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各取所需
重返1973農村日常 作者：安然入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事兒，迴寢室咱們用滾燙的熱水洗，要不然給你找點兒汽油泡一泡，相似相容的化學原理知道不？隻要找對了溶劑，就沒有洗不幹淨的東西。”
“就他這條破褲子，還用啥汽油，汽油多金貴啊！浪費了不是。還是熱水泡泡就行了，反正也是件不怎麽值錢的衣服，你看膝蓋那裏都磨的透肉了，看著和女人們穿的絲襪似的，一點兒都不爺們兒。”
“去你的光華，我他麽就三條褲子而已，這條才 穿了不到四年，你一句話就把我一條褲子給報銷了。你小子賠我怎麽的？
還女人的絲襪，你小子見識挺廣博的啊！小心讓人家女同誌告你去。到時候我們整個寢室、班級和學校都跟著你抬不起頭來。一顆老鼠屎壞一鍋好肉湯。”
“咦~~你這人，不知好歹，我就是安慰安慰你，讓你心裏頭好受點兒，怎麽就讓我陪你了呢！我他麽大老爺們兒，要陪也陪女的呀。”
“滾滾滾，你的腦子裏頭有顏色，你看看你這話說的，烏煙瘴氣。和你挨的近了他麽傳染。”
四人一邊打鬧，一邊從路過的商店裏頭買了兩盒煙，林裏看見裏頭有文具和大張的紙，幹脆也買了些。一會兒遇到人家 了，怎麽也有個給的不是。空口白牙可不行。雖然生活物資更好，但他們當學生的，送出去的東西有點兒文化氣息才配自己的社會身份。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四人輪著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每人也就十來分鍾，都熟悉了三輪兒的駕駛方法，為迴去拉糞打下了夯實的基礎，終於來到了板兒爺所說的那個什麽養羊的村子裏頭。
和林裏他們插隊的地方沒什麽兩樣，土坯房隨處可見，用磚頭的房子也有，但卻是鳳毛麟角。看著這些妥妥三環的地界，這才是吃夠了拆遷紅利的一撥人，至於現在城市裏頭那些，那是一點房地產的紅利沒吃著，高房價受了個夠。
麵對村民們看外人的好奇目光，熱情的打著招唿，多問了兩嘴，就來到了平時圈羊的羊圈裏頭。羊早就趕出去吃草了，幾人來的時候，有個青年正在羊圈裏頭出糞，見有外人來，就暫停了手裏的動作。
“同誌你好，我們是從城裏來的學生，我叫林裏。”
“哦~~我叫建華，你們這是~~”
“嘿嘿，是這樣的，我們學校後頭有一畝地的菜地，合理利用起來給全校師生打牙祭的，這幾天長勢不好，說是缺了肥料，聽說你們這邊養羊，想著過來買點兒羊糞迴去追肥。”
“哦~~羊糞啊！這個事兒我拿不了主意啊！你們要不稍微等等，我去找我們隊長說說去。”
林裏遞過去一支香煙，建華嗅了嗅味道，笑嘻嘻的將香煙夾到了耳朵上沒舍得抽。
“行嘞建華兄弟，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就是。你這是出圈呢！正好我們也手癢癢了，讓我們試試唄！”
“不用不用，這就是我今天的活兒，馬上就幹完了，你們稍等一下啊！我去去就來。”
建華兔子似的跑去叫隊長了，林裏他們都是插過隊的，什麽苦活兒累活兒沒幹過。這半年來脫離了農村生產的第一線，這會兒眼前有活兒，都有些手癢癢的坐不住了。
於是，四人拿鐵鍬的，弄籮筐的，就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在建華帶著隊長迴來的時候，羊圈已經出的差不多了。
“哎呀！四位同學，你們遠道而來怎麽好幹這些活兒。建華，趕緊把同學們手裏頭的工具接過來，客人登門怎麽能幹活兒呢！”
“隊長，我這就去。”
建華跑過來後，林裏他們也沒有強求。而是把工具放下後活動了活動，掏出香煙散了一圈兒。
