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能跑掉,被粟老師給抓了迴來,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問,“還疼不疼”


    塗恆沙的臉刷地通紅,捶了他一拳,“學藝不精”


    “”粟老師居然在這個問題上被她鄙視了兩迴粟老師的臉眼看著就黑了,難得地為自己辯解,畢竟這是關乎男人尊嚴的大事“我那是顧著你”


    她搖搖頭歎息,顛顛地走了,臉上的表分明在說男人,就是好麵子,不行就不行,逞什麽能


    如果是平時,粟老師肯定爆了,但今天粟老師看起來心還不錯,在背後看著她趾高氣昂神氣活現出去的樣子,倒是放了心,這麽看著是恢複了


    吃早餐的時候,錢嫂煮了紅糖棗羹,還添加了補氣血的藥材,他給她盛了一大碗,送到她麵前。..


    她皺眉,“一股藥味,不想喝”


    他直接就上勺,吹冷了給她喂,“聽話,補血的。”昨晚流了好些血。


    她一聽,臉又紅了,錢嫂還在旁邊呢再說了,那點兒血跟女孩子每個月那幾天比起來算什麽這麽補又能補出個啥


    他的表卻不容拒絕。


    她無奈,隻好張了口,這感覺,就跟小時候街道裏那些小孩兒,被家裏人捏著鼻子灌中藥一樣一樣的


    有些怪味兒,有些甜,他吹過的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溫溫的,一直到心底。


    “下午我們一起迴你家。”他喂完一碗後滿意了,對她說。


    “嗯。”她點點頭,低頭吃別的,沒多想。


    他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微微一笑。


    這一夜雪,下得有些猛,整個院子銀裝素裹,但出門的時候好歹是停了,錢嫂一大早就掃出了一條小路,可供出行。


    他仍然穿著大衣,卻把她裹成個包子,耳邊是她對他要風度不要溫度之類喋喋不休的念叨,和她一前一後出門了。


    “你為什麽總不聽我的”塗恆沙正埋怨呢,看見院門口站著的一個人。


    “越越”她大驚。


    她和樊越自那次談話後就再也沒見過,細算,其實也並沒有相隔太久,怎麽樊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樊越從前其實有些嬰兒肥,不胖,但臉嘟嘟的,現在的她整張臉都凹進去了,看起來又黃又瘦,又一大早地到這兒來,是發生了什麽嗎


    “越越,你怎麽了”其實她和樊越之間並沒有什麽怨懟,隻是因為隔著一個崔培,所以好像再交往起來就不再似從前那樣自然。..其實有很多朋友就是這樣,也不曾發生過什麽,人的經曆變了,莫名的就漸漸走遠了,若說老死不往來,倒是不會的,再見,仍然會記得,那曾是最好的朋友。


    樊越看看她,又看看粟融歸,言又止,最終搖搖頭,強笑,“沒什麽,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這麽大的雪,一大早來看她,怎麽都顯得不尋常啊


    “越越”她上前握住了樊越的袖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我。”


    “沒真沒有”樊越的目光有些亂,匆忙掃過她後的粟融歸,揣在羽絨服大口袋裏的手忽然伸了出來,將一個乎乎的烤紅薯塞在她手裏,“我今早這麽大雪,還遇到那個賣烤紅薯的,我就買了好幾個,想起我們從前一起買烤紅薯的子,就就有些想你了,所以來這兒碰碰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樊越說完轉就走,還走得飛快


    塗恆沙趕緊追上去喊,“越越。”


    樊越迴頭揮手,“沙子我趕時間我們以後再約”


    “好我等下打電話給你”她手裏的烤紅薯散發出人的香味。她也想起當初和樊越一起的時光,烤紅薯算是兩個傻姑娘最喜歡吃的零食之一了,銀燦公司的路口就常常有個賣烤紅薯的,早上賣一個小時,晚上下班時候來,賣到半夜,風雨無阻,她和樊越或早或晚的,每天一定會一人吃一個。


    “小許。”她迴頭看他,“我覺得樊越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粟融歸卻隻道,“先上車吧。”


    她默默無語,上車後,輕輕掰下一小塊紅薯,咬著皮下那層烤糊的硬殼,樊越和她一樣,吃烤紅薯都更喜歡吃烤糊的那部分,更香。


    “如果喜歡和樊越在一起玩兒,下迴約她出來吃飯就是了。”他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終道。


    她點點頭,沒說話。


    兩人到報社時仍是一前一後進的采編平台,塗恆沙手裏還捧著那隻烤紅薯,迎麵遇上粟融星。


    塗恆沙和粟融歸談戀如今已成鐵定事實,報社人人皆知了,粟融星現在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實,不吵不鬧,隻是也異常疏遠,同一個單位工作,遇見難免,但每一次都冷漠得連陌生人都不如,無論對塗恆沙還是粟融歸,都是這樣。


    粟融星和塗恆沙擦肩而過,目光掃過塗恆沙拿紅薯的手,一聲冷哼。


    即便是冷哼,都算出乎意料了,至少是出聲不是


    粟融歸攬住了她的肩,她搖搖頭,表示沒事。


    一場雪,他們的采訪任務也多了些,她急著要和郝仁出去,本想聯係一下樊越的,也沒顧上,隻好對自己說,下班再打電話。


    而中午,粟融星卻收到了粟融歸的邀約。


    約她吃午飯。


    在塗恆沙沒來之前,她從來都是和粟融歸一起在外麵吃午飯的。


    她冷笑,在電話裏問,“還有塗恆沙嗎那就算了,我和她永遠不可能坐在同一張桌上。”


    結果粟融歸說沒有。


    她心裏一酸,“吃食堂就算了我不想吃。”


    粟融歸說在外麵。


    她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在粟融歸麵前,她是不會說不的。


    她還去洗手間補了個妝,收拾得整整齊齊去的,一上午過去,街上的雪已化了一大半,她準時到達餐廳。


    粟融歸卻比她還先到,穿件墨藍色毛衣,蒼鬆一般,端坐等她。


    她走過去,帶著脾氣,將包一甩,“塗恆沙知道你請我吃飯嗎”


    粟融歸默默看著她,不語,眸光深邃得望不見底。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複中,請稍後再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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