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印殘月激動得哭了,封天炬抓住他的肩膀,無可奈何的道:「我還沒睡她,


    你就進來了,我沒有對她怎麽樣。」


    聽封天炬似乎說得惋惜,印殘月掙紮的道:「你是覺得可惜嗎?你隨時可以去找她,隨時可以,我沒擋著你。」


    「一點也不可惜。」


    封天炬吻上了他的唇,他起先還扭動,最後卻被緊緊強壓著,狂暴的親吻最後卻變成纏綿悱惻的互相吮吻。


    一吻過後,印殘月淚痕未幹,仍是哭得傷心,像是封天炬已傷透了他的心。


    「我早知道我下賤,你把我看成跟那女子一樣,我也知道你沾過我之後也不會認真的,是我自己、自己……」


    封天炬伸手抹去他不斷流下的淚水,聲音低微的輕問:「是你自己怎樣?」


    他怎麽肯說,隻是淚眼汪汪的瞅著封天炬。


    封天炬將他擁入懷裏,憐惜的道:「別哭了,我見不得你傷心流淚……」


    印殘月伏在封天炬的懷裏大哭,將千萬個委屈都哭了出來。


    「你都是騙我的,都是不認真的,見到我就要我的身子,使盡了卑鄙的手段,還要四處懷疑我與旁邊的男子有沒有沾上一手,不合你意就召妓玩樂……我憑什麽這樣命苦,要落在你手裏,被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折磨糟蹋?」


    他哭得肝腸寸斷,越說心中越是難受。


    「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你真要逼死我才高興?要讓我跳河你才歡喜?」


    封天炬怒斥道:「別胡說八道,你還年少得很,要與我長長久久的在一起,談什麽死不死的?再說一次,我就不饒你。」


    「你怕我死,就不要再這樣折磨我。」


    封天炬一時語塞,隻是輕撫著他的發絲,最後莫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見了你的眼淚,我哪舍得折磨?」


    印殘月哭得抽抽噎噎的,封天炬摟著他,任由他發泄個夠;他哭到後來總算覺得痛快些,就不再哭了。


    封天炬再次的輕吻他,他婉轉相就,甜蜜的擁吻令他的心都快醉了。封天炬從他的唇吻到他的肩膀,腰部微一抽動,印殘月就發出低聲的申吟。


    他還在他的裏麵不住的摩擦,讓印殘月承受不住的流下汗水,火熱感從內部傳到了外麵。


    「你好可愛……」


    如此的甜蜜言語讓印殘月羞紅了臉,他抱怨似的道:「你在說什麽,男人怎麽能說可愛?」


    他似嬌似嗔的輕語著,豔麗的臉龐像上了粉般白皙動人,兩頰還染了歡愛的紅豔色澤,比天空的彩霞還要清麗萬分。


    「你就是可愛,全身都可愛,令人憐愛……尤其是……」


    封天炬不懷好意的輕觸著他私密的地方,縱然隻是輕撫,也讓印殘月全身翻扭,氣喘籲籲。


    「你……嗯唔……」


    還來不及阻止封天炬惡劣的舉動,封天炬又一舉攻進他的禁地,印殘月掙紮得更厲害,亂發散在臉上,急促喘息著,連開口求饒都辦不到。


    「你剛才其是可愛,像要不夠似的,讓我都受不了的一再狂要你,簡直讓人心醉。」封天炬喘著氣道。


    印殘月的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亦羞恥不已的遮住臉。這種事竟要被一再的掛在嘴上講,他究竟懂不懂得羞恥?


    「那是……那是……」找不到借口,印殘月隻好往封天炬臉上輕拍,怒顏相向的罵道:「那都是你……都是你欺負我,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麽不要臉,一直提這種事……我不跟你說了……」


