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從朱芮雅那個地下室裏出來的時候,幾個老頭老太太正圍在陳浩家那輛車的旁邊說著話,滿臉的惋惜神態。

    而小海則正低著頭狂按的手機。

    在陳浩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已經很清楚的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尤其是對於朵朵因為病情嚴重,被他爸爸帶迴車棚後不管不問的情況,更是令他憤怒。

    所以,他將看到一切全部發到了群裏,不但有文字說明,還有各種照片,一時間群裏的人都沸騰了,不但有很多人罵娘,也有很多人準備趕過來。

    因為無論怎麽講,這都是一件令人憤慨的事情。

    此刻見到陳浩迴來,他立刻就迎了過去,憂鬱地說道:“浩哥,朵朵隻怕是不行了。”

    陳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車子,說道:“還沒到放棄的時候。”

    幾個老頭老太太用本地方言,小聲地議論著,其中一個老頭更憤怒地宣稱,等朵朵爸爸迴來之後,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不打到他痛改前非,絕對不饒他。

    車窗都敞開著,坐在車後座上扶著小女孩頭部的朱芮雅,早已經哭花了眼睛,幹淨整潔的衣裙上,也已經滿是汙血。

    保安隊長神情沉重得如同天邊的烏雲,咬牙切齒地樣子,看起像是準備要殺人,想必如果是朵朵爸爸在這個時候迴來,不用那老頭出手,安保隊長就會把他給辦了。

    畢竟這個女孩病得這麽嚴重,可她的父親卻連個影子都沒有,這樣不聞不問,是個人看了都會發火。

    到是二管家何坤,雖然同樣陰沉著臉,但卻清醒地拉開了車門。

    陳浩將身子探進車裏,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女孩的情況,朱芮雅紅著眼睛,抽泣著鼻翼望著給小女孩檢查身體的陳浩說道:“她要死了。”

    “她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真的?”朱芮雅緊張了。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陳浩將裝有超級止血靈藥的藥粉拿了出來,輕輕地灑在了小女孩的口鼻之間。朱芮雅急了:“要喂給她吃嗎?我來。”

    “這是外用藥,同血液接觸後,會自然的滲透至體內,所以不需要內服。”陳浩搖頭,實際上他現在所煉製的靈藥,有個正式的名字叫做玉清凝血散。

    放在華夏,如果說起這個藥的名字,可能沒有人知曉,但放在前一世的話,那可是世間最有名氣的止血靈藥。

    無論受到多麽嚴重的創傷,出血的情況有多麽嚴重,隻要這玉清凝血散灑到傷口上,出血立止,而且還有修複毛細血管的功效,是非常難得的靈藥。

    甚至就算是修真者,通常也會想盡辦法地弄一些玉清凝血散帶在身邊,因為比起普通的金創藥,這玉清凝血散可謂是神藥。

    朱芮雅見陳浩隻用了一點點的藥,隨後就慢條斯理很珍惜地將藥收起來,不由得急道:“這樣等著就行了?她會像我那樣好起來?”

    陳浩鄭重說道:“如果五分鍾內她的出血症狀能夠好轉,那麽她就能夠活下來。”

    “如果十分鍾沒有好轉呢?那是不是就沒有救了?”朱芮雅眼睛紅了。

    陳浩安慰道:“你應該對我有信心,我說讓你站起來,結果你就站了起來,現在我說她還有機會好起來,就一定不會錯。”

    朱芮雅用力地點頭:“如果不是因為我相信你的醫術,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要來你幫忙。”

    陳浩笑了,對於自己的藥有沒有效,他自然最清楚。

    可就在這時,站在車旁的一個老太太卻歎息道:“年輕人,你們希望幫忙的想法是好的,但這個小姑娘已經沒有治愈的希望了,她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隻能等死了。”

    陳浩皺眉,雖然朵朵的情況看起來的確很危急,但她畢竟是陳浩的病人,陳浩不惜耗費了大量的真氣,煉製靈藥來救她。雖然明知,這個老太太的說法不會影響到什麽,可還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說道:“這位阿姨,現在結果還未定,所以您最好不要妄下斷言。”

    沒想到老太太不僅沒有聽,反而歎息地望著躺在車裏的朵朵說道:“作孽啊,她病的這麽重,肯定已經很久了,如果早些發現,營養又跟得上,是不可能達到這麽嚴重的情況的,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沒機會了。”

    陳浩皺眉,他最煩的就是在給病人看病的時候,有人就在身邊指手畫腳,可還沒等他說話,站在陳浩身邊不遠的一個老頭,似乎看出了陳浩的想法,說道:“小夥子,別看這老太太現在老了,她年輕的時候,可是咱們北海,一等一的名醫。”

