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淩晨二點,江波白將車子直駛至桃園後並沒有多作休息,他直接打電話給lisa,希望lisa有些消息可以給他。


    當鈴聲響到第四聲,lisa就在話筒的那一邊接聽了。


    “lisa嗎?我是江波白,我現在需要最近這幾天任何你聽過邵依依曾說過的話,任何話都無所謂;隻要你想得出來的全部都告訴我,我願意對這些消息付出高額的代價。”


    lisa一聽到高額的代價,立刻在電話那頭清醒過來,她因睡到中途起身,所以聲音有點沙啞:(聽說投標是明天。你那邊出事了嗎?)


    “沒錯,我的小吉娃娃狗被綁走了,邵依依可能知道他被綁架到哪裏去,我必須在明天投標之前找到他,以免趙道音傷害他。”


    lisa沉吟了一會,似乎在思考。


    (她最近倒是沒說你的八卦,不過她有些反常的開心,好象是趙道音要帶她到他的老家,你查查看趙道音的老家試試看,因為我覺得邵依依有參與這件事也說不一定。)


    得到想要的消息,江波白疲 憊的精神立刻一振。“我匯五百萬進你的帳戶,lisa。”


    (你不是說那隻吉娃娃不值得這個價錢嗎?)


    江波白合起眼睛說:“他對我來說是最稀奇的無價之寶,絕對值得比這個更高的價錢。”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過,江波白看著計算機屏幕,焦急無比的用力按鼠標。


    關山月在旁邊看得不停慘叫:“表哥,你小力一點,這是我的寶貝計算機,全球沒幾台的。”


    不理會關山月的慘叫,江波白侵入政府的戶籍資料,找尋趙道音老家的資料。畫麵一閃,出現了他要的資料,江波白立刻將資料下載,用打印機印出來。


    他看著這個住址,這個住址在偏僻的汐止地區,他對這個地區完全不熟,他卻立刻站起來。


    “我要開車到汐止。”


    關山月看著他赤紅的眼睛。


    “表哥,你睡一下吧,你一整晚都沒睡。”


    江波白搖頭,卻將話題指向別的地方,“你查到趙道音的犯罪資料了沒?查到後趕快送警,我要爭取時間來救雷勁!”


    關山月還沒迴答,江波白就立刻出門了。


    雷勁的嘴巴腫起來,腳也可能扭傷,臉上也瘀青好幾塊,他的樣子可能看起來非常可怕。


    因為在江波白的屋子前,他對綁架他的人拳打腳踢,而對方也不客氣的狠揍了他一頓,讓他再也沒有力氣反抗才把他塞進車子裏。


    他昏迷很久,醒來就在這個看起來破舊的四合院裏,他頭很重,但他仍想要逃;他試過門,門是鎖著,而且外麵有人在看守;窗子很小,就算他的身材矮小,也不可能鑽得出去。


    他被關在這裏,他隱約的知道外麵的人好象在談論江波白的名字,但是他無法想象他們捉他來能威脅江波白什麽,江波白跟他都窮得要命。


    這時門開了,雷勁機警的站起來,四合院裏的光線很暗,讓他無法看清眼前的人是男是女,但是濃重的香水味朝他撲來,他猜對方是個女人。


    “你長得也不怎麽樣,想不到江波白會對你另眼看待。不過也難怪了,因為江波白不能生育,所以他隻能自暴自棄的找你這種小男生玩玩。”


    這個女人說話的內容刺得讓雷勁呆住,那女人看他一副呆樣,她笑得更尖銳:“你不曉得?多可憐,你連被人玩弄都不曉得,江波白不要你,他說他對你煩了,不知道要怎麽處理你,我們綁架了你,他還高興得很。”


    雷勁覺得很不舒服,剛才的挨揍,身體的疼痛都比不上這個女人說的話帶給他的不舒服感。


    此時屋內似乎又走進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較高,體型很像男人。


    “不用跟他多說廢話了,這個隻不過是江波白養的狗,我們實在是失算!不過江波白真的是個狠角色,他眼睛連眨都不眨,還說寵物死了一隻再養一隻,總之這個人沒有利用價值了,走吧。”


    燈光很暗,他看不到人;等人走之後,他在屋裏站了很久,等到他走出去時,門連鎖也沒鎖,四周是一片荒草。這裏除了隻見到月亮外什麽都沒有,這代表本來要捉他來威脅江波白的人,知道江波白對他根本就不在乎後,認定他沒有利用價值,就把他丟在這裏。


    他頭很暈,並且有點想吐,他慢慢的坐在屋前的荒地上,縮著身體默默地流下眼淚。


    他突然理解了一切,江波白跟自己明明素昧平生,但是他把自己留在他的家裏,連叫他的樣子都像在叫狗一樣,因為自己是他養的寵物,他對自己的溫柔就如同寵溺養的狗一樣,所以狗死了可以另外再養一隻,根本就撼動不了主人。


    而自己竟還愛他、跟他做愛,認為自己好幸福。


    他大哭了起來,他如果死在這裏,就不用知道這種殘酷的事實了!


