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完全不顧男人的動作,頭一歪,就啃在男人的小臂,緊接著頭一揚,一塊帶著布料的皮肉就掀了起來,那速度快得驚人。


    男人吃痛,下意識鬆了手臂,慘叫著捂住傷口,眼底的憤怒被驚駭重新填滿,倒退兩步。


    張力哪兒會思考,根本不需要反應時間,在男人鬆開手的一瞬間,頭就順著男人的方向繼續咬去。


    男人的麵容如死灰一般,都忘了閃躲。


    “噗!”


    張力張著的嘴停在男人的麵門,喉嚨裏的血液噴了他一臉。


    冷月修的匕首打橫插進張力的脖子,順著刀刃的方向滑動兩寸,幾乎半個脖子都割開。


    張力隻是前進不得分毫,下頜骨哢嚓一聲合住,像是要把空氣咬碎,緊接著就是再次張開。


    被噴了一臉血的男人如墜冰窟,人跟個木樁子一樣不得動彈。


    冷月修在張力身體倒地的同時,匕首從脖子拔出,順著他向下傾倒的角度,一刀刺穿他的眼眶,刀柄內旋四十五度,攪碎了他的腦子,他的嘴巴才不再動彈,死了個透徹。


    驚恐使站在跟前那個木訥的父親一動不動,冷月修沉著臉,轉頭看了過來,那眼神如地獄修羅,不帶一絲感情,還不及男人開口。


    冷月修的匕首從死得徹底的張力腦內拔出,下一秒,直插男人心髒。


    男人的瞳孔收縮後慢慢放大,雙目圓睜,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冷月修,喉嚨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血液從身體的內部不斷往外翻湧,身體下意識地做嘔吐的動作,他的臉上混著張力的血液,一頭一臉都是,此刻他的嘴巴也在不停地嘔著濃稠的血液。


    冷月修的匕首拔出,鮮血一股一股地湧了出來,男人的身體撐不住重量,軟趴趴地倒下,在男人側趴在地麵上,絕望地看著驚慌失措的眾人時,他身體一僵,死不瞑目。


    冷月修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背後,刺穿了倒地男人的頭顱,匕首拔出時,還夾雜著白色的漿液。


    沒來得及逃跑的人,躲避在桌子下麵的人,一切一切目睹全程的人,全都僵在原地,雙腿像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就算那些被張力一己之力咬傷的眾人全都觸底生寒,愣怔怔地看著冷月修。


    而冷月修是石化現場,唯一一個還在移動的人,他拔出匕首後,踏著步伐,走向下一個身上傷口撕裂明顯的人。


    那人看著冷月修的步伐越來越近,慌得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地挪動,由於身體太過驚嚇,導致動作很大,卻沒挪動分毫。


    皮靴踩在地麵上,噠噠的腳步聲逼近,那是惡魔在低語。


    “別,別殺我。”


    手起刀落,同樣的手段,一刀刺入心髒,待人口吐鮮血歪倒在地後,才從背麵刺穿頭顱補刀。


    現場無一例外覺得場麵血腥至極,更有受不了驚嚇的人,已經腿一軟暈了過去。


    殊不知,冷月修做的,是給那些人一個體麵的死法,補刀刺穿頭顱不過是怕死後的屍體屍變起屍。


    即便受傷的人都要死,冷月修還是留了最大的尊重。


    如果目睹第一個還沒屍化人的死狀是意外,是猝不及防,那麽第二個在眼前發生,再慢的反射弧也反應過來。


    人們尖叫著抱頭鼠竄,哄叫的亂成一團,地麵上的血液癱在那,跑的不穩的人踩中還會直接摔倒在地,沾染著一身的血液,連滾帶爬的逃離,生怕晚一秒,就被地獄閻羅收了性命。


    此刻在場他有印象的有明顯暴露性傷口的人還有五名,轉眼離中間觀光樓梯近的人就要往上衝。


    這批人有感染的風險,怎麽也不能再讓他們往上逃了,冷月修踩著桌子,翻越餐廳半人高的矮牆,飛身就來到樓梯口,身上沾著血液的人刹車不及,一頭撞在冷月修的身上。


    有這兩秒的工夫,冷月修已經觀察過此人暴露在外的皮膚沒有明顯傷痕,血跡應該是蹭到地上或者噴濺到的。


    撞在冷月修身上的人被反作用力震的後退兩步,抬頭下意識要繼續逃命,看見沾著血的皮靴,視線上移,更是看到煞神一般的身影站在自己麵前,有一瞬間他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太奶。


    “迴房間去!”冷硬又簡短的命令。


    那人忙不迭地點頭,眼淚與尿液齊飛,地上已經濕了一片,他急匆匆地轉彎往樓下的方向跑,仿佛撿了一條小命。


    有這會打鬥的工夫,在頂樓的人已經把報信的男人綁好,現在也派人下來,一下來就看到五層暴露在眼前慘烈的場景,再加上身材高大挺拔的冷月修站在樓梯口,也是嚇得說不出話。


    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冷月修擰著眉迴頭,“守好這裏,有人硬闖,直接殺。”