隊長得了煙倒是沒有建華那麽珍惜，當即就點著和四人聊了起來。當得知林裏他們是為學校菜地裏頭拉糞，當即表示不要錢，還要幫著套大車送兩車過去，以解燃眉之急。再窮不能窮教育嘛！
“隊長隊長，千萬別，您能勻給我們羊糞，我們就很感激了，怎麽還能讓您白送我們呢！送的多了，咱村裏的地咋辦啊！總不能影響了農業生產讓鄉親們餓肚子不是。還有啊！這羊糞我們也不白要，知道您不收錢，我們是帶著東西來的。”
說著就把車鬥裏頭用草紙包著的一個小捆兒給打了開來。解開後裏頭是鉛筆和大張的粉連紙，隊長看不是其他那些生活物資，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垮下去，反而還高興了起來。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啊！來淘換東西都是帶的筆和紙。好好好，你要是給別的，我還真的不一定收呢！這些東西正好給孩子們用。”
這會兒隊裏頭的會計也過來了，看到那些紙筆，也挺高興。這可把林裏他們四個家夥給弄糊塗了，這麽神奇的嗎？
“你們是不知道啊！自從去年恢複高考以來，村裏頭的小學已經正常上課了。娃娃們上學後，隊裏頭少了些勞動力不說，還增加了學習方麵的支出。不瞞你們說，這筆和紙，可稀缺著呢！”
“哦~~這樣啊！馬上高考了，你們隊裏頭有參加的不？”
“有啊！六個人呢！喏，這建華就是其中之一啊！你們這些走在他前頭的有空了可要幫著答疑解惑，這可比給我們東西好的多。現在就盼著村裏能出個大學生呢！”
順著隊長指的方向迴頭，建華兩隻耳朵上頭都夾著煙，在那裏不好意思的笑著。
“這馬上高考了怎麽不趕緊複習啊！”
“嘿嘿， 天天學習學的頭疼，而且馬上高考了心裏頭緊張的不行。剛好輪到我家幹活兒了，我就自告奮勇的出來做點兒事兒，換換腦子，緩解一下緊張情緒。”
還真是自告糞勇啊！這小子。
“建華是我們村裏頭很有出息的一個小夥子，要不是高考恢複，我還要推薦他去上大學、當兵、進廠呢！你們年輕人有話說，那就多聊聊。建華，我去安排午飯，你和幾位同學好好兒聊聊。”
見隊長一個勁兒的朝自己使眼色，建華腦瓜子一轉，就明白過來了。眼前的都是大學生，自己馬上就要考大學了，拉過去給講講題總行吧！不說能提高多少分兒，就是借著人家的視野看看外麵 的世界也好。閉門造車要不得。
“對對對，遠道而來怎麽能不吃頓飯再走呢！再說了，這裝糞什麽的也得一會兒工夫，咱們去我家喝茶聊天兒，休息一下，迴來再幹活兒也來得及。”
“哎！這怎麽好意思呢！”
“沒啥不好意思的。其實我也是有一些學習上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答，心中的疑惑頗多，想找人請教，可我們村裏我就是念書最多的了，哪裏找得著人啊！恰好今天你們來了，我就厚顏相邀去我家休息一下，順便教教我，你們不會藏私不樂意幫我吧。”
“嗨！你這話說的，我們怎麽會有敝帚自珍的毛病啊！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建華兄弟別客氣，這都是舉手之勞，更別說我們一路過來一口水沒喝，渴的厲害，那就叨擾了。”
“四位請。”
一行五人在村裏穿梭著，正值炎炎夏日，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尤其是有些人家院子裏頭有果樹、杏兒樹之類的樹木，碩果累累，暖風拂過，樹葉嘩啦啦的響。在樹枝上乘涼的鳥兒偶爾也會撲騰著翅膀飛起來換個位置，在城市裏頭過的久了，以前在農村的一些景色竟然到了現在才注意到。
林裏低頭避過一根被碩果壓彎了腰的杏樹枝丫，感歎了一句細枝結碩果，被三人一陣打趣。尤其是程重，這小子最會聯想，啥事兒都能搗鼓到那點兒事兒上頭，可就是實戰為零，口花花第一名，實戰沒排名。
