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前輩們的驕傲。


    切原歪了歪頭眼神茫然,“但是日吉和財前說我應該更加穩重才行,不然部員們會覺得我不夠靠譜,比不上幸村部長。”


    因著都知道彼此一定會是次期部長的緣故,他們三個人在上次打遊戲時幹脆拉了個小群方便聯係,雖然大部分時間裏都是在聊著關於訓練的事情,但偶爾也會故作成熟地聊起自己的明年。


    背負期望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不管是以冷漠示人的財前還是總是一副成熟模樣的日吉,私下裏還是會表現出與年齡相符的焦慮,尤其是三個人都有著相同煩惱時能聊的就更多了。


    改變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想要讓明年帶領各自隊伍的他們能夠成為不被人看輕的存在就必須做出改變。


    切原第一次聽見財前說要成熟一點的時候嗤之以鼻,但在日吉的附和下又快速動搖。


    他一直記得真田說起日吉時的態度,是帶著讚賞的。


    咚——


    “幹嘛啊雅治前輩,我很認真在講好不好。”


    切原揉著腦袋一臉委屈,他就說雅治前輩的靠譜時間特別短!“白癡,不是我。”


    “你好吵啊海帶頭。”,丸井對著扭頭看向他的切原翻了個白眼,哈欠連天的問道,“是時差讓你變得更蠢了嗎?”


    “精市是怎麽在剛入校時當上部長的?”


    “幸村部長打敗了前任部長。”


    對幸村和真田的事跡如數家珍的切原頭埋的更低,蔫巴巴地坐在那裏像是被雨淋濕的可憐小狗,“我沒辦法打敗幸村部長……”


    雖然總是嚷嚷著要打敗立海大三巨頭,並且也一直為此付出巨大的努力,但實際上他連網球部裏最經常和他打練習賽的真田都還打不過。


    前所未有的喪氣感在這個被前輩們圍繞的深夜降臨,切原感覺自己就像個小廢物,什麽都做不好。


    他委委屈屈地抬頭看向桑原,“桑原前輩,你連仁王前輩都打不過會不會也覺得自己很挫敗啊。”


    “……”


    “?”


    咚——


    正在給他倒水的桑原直接一口喝完走到了自己床邊坐下,丸井見他一副不想講話的生氣樣子笑嘻嘻地湊了過去,“桑原是我最好最棒的搭檔!”


    “立海大「天才」丸井文太親自認證!”


    丸井邊說還邊用手比了顆心,可愛得要命,也讓原本獨自生悶氣的桑原笑了出來,“你先去睡吧,我去給他再倒杯水。”


    “嚎了一晚上吵死了。”


    “桑原前輩為什麽嫌棄我!”,正在揉腦袋的切原無知無覺,在他看來打不過對手就是一件很挫敗的事情,“我明明也有很努力嘛。”


    “別人又不會一直等著你,也會往前走的啊。”


    “可是蓮二前輩說,攀登高山時隻要每一步都腳踏實地遲早都能走到山頂。”,把柳的話奉為聖經的切原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完全不覺得這個假設就有問題。


    不過比起這個,丸井和仁王他們明顯更好奇別的,“蓮二為什麽會和你說這個啊?”,絲毫不認為柳會說出這種蠢話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你不會又記錯了吧?”


    攀登高山隻要努力一步一個腳印當然能到達山地,可這個比喻不該是用來形容幸村等人。


    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是高山,從始至終做的都是登山者的事。


    每一次的冠軍對他們來說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


    永遠在前行,永遠在攀登,這才是他們保持常勝的原因。


    “是那天考試剛剛及格,感覺努力白費了之後蓮二前輩安慰我的時候說的。”


    “噫~”


    “puri~”


    “可是用在這裏也不太合適吧?”,桑原把水遞給切原後老老實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有的人得滿分是因為這張卷子全對就是滿分了,可有的人得滿分是因為能力如此。”


    “精市和弦一郎還有蓮二他們三個明顯屬於第一個吧。”


    “雖然很有道理,但是...”


    丸井飛撲過去把桑原壓在身下鬆鬆掐住他的脖子齜牙咧嘴地繼續道,“桑原,你是在說我和比呂士還有雅治是笨蛋嗎?”


    “沒有沒有,你們也是非常了不得的天才。”


    “桑原也是了不得的天才!有超級熱愛網球的心還那麽努力,我們一定會在升學後也是全國第一雙打的!”


    “好。”


    切原眼神幽怨地看向鬧作一團的桑原和丸井,非常不滿地說道,“前輩們!現在不是應該討論我怎麽才能打敗幸村部長成為真正的部長大人嗎!”


    “你迴到自己床上蓋好被子。”


    “然後再把枕頭墊高一點,piyo~”


    “?”


    “這樣就可以了嗎?是有什麽說法嗎?”,切原邊問邊往床邊走去,興奮中帶著一絲絲小心翼翼,他有點不敢相信這麽簡單就能打敗幸村了。


    “真的。”


    “puri~是來自神秘的東方魔法。”


    “俗稱——做夢!”


    “……”


    腳下踩空的切原摸索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自己往床上摔去,“真的隻能做夢才可以嗎?”


    “逗你的啦,臭小鬼。”,丸井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卷發,“赤也為什麽不喜歡弱者?”


    “因為他們不努力,而且老是說一些自以為是的話。”


    昏暗的夜色中,切原努力睜大了雙眼,“他們總是說想要看立海大輸掉比賽,看立海大失敗,但是從來不會為了這個目標付出實際行動。”


    “真田副部長說這樣的人是可以被嘲笑的。”


    “他們不值得我尊重。”


    “所以你不是弱者。”


    “為了打敗精市和弦一郎還有蓮二,你付出的一切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玉川他們也看在眼裏。”


    “適不適合做一個合格的部長就像雅治說的那樣,精市會選擇你不是因為你像精市,而是因為你是切原赤也。”


    似懂非懂的切原點了點頭,有些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們明天還要起床訓練,而因為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緒前輩們陪他聊到了現在。


    “前輩們,我會努力打敗幸村部長的!”


    “在你們畢業之前!”


    小孩子的夢想總是閃閃發亮,仁王難得生出一絲屬於前輩的溫和,“赤也,你有著耀眼的天賦,但最耀眼的,卻是你的努力。”


    “那我是星星嗎雅治前輩!”


    “閉嘴睡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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