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楊廠長夾了個公文包從吉普車後座下來。他上了五樓的廠長辦公室,他的秘書已經為他打了開水,泡好了茶。


    昨晚他喝酒喝得有點猛,腦袋到現在還有點昏沉沉的。他呷了口茶,想進裏間的休息室去眯一會。


    當他用鑰匙打開休息室的門,猛地睜圓了自己的眼睛。瞬間腦袋裏還殘存的酒精,全部都被嚇跑了!


    他好不容易攢下的煙酒呢?自己的辦公室這是遭賊光顧了?他這間休息室的鑰匙,隻有他一個人有,就連他秘書都要敲門進入。


    “陳秘書,陳秘書。”楊廠長鐵青著臉,對外麵高喊了一聲。


    隔壁的陳秘書聽見領導叫他,趕緊丟下手頭上的事,快步過來接受領導的指示。


    “你過來看看,這到底是咋一迴事?”楊廠長一指裏間的休息室,讓自己的秘書進去看。


    陳秘書走進有點空曠的領導休息室,他張大嘴巴也傻了眼。他昨晚奉領導的命令,過來取酒時,這裏麵也還是滿滿當當的。


    “廠長,這是遭賊了!昨晚小餐廳聚餐時,這裏還好好的。肯定是昨晚廠裏放映電影,有小偷混了進來。”陳秘書趕緊為領導分析案情,給領導排難解憂。


    “你趕緊讓保衛處王處長,帶懂刑偵的人員過來勘察現場。記住,我辦公室裏被偷了一箱酒二條煙。另外通知別的辦公室,看看別人還有沒有丟東西。”


    他可不敢讓別人知道,他被偷了那麽多的煙和酒。如果被有心人宣揚了出去,會對自己很不利。


    李懷德今早上班來晚了一點。當他踏進辦公大樓,就感覺今天這辦公大樓裏,氣氛有點異常。


    等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的秘書快步過來,告訴他一件吃驚的消息。昨晚辦公大樓進賊了!不過,別人都沒有丟東西,就楊廠長的辦公室,被偷了一箱酒兩條煙。


    李懷德吃了一驚!他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立馬站起身來,快步過去用鑰匙打開休息室的門。


    完了!一生的心血全完了!


    他站在門口不用進去就知道,自己藏匿在床底下的東西全沒了!那些煙酒沒了他一點都不在乎,反正又不用他花錢買。


    可床底下那口箱子,是他半輩子所積攢的心血。他都不敢給嶽父和妻女知道,所以就藏匿在辦公休息室裏。


    王秘書見自己領導僵直在了門口,也連忙伸頭進去一瞧,自己領導的煙酒也徹底不見了!


    “去保衛處說一聲,我這裏也被偷了一箱酒兩條煙。讓他們也過來勘察現場!”


    李懷德是咬牙切齒,腦門上是青筋畢露。但隻能打落牙齒和著血吞!他能說自己被偷了一箱金銀財寶嗎?


    王秘書走了出去。他無力地在公辦桌後麵坐下,檢查自己公辦桌上的抽屜。才拉開第一個抽屜,就將他嚇了一大跳!


    他的佩槍被偷了!這件事比他被偷了箱財寶的性質更嚴重。甚至會影響到他的仕途!他想了想,決定先隱瞞下來。等以後自己再想辦法補救!


    四樓的那幾個處長,當知道昨晚辦公大樓進賊時,也都各自檢查了自己的物品。什麽東西都沒有丟,就少了佩槍的子彈。他們一個都沒有往外聲張,子彈沒有了可以去申領。


    軋鋼廠保衛處派出精兵強將,來勘察這兩處失竊的現場。這兩間正副廠長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門上都沒有撬鎖的痕跡。說明這賊是開鎖的高手!


    昨晚軋鋼廠放映電影,進入了大量的外來人員。你都分不清楚誰是廠裏的職工家屬,誰是無關聯的人員。


    廠保衛處破案人員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不可能去排查到,當晚來廠裏看電影的所有人員。調查了一星期後,隻能成為了一起懸案。


    易中海剛下班迴來,就被聾老太太叫去了後院。把許大茂一夜未歸,迴來後又丟了褲衩。然後夫妻打架,婁曉娥被打青了眼角。她讓易中海召開全院大會,聲討批判許大茂。為婁曉娥做主!


