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團錦簇,四處一片花海,幽幽的花香撲鼻而來。


    就算是夢裏,他也是一樣愕然地看著這座偌大的花園,因為他沒見過有誰的家裏,有這麽大、這麽美的花園。


    若有這麽美的花園,想來這戶人家非富即貴。


    經常在他夢裏出現的朦朧人影正站在他的眼前,他的身形嬌小,還是少年般的清瘦體態,俊美的臉正對著樹上的小花。


    他身旁還有一道高大的身影,隻不過大樹隱去了他的身形,他隻能看到男人高大的背影。


    他們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那個高大的男子摘下一朵花,簪在少年的發上。


    就算少年背對著他,他也知道少年此時定是又激動又羞怯,因為他的身子正在顫抖;就算眼前一片霧茫茫,他仍能知道少年看著高大男子的眼裏,充滿了崇拜跟愛慕。


    “少、少爺……”


    自少年唇角逸出的聲音非常小,但是他的聲音顫抖得十分厲害,好像有一份濃烈的情感在他內心翻騰不休。


    那被他喚作少爺的男子低下頭去,少年輕輕的抓住他的衣袖,他紅豔的臉頰顯得既稚嫩又害羞,彷佛是第一次接受這樣親密的行為。


    當兩人唇齒相接時,他動也不敢動,溫熱的唿吸、潮濕的舌,看得印殘月別過頭去。


    印殘月發覺自己臉都紅了,縱然這是夢,但是也真實得過了頭,竟看見人家做這種親密的舉動……


    他再走近一點,就看到少年有張清俊的麵孔。


    那麵孔既白皙又美豔,他那柳葉般的眉、清澈如水的眼,絕對會讓一般女子又羨又妒,但他的手又小又白,像禁不起任何折磨。


    他緊緊的抓住高大男子的衣袖,好像在激情的浪濤中,他隻能不知所措地沉溺,讓他崇拜愛戀的人帶領著他。


    印殘月唿吸一窒,退了一步又一步。


    如果他曾在銅鏡中、水麵上看過自己,他就會知道,那個少年有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


    隻不過他更青澀、更羞怯、更小心翼翼的看著身邊的高大男子,眼裏隻有滿滿的崇拜跟愛意。


    是封天炬。


    在這個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身邊,站的就是封天炬。


    隻不過他看起來比現在更年輕、更嚴肅,緊抿的嘴角沒有笑意,但他知道每當他想要自己的時候,就會抽緊嘴角的線條。


    他震驚的看著那名少年,印殘月的心跳如擂鼓,一聲牽著一聲,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因為少年正麵對著自己,他臉上的表情叫──幸福。


    京城繁華似錦,白日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夜晚時,卻隻剩貓哭狗叫,更夫正有氣無力的敲著梆子、打著更鑼,扯著喉嚨大叫──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印殘月扯著自己的衣物,胸口急遽地起伏著,臉上布滿了薄汗。


    剛才明明做著幸福的夢,卻讓他滿身冷汗的驚嚇起身,印殘月連手心都是冷的,彷佛剛才做的不是美夢,而是一個惡夢的開端。


    摸著自己臉上的冷汗,聽到窗邊有些聲響,就是這個聲音驚醒他的,他連忙下床查看。


    才打開窗,就見到一個人影,他嚇得心兒就要跳出嘴巴,那人又高又大,立刻就封住了他的口。


    “乖,別叫……”


    是封天炬!


    他訝然不已,連忙扯開他的手,心驚,加上作夢後的壞心情,讓印殘月破口大罵。


    “你是得了失心瘋嗎?三更半夜的到我窗口嚇人……”


    封天炬不理會他的責罵,他翻身進窗,見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印殘月更火大了。


    “你是賊嗎?堂堂大少爺不做,做賊……”


    還沒罵完,就被封天炬牢牢地抱在懷裏,他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這才知道封天炬喝醉了之後,竟莫名其妙的跑到他家來,還不知他是怎樣翻牆過來的,要不然怎會在他的窗口出現。


    “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問這句話好像很擔心他的身子似的,印殘月連忙換了另一種問法:“三更半夜的,你到我這兒做什麽?”


    封天炬的迴答很妙:“解酒。”


    此時,印殘月又聞到他衣服上濃濃的粉香味,他臉上一青,就知道他是去喝花酒了。


    他說過那些想要做他生意的人,通常都會買些名妓陪他過夜,自己當初也是被他強逼著陪宿,看來今夜鐵定有人用美色款待他。


    “你無恥、下流!這一夜鐵定過得很愉快了……”


    一聞到他身上濃濃的粉香味,印殘月眼裏霎時積滿了怨怒的淚水,說不定他是與別的女子相好後,才跑來他這兒的……


    才要對他生氣,封天炬卻抱住了他,還在他身後亂嗅亂聞,溫熱的鼻息噴在他敏感的頸子上,讓他倒抽一口涼氣。


    “你好香啊!殘月,你睡前洗身子了嗎?怎麽會這麽香呢?香得令人通體舒暢。”


    他一邊嗅聞,一邊在他隻著單衣的身上輕柔的愛撫著,印殘月隻覺得身體一陣麻癢。


    “你在做什麽?放手啦……”


    他的怒罵在碰到封天炬傲人的火熱時消失……


    封天炬也知道印殘月的身體為何變得僵硬,他在他耳邊低笑起來,那笑聲既邪惡又可惡。


    “就說我是來解酒的了,這一夜我一定要過得非常愉快,不過你可要小聲一點,別把你兄長吵醒了。”


    “你胡說些什麽!放、放開──啊礙…”


    他還沒說完,封天炬雙手滑下,捧起他的臀,蹲下後竟隔著薄薄的單衣,不住的輕咬著他。


    “你瘋了嗎?”


