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樂師聞言,愣愣的對視一眼,滿臉迷茫不安。


    可楚淵已經發話,他們還是順從的奏起了琴瑟琵琶。


    舞女聞聲,雖然滿堂甲士,嚇得她們腿腳發軟,但還是互相攙扶著起身,繼續跳起豔舞。


    楚淵眉頭一皺。


    劉喜連忙上前,一腳輕踹在樂師的琴上:“是不是傻,聽不出好賴話?讓你們奏樂你們還真奏?”


    林義也上前一步,站在了一眾恐慌不安的舞女身前。


    楚淵揉了揉太陽穴,開口:“跟你們開個玩笑,本官現在沒有賞樂品舞的心思,樂師和舞姬都下去吧,本官不為難百姓。”


    “謝大人,謝大人。”樂師和舞女跪地磕頭,一個勁道謝。


    上來幾個甲士,把他們帶下去了,一個女樂師被嚇得手軟,沒力氣抬琴了,甲士豪橫的一手將琴抱起,將腿腳發軟的女樂師抗在肩上帶下去了……


    “嗯……”楚淵無語,看向陸少強:“你手底下的弟兄?”


    陸少強滿臉尷尬:“確實是我的手下,可能是以前幹習慣了……”


    “你們以前還搶女人?”楚淵皺眉。


    陸少強連忙搖頭:“大人,我以性命起誓,吾等為匪的那些日子,絕對沒有禍害過百姓。”


    楚淵點頭,終於是將視線移迴到了上官左遷的身上:“好了,該我倆好好算總賬了!”


    上官左遷一臉呆滯,早就沒了任何主見。


    看著好似嚇傻一般的上官左遷,楚淵嗤笑一聲:“上官左遷,你很聰明,本官想要請教一下,你是怎麽做到的?


    怎麽做到每一步棋,都完美的避開了正確答案?


    難道你真的是活夠了,所以才選擇自尋死路?”


    上官左遷說他蠢吧,可他又好似知道所有正確答案,然後完美避開。


    迷霧山一對一,直接葬送。


    然後又將兩萬大軍親自到楚淵手裏……


    守城如此重要的事,竟是留了公主親衛在城中?


    這真的是上官家的人?他見識過的,上官文雄、上官佑禾,甚至是上官文和那個手下敗將,都要比他上官左遷精明太多啊!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假冒的上官家之人!


    “楚淵,如今本官落到了你的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可別忘了,一旦你殺了本官,朝廷大軍南下,定將你金水縣碾得寸草不生!”受到譏諷,上官左遷把脖子一橫,難得的硬氣了一下。


    破罐子破摔。


    “嗬嗬~”楚淵樂了:“夠硬氣,我喜歡。”


    語畢,朝著方迴使了個眼色。


    方迴瞬間抽刀,不帶絲毫猶豫,直接刺入他身旁的一個謀士小腹。


    謀士瞬間弓起身子,雙手下意識的捂著被刺穿的小腹,疼痛已經使他說不出話來了。


    他隻得瞪大滿是血絲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方迴,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抱怨一般。


    不是,你傻逼吧,裝逼硬氣的是上官左遷啊,你殺老子作甚?


    到其斷氣的時候,眼睛也沒能合上。


    方迴將刀抽迴,帶出一條血線,噴濺在地。


    旋即陰冷的眸子鎖定了上官左遷,甩刀。


    似是故意,刀上的血液直接甩在上官左遷的身上,包括臉上。


    滾燙,熾熱的感覺傳來,上官左遷身子劇烈顫抖著,喉嚨幹澀,一個勁的吞咽口水。


    先前的強硬,竟是連一秒鍾都未能維持!!


    見狀,方迴不屑冷笑:“我以為你們這些世家子弟,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有什麽不同。


    原來在死亡麵前,也會恐懼得發抖嘛,和我們尋常老百姓也沒什麽不一樣啊!”


    “誰指使你這麽做的。上官文雄,還是另有其人?”楚淵冷聲詢問。


    “不,不是爺爺,爺爺隻是讓我來南邑郡,時刻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上官左遷下意識的便迴答出來。


    臉上驚慌的神情還沒有退去。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源自於你的豬腦子?”楚淵微微皺眉。


    “也不是我。”上官左遷直接磕頭:“楚大人饒命啊,我也是受了奸人的指使,這才釀成大錯啊。


    楚大人,看在你我同僚一場的份上,給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吧,我日後一定對楚大人馬首是瞻。”


    楚淵眼中閃過一抹鄙夷。


    “你所說的奸人,是誰?”楚淵問。


    “是他。”上官左遷直接指著一個謀士:“就是他提議,讓我派士兵扮做匪徒強盜,一係列奸詐的詭計都是他想出來的,楚大人,我真是受了奸人蒙蔽啊!”


    “大人?”謀士一臉不敢置信。


    旋即一咬牙,麵露狠色:“楚大人,都是上官左遷這個狗官,是他想要除掉你,才讓我等出謀劃策啊。


    我等也是迫於壓力,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等早就知大人絕非等閑之輩,定能輕鬆看透我等的小伎倆,這才會給這狗官獻策。


    否則您就算借我們一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為他出謀劃策啊!”


    “你放肆!”上官左遷怒喝,對著謀士破口大罵,也隻有對這些下屬,他才能一如既往的硬氣。


    楚淵就這麽杵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狗咬狗。


    先是他抖出來,是他想出增加賦稅來斂財。


    他又迴一句,還不是你自己決定,在這南邑郡當個郡守,竟然是一點油水都沒得撈,楚淵和薑栩把律法製定得滴水不漏,專門嚴防死守貪官汙吏,這才隻能從普通百姓手裏搜刮油脂。


    繼續吵嚷,說出了關於霸天商會的事。


    上官左遷一時失口,要斷了霸天商會商路的事確實是上官文雄提出來的,但上官文雄說的原話是,一定要溫和,循序漸進,不可動用武力,決不能激怒楚淵。


    倒不是上官文雄怕了楚淵,說是忌憚更為準確。


    朝廷在京城已經設立好軍工廠,正在加速生產軍備。


    在軍備還未生產充足之前,朝廷還是樂意給楚淵一個笑臉。


    一旦京城軍工廠的軍備生產武裝好朝廷大軍,那時候你楚淵可就隻是一個小小縣令,你手裏的幾萬大軍,也就不足為懼了!


    一不小心說漏嘴,上官左遷突然啞口,慌張的迴頭看向楚淵。


    發現楚淵隻是臉上掛著淺淺淡然的笑意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為了寶藏女孩,隻能一統天下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乏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乏了並收藏為了寶藏女孩,隻能一統天下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