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的手,郝嘉琳憤怒的看著麵前這個她曾愛了18年的男人,現在她隻是一心想著遠遠的離開他,永遠永遠不要讓看見他的一抹身影, 一根頭發。

    嘉琳拜托,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難道要告訴我,剛才我聽到的話是我聽錯了麽。

    聽到那樣的對話,簡直讓郝嘉琳的心裏深深戳進了無數把刀,不住的流著血。

    嘉琳,聽我說。我不是真的想讓爸爸的公司破產的,那隻是製造出來的假象,並不是真的。

    夠了!收起你那冠冕堂皇的偽裝吧。你這個混蛋,騙子,卑鄙的小人。留著絕望的眼淚,郝嘉琳半帶哭腔的含糊的說出了這些她這輩子所以知道的壞話。

    嘉琳…。。

    禹軒你沒事吧,趕過來的凱文突然看見陳禹軒一個人跌倒在地上。

    凱文,快,嘉琳去那了,快幫我找到她。陳禹軒急壞了,聲音裏沒有了平日的和善與冷靜,有的隻是嘶啞和急切。

    凱文連忙扶起了陳禹軒。

    在不遠處就看到了郝嘉琳。

    禹軒,嘉琳就在前麵,我想你們還是冷靜冷靜再談吧。凱文憂心忡忡的看這陳禹軒,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瘋狂不理智的陳禹軒,讓他一時間無法對號入座想起平日的他。

    不,不能,我不能失去嘉琳,幫我牽住她的手好嗎?陳禹軒沒有了力氣,聲音中的疲憊讓他的身影更孤單落寞。

    不要,我不要再看到你!

    沒等陳禹軒靠近,郝嘉琳就像是被獵人驚倒的獵物,迅速的跑開,留下的隻有趕不上腳步的淚水。

    “轟”的一聲,讓追來的兩人腦子完全停止了整整5秒,嘉琳,凱文的一聲喊叫讓陳禹軒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讓開,讓開。醫院裏一切都在忙碌而有條的進行著,隻有陳禹軒的思緒和唿吸是那麽的混亂無序。

    禹軒。凱文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麽才能讓氣氛不再如此凝結。禹軒,我陪你去包紮一下你手上的傷吧,你的手剛才跌倒的時候也受傷了。

    不用了,我在這裏等嘉琳出來,很快她就會出來了。他實在是站不起來了,一切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嘉琳不聽自己的解釋,為什麽躺在手術台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嘉琳,該死的。

    出來了麽?凱文是醫生出來了嗎?陳禹軒急切的問著。誰是病人的家屬,剛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的一句毫無色彩的詢問讓時間一下子又快速的運轉起來。

    醫生,我是。陳禹軒慌亂的走到了醫生的麵前。我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我太太她怎麽樣了?陳禹軒用力的抓住醫生的胳膊,如果不是醫生很快的開口,恐怕醫生也要住院治療了。這位家屬請你不要太過緊張,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病房裏隻有輕微儀器的響聲,除此之外一片寧靜,握著郝嘉琳的手,陳禹軒已經在這裏守候了一天一夜,他多希望他是第一個知道妻子醒來的人。

    兒媳婦啊。走廊裏傳來急切而洪亮的聲音,門開了,一群身著黑裝的男子走進來,兩排站開,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兒媳婦啊。

    父親。陳禹軒緩緩的站了起來,但握著郝嘉琳的那隻手始終沒有鬆開,依然小心而緊密的握在掌心。

    禹軒啊,這是怎麽迴事啊,怎麽嘉琳會出車禍啊?陳鳴川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媳如今躺在病床上,心裏別提多麽難過了,曾是黑幫老大的陳鳴川就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曾那樣細心的疼愛和關懷,唯獨對他的這個兒媳那簡直是比親生女兒還要疼愛的很。

    老爺,現在少夫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凱文恭敬的說道。

    看著麵容憔悴的兒子和躺在病床上的兒媳,陳鳴川真沒有再細問些什麽。你們好好照顧嘉琳吧,我去和主治醫生談談。陳鳴川走後,病房又恢複了空蕩和安靜。

    禹軒,你去沙發上休息一下吧,如果嘉琳醒來我會馬上叫醒你的。

    凱文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不累,倒是你一定累壞了吧,住院的大小事情都是由你打點的,很快嘉琳就會醒來的。陳禹軒相信妻子很快就會醒來。

    那好,我去買點吃的吧,你不累但總會餓吧,凱文靜靜的離開了。

    夏日清晨的陽光總是那樣激情四射,讓昏迷中的郝嘉琳的眼睛不得不反複適應了好幾次才勉強睜開。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牆壁,陌生的人……。

    嘉琳,嘉琳是你醒了麽?陳禹軒隻能通過郝嘉琳的聲音才能知道郝嘉琳是否醒來,因為他眼前隻有一片黑暗,23年的黑暗。是的,從他出生的那天,他的世界就隻有一種顏色,黑色。嘉琳,剛買東西迴來的凱文看到郝嘉琳的蘇醒興奮的大喊。

    這裏是那?我怎麽會在這?你們是誰啊?

