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凡凡。那可是我親自喂養大的。”


    “還得再等等,才泡上,還不能喝呢!我得集齊其他兩鞭才能泡出 威力無敵的三鞭酒。”


    林裏還以為這是要召喚神龍呢!原來是三鞭酒啊!


    “一把屎一把尿親自喂養大的?”


    “哈哈哈~~”


    “滾,我家凡凡精彩的一生中都沒吃過屎呢!不要把它和其他的那些修狗混作一談。對了,那天啃頭的時候,你小子吃的很開心吧!”


    一想到那天吃肉的時候,大口袋看著凡凡的頭怎麽也下不去口,還是大褲襠親自解決的呢!


    “yue~~”


    麵對四腳朝天借錢的請求,林裏想了想說道。


    “二蛋,我迴去和你淑芬姐商量商量,爭取能支持你個五塊錢。”


    “五塊錢?林裏哥,不會是要向林副書記借錢吧!要真是這樣兒,我可就不麻煩你了。”


    四腳朝天預計大家也就一塊兩塊的支援一下,林裏鬧這麽大的數字,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話說的,他林裏的稿費也不是白掙的。不過嘛!他明麵兒上畢竟是個贅婿啊!在舊社會那就是長工一類沒有社會地位的下人。如果官府有充軍的指標下來,贅婿、囚犯什麽的都要當炮灰去賣命的,連正兒八經的丘八都當不上。


    “咳咳!瞧你說的。就憑借我給老林家生了雙胞胎孫子的份兒上,五塊錢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可別看不起人啊!”


    “林裏哥,你說錯了,生雙胞胎兒子的明明是淑芬姐啊!”


    “那我也出力了好不好?沒有男人,女人怎麽生孩子啊?你說對吧成虎、二蛋。”


    “嘿嘿,當然是對的了。”


    “嗯!黃花大閨女有了身孕,大家第一時間就是猜測孩子的父親是誰,可見女人生孩子,男人出力甚多。”


    “哈哈哈,成虎你這個例子舉的真是太恰當了,怎麽想起來這麽件事啊!是不是最近有這種事兒咱們沒有聽說?”


    “別瞎想了。這種事兒多丟臉啊!除非是家裏沒有解決了才會暴露出來找那個男人負責。家醜不外揚嘛!著急結婚的估計都有點兒奉子成婚的意思。哎?二蛋難道也~~”


    “唔~~可二蛋是個男的啊!”


    “滾滾滾,別埋汰我,我是那種人嗎?拒絕黃拒絕賭,拒絕黃賭毒。”


    “嗨~~還以為你是有什麽大瓜給我們吃呢!原來是耍猴兒呢!真是令人失望。”


    成虎也不氣惱,掏出香煙來給大家發了一圈兒。點燃香煙後從林裏那邊兒要了個二踢腳,用手抓著點燃,把胳膊伸出去等著發射。


    “我靠!成虎你不講武德搞偷襲。”


    不等眾人點煙完畢,砰的一聲,二踢腳就飛上了天。嚇的眾人縮了縮脖子,腎上腺素上頭的一刹那,格外的驚險刺激。


    “林裏哥,給我也來一個。好像誰不敢這麽放炮仗似的。”


    林裏能怎麽辦?今天出來的時候也就帶了一捆“十支”二踢腳,除卻剛才放了的,給成虎的,剩下的正好一人一個,分了算了。


    要說大膽,除了成虎,就要數大褲襠了。以前一年也不見得能接觸幾次二踢腳,可人家就是愣愣的敢抓著放。放完了還搓了搓手指,說酥酥麻麻的好舒服。


    第二大膽的,自然是四腳朝天這個即將娶媳婦兒的家夥。人嘛!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也是最容易馬失前蹄的時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四腳朝天用食指拇指輕輕捏著二踢腳靠近上端的三分之一處,畏畏縮縮的拿著半截煙頭兒嚐試了好幾次,可就是不敢點。


