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實力強大了,再大放厥詞吧!”


    金翅蟻滿臉鄙夷地斜睨了龍慕一眼,沒好氣地嘟囔道。


    龍慕聞聽此言,頓時火冒三丈,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金翅蟻,反駁道:“嘿,小金子,你休要門縫裏看人!我告訴你,我龍慕向來是言出必行!”


    金翅蟻見龍慕如此較真,也不好再繼續譏諷他,便話鋒一轉道:“好啦,知曉了,我的主人。那咱們如今該如何是好呢?是打道迴府返迴四仙島嗎?”


    龍慕聽後,稍作思考,沉凝片刻後說道:“嗯,迴去吧。當下還不是與他們短兵相接的時候,我們需要未雨綢繆,做些準備。”


    “好嘞,主人!”金翅蟻應道。


    就在此刻,浩渺無垠的大海之上,一艘飛舟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


    在飛舟的一間包廂內,張三山、海中天、文強以及上官南辰四人如雕塑般僵立,瞠目結舌,誰也沒有言語。


    過了許久,海中天終於按捺不住內心如潮水般洶湧的疑惑,開口打破了沉默:“大哥,龍慕這小子究竟是何修為啊?他怎會如此厲害呢?”


    他的聲音中仿佛蘊含著一道驚雷,透露出一絲震驚和不解。


    張三山聽了海中天的問題,緩緩地搖了搖頭,歎息聲如沉重的暮鼓,在空氣中迴蕩:“不知道啊,這小子的修為真是深不可測,我也看不透啊。誰知道他遇到了什麽逆天的機緣呢!”


    他的眉頭緊皺,仿佛被千萬斤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顯然對龍慕的實力感到十分困惑。


    這時,一旁的文強也插嘴道:“大哥,龍慕這小子到底是啥意思啊?他費了這麽大勁挑起的爭鬥,怎麽又突然出麵給平息了呢?這真讓人琢磨不透啊!”


    文強一邊說著,一邊摸著下巴,似乎在苦苦思索著龍慕的動機,那模樣猶如一隻迷失在迷霧中的羔羊。


    張三山聽了文強的話,同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聲如寒風中的枯枝,在空氣中瑟瑟作響:“不清楚啊,誰知道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等他迴來問問就知道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和期待,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期待著一絲光明的降臨。


    就在此時,上官南辰冷不丁地插話道:“或許是這小子良心未泯,亦或是他懼怕沾染什麽因果吧!畢竟如此行徑有傷天和,指不定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上官南辰的話語雖然略帶調侃之意,卻也不無道理,恰似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令人眼前為之一亮。


    眾人聞此言語,皆無奈地搖了搖頭,文強言道:“誰能知曉呢?還是迴去詢問一番吧,如此便可明晰具體狀況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地方,深海龍宮的大殿內,寬敞得宛若一片浩渺無垠的海洋。


    偌大的殿宇之中,僅有戴傲天、戴無磷和螃大蟹三人,他們恰似三顆孤獨的星辰,在這片靜謐的海洋中熠熠生輝。


    戴傲天穩穩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動作優雅地輕抿一口,而後緩緩放下茶杯,凝視著戴無磷,語重心長地說道:“磷兒啊,關於爐鼎之事,你尚需多費些心神。咱們與那些人類修士大不相同,若無爐鼎相助,我們的修為提升速度將會極為遲緩,你可明白?”


    戴無進聞聽戴傲天所言,趕忙頷首迴應道:“父王寬心,兒臣自是曉得您的深意。那麽,此次莫非仍要與李家繼續合作不成?”


    戴傲天聞此言語,霎時怒發衝冠,他怒不可遏地戟指戴無磷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莫非腦子壞掉了?竟然還妄圖與他們合作,你究竟作何想?”


    戴無磷遭父親如此苛責,嚇得渾身戰栗,一個激靈,他匆忙惶恐地說道:“父王息怒啊!兒臣委實愚鈍,還望父王明示,兒臣必當謹遵教誨!”


    立於一旁的螃大蟹,目睹此景,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


    他倉皇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戰戰兢兢地哀求道:“吾王息怒啊!請保重龍體,萬勿動怒啊!”


