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胡思亂想時，斯妮溫柔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感覺好點了嗎？”
“啊？嗯……”
妮月怔了怔，感受到脖子上舒適的觸感，這才反應過來發現對方隻是給她按摩脖子，刺痛感緩解了不少。
一想到上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妮月頓時感到羞愧的點點頭。
“我不會治療惡魔，隻能用這種方式幫你，這是我在人族那邊學的，叫做手法。”
“嗯……”斯妮點頭。
“你感覺怎麽樣了？身體能動了嗎？”
“呃……”斯妮搖頭。
“……”
在一番點頭搖頭的交流下，氣氛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妮月終於忍不住打斷這份沉默。
並且說出了心中她一個個實在是想不通的疑問，
“你是怎麽做到一點事都沒有，我明明看著你被我攻擊打中。”
“還有你什麽出現在我身後的！”
“明明都站了那麽久，為什麽不對我下手！”
……
麵對這一個個問題，斯妮沉默一會，迴答道：“在你發起進攻前我就不在那裏了。”
“什麽！”妮月呆住了，也就是說她拚死一擊打的隻是一個幻影？
為什麽她一直都沒有發現！
不對，我抱著她的時候是真實的，也就說在她拉開距離的那一刻，真的替換成假的！
從頭到尾也沒想過會這樣做，而且當時她大部分精力都在偷偷凝聚力量，注意力沒那麽集中，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的空擋盲區是最大的，隻有這個時候讓她跑開了才沒被發現。
想到這她立刻向斯妮驗證猜想是否正確。
對此斯妮點了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是在那時候離開的沒錯，可我並沒有走遠，我一直都跟在你身後，隻是你一直在走神沒發現我……”
說到這裏，斯妮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她總是在那傻笑。
“……”
別看我！
別看我啊！
混蛋！
感受到身旁傳來的目光，妮月整個人徹底失去了色彩，人生最可怕的死亡莫過於當場社死。
好在已經死過幾次的妮月早就有了免疫力，緩緩就好了。
可一想到她處心積慮想要滅掉的敵人竟然從頭到尾都跟在自己身後，難怪她一直向她感應不到人，原來在她後麵站著！
她現在多麽希望這些是假的，可看著斯妮那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她不說話了心中默默流淚。
這樣的真相還不如不知道呢，這特麽比殺了她還難受。
妮月感覺全世界都對她充滿了惡意，處處針對她！
孩子這麽大了，她隻不過是想贏一次而已，為什麽就這麽難！
這比以往被秒還要難受，哪有輸的這麽徹底的，輸了不說，還被對手照顧殘了的自己。
這說出去叫什麽事啊！
“你犯規，你偷襲，這局不算！”
“哪有還沒開始就這樣的！”
“可你不是也準備偷襲我嗎？這次你連開始都沒說出來。”斯妮反問道。
“我，我……”
妮月語塞，整了半天各自半斤八兩，隻是她沒成功，對麵也沒開始自己就先廢了，大招打了波空氣屬實下飯操作。
“我是沒說，可當初我找你挑戰剛說完開始你就把我劈了！這算什麽？”
“還有幾次也是，明明是你才是最不遵守規則的那個！”
“……那是我的原因嗎？”
聞言斯妮陷入沉思，見此妮月乘勝追擊。
“對，就是你的原因，你都那麽多次了，我來一次不行嘛！”
“可是當初老師教我跟惡魔打就是要這樣，因為惡魔是最不按套路出牌的，所以讓我時刻都要防著……”斯妮迴憶道。
對於大天使的教導她一直都銘記於心，而且也確實如對方所說一樣，惡魔有時候確實不講道理。
哪有輸了以後撒潑打滾耍無賴的……
不過說起來，每次把她解決都感覺哪裏怪怪，這種怪異的感覺又說不上來是什麽，現在想想原來是跟老師說的有點不一樣，是這隻惡魔有點不一樣。
呃，怎麽說呢，應該說是太過老實了。
“……”
而作為當事人的妮月聽到這話眼中失去了高光，迴顧這幾年惡魔人生，她都經曆了些什麽啊！
我真心待你，結果到頭來你倒好，給我帶了一肚子心眼！
