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整整坐了一日一夜,就算在房裏,印殘月也聽得到前廳傳來的恐嚇聲跟自己兄長跪地求饒的聲音。


    不隻是賭債而已,就連現在借他們現錢開店的債主,以及以往供給貨源的老朋友,都知道他們家的情況,連袂的趕來討價,唯恐晚了一步,就要不到任何的銀兩,以至於債主幾乎踏破他家的門檻。


    印殘月掩住臉,知道要求誰才能夠擺脫這一切,但這個人開的條件那麽的不堪,是要他陪宿一夜,他怎麽能答應?


    開門走出來,他遠遠就看到自己兄長向討債的人不斷的低聲下氣;事情到這樣的地步,似乎已是由不得他。


    他返迴房裏,挑選了件白淨的衣服,全身顫抖的換上,才從後門離去。


    ☆☆☆


    印殘月又如往常一般的被迎進封天炬的廳堂裏。


    封天炬出來見到他,倒也沒多大的反應,隻是淡淡的道:「我累了,不想與你多說廢話,貨源供給的事不必再談。


    印殘月站起來,忍著屈辱道:「封少爺,我知道我上次又得罪了你,你千萬不要記掛在心上,什麽事都……好談。」


    說到好談這兩個字,他幾乎說不出口,這已經代表了他肯來陪宿封天炬一夜。


    封天炬從他的臉看到他的腳,冷然的目光讓他受辱,他卻不敢動彈。


    「我記得你每次看到我都說你下次不想再見我,卻每次都來見我;說實在的,我對那些不能言出必行的人,向來沒有什麽好感。」


    「我……我……」


    印殘月忍住欲泣的心情,走到封天炬身前,顫抖的問道:「關於封少爺上次提的條件,我迴家後仔細想過了,若是能讓……」


    「哼,你說叫你陪宿的事嗎?」


    他萬般艱難的點頭,卻惹得封天炬的訕笑--


    「我記得有人告訴我,他寧可當乞子,也不肯讓我碰他身上的一根寒毛。」


    印殘月難堪的別過臉去,「封少爺,我是很有誠意的,求求你將貨源給我們,我什麽事都願意做。」


    「到底有多願意,你得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封天炬忽然攬住了他的腰,將他的身子緊錮,印殘月嚇得驚唿,然而封天炬臉上冷冷的笑讓他停止唿喊,他羞辱交加的道:


    「封少爺,這裏是你招待客人的廳堂,我們能否、能否……」


    封天炬捂住了他的嘴,殘酷的言語和蠻力好象當他是不會動的娃娃


    「當妓女是不應該怕羞的,你這樣畏首畏尾,怎麽討好得了我?」


    「我……」


    為了龐大的債陪宿於封天炬,因而被他視為妓女,當然也無話可說,印殘月隻有忍著恥辱被他抱著。


    他知道自己後背貼著封天炬的身子,而且封天炬在嗅聞著他的發絲,他恥辱得真想哭出來,雖然在家已想了又想、也知道到了這裏會被封天炬怎樣的糟塌,但是真的來到這裏,痛苦的恥辱感讓他隻覺得自己下賤無比。


    封天炬一邊嗅聞著他的香味,手也一邊按撫著他的腰,然後往下,鑽進他的褲子裏撫摸。


    那種被男人撫摸的不適感,差點讓印殘月嘔吐出來,他緊緊咬住牙關不哼一聲,淚水卻已積聚在眼眶裏。


    封天炬輕撫著他,另外一隻手卻在扯他的褲結,他羞辱的哭了出來,抓住封天炬的手道:「封少爺,求求你別在廳堂,若是有人進來,我、我……」


    「住口,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封天炬嚴厲的斥喝讓印殘月隻有忍著淚水承受。


    褲結一鬆,下身頓失障蔽,他羞愧的掩住臉,淚水不斷的滴下。


    封天炬突地在他的男性欲望處輕撫了幾下,他並非聖人,又值青壯,縱然滿心不願,也漸漸有了一些酥麻的感覺。


    這讓他覺得自己更下賤,竟在封天炬的撫摸下有感覺,豈不是在歡迎他的蹂躪一般?


