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都沒有親密的關係,還說什麽綠帽子啊!你倆是清白無辜的,你怎麽能主動往自己腦門兒上扣綠帽子呢!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情節啊!”


    “我~~e\\u003d(′o`*)))唉!我後悔啊!早知道她會這麽對我,我肯定得占點兒便宜再來插隊啊!”


    你看看,念頭通達了之後考慮問題的方向都不一樣了。一個打鐵的渣男就此誕生了嗎?


    “這占便宜和插隊有什麽關聯嗎?”


    “有啊!當然有 了。我哥哥姐姐都結婚有工作了,我本來也馬上要有工作了。結果她哭哭啼啼的找到我說不想來鄉下受苦,想讓我發揚風格幫幫她。我腦子一熱,考慮到她是我的對象嘛!就大男子主義爆發,把工作機會讓給了她,自己代替她來插隊。本來想著來這裏兩三年就能想辦法迴去,到時候一結婚多好,誰知道~~”


    嘖嘖嘖,你們那個地方的男人竟然還有大男子主義?難道不是精致小男人嗎?


    “誰知道人家找你之前,就被別人插過了不算,還懷孕了。你個傻子還傻乎乎的給人家這對奸夫淫婦送溫暖送工作,主動退出競爭,讓人家瞞著你雙宿雙飛。你想想,人家晚上放空自己之後會不會念叨著你的名字感謝你這個大好人啊!畢竟這來之不易的生活你居功至偉啊!”


    “咳咳~~別這麽說,聽著惡心。”


    小泉抖了抖身上被惡心出來的雞皮疙瘩,顯然是被林裏激發了一種新的刺激場景。


    “哦~~那就是她和別人珠胎暗結,為了能享受到一日三餐正常家庭的生活,所以讓你這個舔狗做了犧牲。唉!少年,醒醒吧!你估計隻是她魚塘裏麵的一條小雜魚罷了。”


    “什麽魚塘、舔狗的?你在說什麽啊!”


    林裏給他講了一下這些來自後世的概念,小泉這家夥坐下後給自己點了根煙抽了起來,一看就是陷入到了迴憶中。


    “喂,他在幹嘛啊!這麽深沉。”


    “估計是在自我檢討呢!這是要頓悟了啊!”


    “頓悟了能多打鐵嗎?”


    “應該可以吧!念頭通達之後做事會更加的賣力啊!最重要的是精神氣就不一樣了。”


    “是嗎?那他打出來的斬骨刀是不是就能斬骨不斷了?”


    “什麽?菜刀拍蒜就斷的問題他解決了?這就開始進行下一步更加高深的工作了嗎?”


    “這不是前幾天收到對象的信之後鬱鬱寡歡一副生死不活的樣子嘛!我看他可憐,怕他尋了短見,到時候不知情的還以為我這裏怎麽虐待他了呢!所以就想著找個發泄的方式給他,誰知道這家夥還是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別說砍豬大骨了,剁青蛙的時候直接就給碎成渣渣了。唉!我這傳男不傳女的家族秘術啊!這可真是要後繼無人呐!”


    “不就是一個鐵匠鋪子嘛!全天下這麽大,難道就隻有你這麽一家鐵匠鋪?還傳男不傳女,你見過幾個女鐵匠啊!”


    “哈~多少人想學習我的鐵匠技術我都不教的,吃香著呢!”


    “那你為什麽不傳你兒子啊!難道是生了一屋子的閨女嗎?”


    “切!剛才都說了我打我家幾個小子的經曆,你還這麽問,不是白癡就是傻啊!他們都有了更好的工作,所以才沒有繼承我這家傳了三代的技術啊!”


    林裏一陣扶額,三代啊!三代啊!這也叫家傳?


    “別覺得三代人的時間短,算起來也有快幾十年啊!幾十年可以決定一個家族的興旺衰敗啊!”


    兩人聊天的時候,小泉也迴憶了很多他和對象的點點滴滴。每次都是自己主動噓寒問暖,主動奉上自己舍不得吃的美味食物,自己舍不得用的生活用品。好像對方從來沒有付出過什麽,除了那一句句‘你是個好人’。好像信件裏麵的結尾也是這麽一句啊!現在想來,自己真的好傻啊!