    然而,戴傲天壓根連瞧都不瞧螃大蟹一眼,他心中對戴無磷的不成器憤恨至極,怒聲吼道:“那李家的人皆是些魑魅魍魎!不過呢,合作倒也未嚐不可,隻是咱們得……”


    言及此處,戴傲天驀地止住,而後向戴無磷揮了揮手,示意他湊近一些,繼而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你先如此這般做,然後再那般行事,最後再如此……可明白了?”


    戴無磷聞聽至此,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然明了,繼而他稍作遲疑,還是開口說道:“嗯,我知曉了,父王。隻是,關乎我們與華國之間的關係,他們……!”


    他的話尚未道盡,便被父王截斷了:“無需憂慮,深海水晶我們多如牛毛,誰會嫌棄水晶多呢?此種事宜還用得著吾來教導你嗎?”


    戴無磷一聞,心中登時一喜,趕忙應道:“是,父王,您所言甚是!我曉得了,您就放心吧!”


    說完,他轉身麵向螃大蟹,揮手說道:“大蟹,咱們走!”


    戴傲天目送戴無磷和螃大蟹漸行漸遠,他那張原本還算溫和的麵龐,瞬間如被烏雲遮蔽的天空般陰沉下來。


    他緊咬著牙關,壓低聲音,仿佛那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隻有自己能聽見一般,喃喃自語道:“華國夏雨,李家,你們給吾等著!今日所受的屈辱,我戴傲天定要加倍奉還!咱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華國中都,夏雨的辦公室裏,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擠出水來。


    夏雨、葉刀和葉啟三人圍坐在沙發上,每個人的臉上都仿佛被陰雲籠罩,流露出些許憂慮。


    夏雨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葉前輩,這次的事情可真是讓我們損失慘重啊!”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懊惱,仿佛被重錘擊中的鼓麵。


    葉刀沉重地點了點頭,歎息道:“哎……確實如此啊,這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不過好在最後沒有打起來,否則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啊!”


    他的話語如沉重的鐵錘,敲打著每個人的心頭。


    就在這時,夏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的目光如閃電般轉向坐在一旁的葉啟,問道:“葉前輩,我一直對那個黑袍人充滿好奇,您能不能給我講講他的情況?”


    葉刀聞言,也頓時來了興致,目光也看向了葉啟道:“師弟,說說吧,那黑袍人到底是何來曆?”


    葉啟聞聽此言,微微頷首,猶如小雞啄米般,表示認同,然後緩聲道:“師兄,不瞞你說,關於那黑袍人的來曆,師弟我著實是茫然不知。不過,我與他之間,倒的確有過一些交集。”


    話至此處,葉啟的思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緩緩沉入了迴憶的海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地迴過神來,繼續說道:“昨夜,我本是在海岸線不遠處的密林深處尋覓珍稀藥材。突然間,海麵天際邊一道紫紅色的雷電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劃破夜空,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目光。那道雷電的顏色如此鮮豔,如此奪目,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葉啟頓了頓,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接著說道:“當時,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猶如被貓撓了一般,想要一探究竟。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迅速祭出一艘飛舟,猶如離弦之箭般,決定親自前去查看一番。”


    其實,葉啟此舉也是迫不得已。


    自從修行界山門出事以來,上麵便下達了一道猶如泰山般沉重的嚴厲指令,要求弟子們不惜一切代價尋找一些法寶以及珍貴的靈植和草藥。


    這些東西對於山門的重建和恢複至關重要,而葉啟自然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然而,當葉啟操控著飛舟逐漸靠近那道紫紅色雷電時,他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這裏竟然有一位大能正在渡劫!那道紫紅色的雷電,宛如一隻兇猛的巨獸,正在張牙舞爪地咆哮著,所引發的天地異象,令人心驚膽戰。


    葉啟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位渡劫的大能,仿佛要將他看穿。


    當他看到大能祭出的兩件法寶時,心中不禁一動。


    那兩件法寶散發出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令人目眩神迷。


    葉啟足足說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把他昨夜得遭遇講述完!


