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蕾的帶領下,孫南嶽跟著來到了,一處普通的院落,這裏有一個院子和兩層平房。


    “來,快進來,飯菜我都準備好了,專門為了等你來的。”馮蕾很熱情,似乎孫南嶽是她的男朋友一樣。


    看著桌子上的,辣子雞、酸湯魚、糟辣魚、酸辣魚腥草、金鉤掛玉牌、糟辣脆皮魚,酸辣椒炒牛肉,折耳根炒臘肉等等。


    孫南嶽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這些菜大多很辣,很好吃,馮蕾知道他愛吃辣,所以每盤菜都放有辣椒。


    “這些都是你做的?”孫南嶽驚訝地問道。


    “嗯,不過有一些是買的,因為時間原因我無法準備魚這些東西,所以魚的菜是我從飯店買的。”馮蕾溫柔的說著。


    碗筷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你淩晨應該就準備了吧?”


    “嗯!”馮蕾輕輕地點頭,為了準備這些菜,她一晚上沒有睡覺,眼睛紅紅的。


    “先別管這些了,我們吃飯。”馮蕾把飯遞給孫南嶽,然後乖乖地站在旁邊,像一個侍女一樣等待主人的吩咐。


    “別這樣,我們一起吃。”孫南嶽示意她坐下,和自己一起吃飯。


    馮蕾看了看孫南嶽,然後規規矩矩地坐在他的旁邊。


    “別愣著了,你這樣我倒不習慣了,搞得不是你家倒像是我家了。”孫南嶽談笑風生的樣子,仿佛又讓他們迴到了以前。


    食不言寢不語。


    接下來馮蕾都和孫南嶽都在乖乖地吃飯。


    沒有說話,隻是馮蕾的眼睛卻不在飯菜上,她隻是吃麵前的菜,眼睛卻一直看著孫南嶽。


    此刻他吃飯的樣子,馮蕾想一直留在腦海裏。


    “哈哈,真好吃,對了?叔叔阿姨呢?”孫南嶽吃完飯才反應過來,一進門,發現除了馮蕾,沒有別人。


    “他們去外地上班了,我,我叫的……”


    “這?”


    吃完飯的兩個人,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後呆坐著。


    還是孫南嶽率先打破僵局,“要不我去把碗洗了?”孫南嶽問。


    “不用,就我們兩個碗,不用洗。”


    “那……”孫南嶽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突然馮蕾抬起頭,直視著孫南嶽說道:“南嶽,你想聽我的解釋嗎?”


    孫南嶽沒有說話,隻是下意識地低著頭,言下之意就是聽聽看。


    “我當初離開你,就是因為,因為——”她嘴角扯出一絲慘淡地弧度,“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多。”


    孫南嶽頓時,抬起了頭,看著馮蕾真摯地眼睛。


    “當初離開你,是因為我們都還是學生,我們無法養活自己,終究還是要靠家裏,靠父母養活我們。”馮蕾淚水緩緩彌漫上眼眶,心痛得喘不過氣了。她顫顫地吸一口氣抬頭直視孫南嶽。


    “我不想父母因為我們因為在一起,學習下降而無法考上大學,到時候毀了你我一輩子的人生,所以我在計劃,等我們考上大學,那時候我們再在一起,不好嗎?”


    馮蕾輕輕地,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一切,停了下來。


    孫南嶽愣了半晌,迴過身來,馮蕾的淚水一行一行沿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


    馮蕾隔著淚霧看向他,眼裏再度浮現柔情。


    “可你不懂,不懂我一直在想著你,你呢?你除了那個蒼白無力的表白之後,就銷聲匿跡了,還做過什麽?——是,是我不好對你冷漠,可那也是高中壓力太大,學習壓力太多,我不得不這麽做。”


    她張了張口要說什麽,淚珠先滾滾而落,她強迫自己咬緊牙,終於壓低聲音,一字一句,撕開她最難以釋懷的傷,“你從來沒有為我們兩個在一起做過,哪怕一丁點兒的努力。從來沒有。”


    孫南嶽不說話,他並不會因為這些原諒馮蕾。


    “我說對了,是不是?——你說,是不是?”馮蕾不停在追問,頃刻間,淚如雨下:“你不喜歡我吧?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不然你不會一點兒嚐試都沒有。你甚至從來沒想過靠近我!”


    “夠了,你一直在為你開脫,有些事情不必說破,不然搞得大家都很難堪。”孫南嶽怒了,實在是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就算自己是個老實人,可也不用這麽欺負吧。


    馮蕾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瘋了般流淌,她嗚咽,悲泣,控訴,可顯得無力。


    馮蕾沒有想到,孫南嶽也會生氣,本來說這些是想讓他愧疚,從而達到和自己在一起的目的,可惜適得其反,他成長了。


    廢話,連續被三個女孩玩弄,傻子也該長大了。


    “當初,我不過隻想要一個答案就這麽難嗎?哪怕你隻說一句我答應,或者說我喜歡你,或者說是給點時間讓你考慮,如果你這樣說了,我就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可你怎麽做呢?你用冷漠,冷暴力疏遠我,一次次的傷害我,一句解釋都沒有,踹我……,跟踹條狗一樣!”


    孫南嶽眼眶也紅了,此刻他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心裏的悲痛。


    那些無法抹去的傷口,一到夜晚就會痛入骨髓的傷痛。


    “嗚嗚嗚……,我不知道這些,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


    孫南嶽慘笑了一下,自嘲道:“有些傷,在經曆了楊雪之後,挨一挨沒事,可是在你馮蕾和李沐情之後,你讓我怎樣再相信愛情,你讓我再怎樣相信你們所說的話,你們這些女生永遠看不到我對你們的好,就是享受我對你們好的同時,再來傷害我,憑什麽?憑什麽?你們一招手我就要迴來!不要了就拋棄,憑什麽?”


    “楊雪傷我最長,你傷我深,李沐情傷我最痛。”


    “嗬嗬嗬……,你們就算選擇街上的一條狗,都不會看我孫南嶽一眼,難道,像我這樣性格的人,就不配擁有你們女孩子的愛嗎?所以我現在不相信什麽愛情,就算相信也不相信愛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孫南嶽說到後麵,幾乎是咆哮地說著。


    “你知道?我為什麽今天能夠這麽淡然的來和你吃飯嗎?那就是我放下你了。”孫南嶽又歸於平靜地說道。


    “你所謂的解釋,到此為止吧!”說完孫南嶽就起身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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