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一雙桃花秋水正癡癡的看著自己。


    “昕姑娘?”


    他以為是做了夢,搖了搖頭,想將腦海中混沌全部驅散,欲站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鐵椅上。


    “許公子…我們又見麵了,奴家心裏可是想你想得緊呢!”


    昕紫釵溫熱柔荑輕撫上許輕舟臉頰,如棉觸感讓許輕舟臉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嗬嗬,昕姑娘,我們白日裏才見過麵,你把許某綁起來卻是何意?”


    他掙紮兩下,雖然開了天命,可是還未係統鍛煉過,除了蠻力大了些,身體其他一切如原先那般。況且這繩子並非凡品,上麵金光閃閃,好像有什麽門道在裏麵,他隻能無奈的低聲詢問。


    “許公子,奴家就是想…”


    “別,你千萬別說出來,我有點怕…”


    許輕舟情商低,但是腦子不蠢,這把自己綁了來不是戒色就是劫財。


    “哎呀許公子居然在瑟瑟發抖呢~怎麽這般怕人家?奴家可有點兒傷心了呢~”


    昕紫釵慢慢坐在許輕舟大腿上,一雙圓潤玉腿不停摩挲著,雖隔著一層厚厚衣服,許輕舟仍能感覺到那腿的軟柔豐滿。


    “咳咳,昕姑娘,有話好說,別這般…勾引許某,許某剛才才熄的火氣…”


    “哎呀,不過是被幾個丫頭調教了一番,這也算火氣?”


    許輕舟一皺眉頭:


    “昕姑娘一直在監視我?”


    “嗬嗬…從許公子進了春香院,奴家的眼睛可就沒離了公子你呢…”


    完了!許輕舟的小小內心崩裂的粉粉碎,隻感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了單純女孩,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麽牛鬼蛇神!戰鬥力一個比一個高,切開來一個比一個黑。


    “昕姑娘,許某一直有一個小小疑惑,不知姑娘能否為在下解答。”


    “嗯,許公子你且說,奴家聽著呢!”


    聽著就行了,能別在我胸口畫圈圈嗎?


    “嗬嗬,許某自認為長的不是很好看(感覺自己好帥啊!),財不夠溫飽,文難比秀才,卻偏偏有像姑娘這般紅顏絕色倒貼上來,實在是…很難明白…”


    許輕舟遇事不決,托字為上,便想用這方式拖點時間,以求出路。


    “許公子不知道嗎?”


    “不知道…”


    “許公子想知道嗎?”


    “很想知道…”


    “親奴家一口奴家就告訴你!”


    你**!!


    這家夥也不是好對付的家夥!許輕舟在心裏給她打上了極度危險的標誌。


    昕紫釵見他狠狠的扭過了頭,一臉的視死如歸,心裏又是歡喜又是好玩。


    “算了,便不逗許公子了…”


    她慢慢從許輕舟身上爬起,慢慢走近桌前,將那再添詞句的詩集拿在了手中愛撫:


    “奴家四歲便被賣進這春香院中,至今已經呆了二十多年,吃了二十多年苦,流了二十多年的淚,奴家從一個柔弱女子,一步一步向著高處爬。那些想碰奴家的要麽斷了手,要麽瞎了眼,因為奴家有手段。”


    “在這冰冷冷的春香院中這麽多年,什麽甜言蜜語沒有聽過?什麽寡意絕情沒有見過?在這種地方待久了,別說臉上的表情,就連心都會被厚厚的冰雪給掩藏起來。”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他來此不是為了尋歡作樂,不是為了沉淪甜夢,他來這裏隻是為了救下了兩個從未見過的人。”


    咳咳,姑娘把許某想得太高尚了,許輕舟開始偷偷嚐試掙脫繩索…


    “奴家看見那人扶起那個女人時,就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最幸運的人。為什麽奴家吃苦受罪的時候沒有人幫,為什麽?為什麽!所以奴家要把那人綁在自己身邊,永永遠遠的綁在身邊,讓他隻能對奴家一個人好。”


    “那個,昕姑娘,你前麵說的過往經曆,許某深感同情,可後麵那人在你眼前如此作為,姑娘不是應該心裏射進一道光,感覺世界仍有愛嗎?怎麽…突然變成病嬌劇情了…”


    許輕舟垂著頭,隻感覺自己做了件好事的同時,脫出了這麽多附屬劇情,甚是狗血。


    “許公子可不知道,奴家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得不到就搶,搶不到我就偷,奴家不管別人願不願意,有誌者事竟成不是嗎?”


    “言之有理,但不得分…”


    許輕舟好像已經把那手上繩索微微弄鬆開一點了,再多片刻已應該就能掙開。


    “許公子,現在你明白了嗎?”


    昕紫釵又坐了迴來,開始用手扒開許輕舟胸膛上的衣服。


    “昕…昕姑娘,你在幹什麽…”


    許同誌有些慌了,他是真不知道這瘋婆娘會幹啥。


    “許公子,別人碰的奴家卻碰不得?你現在在奴家手裏,還想著要如何?奴家自然是想在公子身上留下些屬於奴家的記號呢~”


    “別別別!”