到底是他太天真，還是太蠢了，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妮月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惡魔了，一個惡魔活成這樣是有多麽失敗啊！
“完了，完了我的人生……”
心態大崩的妮月再也頂不住了，淚水哇哇滴往外流。
見此情景斯妮湊上前抱住她，後者也沒拒絕，心情最差的時候需要的就是這麽一個溫暖的懷抱。
“唔嗚～輕點，身體還疼……”
正埋頭趴在她懷裏哭泣的妮月忽然停了下來，示意斯妮搭上來的手抽泣道。
感受到動作變輕，妮月繼續放聲痛哭。
斯妮：“……”
沒過一會，斯妮就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塊。
好在在她的無聲陪伴下，妮月緩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斯妮。
過一會才開口道：
“這次挑戰不算數，我們都還沒開打！”
“……可以。”斯妮沉默片刻同意了她的請求。
直覺告訴她，不同意這家夥還能再哭一會。
得到想要的迴答，妮月臉上立馬綻放出笑容，可下一秒就被一陣劇痛壓了迴去，疼的她齜牙咧嘴。
全身骨頭跟散架似的，剛剛光顧著哭疼痛加傷心雙重疊加感覺還不明顯，現在冷靜下來後是真尼瑪疼啊。
像是有東西在自己身體裏麵有人拿刀子絞她一樣。
見狀斯妮也沒得辦法，兩個本就相反的力量，殺死可以救人就別想了。
終於妮月忍不了了，一把握住她的手，顫聲說道：
“斯妮，殺，殺了我！”
“？？”斯妮一愣歪了歪頭麵露不解之色。
雖然狀況是不太好，但也沒到必死的地步。
“誒，你殺了我就行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跟死了沒兩樣，再說又不是沒在你手裏死過。”
“現在多死一次又算什麽，而且死在你手裏我又不是不能接受。”
妮月一邊說著，一邊不忘開導她一下。
聽到這話斯妮頓時表示明白了，一切就放心交給她吧！
感受到斯妮那堅定的目光，妮月也露出滿意的笑容，挪動身子在一旁端坐好，閉上眼睛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見此，斯妮也不猶豫，充滿神聖氣息的聖光在手中緩緩凝聚……
“感覺好點了嗎？”
“啊？嗯……”
妮月怔了怔，感受到脖子上舒適的觸感，這才反應過來發現對方隻是給她按摩脖子，刺痛感緩解了不少。
一想到上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妮月頓時感到羞愧的點點頭。
“我不會治療惡魔，隻能用這種方式幫你，這是我在人族那邊學的，叫做手法。”
“嗯……”斯妮點頭。
“你感覺怎麽樣了？身體能動了嗎？”
“呃……”斯妮搖頭。
“……”
在一番點頭搖頭的交流下，氣氛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妮月終於忍不住打斷這份沉默。
並且說出了心中她一個個實在是想不通的疑問，
“你是怎麽做到一點事都沒有，我明明看著你被我攻擊打中。”
“還有你什麽出現在我身後的！”
“明明都站了那麽久，為什麽不對我下手！”
……
麵對這一個個問題，斯妮沉默一會，迴答道：“在你發起進攻前我就不在那裏了。”
“什麽！”妮月呆住了，也就是說她拚死一擊打的隻是一個幻影？
為什麽她一直都沒有發現！
不對，我抱著她的時候是真實的，也就說在她拉開距離的那一刻，真的替換成假的！
從頭到尾也沒想過會這樣做，而且當時她大部分精力都在偷偷凝聚力量，注意力沒那麽集中，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的空擋盲區是最大的，隻有這個時候讓她跑開了才沒被發現。
想到這她立刻向斯妮驗證猜想是否正確。
對此斯妮點了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是在那時候離開的沒錯，可我並沒有走遠，我一直都跟在你身後，隻是你一直在走神沒發現我……”
說到這裏，斯妮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她總是在那傻笑。
“……”
別看我！
別看我啊！
混蛋！
感受到身旁傳來的目光，妮月整個人徹底失去了色彩，人生最可怕的死亡莫過於當場社死。
