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來到迴星港,鏡流也隻是想來此進行祭拜白珩。


    【我當時走得匆忙,沒能與她告別,至今仍有遺憾。在離開羅浮前,想了卻這樁心事。】


    一路上,鏡流還說起白珩作為星槎殺手的往事。


    她的運氣實在壞得驚人,經白珩之手的星槎沒幾艘能原樣迴港。


    再加上白珩的那張烏鴉嘴,一來二去,雲騎裏敢和她同行的也不剩幾個了。


    看著眼前成型的星槎,鏡流的語氣中表露出一絲傷感。


    【離開羅浮這麽久,我終於能來同你來告別了。】


    隨後,鏡流說起了當年的事情,就和丹恆·飲月背景故事中的那樣。


    【那一戰,白珩這個傻瓜終究還是耗盡了帝弓所賜的運氣。】


    【她隻身陷陣,令聯盟士卒得以衝破倏忽的血塗獄界,更從龍狂中喚迴了你。】


    【但她卻沒能走出那片戰場,我們都欠下了一筆無法償還的債。】


    【對於雲騎將士,歸葬沙場本是榮耀。可是飲月...你不懂這些。】


    說到這裏,鏡流的語氣帶上了一絲情緒,開始變得激烈起來。


    【你不能接受白珩的離去,竟對她使用了...在她本該安息的時刻,你犯下了無可挽迴的過錯。】


    靜靜聽著鏡流的話語,丹恆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一些過往的記憶片段。


    這一段則是林光針對劇情做出的一些小小補充。


    隻見鱗淵古海之中。


    白發遲暮的應星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丹楓怒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借助我封印的倏忽血肉去複活白珩?你瘋了嗎!】


    在與豐饒令使倏忽的一戰中,應星也因為某種原因,體內封印著部分倏忽血肉。


    而丹楓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我已經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了!理論上加上化龍妙法的幫助,就能夠將白珩複活轉化為新的持明!這樣不僅能解決持明族人口問題,還能...】


    【白珩已經死了!就在你的眼前!死得連一具全屍都找不到了!】


    憤怒到極致的應星打斷了丹楓的話語,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其狠狠撞在牆麵上。


    一陣吃痛讓丹楓臉上掛滿痛苦之色,畢竟結束倏忽大戰的他此刻也渾身是傷。


    隻見其拿出了一個盒子,裏麵是白珩僅存的證明。


    【我說了,我有一定把握,你難道就不想複活白珩嗎?】


    聽到這話的應星咬緊牙關,臉色陷入痛苦的掙紮。


    【...你知道一旦失敗,後果是什麽嗎?】


    丹楓眼神堅定的迴答道。


    【若是失敗,你盡管說自己是被我所脅迫,罵名由我來擔。】


    【...沒那個必要。】


    隨後畫麵一轉,天搖地動。


    一頭白毛孽龍已經在鱗淵境內掀起大亂,根本不是此刻重傷未愈的丹楓所能攔下。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正當孽龍尾巴即將揮下,一道身影將其攔了下來。


    收到消息趕來的鏡流一劍擋下孽龍攻擊,僵持之中抬頭看到了那孽龍的模樣,目光頓時一愣。


    記憶中白珩的模樣開始與孽龍重合,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咬牙看向了一旁的丹楓與應星。


    此刻,那一雙血紅的赤眸充斥著許多複雜情緒,這一眼看得觀眾們都有些心酸。


    之後伴隨著一聲似龍似人的淒厲吼聲,孽龍就此隕落。


    天空開始傳來轟隆隆的巨響,一場暴雨落下,雨水衝刷著鏡流手中沾染龍血的長劍。


    大雨之中,鏡流就這樣靜靜看著倒在地上的孽龍屍體,整個人陷入了沉寂。


    這一個忽如其來的迴憶殺,著實是帶給觀眾們不小的震撼!


    “我的天,剛剛那就是丹楓和應星複活白珩時的場景嗎?”


    “難怪啊,我說怎麽除了主犯飲月,還有一個從犯應星!”


    “嘶,聽那頭孽龍死時候的吼聲,真是搞得我頭皮發麻!”


    “那孽龍的模樣,明明就是白珩啊!”


    “鏡流估計也就是因為這一次墮入魔陰身的吧!”


    “這樣想想鏡流姐姐是真的慘啊,都來不及悲傷,就得親手解決故友變作的孽龍,之後又墮入魔陰被景元神君砍了一刀!”


    “哎,如果真的成功一切都好說,但是失敗了啊!”


    迴到現在,鏡流也不指望此刻已轉世成丹恆的迴應,隻是默默走向星槎。


    【我帶來了你的酒壺...白珩。這原本是那人為你雕琢的贈物,可他沒能親手送出。】


    【對不起,直到最近,我才找迴了它。也隻有把它送迴你身邊,我的夢魘才能平息片刻。】


    【而你要我做的,我一定會做到,哪怕為此要斬落天上的星星,我也絕不毀諾。】


    隨後,一行人又來到了工造司處。


    借助比試的由頭,鏡流將彥卿支開,和丹恆在消滅孽物的途中交談起來。


    鏡流:【這杆槍,依舊認得你這個主人。飲月,還記得為你打造它的人嗎?】


    丹恆:【從我被放逐起,它就跟在我的身邊,我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揮舞它的。】


    鏡流:【戰鬥就像一次次鍛冶,用烈焰熔去雜質,展露一個人內在的本性。】


    【為你打造這杆擊雲槍的人曾這麽對你說,還記得嗎?】


    【我們幾人中,要說誰和他走得最近,那隻能是你。真是奇怪,眼高於頂的家夥竟會和另一個拿鼻孔瞧人的家夥相談甚歡。】


    聽鏡流這話,丹恆再次嚐試迴憶。


    那個人的名字在思緒的邊緣如風中落葉般飛舞,卻始終不能清晰可見。


    【寧如飛螢赴火,不作樗木長春。我會讓所有仙舟人知道,應星刹那的一生比他們漫長無用的壽數更有價值。】


    聽著這一句出自應星口中意氣風發的言論,不少觀眾的內心忍不住一酸。


    “!這一句話也太好了吧,尤其是應星瀟灑的語氣!”


    “居然還有這一句嗎,我選錯了是說的龍尊大人!”


    “這才是我心中真正的白月光!”


    “可惜啊,應星最後還是墮入魔陰成為不死孽物了!”


    “痛!太痛了!”


    “以前這麽好的兩個損友,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哎!”


    “擊雲長槍最後,還是穿透了刃的胸膛...”


    眼見丹恆迴想起應星的名字,鏡流便接著說起過去。


    【初見他時,腦袋還高不過我的劍,卻誇口要以百歲之身,學盡工造司萬般匠藝。區區一隻小狗,竟傲慢得和龍尊不相上下。】


    等到鏡流再見到應星時,他已是獲得工造司之首的百冶頭銜。


    【可惜聯盟不會讓一介短生種接掌工造司。到頭來,他也隻得在我們這些異類身旁尋求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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