    夏雨聞聽此語,心中恰似有一道驚鴻閃電疾馳而過,須臾間憶起了前不久黑袍人祭出的那兩件法寶。


    他的雙眸猛然一亮,麵露欣喜之色,趕忙追問道:“葉前輩,您所言的兩件法寶,莫非就是不久前黑袍人所祭出的那兩件不成?”


    葉啟微微頷首,予以肯定,道:“嗯,正是那兩件法寶。隻可惜啊,我最終還是未能將其收入囊中,著實令人惋惜!”


    言罷,他不禁長歎一聲,仿佛對自己的失手懊惱至極。


    正在此時,一旁的葉刀開口言道:“師弟啊,你這急躁的性子何時才能有所改觀呢?你也忒衝動了,如此莽撞地衝殺上去,難道就未曾考慮過對方的修為深淺嗎?能夠安然渡過如此逆天雷劫的人,又豈能是等閑之輩!”


    葉啟聽了師兄的訓斥,急忙認錯道:“師兄教誨得是,師弟我已知錯了!”


    然而,葉刀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師弟,你並未有錯。天下間的至寶,本就應當歸屬於咱們龍虎山。無論對方是何許人也,擁有何等修為以及勢力,他若守不住,那些寶物終究會落入我們龍虎山之手!”


    葉刀的這番言辭,令夏雨驚詫萬分。


    他瞠目結舌,滿臉狐疑地凝視著葉刀,磕磕巴巴地說道:“葉前輩,可此人修為高深莫測,絕對招惹不得啊,咱們還是……”


    然而,尚未等夏雨把話說完,便被葉刀截斷道:“無妨,怕甚?大不了請老祖出山,我龍虎山覬覦的至寶,豈有得不到之理!”


    就在此時,龍慕渾然不覺,已有一些人在暗地裏將如餓狼般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了他所擁有的兩件法寶——煉天盤和須彌鼎之上。


    此時此刻,龍慕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袍,身姿挺拔如鬆,手中緊握著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宛如一名平凡無奇的普通修士一般,正步履匆匆地朝著海邊疾馳而去。


    而他之所以要如此喬裝打扮,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他的金翅蟻突然罷工,不再願意充當他的苦力了。


    更糟糕的是,他那原本可以代步的玲瓏飛舟也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再使用了。


    在這種情況下,龍慕深知自己必須如老鼠般保持低調,絕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因為他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此時此刻,肯定有許多人如獵犬一般正在四處尋覓他的蹤跡。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龍慕決定像變色龍一樣盡可能地隱匿自己的行蹤,不暴露真實身份。


    值得慶幸的是,盡管身處困境,龍慕還是能夠如靈鴿般與遠在四仙島上的蘇瑤取得聯係。


    他通過特殊的方式,將自己的處境和需求告知了蘇瑤,並拜托她轉告小黑,待張三山等人返迴四仙島後,務必派遣人手前來接應他。


    否則的話,以他目前的狀況,恐怕在接下來的數日之內都難以如飛鳥般順利迴到四仙島上了。


    說實在的,龍慕對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感到懊悔不已,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畢竟,他所引發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嚇雨和龍虎山的人並未如鷹隼般對他產生懷疑。


    說時遲那時快,在四仙島的上空,一艘宛如龐然大物般的飛舟,恰似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正不緊不慢地朝著地麵徐徐降落。


    隨著飛舟逐漸趨近地麵,其身形愈發龐大,恰似一座巍峨聳立的移動城堡。終於,飛舟穩穩當當地降落在四仙島上,引發了一陣輕微的顫動。


    須臾,艙門徐徐開啟,一個身材魁梧的身影恰似離弦之箭一般,從裏麵激射而出,穩穩地站立在地上。


    此人非張三山莫屬,隻見他麵若冠玉,精神抖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


    就在張三山落地的一刹那,又有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從飛舟中疾馳而出。


    此人身形高大,麵龐剛毅,正是文強。


    他的動作雖不及張三山那般迅疾,卻顯得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好似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緊接著,海中天、上官南辰以及方齊天、上官尖刀等人也接二連三地從飛舟中飛身而出,他們的動作或輕盈似燕,或威猛如虎,各具特色。


    這些人甫一落地,便聽到了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張老,海老,文老,上官老爺子,你們可算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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