    封天炬頻頻吻著他的發絲,底下撫弄的手也變快了些,印殘月不由自主的唿吸急促;他不敢扭動拒絕,身下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整個熱流貫穿了他的腰部,他的唿吸更急,發泄的欲望越來越強……


    起床時,封天炬已經沒有在身邊,印殘月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睡在被裏,被上一片的濕漬,他一摸腿邊,也是一大片的濕漬。


    這些就是封天炬在他身上逞欲的成果,他陪宿了封天炬整整一夜,因為封天炬一夜都沒讓他下床或休息。


    他急急的起身穿上衣服,一眼瞥見銅鏡裏映出他雖疲 憊卻欲望滿足的臉龐。


    那臉龐雖因睡得不夠而有些倦色,但是麵容裏卻又含著另外一種撫媚的春光,好似被人好好的愛過,從內部發起光來。


    他顫抖不已的不敢再看銅鏡裏的自己。


    自己簡直是下賤,被男人抱住竟然、竟然……


    這人還是他最討厭的封天炬,他害得他家一無所有,但他竟然……


    印殘月掩住嘴幹嘔了起來。


    自己昨晚那個樣子……


    他不知道自己本性這麽下賤,封天炬把他當成了賤妓,他還甘之如飴的被他踐踏;若是滿心不甘願倒好,他到後來簡直是自己纏著封天炬,不但用自己的腿環住他,還用自己的身軀緊緊的鋼住他。


    一百求他玩弄自己的身體,求他填滿自己的空虛。


    自己怎麽變得這麽下賤、不知羞恥,像妓女一般?


    幸好隻有這一夜而已,這一夜過了,他就要忘記一切,永永遠遠也不要再想起,尤其是不能想起昨夜自己放蕩的懇求。


    印殘月一夜沒有迴家,正憂心著不知道要編派什麽理由,想不到他一進門,就見到眼裏發著亮光的印山居跑了過來。


    「殘月,是我搞錯了,我這笨蛋不知道在做些什麽,竟然會搞錯了。」


    「怎麽了,哥?」


    一夜的疲 憊讓印殘月說起話來有氣無力,他現在隻想好好的洗個澡,然後躺下來睡覺。


    印山居興匆匆的道:「這幾日封少爺不在,就是因為我們店裏的貨賣得太好,


    他下去南方調貨,不是故意不見我們。他現在已把貨源補齊鋪上,還叫了一些我們的債主過去,先幫我們付了些銀錢。封少爺其是大好人一個,簡直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印殘月悲哀的看著地上。兄長竟連這樣的借口也相信,完全不知道心目中的大好人昨夜要他陪宿,並且盡興了一夜才放他走。


    「哥,我累了,想休息。」


    印山居點頭道:「剛才封少爺說你昨晚去找他說話,累了就在他那兒睡了,你們一定說得太晚,現在你快些去補眠吧!」


    印殘月已經無力反駁,隻有點點頭往內房走,才剛走過印山居身邊,印山居卻皺了皺鼻子道--


    「你身上是什麽味兒,怎麽跟平常不一樣?」


    他一驚,推了兄長一把,唯恐他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印山居被他嚇了一跳,叫道:「殘月,你是怎麽了,怎麽推我?」


    「沒、沒事……我隻是累了,料想昨日出去一日沒洗身,身上有些汗味,我去洗洗再睡。」


    印山居急忙點頭,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隻在他的店裏。「嗯,殘月,我先去店裏頭看看,你自已先睡會兒,我們晚上再談。」


    進了房裏,印殘月崩潰似的靠著床哭出來。


    他知道自己從裏到外都是封天炬的味道。


    要忘了昨夜,其實根本就不可能。


    他怎麽可能會忘了自己身為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擁抱的事實?


    他更忘不了封天炬昨夜待他就像他是毫無廉恥和價值的妓女一般,而且公然的就在廳堂內要他,對他說話的口氣就像是他早已陪宿過無數男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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