    一連串的問題,讓病房剛有的歡笑一下子嘎然而止了。

    醫生我太太,為什麽不認識我了,是失憶了嗎?對於自己的想法陳禹軒簡直不敢相信。

    陳先生,很顯然這是車禍的後遺症,醫生語氣平靜的說道,您太太的頭部受到了重創,恩也有另外一種原因,就是在車禍之前病人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擊,所以在頭部受到撞擊之後,潛意識的想把這些不愉快的記憶給忘掉,其實我們也不要想太多悲觀的事情沒有危及到性命而且身體幾乎沒有嚴重的創傷這簡直就是奇跡應該多往好的方麵想想。

    那是不是說有可能恢複,也有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了?

    恩兩種都有可能。醫生很莫能兩可的迴答,讓陳禹軒完全癱坐在椅子上,再也沒有力氣能提出任何問題了。這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也是最殘酷的懲罰。忘了他,不留一點痕跡的忘記他,她的記憶中對於有他的迴憶太多了,所以全部都忘記了。

    耳邊又傳來了醫生的聲音,或許等到病人迴到家裏,熟悉的生活環境和熟悉的親人朋友幫她迴憶過去的事情能夠對她的病情有一些幫助,這一方麵也是有很多成功的案例。

    聽到這些話,陳禹軒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心中又然起了希望,他的心現在很亂,讓這一切都像夢一樣的快快過去吧。

    你是誰啊?我又是誰?我叫陳禹軒,你叫郝嘉琳,我是你的老公,你當然就是我老婆了。

    我結婚了?恩是的,陳禹軒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恢複了對妻子的那份無限溫柔。

    這是我們的結婚照?對於眼前的這一切郝嘉琳真是不敢相信,可照片中的這個人和鏡中的自己完全一樣。

    恩是的,很美吧。陳禹軒臉上掛著一份驕傲一份失落,驕傲他有如此美麗的妻子,失落的是他確從未親眼看過,哪怕一眼。

    嘉琳,我們迴家好嗎?

    看著眼前這個猶如作品般的男人,而且還用那樣柔情溫柔的聲音和自己說話,她感覺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她在心裏抓狂的呐喊著,可眼球依然離不開麵前的這個“丈夫”。啊,隻能傻呆呆的迴答了。

    好,我們現在就迴家。這一個簡單的發音在陳禹軒看來,那絕對是天籟之音,他太高興了,這代表著他有機會讓嘉琳好起來,又有機會一輩子愛著郝嘉琳。

    我帶你去我們的房間好嗎?

    眼前的別墅讓郝嘉琳的眼睛看直了,迎麵而來的感覺讓她更加的茫然,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房子,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這是失憶之後她唯一見過的一棟別墅。她好喜歡這裏給她的感覺,環顧四周她在房子裏的好多地方看到了自己和這個剛認識的丈夫的照片。

    我以前就住這裏嗎?看著陳禹軒,郝嘉琳不確定的指了指房子。

    恩,是的,怎麽樣,你喜歡嗎?他又那樣笑著看向她,那樣溫暖的笑讓她的心忽的漏掉了一拍。

    禹軒你和嘉琳也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凱文很識趣的離開了。

    恩好的,謝謝你凱文,陳禹軒送走了凱文。

    走進臥室,一股淡淡的香味迎麵而來,讓人感到很舒心,自在。

    這是你最喜歡的橘子香水味,你說這味道很像遇到我那天的天氣。依著門邊陳禹軒迴憶著美好的過去。

    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她很想知道自己是怎樣和這個男人相遇、相愛的,愛到自己現在竟然給忘記了。

    過幾天我告訴你好嗎?你剛從醫院迴來,好好的休息一下,至於我,這陣子我會住在對麵的客房,有事情喊我一聲,好嗎?陳禹軒很體貼的安排著一切。

    躺在軟軟的床上,睡意一下子包圍過來,好好睡一覺,一隻好暖的手伸向了她的臉,天哪,可她竟然沒有喊,隻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手的主人,這也讓郝嘉琳為自己的舉動感到驚訝,但更為讓她驚訝的畫麵在下一秒發生了,一個軟軟輕輕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看著那之後陳禹軒帶著微笑走了出去,郝嘉琳的心已經狂跳不止了。一下子睡意全無,可沒過一會,由於大病初愈,體力不知的緣故郝嘉琳就熟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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