“幾位進屋，這是我家。爹媽他們都出去幹農活兒了，現在家裏沒人。”
進到屋裏，頭頂的烈日被阻隔，一陣涼爽的感覺撲麵而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在建華忙著沏茶的時候，四人打量了一下房子裏頭，都是些常見的物件兒，並無稀奇。但房間打理的很整潔，就連泥土地麵都是幹幹淨淨沒有一絲塵土，讓人覺得很舒服。
“幾位坐，喝茶。”
“哎！謝謝。建華，你的題在哪兒，咱們看那個吧！”
陌生人第一次見麵，尤其是都很靦腆的青年，沒有話題很容易冷場。幹脆就找點兒共同語言好了。
建華聞言很高興，要到隔壁他的小書房裏頭把東西拿過來，四人幹脆端著茶缸跟了過去，省的麻煩。
“喏！就是這道題，圓的麵積我知道怎麽求，可是這球形的麵積怎麽弄啊！”
奶奶的，林裏這個頭大。他公式差不多都忘記了，怎麽可能給人家講解原理啊！
“咳咳~~這個公式是這樣子滴。s=4πr^2。哎！隻要知道了半徑r直接帶入公式算就行了。體積公式是v=(4\/3)πr3。高考考的就是你能否熟練掌握這些公式並實際運用，想考高分的話熟練掌握這些公式就行了，不需要明白它是怎麽得出來的結果。倒不是說當書呆子好，而是到了大學會學習微積分，到時候就有推導這些公式的具體思路和過程，現在掌握了也沒啥用，還浪費精力。”
“也對，我還不一定能考上呢！”
“哎？你這個想法可不對啊！這還沒考呢就開始打退堂鼓了，未戰先怯，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去年考的怎麽樣？”
“唉！差分數線五十多分呢！半年怎麽可能提起來那麽多，更別說今年高考的人數和質量隻會更高，分數線搞不好也會提升很多，人家都在大踏步的進步，我頂多就是進步了小小一步，相比之下一點兒競爭力都沒有，今年估計又是孫山了。”
“這話倒是沒錯，可你也進步了啊！機會嘛！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力爭上遊才有機會上進，如果連上進的心都沒有了，那可就難了。對了，給你一份卷子用，我們這兩天也琢磨今年高考的事兒呢！正好弄了套題出來，你可是第一個看到的高考生。”
其實這是林裏他們根據那天測試的考題弄出來的迴憶版本，本來隨身帶著想給公安那邊看看，誰知道人家沒要，說是從其他途徑獲取了原版的，他們這個猴兒版的有些看不上眼，你說這氣人不。折疊後放在兜裏磨的都毛邊兒了，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這是？一套題？”
“這就是一套題。”
“嘶~~這，這是你們做出來的？”
“嗯！”
四人悄悄對視了一眼憋著笑，對建華的這種吃驚顯然很滿意，裝逼嘛！反正建華肯定不知道這背後的真相，他們冒領了這份殊榮又有啥關係。這一刻，他們又開始念叨豬哥的好了。
建華小心翼翼的翻開已經毛邊的卷子，貪婪的看著上麵一道道手寫出來的題目，琢磨著解答的方法。有的會有的不會，但能做出來大半，他還是很滿意的。
“哎呀！這個~~這可是重禮啊！”
又不是三年模擬五年高考泛濫的年代，書本都不一定湊齊，有這麽一套題，最起碼有了窺探高考模擬的一縷風光，不激動不是高考學生。
“哈哈哈，這都是我們閑著沒事兒琢磨出來的，沒經過大範圍的驗證，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能用能用，肯定能用。我到現在就見過一套題，那就是去年的高考題。”
“嗨！都是我們四個人的遊戲之作，要是真的有什麽用處，你也不用感謝我們，互惠互利嘛。”