    “你看看,這許大茂像話嗎?自己在外麵犯錯誤,迴來還打媳婦。好好的一個閨女,被他打成這樣。”聾老太拉著易中海喋喋不休。


    最好能將許大茂給抓進去,然後兩夫妻離婚。這樣她的耷拉孫傻柱才有機會,娶上這位千金大小姐。


    “這許大茂是該好好教訓一下!我這就去找老劉和老閻,通知大家開全院大會。如果他真的在外麵胡作非為,就將他扭送去廠保衛科。”


    一大爺易中海是義憤填膺!這許大茂是95號大院,是唯一沒被易中海掌控住的人物。在易中海看來那就是個異類,有機會就要拔去的刺頭。這不,機會找上門了不是?


    今天槐花沒有出門很遠。她去了北新橋東邊的雍和宮,可那地方現在也不對外開放。她就在附近的胡同大院轉了轉,零零碎碎得了些小物件。


    下午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進空間,給自己的小洋樓添置了一些東西。還在浴缸裏泡了一會澡,睡到下午五點才迴了四合院。


    今天可是又要開全院大會,這純屬是一場鬧劇。唯一的受害者便是婁曉娥!


    剛進前院就看見有人拎著凳子出來開會。三位大爺都已在場,婁曉娥做為當事一方,坐在顯眼的位置。


    槐花跑到婁姨的麵前,撲進她的懷裏對她說道:“婁姨還疼不?我給你唿唿就不疼了。”


    婁曉娥將小丫頭抱自己腿上坐著,撫摸著她的臉蛋。“姨不疼,姨隻是心裏難受。”


    今天全院大會參加的人數,比上次傻柱偷雞開會的人數還要多。前院都快要坐滿了!這次大會內容比上次可要勁爆得多。


    看看人來的差不多了!可當事者許大茂卻還沒到場。一大爺易中海當場發了飆,讓幾個年輕人去叫他,不來就將人押過來。


    沒一會的功夫,許大茂低著頭過來坐上了小板凳。他快速地在腦海中思考著對策,他可不能坐以待斃。


    “今天將大夥召集過來開會,是因為咱們大院出現了件嚴重的事情。昨晚許大茂一夜未歸,還把自己的褲衩子弄丟了。這是一件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


    一大爺剛開了個口,就將下麵的群眾們都逗樂了!下麵是哈哈大笑,紛紛開口打趣許大茂。


    “我昨晚和廠領導喝酒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是咋迴事,哪來的生活作風問題?”許大茂開始為自己辯解道。


    這一大爺扣下的帽子他可不能戴,生活作風問題可比上次傻柱偷雞要嚴重得多。


    “這件事我知道!問我那就問對了人。”傻柱得瑟地跳出來,舉手要求大會上發言。許大茂一看,心裏暗暗發毛。


    “那你說說看!”


    “昨晚我炒完小灶迴家,路過廠外圍牆的小樹林。就發現這許大茂喝醉了酒,在那裏強行摟抱人家姑娘。我過去的時候,他連褲子就脫了。我隻好將他扛迴了食堂後廚,在那裏睡了一晚。”


    傻柱像說書一樣將事情說完,立刻引起了鄰居們一片聲討之聲。按傻柱所說,這已經是超出了生活作風的問題,這已經是觸犯了法律。


    “你胡說八道!全都是你搞出來的鬼!”許大茂急了!這件事能瞎說嗎?這可是要鬧出人命來的!


    “這件事相當嚴重!已經不是我們大院能夠管的。現在我提議將許大茂押送去廠保衛科,大夥同意的請舉手。”


    一大爺易中海是心裏暗自高興。終於有機會除去大院裏這個刺頭了!隻要許大茂犯了罪,他就能提議將他趕出四合院。


    鄰居們紛紛舉手同意!二大爺劉海忠站了起來,示意他的兩個兒子過來,和他一起將許大茂押送去軋鋼廠的保衛科。


    傻柱一看要糟!他的這種說法根本就站不住腳。隻要保衛科插手一調查,立馬就會露餡。到時候,他陷害工友的罪名可逃不掉。


    “哎!等一下!人家當事人婁曉娥還沒說話呢,大夥兒應該聽聽她的意見。”傻柱趕緊抬出婁曉娥來,好阻止這場由他自己引發的鬧劇。


    “我的意見也是把他送去保衛科。”婁曉娥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許大茂就如同是晴天霹靂!他怔怔地望著婁曉娥,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麽絕情的話來。


    夫妻之間五年多的情誼,在這一刻全部化為了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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