    雷勁哭暈了過去,等到他醒過來,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正在檢查他的眼球,江波白則在旁邊摸他的頭發,對他說話。


    他看到江波白,情緒不禁激動起來,不停的扭動、哭叫,掙紮地要下床,他反常的激動反應讓好幾個護士都壓他壓不祝


    林慶應見情況越來越糟糕,他推著江波白,“你出去,他看到你才那麽激動,你在這裏,我沒有辦法幫他做檢查。”江波白看雷勁太過反常的激動,他急問林慶應:“他是不是被嚇到,所以才那麽激動?”


    “我不曉得,你先出去就是了,我要為他做全身的檢查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


    江波白無可奈何的走出病房。


    原先他到了汐止後,就發現趙道音的老家荒草遍野,而雷勁就躺在草地上。一開始他以為他死了,心髒差點停擺。


    後來他發現雷勁還活著,隻不過身上都是外傷,他不曉得他有沒有嚴重的內傷,所以立刻抱來讓林慶應診治。


    他因一整夜沒睡且一直掛慮著雷勁,使得他的外表看起來非常的狼狽,完全沒有以往的英俊瀟灑。


    眼見天又亮了,他必須去投標,他看了一眼病房,依依不舍的離去。


    投標會上,他得標的同時,警察闖入帶走了趙道音,關山月的證據證明趙道音涉及好幾項違法的事件跟傷害、綁架的案件。江波白並沒有把雷勁的事報警,因為他不想讓雷勁曝光,加重他的二次傷害。而當他投標成功後,便又立刻趕迴醫院去。


    “他都是外傷,不過腦可能曾受過重擊,有一點點腦震蕩,還有他的情緒非常激動。”


    聽完林慶應的話,江波白站起來。


    “我進去裏麵看他。”


    “不,最好不要。”林慶應阻攔了他,“他好象不太想見到你。”


    “怎麽可能?”


    對於林慶應的話,江波白第一個反應是不能相信。


    林慶應道:“他真的情緒很激動,你進去他會更激動。你看你一身狼狽,要不要迴去先洗個澡再睡個覺?否則你看起來跟他一樣慘。”


    江波白看看自己,的確自己真的狼狽到了不能看的地步,雷勁若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會罵他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好,我先迴去,對了,開多貴的藥給他吃都沒關係,我不在乎花這種錢。”


    “你養這種寵物太花錢了!”


    “他不隻是我的寵物,不隻是這樣。”江波白掩住臉,輕輕的抽氣。


    林慶應卻拍拍他的肩膀對他笑了,“我第一次看到你這種表情,你這種表情很好看,很像一個真正的人,看來我對上帝的祈求他聽到了,而他也真正的賜福給你。”


    雷勁很怕進來的是江波白,他不想見他!所以每次門開時,他都張開眼睛看著門口,不過進來的是對他很親切的醫生。


    他摸摸他的頭,“好多了嗎?雷勁?”


    他點點頭,還是警戒的看著門口。


    林慶應像知道他的心事的道:“江波白迴去了,我看你好象不太想見他,所以叫他先迴去。”


    “我想要出院。”


    “為什麽?怕見到江波白嗎?”林慶應了解太直接的問話會讓雷勁反而迴答不出來,林慶應拍拍他的頭,安慰的說:“我是江波白的社團同學,你曉得嗎?”


    聽到江波白三個字,雷勁眼睛轉向林慶應。


    林慶應對他笑笑的開口:“他很出色,不論是文還是武,大家都羨慕他又嫉妒他,但是我卻覺得他很可憐,因為他太空虛了。他們江家的家族都是為了錢瘋狂的家族,江波白的價值觀會被扭曲都是這個家族造成的,如果他生長在他表弟的家庭裏,應該就會過得滿快樂的吧。”


    “我不想聽他的事。”雷勁轉過頭去,因為一聽,心裏的創傷就會浮現。


    “是嗎?他為了你一兩天沒有睡覺,疲於奔命不停的搜尋你的下落,連他一向最注重的外表都狼狽不堪,你要是真正看到他的樣子,你會嚇一跳的……”


    掩住耳朵,雷勁不想聽,他隻想大哭一場,“我不想聽,他關心我是因為我是他養的寵物!我死了,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沒有人為了養寵物花那麽多錢、那麽多心血,縱然江波白再怎麽有錢,也不會做這種事。你在病房的時候,他在外麵一直等你,他臉上的表情好象很怕會失去你,若失去你,他可能會崩潰一樣。你對他不隻是寵物,這句話是他親口說的喔!”