    正打算認個慫放到地麵上立住了放,但看熱鬧哪裏有嫌棄事兒的。更別說都是一起玩兒大的了,激將法都算不上的幾句話,就把四腳朝天給激的不要不要的。


    刺啦~~


    煙頭兒靠的比較近,雖然沒有接觸到炮撚子,但時間長了,那麽高的溫度,烤也烤著了。


    四腳朝天被炮撚子上麵的動靜嚇了一跳,二踢腳就這麽掉到了地上。這玩意兒放的方法不對,就和三哥家的導彈似的,無法預測落點。


    眾人見狀心裏雖然吃驚,但是也不知道往哪裏跑。反而一下子就擠到了一處,把始作俑者當做了擋炮的盾牌,打算依靠人多力量大的優勢硬抗。


    砰~~


    二踢腳落到崎嶇不平的地麵上滾了兩下,還帶著點兒上揚的角度,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終於還是響了。方向也挺寸,正好是幾人集中的地方。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頂在最前麵的四腳朝天就被激射而來的二踢腳撲到了懷裏,打的一個踉蹌,差點兒沒坐到地上去。好巧不巧這家夥還是個抱胸自衛的動作,直接就掉到胳膊和胸口的縫隙停穩了。


    “靠!二蛋,趕緊丟掉它。”


    “啊啊啊~~”


    “二蛋你個傻叉。”


    二踢腳要是升空,在30m左右,算時間那就更短了,可能隻是眨兩下眼睛就能爆炸。嚇傻了的四腳朝天抱著炮仗抖若篩糠,隻是條件反射的把胳膊拿開往後躲,可後麵還有人在,自然是頂住了的。


    眼看二踢腳掉到了襠部的位置,一隻腳就從四腳朝天岔開的雙腿間踢了過來。


    “啊~~”


    伴隨著四腳朝天夾襠慘叫,被斜著四十五度踢出去的二踢腳,也終於在距離大家不到三米的位置炸成了一堆紙屑和兩截廢紙。激射過來的殘渣威力不可小覷,打在臉上生疼。還好大家早已條件發射的閉上了眼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硝煙散去,眾人咳嗽著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蜷縮在地,緊緊捂著要害的四腳朝天。


    “二蛋,你咋樣了?”


    “唉!看樣子二蛋以後要改名字了,再叫這個名字就有點兒言過其實了。”


    “嗯!以後就叫散蛋,被大褲襠這麽一腳下來,能和蛋擦點兒邊兒就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啊~~啊~~”


    四腳朝天這會兒也沒心思和那幾個損友拌嘴,感受著末端和小腹內部傳來的陣陣疼痛,冷汗滴滴答答就流淌了出來。這可比皮筋兒打了襠的女人要慘的多。


    “咋辦啊?不會真的把他給廢了吧!這馬上就要結婚了。”


    “啊~~我沒事兒,我肯定沒事兒。”


    一說到結婚的事兒,四腳朝天終於咬著牙能說話了。人生四大喜可不能出了差錯。


    “來,咱們先把二蛋扶起來再說,在雪地裏麵躺著不是個事兒啊!”


    “別!先讓他躺著恢複一下,下雪天還算不上冷,穿著棉衣呢!而且這種傷勢,還是不要隨便移動的好。”


    林裏怎麽說曾經也有被誤傷過,雖然沒有四腳朝天來的這麽直接純粹,但躺著應該是最舒服的了吧!


    “對,不要動我,讓我躺著休息一下。有煙嗎??來一支。”


    四腳朝天的香煙早就在那一聲慘叫中掉出去老遠,這會兒已經被積雪打濕不能抽了。成虎給點了支煙塞進嘴裏,之後大家就蹲了一圈兒圍著四腳朝天吞雲吐霧起來。


    過來幾分鍾後,四腳朝天終於坐了起來。除了臉色慘白了些,也暫時不知道傷勢如何。


    “感覺如何?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額~~不知道。現在還有點兒疼,但是沒那麽厲害了。”


    “要不脫了褲子看看傷的怎麽樣,有個萬一咱們也能快點兒想辦法解決啊!拖著容易出大問題。”


    事關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四腳朝天這會兒也顧不上羞恥不羞恥的了。反正出了問題肯定要一次又一次的被扒了褲子看患處。


    “哎喲!紅撲撲的也不像出血的樣子啊!難道是內傷?”


    “外傷還好,就怕內傷啊!裏麵看又看不到,不好猜啊!”


    “我覺得還是外傷了才厲害吧!畢竟蛋殼都碎了,裏麵能好到哪裏去?又不是被刀啊什麽的傷著了,那可是腳啊!”


    四人便秘似的圍著蹲著一圈兒,看著四腳朝天的患處,看了半天也個啥想法。反倒是四腳朝天涼颼颼的自己把褲子提起來了。剛才真是豬油蒙了心同意了他們的餿主意,這也是他的損友看的明白的?