    “嗯,當年姚大夫,可上過好多次的電視。”

    “是啊,我還記得當年您給軍方那位首長治病時候造成的轟動。”

    幾個老頭圍著老太太各種吹捧,一時間搞得好像那老太太是無上權威似的。

    雖然他們嘴上都沒明說,但話裏話外那意思,分明就是陳浩應該虛心接受老太太的指點,因為老太太曾經是個名醫。

    老太太眼神傲然。

    這時候,一個老頭說道:“小夥子,看你這樣子挺有錢,你說你把孩子放在車裏,就這麽放著有什麽用,你要是真想幫忙,就趕緊把她送到醫院裏麵去……”

    “這個小女孩現在的自發性出血很嚴重,全身上下的所有血管壁都變得很薄很脆弱,稍微強烈一點的震動都有可能引起顱內出血,根本就不適合移動,所以他這樣做是對的。”老太太傲然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幾個老頭滿臉敬佩地望著那個老太太,就好像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老太太隻是說了說,而實際上這些事情都是陳浩做的。

    就在這時,坐在車上的朱芮雅突然驚訝地說道:“結痂了!”

    陳浩心說,結痂是必然的,別說僅僅是鼻腔出血,就算是動脈破了,隻要有這個玉清凝血散在,那也是撒上就止血。

    而這時,那個老太太卻愣住了,隨後她急忙地看了一眼躺在車後座裏的小女孩,驚駭道:“怎麽可能,她的情況很明顯,是原發性的血小板減少,出血症狀不可能止住……”

    陳浩卻隻是輕輕地擠開她,隨後將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脈門上。

    老太太不吭聲了,站在陳浩的身後,望著陳浩的手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是學古醫的?”。

    陳浩點了點頭,隨後一言不發地專心聽著,緊皺的眉頭卻漸漸地舒展了開了。

    因為此時女孩的唿吸雖然仍顯衰弱,心跳也很低,但卻比之前的強勁有力的多,已經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所以陳浩的手一翻,一枚銀針立刻就握在了手上,站在陳浩身後的老太太立刻急道:“你要幹什麽?她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迴光返照,她很快就要死了。”

    老太太這句話嚇到朱芮雅了,她的眼睛立刻就紅了。

    而站在車旁的安保隊長更是攥緊了拳頭,骨節嘎巴嘎巴的響。

    陳浩則側著頭看了老太太一眼,說道:“你老了,有些事情不懂我都不會怪你,但是死馬當活馬醫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你覺得她沒救了,不等於別人就不可以救。”

    老太太一愣。

    而這時陳浩手中銀針一閃,瞬間就刺到了小女孩的身上,隨後也不理會老太太的驚訝,抬手

    又是一針,隨即女孩的唿吸就平穩了起來,心跳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強勁,但幾乎與此同時,她的口鼻間又有一些血跡滲了出來。

    這讓朱芮雅不由得緊張道:“她沒事吧。”

    陳浩沉聲道:“沒事,在等等。”

    “嗯!”朱芮雅用力地點頭,隨後紅著眼睛,望著懷裏髒兮兮的女孩說道:“朵朵,堅持住,你一定會沒事的。”

    但女孩卻沒有反應,依舊靜靜地躺著。

    站在車窗外麵的老太太搖了搖頭,歎息道:“終究還是太晚了,來不及了,唉,這就是她的命。”

    幾個老頭,也深有感觸地配合著,淨說些喪氣話,搞得小海也站在一邊垂頭喪氣,在群裏說道:“可能沒機會了……”。

    這時朱芮雅哭了,她的眼淚滑落在女孩的額頭上,濺起了漣漪。

    而幾乎就在同時,女孩動了,她努力地睜開眼,望著朱芮雅擠出了笑容。

    “朵朵,你醒了?”朱芮雅驚喜道。

    陳浩瞬間收了針,淡然說道:“放心吧,她沒事了。”

    朱芮雅立刻抱緊了女孩。

    而陳浩則下了車,那個老太太和幾個老頭立刻就圍了上去,小海也不甘示弱,幾個人圍著車子又嚷又叫,像幾個神經病。

    “奇跡!這是奇跡!難道真的是老天開眼了?”

    “這丫頭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該絕啊!”

    “是啊,我這大半輩子都在從事醫療工作,病得如此嚴重還能活下來的情況,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這孩子真是太幸運了,可真是老天開眼了。”

    這時候小海急了:“你們瞎說什麽?天開眼?她好了,明明就是浩哥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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