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老婆,上天台受罰


    自從上次的見麵被徐詩詩破壞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退迴到了冰點。


    他約了好幾次,她總是推脫,像是刻意在迴避他。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夏語彤在心裏歎了口氣,怨他,怪他,又有什麽用?發生過得事無法改變。


    既然他都已經和徐詩詩發生了關係,恢不恢複記憶,都無所謂了。


    “炎熹,我答應幫你恢複記憶,是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可是現在,你對徐詩詩有責任了,我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她的語氣裏帶著心灰意冷的絕望,把他的心都要凍結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強烈的痛楚和懊悔讓他不知所措,隻是一疊連聲的說著,“對不起,小語,對不起……”


    “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吧。”她咬著唇,橫下了心。


    遠山,一陣冷風吹來,頭頂的樹枝左右搖晃,沙沙作響,也惹得落葉紛飛。


    昨晚,一根被狂風吹斷的粗大樹枝正橫斜在枝葉間,搖搖欲墜。


    枝葉一晃動,它就沉重的掉落下來。


    就在即將砸到夏語彤的瞬間,炎熹衝了過來,“小語,小心——”


    他用強壯的身軀護住了她,樹枝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鮮血沿著他光潔的額頭滑落下來,滴在夏語彤白色的襯衣上,那樣的濃豔,那樣的刺眼。


    “小語,你沒事吧?”他虛弱的吐出幾個字,兩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炎熹——”夏語彤尖叫的摟住了他,其他同學也圍了過來,趕緊撥打120。


    炎熹有輕微的腦震蕩,好在顱內沒有淤血,隻是皮外傷。


    進到病房時,他還處在昏迷中,夏語彤守在一旁,心裏亂糟糟的,難受極了。


    她是絕望了,可不代表她對他沒有感情了。他們相識相知相戀數年,有的不隻是愛情,還有親情。


    徐詩詩和炎家人得到消息之後,連忙趕了過來。


    從同學那裏得知炎熹是救夏語彤而受得傷,徐詩詩惱怒不已,見到夏語彤,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怎麽這麽賤,一而再,再而三的纏著炎熹不放。”


    為了炎熹,夏語彤忍下了這口氣,“炎熹需要安靜,我不想跟你鬧,你最好收斂一點。”


    “那你馬上給我滾出去,不準再見炎熹。”徐詩詩咆哮,隻想讓夏語彤從她麵前,從世界上消失。


    夏語彤也不想看見她,但炎熹是因為她而受傷的,她不能就這樣離開。


    “等炎熹醒過來,我就走。”她低沉的說。


    “不必了。”炎夫人的聲音冷冷傳來,“夏小姐,不,應該是榮太太。三年前炎熹受傷也是跟你在一起,你就是個災星,隻會給他帶來災難,我請你離他遠一點,不要再來騷擾他了。”


    看著她惡毒而厭惡的眼神,夏語彤的心擰絞了起來。


    三年前,她也是這般的蠻橫,把她阻攔在了病房外,即便她苦苦哀求,也不準她見炎熹一眼。


    她討厭她,她一直都知道,在她眼裏,她是個下等的拖油瓶,配不上她尊貴的兒子!


    “我和炎熹不會在一塊了,因為您已經成功的拆散了我們。”她淒迷一笑,走了出去。


    炎夫人的嘴角微微的痙攣了下。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夏語彤和兒子在一起。


    盧宛柔親口跟她說過,她給夏語彤算過命,她是天煞孤星,小時候克死了她爸爸,以後還會克夫克子,不管嫁到誰家,都會讓對方家破人亡。


    上次,炎熹和她一起攀岩,發生意外,肯定就是被她害的,如果跟她結婚,一定會被她克死。


    徐詩詩是旺夫旺子的命,盧宛柔說徐氏之所以發展的這麽大,都是靠她的好命旺起來的。


    以後嫁到炎家,一定會讓炎家子孫興旺,富貴永存。


    迷信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就炎熹這一個兒子,決不能冒險。


    徐詩詩才是最佳兒媳。


    此刻,徐詩詩正在心裏默默的祈禱。


    她希望炎熹這麽一砸,能再次失憶,把之前想起來的事全部忘掉,再也不要記起來。


    三年前,夏語彤就該死了。


    她在她的攀岩裝備上動了手腳,指望她能從山上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沒想到炎熹竟然和她換了裝備,害得自己受了傷。


    夏語彤的命實在是太大了。


    ……


    龍騰別墅裏,夏語彤迴來的時候,襯衣上還印著血跡。


    陶景熠一見到,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他轉動輪椅飛速衝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擁進懷裏,“傷到哪裏了,嚴不嚴重,有沒有看醫生?”因為太過焦急和擔憂,他的聲音都在輕輕的顫抖。


    “不是我的血,我沒有受傷。”她趕緊搖了搖頭。


    他舒了口氣,“誰的血?”


    “……炎熹的。”她垂下眸子,聲音仿若蚊吟。


    他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皺緊了,喉頭滾動了下,像是竭力在保持平靜,“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在宿舍樓下碰到,一根樹枝掉下來,炎熹推開我,自己被砸到了。”她輕描淡寫的迴道,不想讓他誤會。


    他沒有說話,薄唇緊抿,嘴角的肌肉微微繃著,沉默裏包含了許多難言的、陰鬱的東西。


    她不自覺的垂下了頭,他的唿吸沉重的吹在她的臉上,燙燙的,帶著股壓迫、審判的味道,讓她很不自在。


    她又沒有違反試婚條約,而且他的心裏還裝著宮小敏這個初戀,根本沒有資格去要求她。


    想把她禁錮在身邊,當一輩子替代品,沒門!


    在她鬱悶間,他的聲音突然傳來,“上去換衣服。”


    她趕緊從他腿上跳了下來,跑上樓去。


    洗完澡,換好衣服迴到房間時,看到床頭櫃上有張條,是陶景熠留得:到天台花園來。


    她倒吸了口氣,這是要在天台上對她興師問罪嗎?


    上次,她隻是跟炎熹小小的“接觸”了下,就被他罰在院子裏睡帳篷,還淋成了落湯雞。


    這次,準備把懲罰地點搬到天台上了?


    她有點惱,那個試婚條約根本就是霸王條款,她有權利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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