    “哎!二蛋,別這樣,趕緊把褲子褪下來。”


    “幹啥,去看你自己的,好像你沒有似的。”


    “哎呀!腿啊什麽的受了傷不都是冷敷嗎?你等著,我給你攥個雪團兒捂一捂。”


    林裏扶額,那是捂嗎?那是想凍雞蛋吧!


    “行了,咱們還是帶他去村裏的赤腳醫生那裏看看吧!別真的弄出不孕不育來了。”


    一聽到這麽文雅的稱唿,大家還愣了一下。不過一聯想到絕戶,就都出了一層白毛汗。絕戶不論在哪個年代,都不是個啥好事兒啊!不管你是自己絕戶,還是條件所限導致的絕戶。


    “對對對,去赤腳醫生那裏看看,我這下半生的幸福不能毀了 啊!”


    “好,你趕緊穿褲子,咱們攙扶著你去,下半身的幸福太重要了。”


    卷舌不卷舌也不重要,反正意思表達明白了。大家攙扶著行動不便的四腳朝天,就匆匆朝赤腳醫生家裏趕去。


    走了不遠,就來到了一戶人家大門口。見大門開著,幾人就往裏走去。


    院裏的修狗象征性的叫了幾聲,也就是通知一下裏麵的人而已。看的出來,人家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工作職責,瞎咬一通就是吃力不討好。


    “咋啦?”


    幾人剛走到房門口,一個青年婦人就撩開了門簾。一股濃鬱的藥味兒撲麵而來,讓幾個撲街臉色就是一緊。尤其是看到爐子上麵放著一個煮著玻璃針筒的鋁飯盒兒,就覺得屁股上不得勁兒。肌肉一緊一緊的顫抖著。


    “咳咳,宋大夫,二蛋傷著了,想讓您幫著看看嚴不嚴重。”


    “快,到這邊兒坐著來。”


    被稱為宋大夫的赤腳醫生把大家引到了一個木質的類似診斷床的地方,幫著把四腳朝天扶上去躺好之後,林裏才有空打量這裏的陳設。


    一間普普通通的窯洞,牆上貼著一副人體經絡圖片,一些衛生防疫方麵的標語和幾幅年代感十足的圖像外,也就是釘子什麽的多了點兒。


    靠牆的兩側都是板凳,看樣子像是為輸液的人群準備的,和釘子的位置對的很齊整。


    至於其他的,東西那就多了。當間兒的爐子就不說了,還有一個有著玻璃的放藥的櫃子,診斷開方的桌子之類的。雜亂中透著一股子專業的氣息。


    “怎麽迴事兒?哪裏受傷了?”


    額~~幾個撲街一陣臉紅,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還是人家宋大夫有經驗,直接就問出了位置。


    “是被重擊了嗎?”


    “是~”


    從來沒想到四腳朝天的聲音可以這麽小。蚊子放屁的聲兒都比這大。


    “具體說說。”


    四腳朝天大概是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就從二踢腳炸驢糞開始了。宋大夫也沒有阻攔,聽了一會兒故事後,抓住了重點。


    “哦?從後麵踢的?現在還疼嗎?”


    “額~~有一點點疼。不動的話沒事兒。”


    “是小腿踢到了?還是腳腕、腳尖?”


    “額~~應該是膝蓋下麵一點兒吧!我當時就覺得膝蓋頂到我後麵了。”


    “哦~~這麽算的話,應該是起到了一定的緩解作用。問題應該不是太嚴重。”


    “真的嗎宋大夫?”


    “目前是這麽 判斷的!不過不能確定。稍等一下,放鬆自己,給你做個體格檢查。”


    放下心來的四腳朝天送了一口氣,肚子看上去都平了不少。


    宋大夫在腹部接連按壓了幾個位置,四腳朝天都如實交代。直到臍下三寸的時候,宋大夫想了想,幹脆就讓四腳朝天脫褲子檢查。


    脫褲子哎!四腳朝天自從不穿開襠褲之後就沒有被他媽媽之外的女人見到過小二蛋。這會兒在一個歲數不大的女青年麵前脫褲子,這~~尷尬中還帶著點兒期待。


    “別扭扭捏捏的,我可是醫生。醫生知道嗎?在我們的嚴重,患者是沒有性別的,請相信我們的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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