    雷勁睜眼看著林慶應,林慶應對他和藹的摸摸頭,“你想出院也可以,不想見江波白也可以,但是應該給江波白一個解釋的機會吧。我剛才叫江波白迴去洗澡睡覺,但是他可能會很擔心你,又馬上趕來,那時要不要見他都是你的自由,你現在隻要把傷養好,不要想太多好不好?”


    雷勁點頭,他蓋住被子,閉上眼睛,卻怎樣都無法睡著,林慶應的話在他腦海不斷迴蕩。


    “小勁,你還好嗎?頭還會不會痛?”


    雷勁咬著唇,背對著江波白。


    江波白關懷備至的輕輕摸他的頭發,縱然覺得氣氛有點怪,但是他實在太擔心雷勁,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雷勁低聲的道:“我要出院!”


    江波白理解,“那我們馬上辦出院手續迴家。”


    雷勁聲音提高了一點:“我不要跟你一起住,也不要迴內湖,我的一切跟你沒關係。”


    江波白楞住,他撫摸雷勁頭發的手垂下來,接著他扳過雷勁的臉,“怎麽了,小勁?你為什麽說這種話?”


    “你不要碰我,我恨你、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雷勁突然掙紮的揮開他的手!繼而大吼:“你都在騙我,你騙我你很窮,騙我住在你家,其實你把我當寵物當狗一樣的養對不對?所以我一說你很窮,你就在嘲笑我,我那時哭著求你跟我做愛的時候,你心裏一定很得意吧?”


    不明白為什麽雷勁會知道這事,但是江波白握住他掙紮的手,他必須解釋。“小勁,聽我說,不要激動。我一開始真的把你當寵物養,我不否認這件事。但是沒有一個飼主會跟寵物做愛,也沒有一個飼主會迷戀他的寵物。我不曉得該怎麽說,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已經超過對寵物的情感了。”


    “你胡說,你還在騙我!他們說你聽到我被綁走,還很高興的說你早就不想養我了,寵物死了一隻,還有一隻可以替換。你去找替換的寵物,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說著,雷勁在情緒激動下,眼眶紅了起來。明明沒有什麽好哭的,但是他一看到江波白的臉,就更想哭。


    江波白傾身抱住他,痛苦的道:“他們綁架你來勒索我,你要我在他們麵前怎麽說?說我很在乎你,說我很愛你,讓他們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後借機虐待你,砍下你一根手指寄到我這裏來嗎?我當然隻能說那種漠不在乎的話,小勁,你要是為了這樣恨我,我不會接受的。”


    “反正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你走開,你走開!”雷勁邊說邊哭了起來,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


    江波白握住他的手抵在頰邊。


    “不要哭,小勁,我承認我很有錢,但是錢買不到一切,跟你在一起,讓我覺得很快樂。當我在汐止發現你好象死了一樣的躺在草地上的時候,我的心髒都快停了。從我媽媽過世後,我再也不曾這樣,那時我的心好象被挖出來一樣,痛得我差點不能唿吸。小勁,你在我心裏是不一樣的,是超乎所有人之上的。”


    雷勁哭得臉上都是淚水,“你騙人,我知道你騙人,那個女人說你是因為不能生育,才找我這個小男生玩的!沒有錯,我這麽幼稚,你怎麽會喜歡我?”


    江波白用手帕擦去雷勁臉上的淚水,“那個女人一定是邵依依,她曾經想用她懷孕作借口來逼我結婚,所以我才對她那麽說。那日本醫院的證明都是假的,我可以生育,小勁,我要找人玩,不會找你這種會認真的類型,你懂嗎?你懂嗎?”


    連著兩句的“你懂嗎”,充滿了滿載的感情。江波白激動的俯下身,吻著雷勁。


    雷勁用力抓住他背上的衣服,哭得更厲害,但他將唇遞上去,讓江波白吸吮著他的唇,緊緊抱住江波白的頸項。


    明明說好再也不要理江波白,但是聽到江波白對他說的那一番話,他又感動的抱住江波白,他再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怎麽辦?我好愛你,也好害怕你不愛我,江波白,你要是不愛我!我一定會死掉,我知道我一定會死掉的。”


    江波白緊緊的抱住雷勁哭得顫抖的身體,“那請你一直愛著我,不要放棄我。小勁,你是我最獨一無二的寵物,也是我這一輩子最在乎的人,若是連你都放棄不再愛我,那我就要空虛的過一輩子了。”


    “我真的可以嗎?江波白,你不會愛上別人嗎?”