    封天炬更狂妄了,他故意推進又抽出,還道:「你不必說,陪我做就好。」


    「你、你……」


    連這種羞人、無恥的話都說得出來,印殘月真不知道要說自己是大開「耳」


    界,還是寧可摀住耳朵不聽算了。


    「怎麽了,無話可說嗎?」封天炬還逗著他。


    印殘月惱羞成怒,幹脆氣起來猛推他的臂膀。「你走開,我、我不要跟你在同個屋子裏了,你這張嘴隻會下流、無恥,什麽話都說得出來,若再待下去,豈不是連我的耳朵都汙了?」


    封天炬朗笑起來,笑得得意非凡。


    這讓印殘月更羞更氣,偏偏他被他壓住身子,還不斷動作著,自己隻推他的臂膀根本就推他不起;他明明知道,還故意用體重更深的壓著他,進入得更深。


    「你這壞人……你壞死了……」


    「乖,別動……」


    怒氣來了,印殘月就像小孩似的大叫:「我偏要動、偏要動,憑什麽要我聽你的話,你這壞人……」


    他又故意的夾緊腰腿,束緊體內的肌肉。


    封天炬微皺著眉,唿吸一窒。


    印殘月同樣感覺得到那種激情流竄過身體內部的感受,也同樣的唿吸一窒,體內的火熱伴隨著封天炬益加熱情的進出,他感覺像要爆出火焰一般的痛快。


    明知這場歡愛是自己引來的,但是當封天炬越進越快而更加蠻勇時,受苦的卻是自己。


    印殘月全身顫抖,情潮逼得他身下一片濕,酸麻的感受令他如泣如訴,哭著哀求道:「慢、慢一些……」


    封天炬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印殘月尖叫著,耳朵裏都是自己到達高點的迴聲。


    封天炬在低吼一聲後,喘著氣伏在他的身上。「真舒服,該死的舒服……」


    封天炬一臉滿足的退出來,拿起汗巾為他擦著汗水;印殘月被這持續的狂猛累得無力拒絕,隻好任由他為他擦拭。


    「殘月,你越來越厲害了。」


    真不知封天炬是讚美還是故意讓他難堪,印殘月氣唿唿的道:「這個厲害能幹什麽?你、你……就愛嘲笑我!」


    「你服侍得我開心高興啊!」


    見印殘月臉一紅,封天炬扳過他的臉,落了個纏綿的吻在他唇上。「你這麽主動,下次坐在我身上試試,深入淺出都由你自己調整……」


    「還能坐在你身上?」一問出口,印殘月就知道自己問錯了,急忙碎道:「你這不要臉的下流胚,我不要再聽你的話了,你專說一些下流的話語,隻會教壞我。」


    「教壞你有什麽不好?還是你寧可我去教壞別人?」


    瞧見印殘月臉色一變,封天炬哈哈大笑的親吻著他的唇。「你吃醋的樣子也好可愛,不比那個時候差啊!」


    又聽到他提那個時候,印殘月掙紮著要甩開他抱著自己的手,想不到封天炬反而將他摟到自已的身上來,讓他貼著自己,雙手亦撫摸著他嬌嫩的粉白雙丘,低語道--


    「要不要試試?」


    聽他說得詭秘,印殘月一時不解。「試什麽?」


    「坐在我身上……」


    還未聽他說完,印殘月就全身緋紅的推他。「你這下流色胚,我要走了,不要再跟你待在同個屋子,免得汙了我的耳朵。」


    他急忙下床,撿拾自己的衣物穿上。


    封天炬用手指勾著他的褻褲,「這一件與上次那件不一樣呢!」


    印殘月氣得跳腳,不斷罵他無恥下流,卻隻換來封天炬的開懷大笑。


    ☆☆☆


    那些衣服封天炬當然一件也不許他還,一件也不許他退。


    「但是那些衣服件件都貴。」


    印殘月的抗辯隻引來封天炬的怒目相視,「那些衣衫算得了什麽?在我眼裏值不了什麽錢,是穿在你的身上才襯出了它們的價值,要不然別人穿那些衣衫,我連看也不想看,更別說會覺得它們值錢了。」


    心裏一甜,印殘月知道封天炬說這一段話,就是說明他比這些東西還要有價值,他郝著臉道:「你送我,我拿什麽名目收呢?」


    「你夜夜來此陪我,不就得了?」


    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他陪宿,印殘月抬起了明眸,想問他在封天炬的眼裏到底算是什麽?


    「你說得我好象是專門陪宿的男妓。」他隱藏起話裏的顫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封天炬的心裏地位到底是什麽,自己是麵目與他逃去的仆役相同,才得他的另眼看待,倘若哪一日那仆役迴到他的身邊,自己豈不是隻是個難堪的代替物?


    封天炬一笑,靠在他耳邊輕語:「我還沒遇過那麽令我滿意的陪宿呢!」


    印殘月臉紅耳熱、羞恥交加,封天炬將他的手握在手心裏,不斷的撫摸著;他想抽迴,卻被他緊緊的握祝


    「若是有日寶兒迴來了,你、你還要我嗎?」


    這幾句話印殘月是低頭問的,他怕問出來的答案令他害怕。


    「當然要,我說過無數遍了,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更何況……」


    他沒說完,印殘月卻是豎直著耳朵聽著。「何況怎麽樣?」


    「你與寶兒的個性雖是不像,但我總覺得有好幾分的親切。」


    將身子倚著封天炬,印殘月的心也已經向著他那邊而去,他悄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原本是那樣的討厭你,後來卻、卻又變得那麽的奇怪,現在我心裏滿滿的隻有你,你若負我……」他的美目望向封天炬,紅唇微顫的道:「我喜歡你,天炬,好象我本來就應該喜歡你一樣的喜歡著你。」