好在已經死過幾次的妮月早就有了免疫力，緩緩就好了。
可一想到她處心積慮想要滅掉的敵人竟然從頭到尾都跟在自己身後，難怪她一直向她感應不到人，原來在她後麵站著！
她現在多麽希望這些是假的，可看著斯妮那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她不說話了心中默默流淚。
這樣的真相還不如不知道呢，這特麽比殺了她還難受。
妮月感覺全世界都對她充滿了惡意，處處針對她！
孩子這麽大了，她隻不過是想贏一次而已，為什麽就這麽難！
這比以往被秒還要難受，哪有輸的這麽徹底的，輸了不說，還被對手照顧殘了的自己。
這說出去叫什麽事啊！
“你犯規，你偷襲，這局不算！”
“哪有還沒開始就這樣的！”
“可你不是也準備偷襲我嗎？這次你連開始都沒說出來。”斯妮反問道。
“我，我……”
妮月語塞，整了半天各自半斤八兩，隻是她沒成功，對麵也沒開始自己就先廢了，大招打了波空氣屬實下飯操作。
“我是沒說，可當初我找你挑戰剛說完開始你就把我劈了！這算什麽？”
“還有幾次也是，明明是你才是最不遵守規則的那個！”
“……那是我的原因嗎？”
聞言斯妮陷入沉思，見此妮月乘勝追擊。
“對，就是你的原因，你都那麽多次了，我來一次不行嘛！”
“可是當初老師教我跟惡魔打就是要這樣，因為惡魔是最不按套路出牌的，所以讓我時刻都要防著……”斯妮迴憶道。
對於大天使的教導她一直都銘記於心，而且也確實如對方所說一樣，惡魔有時候確實不講道理。
哪有輸了以後撒潑打滾耍無賴的……
不過說起來，每次把她解決都感覺哪裏怪怪，這種怪異的感覺又說不上來是什麽，現在想想原來是跟老師說的有點不一樣，是這隻惡魔有點不一樣。
呃，怎麽說呢，應該說是太過老實了。
“……”
而作為當事人的妮月聽到這話眼中失去了高光，迴顧這幾年惡魔人生，她都經曆了些什麽啊！
我真心待你，結果到頭來你倒好，給我帶了一肚子心眼！
到底是他太天真，還是太蠢了，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妮月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惡魔了，一個惡魔活成這樣是有多麽失敗啊！
“完了，完了我的人生……”
心態大崩的妮月再也頂不住了，淚水哇哇滴往外流。
見此情景斯妮湊上前抱住她，後者也沒拒絕，心情最差的時候需要的就是這麽一個溫暖的懷抱。
“唔嗚～輕點，身體還疼……”
正埋頭趴在她懷裏哭泣的妮月忽然停了下來，示意斯妮搭上來的手抽泣道。
感受到動作變輕，妮月繼續放聲痛哭。
斯妮：“……”
沒過一會，斯妮就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塊。
好在在她的無聲陪伴下，妮月緩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斯妮。
過一會才開口道：
“這次挑戰不算數，我們都還沒開打！”
“……可以。”斯妮沉默片刻同意了她的請求。
直覺告訴她，不同意這家夥還能再哭一會。
得到想要的迴答，妮月臉上立馬綻放出笑容，可下一秒就被一陣劇痛壓了迴去，疼的她齜牙咧嘴。
全身骨頭跟散架似的，剛剛光顧著哭疼痛加傷心雙重疊加感覺還不明顯，現在冷靜下來後是真尼瑪疼啊。
像是有東西在自己身體裏麵有人拿刀子絞她一樣。
見狀斯妮也沒得辦法，兩個本就相反的力量，殺死可以救人就別想了。
終於妮月忍不了了，一把握住她的手，顫聲說道：
“斯妮，殺，殺了我！”
“？？”斯妮一愣歪了歪頭麵露不解之色。
雖然狀況是不太好，但也沒到必死的地步。
“誒，你殺了我就行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跟死了沒兩樣，再說又不是沒在你手裏死過。”
“現在多死一次又算什麽，而且死在你手裏我又不是不能接受。”
妮月一邊說著，一邊不忘開導她一下。
聽到這話斯妮頓時表示明白了，一切就放心交給她吧！
感受到斯妮那堅定的目光，妮月也露出滿意的笑容，挪動身子在一旁端坐好，閉上眼睛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見此，斯妮也不猶豫，充滿神聖氣息的聖光在手中緩緩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