    尤其是想到自己出發前那幾個月,對方的上圍莫名開始變大,當時自己還以為是對方女大十八變開始發育了。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一位辣手摧花的家夥出手幫忙按摩了吧!


    我傻,我真傻,真的。光知道女人要寵,卻不知道女人也要衝的嘛!


    類似祥林嫂的語氣,把林裏兩人烘托的越來越像那些閑來無事,拿祥林嫂的不幸遭遇來打發時間的阿婆。


    “唉!行了行了,你倆別沒話找話了。我雖然鑽了牛角尖兒,但是也不至於為了她要死要活的,我現在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大好時光等著我揮霍呢!”


    “哦?揮霍?這麽闊綽啊!說說,你打算怎麽揮霍,我看能不能也跟著學習一下。”


    “哼哼!我現在就抓青蛙去,迴來給你們做手把青蛙吃。”


    “別,這附近的青蛙都快讓你給霍霍完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聽不到青蛙叫了。再說了,你那手把青蛙寡淡無味,最重要的是對著一整隻的青蛙坑,我真的是吃不下啊!”


    “師傅,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啊!你一邊兒啃還一邊兒說美味呢!打鐵都增加了三分力道,還說要每天都吃我做的青蛙。”


    “可別提了,剛開始是饞肉,白來的不吃白不吃。可是吃過幾次之後那股子惡心勁兒就上來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飽了飯罵廚子?”


    “滾~”x2


    師徒二人很默契,不過林裏也不和他們計較,畢竟吃的不是整隻青蛙,一會兒的飯是蹭定了。


    “這樣吧!今天考慮清楚了很多事情,我這裏還攢了不少的糧票呢!去對過兒的國營飯店裏麵打包幾個菜迴來吃好了。”


    “吸溜~~這個可以有。我這裏還有二斤陳年老酒,一會兒也貢獻出來。”


    “哎?不對呀小泉,你小子竟然沒想著給你對象寄東西過去貼補她的家用?畢竟又要伺候男人做家務做飯,還要孕育奶孩子,那花費可高啊!”


    舔狗文裏麵都有這種情節,林裏隻是確認一下。


    小泉白了林裏一眼,無奈的說道。


    “寄個屁啊寄。自從家裏人知道了我的決定,差點兒和我斷絕了往來,要不是我的確是親生的兒子,早就讓我自生自滅去了。


    家裏這兩年也艱難,偶爾來信 的時候給我寄點兒東西過來,也僅僅能貼補一下我的生活。要是在以前生產隊的時候還能吃點兒麥麩什麽的充饑省一點下來。但是自從來到了鐵匠鋪,每天幹的都是重活兒,吃不飽連活下來都成問題。”


    林裏看著身形魁梧肌肉虯結的小泉師傅,心說這家夥不會是把小泉的那份口糧給吃完了吧!


    “別這麽看我,我這都是長年累月幹活兒積攢下來的福報。不像小泉,一副文弱模樣,剛來那倆月掄兩錘子就滿頭虛汗,要不是我貼補他點兒,他早瘦成骷髏了。”


    林裏一想也對,一個學徒能吃飽飯就不錯了。畢竟是打鐵的啊!


    “哦~~那還好,也隻是把工作機會讓給她,還讓她欺騙了幾年的感情而已。也不算吃了多大虧。”


    小泉沒好氣的白了林裏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關鍵自己竟然還不生氣。估計也是被自己以往傻逼的一幕幕給弄的心態崩壞了。


    “你們先收拾一下東西,我去去就來。”


    所謂的收拾東西,也不過就是把炕桌搬到院子裏麵,把餐具什麽的拿出來擺好。


    林裏覺得就帶一張嘴過來蹭飯有些不厚道,所以一轉身跑到供銷社買了一斤花生米,弄了點兒包裝好的蛋糕。這才提著東西迴到了鐵匠鋪。


    小泉這頓飯也真是下了血本兒,打迴來四個菜,又三個肉的,其中一個還是肥嘟嘟,放到桌子上還會顫抖的紅燒肉,那個味兒剛竄出來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這裏麵可沒有科技與狠活兒啊!


    “小泉啊!你也太客氣了。還弄這麽硬的菜。”


    “唉!本來還想著攢下來之後過一段時間給她寄過去,誰知道人家得知我的想法後直接把事兒給挑明了,估計也怕我迴去了鬧的不好看吧!”


