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好夢正酣之際,忽然外麵喊聲四起,我從夢中驚醒,起來想出去看個究竟。突然一隻手撫上我的嘴。

    “不許叫,外麵是官兵在追查,如你救我一命,定當重謝,不然我現在就一刀殺了你。”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立刻點頭如雞啄米,他放開了我,我立刻穿好衣服出去看個究竟。這時園子裏火光衝天,站了十幾個兵卒,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夫人,我們是奉命追拿一名王府刺客,請行個方便,讓我們收查您的居所。”估計其他地方都被他們搜過了。

    “什麽刺客?半夜三更被你們吵醒,我還沒找你們算帳呢,鬼影子都沒見過。”我兇巴巴的嚷道。

    “你……”見我不好說話,把他氣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給我搜!”居然要強行進屋。

    “你們敢!”情急之下我摸到了腰間白天皇上送給我的玉佩,一下亮了出來。那家夥上前一看,有些傻眼了。

    “屬下冒犯了。”然後帶著他的人走了。

    “嫂子!”

    “玲姐姐!”他們一走,我虛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霜兒和小娟兩個驚叫起來。

    “沒事了。大家都迴去休息吧。”強作鎮定對圍在我前麵的員工們吩咐。

    霜兒和小娟扶我進屋,點了燈。沒人?我再滿屋子找,居然躲到床底下。

    “出來吧,官兵已經走了。”霜兒和小娟吃驚的望著我。

    沒動靜,把燈放地上,扒著向床底看去,他居然睡著了。“喂……,喂……”還是沒有動靜。常識提醒我,可能他受傷暈過去了。

    我們三個聯手將他拉了出來,原來他左肩上受了箭傷,箭頭還插在肉裏。抬上床,揭開他的蒙麵巾,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呈現在我麵前。

    “哥……”我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搞成這樣啊?我穿過來,你怎麽也穿過來了,難道你是來找我的嗎?嗚……,嗚……,你快醒醒。”

    “嫂子,快別哭了,我們快找大夫給他療傷吧。”霜兒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快,小娟,找大夫。”立刻吩咐小娟,她剛走到門口,“慢著,現在不能找大夫,一定有官兵在外麵守著。”

    “那怎麽辦?出了這麽多血。”霜兒著急的問道。

    怎麽辦?怎麽辦?血不止住就有生命危險。想,想,我使勁想。來迴在屋裏走來走去,如熱鍋上的螞蟻。有了:

    “小娟,快,升一盆火,找一把比首。霜兒,快去準備些熱水。”

    一切準備就緒,比首被我在火上燒的紅紅的。“你們兩個,一個按住他的頭,一個按住他的腿。”我吩咐道,三兩下解開他的衣服,用毛巾輕輕擦幹淨傷口周圍。

    “按緊了,我要動手了。”以最快的速度,我一下拔出箭頭,把紅紅的比首當烙鐵在傷口上壓下,立刻又拿開。

    “啊!”一聲慘叫,霜兒被踢下了床,他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又暈過去了。血止住了,我的淚卻怎麽也止不住。等到天亮,才偷偷從古府請來府裏的大夫,開了藥,喂哥吃下藥,我才放下心來。大夫說傷口處理的及時,注意不要讓病人發熱就不會有什麽問題。古代的醫療技術連最基本的傷口發炎都很難在短期內治好。

    在桌上扒著休息了一會,醒來居然已經天快黑了。哥哥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又喂他吃了藥,我才找些東西自己吃,小娟和霜兒也下班迴來了。我伸手探了下哥的額頭,好燙,一下縮迴手。

    “怎麽了?”霜兒問。

    “發燒了。”說著我又哭開了。這可怎麽辦呀?我就這麽一個親人。

    “不會有事的,嫂子。“霜兒安慰我。

    “小娟,幫我拿幾瓶酒來,再打幾盆冷水來。”

    小娟拿來酒,霜兒打了三盆水放在屋裏。我走到床前準備脫哥的衣服。

    “嫂子,你要做什麽?”

    “我給他降溫。你們兩個未出嫁的姑娘就先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我不在霜兒你就是前台老板。”

    “可是他是男人,表哥知道了會……”霜兒想阻止我。

    “他是我哥!”我生氣了,心情本就很糟。

    她們兩個乖乖出去了。

    我繼續脫了哥的上衣,在他身上不斷抹酒,讓酒的蒸發不斷帶走熱量來降溫,額頭上貼冷毛巾。不知道過了多久,燒才漸漸退去,我也又累又困,實在撐不住了,扒在床邊睡了過去,手還緊抓著哥的手,他一有動靜,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天亮時床上的男人漸漸醒來,看到床邊扒著一個姑娘,睡的很不安穩,疲憊的容顏深深印入他的腦海,雖然自己處於昏迷中,但依然能感覺到她為他做的一切,感覺到手裏有什麽東西,順眼看去,她的手緊緊握住他的,生怕丟失般。

    “咳咳……“很不想吵醒她,可是實在忍不住這咳嗽。

    “哥,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傷口還疼不疼?“說著我就在他沒穿衣服的身上亂摸一通,然後小心地給他蓋好被子。

    “我很好。“他脹紅著一張臉說道。

    “還燒嗎?”看他臉紅,我趕緊伸手放到他額上探一下。沒燒了,放下心來。“哥,你怎麽也來唐朝了?是來找我的嗎?”

    “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哥,在下姓楊,單名一個‘浩’字。”

    “什麽?楊浩?你不是燒糊塗了吧?我是秋玲啊。”說著我扒到他麵前,直直的看著他,就要哭出來了。

    “楊某從小沒有父母兄弟姐妹,一直是師父養大,確實不是你哥。楊某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日後定當報答。”

    “你不是我哥,你不是我哥,……”我喃喃念著,沒有好好休息,又加之傷心過度的我再也撐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變數,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當我醒來,發現躺在自己床上,不見了我救的男人。

    “玲姐姐,你可醒了,擔心死我們了。”小娟立刻給我倒了杯水端到我麵前。

    “人呢?”我焦急的問道。

    “我把他安排到客房去了,這是你的房間,怎麽能給外人住呢?”

    “哦。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他。”

    “玲姐姐,你才剛醒,又勞累過度,多睡會兒吧。”

    “我好多了,不用。”

    來到客房,見到霜兒正在給他喂藥。

    “感覺怎麽樣?”我關切的問道,畢竟是麵對著一個和我哥哥一模一樣的麵孔。

    “好多了,多謝姑娘關心。”

    “你真的叫楊浩?”

    “是。”答的很幹脆。

    “今年多大?”

    “27。”我哥哥都30了,真的不是我哥。

    “你好好休息,養傷。估計官兵還在追查。”

    “謝謝。”

    “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我奉命去刺殺四王爺失手。”

    “奉命?誰派你去的?”

    “姑娘少知道些好。我是殺手,隻奉命辦事,不問原由。”

    “什麽?你是殺手?”我們三個女人同時叫了起來。

    這樣的人都有很多不得已的苦中,並不是誰想做殺手。看著和哥哥一樣的麵孔,我想救他,想將他留在身邊,很想他是我哥哥。我陷入沉思,思量著如何才能救他。

    “你的命是我救的,從此你是我的人,以後不準再迴你的組織,就當他們以為你死了,以後你叫李秋生,我李秋玲的哥哥,從杭州來找我的。”這是我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

    “這……”楊浩有些接受不了我的話。

    “你說過,要報答我,這就是我的要求。”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你有家人嗎?比如夫人孩子?”

    “在下還沒成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迴我。

    “哦,以後給我做保鏢怎麽樣?”

    “但聽姑娘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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