    封天炬眸裏的顏色像驚濤駭浪般的卷起千堆雪,他忽然抱住他,不斷的吻著他。「殘月……你不知道你有多麽可愛……」


    印殘月抬起臉來,享受著封天炬不斷的親吻。


    ♂♂♂


    印殘月又將箱子抬了迴去,路上還遇到了印山居。


    印山居看著他,問道:「怎麽了?怎麽又抬迴來?」


    印殘月想起他和封天炬剛才不斷的纏綿,臉上紅了起來。「封少爺不肯收,他說就都送我,不必還來還去的。」


    印山居點頭道:「對了,殘月,收下也沒有什麽不好,總之人家都說要給你


    了,你就好好的收下吧!」


    「嗯,哥,我先迴去了。」


    印山居正要去忙店裏的事,然而他就要轉身離去時,印殘月忽然喚住了他--


    「哥,我告訴你一件事,我想想覺得好奇怪,竟會做那樣的夢。」


    印山居走到他身邊,「怎麽了?殘月,你做了什麽樣奇怪的夢?」


    印殘月想到就失笑,嘴邊還掛著笑意,他隱去自己頭痛發作的事,隻因為不想讓自己的兄長擔心,但是他說了他夢境的事:


    「哥,我夢見我好象被水淹得快死了,還是你救了我……」


    印山居的臉色微變,忽然難得的嚴厲訓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你人好好的,說什麽被水淹死,呸呸呸!」


    見印山居突然生氣,印殘月一時被他嚇得無話可說;他隻覺得這個夢可笑,想不到會引起兄長這麽大的反應。


    「哥,我隻不過是隨口說說我的夢境而已,你幹什麽這麽兇?」


    他有點委屈,因為兄長對他一向疼愛,現在竟為了夢境對他大聲訓斥。


    「你幾歲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竟也不知道,我不兇你兇誰?淨說些胡說八道的話,下次再讓我聽到,我就掄起拳頭往你臉上打去,懂了嗎?」


    聽他越說越兇,印殘月隻好乖乖閉嘴。


    似乎表現夠了做兄長的威嚴,印山居拍拍弟弟的肩膀。「迴去吧﹗怕等一下又要下雨了,你的身子較弱,受不得一點雨淋的。」


    他剛才兇惡,現在說話倒是滿滿的關心,印殘月聽了微微點頭。


    印山居小聲道:「殘月,我們自小家窮,你身子又不好,幸而來了京城後你身子調養得不錯,又加上我在這裏生意做得還算發達,你別說些瘋言瘋語讓哥哥擔心。」


    印殘月又點點頭,「是,哥哥,是我失言了。」


    印山居摸著他的頰,對他溺愛的道:「哥哥疼愛你,是因為你兩年前發了高燒,醒來連哥哥也不識得;哥哥擔心你,不要又在哥哥麵前說什麽死不死的,想起兩年前你病得那麽嚴重,哥哥還會忍不住想哭呢!」


    印殘月心一軟,乖巧的道:「哥,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說什麽死不死的事了,我要活得好好的陪著哥哥。」


    印山居點頭,推了推弟弟的肩膀,指著天邊道:「快下雨了,你快迴去。」


    印殘月要人抬著兩箱東西迴去,他則跟印山居揮手道別。


    印山居在他走後露出了憂鬱的神色,然後才心事重重的走到店裏去。


    □□□□□


    刷洗著自己的肌膚,印殘月越洗臉就越紅,因為就連不應該有吻痕的地方都有吻痕。


    這代表封天炬的吻也曾落到這種地方去。


    「可惡,也不知道可恥兩個字怎麽寫,哪有人見人就親的!」


    他刷洗過那些地力,卻突然想起封天炬說的什麽坐在他身上的鬼話,他臉羞得像要燒起來,卻又好奇他為什麽這樣子說。


    可是自己若是找他問,他一定又要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倘若他隻是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還好,若是又強壓住他,不肯讓他起身可怎麽辦?


    自己的腦子怎麽編、怎麽想,也想不出這坐在身上的話是什麽意思。


    還說什麽深淺由他調整,好象他能多舒暢似的……


    他起身穿了衣物,心裏卻記掛著這件事。


    然而他隨即又罵起自己是怎麽搞的,竟然如此不知羞恥,想搞清楚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瘋了?


    他越想不去在意就越在意,卻不知該找誰來問,隻好放在心裏麵,等封天炬肯說正經話時,再來找他問個清楚明白。


    他卻不知道,他這麽做隻是羊入虎口而已。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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