    許輕舟一頓掙紮,終於是將那雙手從背後掙脫了開。


    “對不住了,昕姑娘!”


    解放了雙手的許同誌自信滿滿,伸手便要推開昕紫釵,卻沒想被她一把抓住雙手,按在了椅子上,許輕舟一身力氣還不如昕紫釵一隻手力氣大。


    許輕舟生理心理上被雙重打敗,有些接受不了,一臉狐疑的看著昕紫釵問道:


    “不是…昕姑娘…你也是天命者?”


    “嗬嗬,那是自然,不瞞許公子,奴家可是者境的武者呢~”


    *!這下沒戲了,乖乖認命吧。


    “昕姑娘,你這般,很讓許某失望…”


    “嗯?”


    昕紫釵一皺蛾眉,有些不解。


    “這樣做,實為下乘,得了許某的人,卻得不到許某的心。”


    “得到人便已經不錯了,許公子若是那般容易被拿下,估計也輪不到奴家了…”


    昕紫釵一張玉臉貼近許輕舟,目光在他眼中不停打轉。


    “嗬嗬,是因為許某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是舍了一切,丟了命也要如做的那種。”


    “哦?不知許公子此言何意?”


    昕紫釵好像來了些許興致,而許輕舟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不知昕姑娘可否給許某三年時間,若是三年後許某未成功,那便算姑娘贏了,要殺要剮便悉聽尊便。”


    “若是成了呢?”


    真難對付!


    “若是成功了…成功前我會給姑娘答複的。”


    “嗯…”


    昕紫釵閉眼思索了起來,她一隻玉手掐著許輕舟兩隻手牢牢壓在椅子上,許輕舟的臉正對著一條很深很深的山穀,山穀中不時因為昕紫釵玉息而傳出一陣陣淡淡處子之香。


    “昕姑娘,可想好了嗎?!”


    許下惠快要堅持不住了,他淡泊清心不代表他不是男人,此刻隻感覺自己小腹底下可恥的起了反應。


    “該死!”


    他在心裏這般罵自己。


    “嗬嗬,許公子,奴家答應你了~”


    昕紫釵放開他的手,卻是因為他衣服穿的厚實,燈光暗淡,才沒有看見許輕舟身上的反應。


    “嗯,多謝昕姑娘了,那許某就先告辭了。”


    快溜快溜!


    “哎!許公子,這錢莊存錢都還需要字據呢,這般放公子離開,若是公子反悔了,奴家哭都還不知道往哪哭呢~”


    “那,昕姑娘要如何?”


    快結束了,快結束了!許輕舟在心裏瘋狂提醒自己,克製住想要爆發的衝動。


    雙重意義上的…


    “來,許公子你且閉上眼,別亂動~”


    許輕舟此刻雙腿還是綁著的,自然是動不了,打又打不過,隻能乖乖照做。


    他微微閉上眼,隻感覺方才合上的胸口又被拉開了,便開口想要阻攔,卻見那昕紫釵不知何時已經貼在了自己身邊,柔荑輕上許輕舟臉頰,最後捂住了他的嘴。


    許輕舟感覺自己鎖骨處,在江小月曾經咬過的位置附近,落下了一片溫暖的雪,他低頭就看見那昕紫釵趴伏在他身上,玉唇印在了自己鎖骨之上,開口阻止,可是嘴卻被她捂住,伸手卻又被她另一手如同導航般不停推開。


    那吻如雪一般很輕很柔,也如雪一般短暫消逝。待到許輕舟雙手使上全力推開她時,昕紫釵已經離了許輕舟身體,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他。


    “許公子,這三生不轉鴛鴦咒,奴家可是為你種下了,從今往後無論你在哪,奴家都會知曉的,嗬嗬…”


    她笑得很甜很媚,許輕舟卻感覺她是小學老師抓住了亂跑的調皮學生那般,背後不自然的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真難纏!


    許輕舟看著鎖骨上那個如同蝴蝶的吻痕,一顆心跌進了穀底。


    “昕姑娘…不至於這般做吧…”


    “嗬嗬,許公子放心,這鴛鴦咒平時不會顯露出來,隻有當公子情不自禁而的時候,嗬嗬…”


    “……這般,便可以放許某離開了吧…”


    “許公子請自便吧…莫忘了與奴家的賭約便可,但是…這三年內,若是被奴家再度拿下,可就怨不得奴家了哦…”


    “……告辭。”


    待到許輕舟邊擦唇印,邊往迴走時,那昕紫釵卻是坐在高處,看著那人的背影,臉上又是露出了那副魅惑神情,她將手上殘留許輕舟臉頰上的些許汗水味道放在唇上肆意親吻品嚐。


    “嗬嗬,許公子~你逃不出奴家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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