    說罷根本不管那兩人有沒有聽進去,直接向著一個正在逃命的傷者衝去。


    此刻場麵混亂,也顧不上體麵不體麵,尊重不尊重的問題,他衝著逃跑的傷者背後追去,反手握著匕首,兩隻手指配合,直接擰斷了那人的脖子。


    在樓梯口的兩人本要追出去兩步,看到這場麵也是嚇得直接跌坐在地,急忙刹住往前的步伐,驚悚地看著這一切。


    顧不上破壞腦內組織,冷月修繼續在混亂的場麵裏鎖定下一個受傷的人,還有四個。


    他必須把這幾人解決掉,喪屍病毒感染速度驚人,更何況化為喪屍的人更是同時發力,這會是排山倒海的速度擴散,這建築裏區區100多人,不出多久就會全軍覆沒。


    下一個目標,那個始作俑者叫張力的母親,一樣是被咬傷手臂,她剛剛還在現場,現在又躲去了哪裏。


    受傷的人多集中在餐廳入口,逃命的這幾秒時間,不能走樓梯,那麽最近的方向就是旁邊的娛樂城,冷月修的身影急速向娛樂城的方向狂奔。


    路過餐廳入口時,桌子下的異常一閃而過,冷月修一個急刹,直接隔著矮牆踢翻桌子,果然,張力的媽媽就蹲在下麵。


    她驚慌地看著冷月修,此時她的眼眶已經泛著烏青的顏色,反應能力也變得遲緩多了,這是要被喪屍病毒控製的前兆。


    冷月修當機立斷,直接擰斷了她的脖子,他沒有時間了,從他趕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秒的時間,再不趕緊把受傷的人揪出來,他們將全部喪屍化。


    由於冷月修擋樓梯的操作,很多人在第一時間都不敢往樓梯的方向撤退,娛樂城是個死路,他們都瑟瑟發抖的靠在一起,蹲在地上抱著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身體也抖如篩糠。


    冷月修看著他們,沉悶開口,“剛剛被咬傷的人自己站出來!”


    沒有人應答,沒有人敢對上冷月修的眼睛,所有人都像鴕鳥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起來。


    冷月修抬起手腕,看著腕帶上顯示的時間,再次開口,“十”


    “九”


    “八”


    這不斷倒數的計時聽在耳中,就像是死亡的倒數計時,誰也沒有料想到,在他們人群中,突然一人暴起,在蹲著的姿態下,扯過旁邊人的手臂,就咬在了肩膀上。


    躲藏在這無路可逃的眾人大駭,像一滴清潔劑滴入油水中,油瞬間擴散開來。


    這時候也顧不上冷月修這尊閻羅,沒有路逃的人不得已靠了過來。


    在那人喪屍化咬人的瞬間,匕首激射而出,直接貫穿喪屍的頭顱,匕首隻剩下一個刀柄在外。


    往冷月修方向躲藏的人再次被震懾,腿上一軟跌坐在地上,抱著頭崩潰地大哭。


    人群如受驚的鹿群,抱團逃命,這一下,就把兩個神色不太正常的人篩了出來。


    那兩人的臉上也出現了青色,瞳孔中像遮了一層紗。


    “找到了。”


    話音剛落,冷月修動了,在那兩隻喪屍還沒完全感染完全之前,一擊斃命。


    盡管折斷了脊椎,他們沒了行動能力,歪在地上的頭還在不住地抽搐,眼睛更是一下泛白,像是要變身一樣。


    僥幸活下來的幸存者不會被沒有行動力的喪屍咬傷,冷月修才走向頭上嵌著匕首的喪屍。


    補刀還是要用匕首,不然拿著頭往地板上敲,怎麽看怎麽違和。


    在那喪屍一旁,被咬傷肩膀的是個年輕的女生,她的臉上除了驚駭,眼底更是掩藏不住的憤怒。


    她看著冷月修走進,全然不怕身邊躺著的喪屍屍體,她忍著肩膀的劇痛,不顧潺潺流血的傷口,握住匕首的刀柄,用力往外拔刀,仿佛拿上這把匕首,就有了和冷月修一決死戰的勇氣。


    冷月修依然麵色冷峻地走進,噌的一聲,匕首從骨縫中拔出,用力過猛,還讓女孩往後仰了一下。


    冷月修麵上不顯,倒是有些驚訝於女生的臂力,這種嵌在頭骨裏的匕首,沒有技巧,很難取。


    隻可惜,這女孩兒從被咬傷的那一刻,就沒有了活的希望。


    他們的距離不過三米,女孩穩住後仰的身體,從提上爬了起來,握著匕首向冷月修刺來。


    身高的差距迫使女孩夠不到冷月修的咽喉,她這一刺,選擇心髒。


    電光火石間,女孩舉著的刀距離冷月修不過一米,冷月修閃電般出手,一手扼住女孩的手腕,他捏著的手指發力,女孩痛得鬆開手掌,匕首墜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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