“嘿嘿，那怎麽成啊！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建華不顧四人阻攔，一個人跑了出去。四人坐在炕上沒事兒幹，幹脆躺了下來。硬邦邦的炕躺上去後身體舒展開來，勞累了半天的肌肉特別的舒服，讓四人直哼哼。
“就他這條破褲子，還用啥汽油，汽油多金貴啊！浪費了不是。還是熱水泡泡就行了，反正也是件不怎麽值錢的衣服，你看膝蓋那裏都磨的透肉了，看著和女人們穿的絲襪似的，一點兒都不爺們兒。”
“去你的光華，我他麽就三條褲子而已，這條才 穿了不到四年，你一句話就把我一條褲子給報銷了。你小子賠我怎麽的？
還女人的絲襪，你小子見識挺廣博的啊！小心讓人家女同誌告你去。到時候我們整個寢室、班級和學校都跟著你抬不起頭來。一顆老鼠屎壞一鍋好肉湯。”
“咦~~你這人，不知好歹，我就是安慰安慰你，讓你心裏頭好受點兒，怎麽就讓我陪你了呢！我他麽大老爺們兒，要陪也陪女的呀。”
“滾滾滾，你的腦子裏頭有顏色，你看看你這話說的，烏煙瘴氣。和你挨的近了他麽傳染。”
四人一邊打鬧，一邊從路過的商店裏頭買了兩盒煙，林裏看見裏頭有文具和大張的紙，幹脆也買了些。一會兒遇到人家 了，怎麽也有個給的不是。空口白牙可不行。雖然生活物資更好，但他們當學生的，送出去的東西有點兒文化氣息才配自己的社會身份。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四人輪著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每人也就十來分鍾，都熟悉了三輪兒的駕駛方法，為迴去拉糞打下了夯實的基礎，終於來到了板兒爺所說的那個什麽養羊的村子裏頭。
和林裏他們插隊的地方沒什麽兩樣，土坯房隨處可見，用磚頭的房子也有，但卻是鳳毛麟角。看著這些妥妥三環的地界，這才是吃夠了拆遷紅利的一撥人，至於現在城市裏頭那些，那是一點房地產的紅利沒吃著，高房價受了個夠。
麵對村民們看外人的好奇目光，熱情的打著招唿，多問了兩嘴，就來到了平時圈羊的羊圈裏頭。羊早就趕出去吃草了，幾人來的時候，有個青年正在羊圈裏頭出糞，見有外人來，就暫停了手裏的動作。
“同誌你好，我們是從城裏來的學生，我叫林裏。”
“哦~~我叫建華，你們這是~~”
“嘿嘿，是這樣的，我們學校後頭有一畝地的菜地，合理利用起來給全校師生打牙祭的，這幾天長勢不好，說是缺了肥料，聽說你們這邊養羊，想著過來買點兒羊糞迴去追肥。”
“哦~~羊糞啊！這個事兒我拿不了主意啊！你們要不稍微等等，我去找我們隊長說說去。”
林裏遞過去一支香煙，建華嗅了嗅味道，笑嘻嘻的將香煙夾到了耳朵上沒舍得抽。
“行嘞建華兄弟，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就是。你這是出圈呢！正好我們也手癢癢了，讓我們試試唄！”
“不用不用，這就是我今天的活兒，馬上就幹完了，你們稍等一下啊！我去去就來。”
建華兔子似的跑去叫隊長了，林裏他們都是插過隊的，什麽苦活兒累活兒沒幹過。這半年來脫離了農村生產的第一線，這會兒眼前有活兒，都有些手癢癢的坐不住了。
於是，四人拿鐵鍬的，弄籮筐的，就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在建華帶著隊長迴來的時候，羊圈已經出的差不多了。
“哎呀！四位同學，你們遠道而來怎麽好幹這些活兒。建華，趕緊把同學們手裏頭的工具接過來，客人登門怎麽能幹活兒呢！”
“隊長，我這就去。”
建華跑過來後，林裏他們也沒有強求。而是把工具放下後活動了活動，掏出香煙散了一圈兒。
隊長得了煙倒是沒有建華那麽珍惜，當即就點著和四人聊了起來。當得知林裏他們是為學校菜地裏頭拉糞，當即表示不要錢，還要幫著套大車送兩車過去，以解燃眉之急。再窮不能窮教育嘛！
