。


    完全不喝酒且對這種東西也沒有收集癖的他們不懂其中珍貴,隻當是間浦想要送給三船但自己帶來的已經沒了,“他們再不來我該睡著了。”


    入江是個每天睡覺時間不固定但也拒絕熬夜的人,畢竟以自己的年齡,再長高一點也很正常……吧?


    “你先迴去我在這裏等他。”


    種島對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等著並沒有任何異議,會讓入江陪他來這兒不過是一時興起,畢竟他不怕黑也不會覺得無聊。


    “算了,等你一起吧。”


    入江蹲在地上雙手捧臉,似是隨口提起般地問道,“你為什麽不去參加這次遠征,我可是很想去的呢。”


    “你總是說著這樣的話,有人可是會當真的。”


    “好冷,秋天到了。”,入江不覺得現在的他和種島能夠心平氣和地聊起各自的網球,畢竟他們選擇的路已經截然不同。


    他留在這裏是為了德川能夠成長種島當然清楚,可他就算沉澱了兩年也隻是看上去柔和一點,“你們把人當乖寶寶養的話,世界賽他就不用出場了。”


    “……”


    “哎呀呀,種島今天好兇呢。”,間浦帶著亞玖鬥笑嘻嘻地出現在了鐵門後,語調歡快地說道,“雨後的山路格外難走呢,幸好有我領路三津穀才沒有摔倒。”


    “要是沒有你的話,亞玖鬥摔一跤就知道下次該怎麽走了。”


    “哦?我可不這樣認為呢。”,間浦臉上笑意消散了些許,“你怎麽知道三津穀有沒有記住來時的路呢?”


    “那你又怎麽確定他的記憶是短暫的還是刻在了骨子裏?”


    砰——


    不甚清晰的網球落地聲打斷了種島和間浦隱隱帶有一絲火氣的對話,入江臉上仍舊是麵具般的完美笑容,“是德川在加訓呢。”


    “怎麽,平等院那家夥又刺激他了?”


    間浦在訓練營的時間算不上很多但也絕對不算少,對平等院的那套打擊教育已經見過無數次,越是得他看重要承受的心理壓力越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老是想擺弄別人的人生把自以為好的送出去,也不想想一直接受精英教育的德川能不能接受。”


    “他隻是對兩年前的事情太遺憾了。”


    三津穀聽見他們聊起的話題眉眼微斂往後麵退了一點,兩年前的世界賽他並沒有參加,當時的他剛在牧之藤打完最後一次全國大賽開始準備升學考試,隻隱約聽過一點內幕。


    那場因意外造就的慘敗讓原本因世界賽冠軍而匯聚的日本當時最強的四個選手分崩離析,間浦和藤井退出u17訓練營,放棄了這裏的名額和比賽資格毅然決然地投身職業,而平等院也性格大變偏執又瘋狂,種島也很是頹廢了一段時間。


    所有人都在惋惜當年的世界賽日本其實可以拿到更好的成績,也遺憾他們四人的割裂,但三津穀卻覺得可以理解。


    這群人本就是為了榮耀走到一起,自然也會因為榮耀而分開,不管是平等院和種島,還是間浦和藤井,本質上都是勝利至上的人,他們渴望的從來都不是朋友而是頂點。


    “他太固執了,個人難道就不能代表日本了嗎?”


    “酒給你,我們該去睡覺了。”


    入江對平等院的做法雖然也不太讚同但也不想在亞玖鬥麵前說起這些,畢竟就整個一軍而言,他確實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極致,“對了,鬼說明天想和你打練習賽,應該是做完重量訓練會去後山找你。”


    “他每次都不用異次元,有什麽好打的。”


    “我會代為轉達的。”


    “好入江,我錯了,他明天要是找我比舉重就完蛋了。”


    “啊恩。”


    入江敷衍地應了他幾句後就和種島轉身往訓練場走去,他想去看看德川的狀態,“你先迴去吧。”


    “好。”


    兩人在路口自然而然地分開,種島走到自動販賣機前買了一罐飲料坐在了地上。


    開始的風吹散了烏雲,半遮半掩的月亮露出了自己完整的身形,整個訓練營都被籠罩在淡淡的月光裏。


    地磚上的濕潤水痕也早已銷聲匿跡。


    看來明天又是個好天氣啊,種島漫不經心地想著,也不知道平等院他們的比賽進行得怎麽樣了,這次遠征可是要去好幾個國家呢。


    “月光桑還不睡嗎?明天我們會上場哦。”


    “恩。”,越智月光坐在書桌前就著台燈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球拍,“你今天的睡前基礎訓練都做了嗎?”


    “哇哦,月光桑居然會說這麽長的話。”


    越智月光對毛利雖然要多出很多耐心來,但本質上卻是個異常寡言的人,很多時候他的柔和都表現在行動中,所以突然的超長話語才會讓毛利這麽激動,“是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和比賽沒關係吧?今天的對手很一般唉。”


    “coco生了兩隻很可愛的孩子。”,越智月光麵色冷淡地拿出手機點開了相冊,眼神卻溫柔極了,“是奶牛色的。”


    “哇!好可愛!”


    照片裏兩隻黑白交織的小奶貓團成一團睡在coco身邊,像是兩個毛茸茸的小團子,可愛又治愈,“想摸一摸。”


    “等世界賽完了。”


    “好哎!最喜歡月光桑了!”


    毛利扔開手機從背後攬住越智月光的脖子蹭了蹭,聲音裏的喜悅仿佛有穿透力一般讓越智月光的唇角微揚。


    是喜歡撒嬌的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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