    “不一定吧!人家估計是見你已經被榨幹了,沒有了利用價值。而且占便宜已經占的很多了,現在止損也是理智的操作。你要臉麵,人家也要啊!幹脆這從天而降的一棒子把你拍死在這千裏之外算了,省的迴去鬧事兒。”


    聰明女人最有分寸,占了便宜還讓你覺得是自己不配,給不了她更多,至於以前給的那些,更讓自己感到自卑,還敢要迴去?恨不得再填補點兒進去才舒坦。


    哪裏像那個一家三口被二婚丈夫噶了的傻女人們,就不懂得韭菜不能刨根子,還得時長澆點兒農家肥養養元氣的道理,死了一點兒都不冤枉。


    “嗯嗯!你前兩天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很讓人後怕。估計當時你想的是不噶別人就噶自己,總之得有人命才行。”


    “我擦,本來我已經平複下來了,讓你這麽一分析,我感覺自己還是中了人家 的套子了。我是不是和那個陀螺似的,讓人家抽的團團轉啊!”


    “那叫鞭策,用的還是摻雜了感情的小皮鞭,抽在你身上不光不疼,還讓你很舒服呢!”


    “去去去,說正經的,你說我這一口氣怎麽才能咽下去啊!這光是讓人家耍了,我卻一點兒都不反擊,哪裏是個男人該做的啊!”


    林裏聞言不由豎起了大拇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男人的做事風格。那種以德報怨的傻缺可做不得,眾人當你麵兒誇你一句有格局,可背地裏麵不知道怎麽嘲笑你是個傻逼呢!


    “這事兒得問你師傅啊!他活了這麽大歲數,肯定有辦法的,總不能白活了啊!”


    正在小心翼翼用一個小鐵棍兒往外扒拉酒瓶上木塞的小泉師傅聞言白了林裏一眼。


    這老酒的確是有些年頭了,木塞都風化了,剛才往外擰的時候稍稍用了點兒力氣,木塞就吧嗒留了一截在瓶口深處,讓酒癮上來的小泉師傅差點兒沒忍住砸了去。


    “你小子就不能說我點兒好,合著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啥貢獻都沒做,就積攢下來一腦子報複人的手段啊!”


    “嘿嘿,我這是說您人老成精,對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有心得體會而已。再說了,出事兒的是您寄予厚望的徒弟,總不能看著他腦袋上一片青青草原吧!傳揚出去,你這做師傅的也麵上無光啊!”


    小泉師傅把酒瓶子遞給林裏。


    “你要是能把這個木塞子取出來,不掉一點兒木頭渣子進酒裏頭,我就說。”


    林裏接過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有何難。


    “瞧好了啊!我今天就教你們一招兒好使的。”


    隻見林裏把張大嘴巴,把酒瓶塞進去老深,嘴唇閉合,直接含到了酒瓶頸部的末端。然後在兩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雙頰凹出好大兩個凹陷,一副尖嘴猴腮的刻薄模樣。與那位吹玻璃的蛤蟆大哥完全是兩個極端。


    隨著塗抹了唾沫的酒瓶往外緩緩移動,雙頰的凹陷越發劇烈。就在兩人還鬧不明白林裏這麽做有什麽用處的時候,已經能側著看到瓶口出卡著的木塞。


    隻見木塞在酒瓶往外移動的同時,也在緩緩往瓶口外移動。師傅二人對視一眼後,看向林裏的目光都變了。這家夥腦瓜子好使就算了,嘴巴竟然還有這種效用,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長的。


    啵~~


    一聲氣流劇烈震蕩的悅耳聲音響起,除去木塞的瓶口處竟然有白色的煙霧升起,一股濃鬱的酒香味也就此在眾人的嗅覺加持下展露無疑。


    不等兩人歡唿,林裏麵紅耳赤的將酒瓶放到桌子上後,才一轉身對著地麵用力摳起了嗓子眼兒。


    他奶奶的,以前隻是在電影中看過女人開紅酒,這次讓自己實戰了一下, 雖然成功了。但是用力過猛,斷的就剩下一個底端的木塞竟然被自己吸進了食道裏麵。還好木塞夠小,堵的不是那麽嚴實,能通氣,要不然這會兒得卡在喉嚨上把他給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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