“隊長隊長，千萬別，您能勻給我們羊糞，我們就很感激了，怎麽還能讓您白送我們呢！送的多了，咱村裏的地咋辦啊！總不能影響了農業生產讓鄉親們餓肚子不是。還有啊！這羊糞我們也不白要，知道您不收錢，我們是帶著東西來的。”
說著就把車鬥裏頭用草紙包著的一個小捆兒給打了開來。解開後裏頭是鉛筆和大張的粉連紙，隊長看不是其他那些生活物資，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垮下去，反而還高興了起來。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啊！來淘換東西都是帶的筆和紙。好好好，你要是給別的，我還真的不一定收呢！這些東西正好給孩子們用。”
這會兒隊裏頭的會計也過來了，看到那些紙筆，也挺高興。這可把林裏他們四個家夥給弄糊塗了，這麽神奇的嗎？
“你們是不知道啊！自從去年恢複高考以來，村裏頭的小學已經正常上課了。娃娃們上學後，隊裏頭少了些勞動力不說，還增加了學習方麵的支出。不瞞你們說，這筆和紙，可稀缺著呢！”
“哦~~這樣啊！馬上高考了，你們隊裏頭有參加的不？”
“有啊！六個人呢！喏，這建華就是其中之一啊！你們這些走在他前頭的有空了可要幫著答疑解惑，這可比給我們東西好的多。現在就盼著村裏能出個大學生呢！”
順著隊長指的方向迴頭，建華兩隻耳朵上頭都夾著煙，在那裏不好意思的笑著。
“這馬上高考了怎麽不趕緊複習啊！”
“嘿嘿， 天天學習學的頭疼，而且馬上高考了心裏頭緊張的不行。剛好輪到我家幹活兒了，我就自告奮勇的出來做點兒事兒，換換腦子，緩解一下緊張情緒。”
還真是自告糞勇啊！這小子。
“建華是我們村裏頭很有出息的一個小夥子，要不是高考恢複，我還要推薦他去上大學、當兵、進廠呢！你們年輕人有話說，那就多聊聊。建華，我去安排午飯，你和幾位同學好好兒聊聊。”
見隊長一個勁兒的朝自己使眼色，建華腦瓜子一轉，就明白過來了。眼前的都是大學生，自己馬上就要考大學了，拉過去給講講題總行吧！不說能提高多少分兒，就是借著人家的視野看看外麵 的世界也好。閉門造車要不得。
“對對對，遠道而來怎麽能不吃頓飯再走呢！再說了，這裝糞什麽的也得一會兒工夫，咱們去我家喝茶聊天兒，休息一下，迴來再幹活兒也來得及。”
“哎！這怎麽好意思呢！”
“沒啥不好意思的。其實我也是有一些學習上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答，心中的疑惑頗多，想找人請教，可我們村裏我就是念書最多的了，哪裏找得著人啊！恰好今天你們來了，我就厚顏相邀去我家休息一下，順便教教我，你們不會藏私不樂意幫我吧。”
“嗨！你這話說的，我們怎麽會有敝帚自珍的毛病啊！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建華兄弟別客氣，這都是舉手之勞，更別說我們一路過來一口水沒喝，渴的厲害，那就叨擾了。”
“四位請。”
一行五人在村裏穿梭著，正值炎炎夏日，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尤其是有些人家院子裏頭有果樹、杏兒樹之類的樹木，碩果累累，暖風拂過，樹葉嘩啦啦的響。在樹枝上乘涼的鳥兒偶爾也會撲騰著翅膀飛起來換個位置，在城市裏頭過的久了，以前在農村的一些景色竟然到了現在才注意到。
林裏低頭避過一根被碩果壓彎了腰的杏樹枝丫，感歎了一句細枝結碩果，被三人一陣打趣。尤其是程重，這小子最會聯想，啥事兒都能搗鼓到那點兒事兒上頭，可就是實戰為零，口花花第一名，實戰沒排名。
“幾位進屋，這是我家。爹媽他們都出去幹農活兒了，現在家裏沒人。”
