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自混沌之初便誕生,在他的認知中,神之境,的的確確隻是起步而已。


    對於墨塵而言,神之境,也確確實實也隻是起步。


    距離墨塵所需要達到的境界...似乎,還很遙遠。


    但似乎...又近在咫尺。


    如墨塵這般…極數之外的異數,以他認知,早已被過往歲月之痕所抹去。


    怎會讓這種存在出生…


    神界…劍靈比誰都更為渴望,墨塵早一日踏入這個地方,隻要踏足神界,他便能從過往的痕跡之中,推算了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不過,他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必須得等墨塵的實力達到一定的境界。


    不然,以墨塵身上的怪異,一入神界,必會被他人所關注。


    “小子,此地的黑暗之力想要容納神元境之上的存在,早之又早,還是先去一趟那名為赤地的地方吧。”


    赤地,是淩夜殤得到黑暗之力的地方。


    那裏,定有古怪。


    墨塵收迴目光,轉身朝天玄域的方向而去。


    下一次再臨萬惡淵,便是深入其中之時。


    ………


    天玄域,梨花宗。


    今日之梨花宗,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氣氛格外劍拔弩張。


    梨花宗上空,數道身影立於虛空,皆散發著強悍之息,其中最低的,都是武神之境。


    如此沉重的氣息壓得梨花宗的弟子快喘不過氣來。


    “嘖嘖嘖......”一麵目猙獰的老頭咧著嘴,一口黃牙顯得格外惡心,那猥瑣的目光盯著下方的梨花宗弟子,笑道:“真不愧是梨花宗,這一個個的,真是水靈。”


    梨花宗,自建宗以來,便一直招收的女子之身,並且其資質容貌皆不會差。


    老頭將目光收迴,看向前方的幾位梨花宗長老,笑容更加猥瑣:“即便是你們這幾位,雖然年齡大是大了點,但其韻味...不減當年啊!”


    說完,他摸了摸嘴,目光更是毫不忌諱的在那幾位梨花宗的長老身上上下打量著。


    老頭有前方,一位梨花宗的長老冷聲說道:“血老狗,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梨花宗撒野,當年的教訓還不夠?”


    老頭名為血河屠,一位武神六重之境的老古董,與梨花宗有著不小的恩怨。


    他此次敢出現在這,乃是因為梨花宗的幾位強者在那一場黑暗大戰之中,盡皆隕落,此時的梨花宗,乃是最為虛弱之時。


    並且,血河屠此次,並非他一人。


    “哼!”血河屠冷哼一聲,眼眸中輕蔑毫不掩飾,他周身靈力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


    “若是花如夢那娘們這麽說老子,老子無話可說,但你這老娘們......”他的目光忽地變得格外陰沉:“算什麽東西?”


    轟!


    血河屠一身氣息爆發,窒息感直撲而去,前方幾位梨花宗長老臉色頓時大變,身體宛如有萬重山嶽壓下。


    “憑你們幾個,還差的遠呢!”血河屠右手緩緩抬起,隨之一掌輕輕推出,一團血紅之印應聲而出。


    “嗯?”忽地,血河屠眼眸微微眯起,前方一道身影擋在他的麵前。


    抬手一揮,便將他的力量給轟散。


    “臭娘們,你果然還活著。”血河屠盯著眼前的人,笑容逐漸收斂。


    花如夢,梨花宗的老祖,一位武神七重之境的存在。


    也是如今梨花宗唯一的最強存在。


    其他的強者,皆葬送在那場驚天之戰中。


    而花千琳如今還在聖玄域,並未在宗門之中。


    轟!


    沒有任何的廢話,花如夢雙手抬起,無盡的寒冰之意衝天而起,那一層層的寒冰瞬間冰封千裏,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她的身影直衝血河屠。


    “哼!”血河屠眼眸微凝,身影暴退,幾百年前他便不是花如夢的對手,如今花如夢更是突破至武神七重之境,他不會傻到與之硬抗。


    “臭娘們,你今日的對手,可不是我。”血河屠身影一退再退,大聲吼道:


    “月河兄,還不出來跟你的老相好打打招唿嗎?”


    花如夢的身影驟停。


    月河二字,在她腦海中,唯有一人。


    邙月河。


    一個和花如夢一樣的存在,但其修為卻在她之上。


    花如夢微微抬眸,盯著前方正從空間中緩緩走出的一道蒼老身影。


    “為何?”花如夢眼眸微凝,聲音略微有些沉重,卻極其冰寒刺骨。


    她在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自己的身體。


    “停手吧。”邙月河輕輕一歎,目光似是不敢直視花如夢。


    “我問你為何?!”花如夢的聲音更加沉重幾分。


    她與邙月河,年少便相識,兩人更是有著不可言喻的關係,但最終卻並未走在一起。


    兩人至今也有數百年未見,但花如夢怎麽也想不到,邙月河會幫著血河屠一起對付梨花宗。


    邙月河:“......”


    “哈哈哈哈......”血河屠笑道:“花如夢,看著自己的老相好如此,心中不知是何感受?”


    花如夢沒有理會血河屠,右手抬起,手中寒冰浮現,化作一條數米長的長劍,劍尖直指邙月河,冰冷的開口道:“我再問一遍,為何?!”


    “如夢......”


    “迴答我!”


    “我來替他迴答吧。”血河屠摸著下顎,笑道:“這當然是因為...他怕死啊!”


    冰寒的長劍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你或許還不知道,當年他為何要棄你而去吧?”血河屠緩緩說道:“明明新婚在即,新郎官卻突然消失不見,你這新娘更是被無數人笑話,嘖嘖嘖,話說這幾百年不見,你就不想問問......原來你問的為何是這個意思。”


    血河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為何要幫著外人對付梨花宗,為何...當年為何要棄她而去。


    幾百年前,花如夢與邙月河已經定下婚約,但就在大婚的前幾日,邙月河卻無故消失,一句話,一封信都未曾留下。


    而花如夢,也成為了世人眼中的笑話。


    “月河兄,你覺得…這事是你親自與他解釋,還是我幫你說?”血河屠饒有興趣的看向邙月河。


    邙月河:“……”


    “也對,這種事,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說的出口呢。”血河屠黃牙露出,笑的格外陰險,看著花如夢,說出了一句讓花如夢瞳孔巨顫的話語:


    “畢竟,誰會想讓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不能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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