    雷勁不確定卻坦白的話充滿著愛人的心痛,江波白對著雷勁宣誓:“你對我而言是最特別的。小勁,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你,就算要我傾盡家財換你,我都願意。”


    這是江波白最熱情的保證了,雷勁心裏對江波白的不安一點點的消逝。他笑了起來,緊緊的抱住江波白,這個氣味、這個人讓他好喜歡,雷勁用他最真摯的擁抱來說明他有多麽在乎江波白。


    “你作弊,討厭,你作弊!”雷勁紅著臉大吼,指著電視上的格鬥遊戲,他的角色跟江波白的角色對鬥,可江波白根本沒認真在玩。


    “哪有贏的人亂罵別人作弊的,隻有輸的人會大罵吧?我輸了都沒指稱你作弊了,你竟然說我作弊?好了,贏的人可以得到獎賞。來吧,我已經決定接受酷刑懲罰了。”


    雷勁臉紅著臉瞪著江波白,他自醫院迴來內湖已經一個禮拜多,外傷跟輕微的腦震蕩已經無礙,而綁架他的綁匪據江波白所言,要是沒判個無期徒刑,至少也會關個四十年。


    雷勁的臉越來越紅,最後他甩開手上的電視遊樂器控製器,大吼:“不行,你作弊,我不要玩了。”


    “怎麽可以這樣子?我們明明約定好,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索吻,我不太會玩被你打敗,所以我隻好被你吻。快一點,我倒黴的認了。”


    “我不要,我不會啦!”雷勁氣嘟嘟的看著江波白,“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輸的。”


    “為什麽我會故意輸,每個人都不想輸,我為什麽會想要故意輸?”江波白笑得很奸詐。


    雷勁差點大吼出:因為你想叫我吻你!不過他實在太害羞了,說不出口。


    江波白將臉湊到他前麵說:“快點吻啊!”


    “不要,我不會!”


    雷勁全身都發紅,他想要推開江波白,江波白卻死粘著他,“不行,明明說好不能耍賴的。”


    “我沒有耍賴,是你先作弊的。”


    “快一點,你都沒有主動吻過我,我好期待!”江波白死皮賴臉的硬把臉湊過去。看著江波白的俊臉,雷勁臉紅得更誇張,而江波白幾乎把他壓倒在沙發上,讓他逃也逃不了。“快吻啊,小勁,還是你怕你吻得太爛,讓我瞧不起?”


    “才……才不是!”雷勁羞紅臉,反正吻這一次而已,怕什麽怕?他拚了,但是江波白的笑臉淨是不懷好意,雷勁警告道:“你不能亂來喔。”


    “好,絕不亂來!”江波白承諾。


    雷勁聽到他的承諾後,才把臉靠過去,他不太會吻,緊閉上眼睛,將唇貼在江波白的嘴上,用力的親了一親,還發出嘖的一聲。


    江波白不滿,“又不是吻小孩,要把舌頭伸進去才算。”


    這麽害羞的事,他才做不出來,他紅著臉怒吼:“反正……反正我已經吻過了,你不能再叫我吻了。”


    “是你先不義,不能怪我對你不仁喔!”


    江波白捉住他,用牙齒輕輕咬他的下唇,才把舌頭伸進去吻他,給他一個深深的法式親吻。


    “唔……唔?”


    雷勁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江波白又再吻他一次,雷勁早已被吻得失去思考的能力,連江波白脫下他衣服他都不知道。等他幾乎整個赤裸,江波白在吻他的身體時,他才清醒過來,他推著江波白,“不要啦,好可恥,哪有人在沙發的。”


    “沙發很小,不要把我擠下去,安靜一點,乖乖讓我吻。”


    江波白將手撫摸著他敏感的背,他又發出一聲申吟,滿臉通紅,江波白順著他的背滑下,滑到他極私密處,他才臉紅的閉上眼睛。


    江波白笑道:“我們這一次試試沙發,看看會不會比浴缸有趣?”


    雷勁睜開眼,臉紅的打了江波白的肩。


    “討厭!”


    江波白又封住他的嘴。


    他笨拙的迴吻,直到他們兩個都無法喘息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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