進到屋裏，頭頂的烈日被阻隔，一陣涼爽的感覺撲麵而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在建華忙著沏茶的時候，四人打量了一下房子裏頭，都是些常見的物件兒，並無稀奇。但房間打理的很整潔，就連泥土地麵都是幹幹淨淨沒有一絲塵土，讓人覺得很舒服。
“幾位坐，喝茶。”
“哎！謝謝。建華，你的題在哪兒，咱們看那個吧！”
陌生人第一次見麵，尤其是都很靦腆的青年，沒有話題很容易冷場。幹脆就找點兒共同語言好了。
建華聞言很高興，要到隔壁他的小書房裏頭把東西拿過來，四人幹脆端著茶缸跟了過去，省的麻煩。
“喏！就是這道題，圓的麵積我知道怎麽求，可是這球形的麵積怎麽弄啊！”
奶奶的，林裏這個頭大。他公式差不多都忘記了，怎麽可能給人家講解原理啊！
“咳咳~~這個公式是這樣子滴。s=4πr^2。哎！隻要知道了半徑r直接帶入公式算就行了。體積公式是v=(4\/3)πr3。高考考的就是你能否熟練掌握這些公式並實際運用，想考高分的話熟練掌握這些公式就行了，不需要明白它是怎麽得出來的結果。倒不是說當書呆子好，而是到了大學會學習微積分，到時候就有推導這些公式的具體思路和過程，現在掌握了也沒啥用，還浪費精力。”
“也對，我還不一定能考上呢！”
“哎？你這個想法可不對啊！這還沒考呢就開始打退堂鼓了，未戰先怯，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去年考的怎麽樣？”
“唉！差分數線五十多分呢！半年怎麽可能提起來那麽多，更別說今年高考的人數和質量隻會更高，分數線搞不好也會提升很多，人家都在大踏步的進步，我頂多就是進步了小小一步，相比之下一點兒競爭力都沒有，今年估計又是孫山了。”
“這話倒是沒錯，可你也進步了啊！機會嘛！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力爭上遊才有機會上進，如果連上進的心都沒有了，那可就難了。對了，給你一份卷子用，我們這兩天也琢磨今年高考的事兒呢！正好弄了套題出來，你可是第一個看到的高考生。”
其實這是林裏他們根據那天測試的考題弄出來的迴憶版本，本來隨身帶著想給公安那邊看看，誰知道人家沒要，說是從其他途徑獲取了原版的，他們這個猴兒版的有些看不上眼，你說這氣人不。折疊後放在兜裏磨的都毛邊兒了，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這是？一套題？”
“這就是一套題。”
“嘶~~這，這是你們做出來的？”
“嗯！”
四人悄悄對視了一眼憋著笑，對建華的這種吃驚顯然很滿意，裝逼嘛！反正建華肯定不知道這背後的真相，他們冒領了這份殊榮又有啥關係。這一刻，他們又開始念叨豬哥的好了。
建華小心翼翼的翻開已經毛邊的卷子，貪婪的看著上麵一道道手寫出來的題目，琢磨著解答的方法。有的會有的不會，但能做出來大半，他還是很滿意的。
“哎呀！這個~~這可是重禮啊！”
又不是三年模擬五年高考泛濫的年代，書本都不一定湊齊，有這麽一套題，最起碼有了窺探高考模擬的一縷風光，不激動不是高考學生。
“哈哈哈，這都是我們閑著沒事兒琢磨出來的，沒經過大範圍的驗證，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能用能用，肯定能用。我到現在就見過一套題，那就是去年的高考題。”
“嗨！都是我們四個人的遊戲之作，要是真的有什麽用處，你也不用感謝我們，互惠互利嘛。”
“嘿嘿，那怎麽成啊！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建華不顧四人阻攔，一個人跑了出去。四人坐在炕上沒事兒幹，幹脆躺了下來。硬邦邦的炕躺上去後身體舒展開來，勞累了半天的肌肉特別的舒服，讓四人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