    正要轉身怒斥,卻讓自己落入更尷尬的境地;因為他本來是背對著蹲著的封天炬,現在他一轉身,等於是讓自己的脆弱落入封天炬的眼底。


    他想要倒退兩步,封天炬卻笑笑的握住他單衣下的情欲根源,封天炬此時的眼神說有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印殘月若不是怕吵醒兄長印山居,隻怕早已放聲大叫,不過迫於情勢,現在也隻能咕噥著要他放開自己。


    “你、你放開啦!礙…”他不但不放,還吻了那地方一下,讓印殘月的臉羞得火紅不已,隻能不斷的跺腳怒斥:“下流、下流……”


    “殘月,我上次吻你這裏時,你可是很陶醉的……”


    “閉嘴啦!”


    想要否認,無奈的是上次封天炬這樣對待他時,他不知道男人也可以這樣討好另一個男人,他被他吻得全身酥麻,甚至放任他對自個兒為所欲為。


    “我好久沒親了,讓我親一下吧……”


    印殘月臉紅如柿子,他知道封天炬解開了他褲頭的繩結,他隻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下身赤裸,冰冷的空氣令他的臉更加緋紅,在月光的照映下,美豔如仙人。


    他倒抽一口涼氣,感受封天炬潮濕溫潤的口包圍住自己身下的悸顫,一股快感從腰際直衝腦門……


    多久沒享受到這樣的感覺?


    起碼有半個月了吧!他說要調給他們的貨賣得太好,所以他又到南方調了一次貨,距離他們上次恩愛的時間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把腿張開一點。”


    他命令的口氣完全不像醉了,就像往常一般充滿了力量跟威嚴,印殘月羞紅著臉,將自己就快站不住的腿,顫抖的張開。


    “再張開一點……”


    月光斜射而下,剛好照在自己身上,他知道就算沒有燭光,封天炬也看得清他的身子,他羞慚得根本沒辦法再張開雙腿。


    “快啊!”


    印殘月又嗔又怒的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的威力一定很大,因為封天炬的俊眉登時皺緊。


    “你再這樣瞪著我,我就馬上要了你!”


    這兩句話,讓印殘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在生你的氣呢!”


    “你越生氣越可愛,也就夾得越緊呢!”


    後麵那一句下流至極的話,讓印殘月氣壞了。


    上次就是封天炬惹怒了他,害他又哭又氣的,後來他們歡愛時,他就緊緊地夾住封天炬;原本是要處罰封天炬,卻令兩人的激情更為激烈,後來他就不愛封天炬提起這件事,想不到封天炬竟然又提起了。


    他氣得合起雙腿,彎著腰拉起落下的褲頭,卻不知他把白嫩的臀部向著封天炬,倒像要命的勾引。


    封天炬粗喘了一聲,印殘月還來不及反應,封天炬就扯緊他的腰身,褲頭的繩子還沒係好,被他猛力一拉褲子又掉了下來;正要迴頭罵封天炬,卻見封天炬迅速拉下自己的褲子,猛烈的衝進他的體內,他尖叫了一聲,立刻站不住的趴在桌子上。


    “該死!你好緊……”


    印殘月慘白著一張臉,粉嫩的紅唇喘不過氣的低唿叫痛:“好痛……”


    聽到他叫痛,封天炬抬起他的臉,給了他一個熱吻;印殘月聞到他嘴裏濃烈的酒氣,便知道他喝的是一等一的烈酒。


    他酒量不好,光是被他輕舔幾下,就頭暈目眩得彷若要醉了,更何況封天炬正不斷的熱吻著他,讓印殘月像喝了好幾杯的烈酒。


    他在昏昏沉沉中漸漸放鬆了身體,感受到他的改變,封天炬開始輕輕的動作著,可他無力的律動根本滿足不了他饑渴的身體,印殘月開始發出微弱的嚶嚀聲。


    “殘月,說說你要什麽。”


    印殘月扭動的身體已說明了一切,但是封天炬仍然輕輕地擺動身體,賣力地挑逗著他……


    印殘月才喘了幾口氣,封天炬便將他轉過身來,在他唇上落下好幾個吻,封天炬抬起他的腿,又是一次激烈的交歡。


    印殘月又驚又羞。“你怎麽、怎麽……”


    封天炬對他展現迷人的笑容,那笑容讓印殘月心兒狂跳,他接下來所說的話,更讓印殘月的臉紅如火焰。


    “小傻瓜!分別了半個月,怎麽可能這樣就夠了?殘月啊!你下半夜都別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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