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中的男人激情的唿喊著“抱我,抱我”,紀曉雪受到刺激,進出同樣的語句。


    伯恩走進房間,踢上房門,將紀曉雪放在自己鋪著藍色被單的大床上。


    “啊--啊--”


    滑過背脊的唇好熱好熱,紀曉雪用手扯住藍色被單,抬起頭用盡力量喘息。


    突地,有硬物穿進紀曉雪的狹窄洞口。


    疼痛感夾雜著快感,紀曉雪隻感覺到有股欲望刺激著他,讓他忍不住因愉悅而顫抖。


    “再放開一點,雪,要不然我會傷到你,我快要忍不住了,你再放開一點,我不想傷到你。”


    耳廓被舔著,唿吸的暖氣讓他全身發紅,紀曉雪申吟著,情不自禁的偏過頭吻著伯恩。


    紀曉雪更加熱情地配合伯恩不斷刺激著他的動作,像是要纏著他……


    他墜入伯恩編織出來的欲望深淵不能逃脫。


    經曆過極度煽情的一幕之後,紀曉雪的全身不停的發顫。


    他掙紮得好痛苦,連抬起手都覺得萬分困難。


    他不想睜開眼睛。


    好象他若睜開了,就要麵對他自己也無法承受的痛苦。


    但是他紀曉雪又從不逃避現實,從不!縱使多幺痛苦、縱使他不想麵對。


    隔著水幕,紀曉雪望著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容顏,那張臉顯得比平常的他更嬌媚、更頹廢,也更女性化。


    都是你,若是沒有你,我的人生就會不一樣,你為什幺要生下來?你為什幺走這個樣子?你為什幺要毀掉我的人生?


    紀曉雪迴想起他母親對他說的話。


    壓住他的手放鬆了,他媽媽醉倒了,他浮出水麵,靜靜的,像漂浮在海麵上的屍體一般,讓最冷。最冷的風吹著他。


    一幕幕的往日情節像走馬燈一樣,不斷在紀曉雪眼前出現。


    “你又被你媽媽打成這樣!雪,你放心。爸爸一定會接你走的,你等著。”


    紀曉雪癡呆地望著和他說話的男人。


    傷痕累累的紀曉雪知道他父親說的話從沒有實現過,他是騙人的。


    紀母吼道:“你滾到那個女人的家裏去,你休想帶走我的雪,你滾你滾,我絕對不會簽下離婚協議書,讓你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要我簽下離婚協議書,除非我死!”


    紀母一巴掌打在紀曉雪的臉上。


    紀曉雪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之後,慢慢地坐起來,他看著眼前不斷重複上演的鬧劇。


    “要不是為了雪,我絕對不會再跟你見麵。”紀父心疼的是紀曉雪而已。


    “我根本就不想生下雪,那個孩子是個呆子,連話也不會說。都是生了他,我才會落得這種下場,我就是要打他,你管得著嗎?看不過去就迴來埃哼!你寧願要那個女人的孩子,也不願撫養像雪這樣的呆子吧?少在那裏裝得有情有義。”


    “你住口!”


    叫罵聲一時間齊出,紀曉雪已經分不清楚是誰在說話了。


    “怎樣,惱羞成怒嗎?”


    紀曉雪盯著滿地的酒瓶,拿起酒瓶往窗戶砸。


    紀曉雪拾起掉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往手腕上一劃。


    流出來的血顏色很美,但他的父母沒有發現他受傷了,他們永遠隻會爭吵不該生下他,沒有正眼看過他。


    紀曉雪看著血一滴滴的落到地麵,像美人魚痛苦悲傷而流下的眼淚。


    血紅色的珍珠一顆顆從他眼中掉落,掉落到他的臉頰上,讓他的臉頰是被火紋身般的燙。


    “你在發燒,想喝水嗎?”


    紀曉雪張開眼睛,伯恩·勞倫斯愛困的模樣直接映人他的眼底。


    伯恩將一杯水遞到他的嘴邊。


    紀曉雪看著伯恩,赤裸的肌膚被暖被包裹著,淚珠也一顆顆順著不吸水的被單滾落在地毯。


    紀曉雪撫摸著自己的臉,好燙好熱喔!


    伯恩充滿魅力的眼珠子距離他不到十公分,他可以看到伯恩的眼裏映著他那一張布滿淚痕的臉。


    他張開嘴巴,卻顫抖得說不出話。


    “伯恩沒有擦去他的淚水,隻是任由他的淚水狂流,然後將水喂進他的嘴裏。


    “慢慢喝,發燒的時候需要補充水分。”


    他嚐不到水分進人自己口腔裏的滋味。


    水分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他咽不下任何一滴水。


    伯恩緊抓住他的肩胛骨,命令他道:“喝下去,雪,然後睡一覺,你會覺得好一點。”


    他瞪著伯恩的臉,發現這是一張充滿魅力的臉孔,英竣優雅、散發著致命吸引力,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伯恩吸引。


    水杯仍在他的嘴邊。


    伯恩嚴肅得不像在跟他鬧著玩。


    他的淚滾進水杯,和水交融。


    “不要。


    我不再愛任何人,也不期待被任何人所愛!當紀曉雪看到血的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想愛任何人。


    “睡覺吧!雪,睡一覺,你就會覺得好一點。”伯恩用低沉的聲音誘哄著他。


    紀曉雪不能忍受的推開伯恩,用力之大,讓他自己拖著被子滾下床。


    紀曉雪大吼著:“不要碰我!”


    “雪,你別弄傷你自己。”伯恩緊抱住他。


    他猛烈地掙紮著,淚水一滴滴落到地毯上,水杯裏的水也流出來弄濕地毯的一角。


    紀曉雪不斷大吼大叫,心裏頗受衝擊,直到不能忍受。


    好痛苦,痛苦到他幾乎要窒息。


    紀曉雪歇斯底理的呐喊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叫你不要碰我!”


    好熱,他的身體好熱。


    他記起了他主動去吻伯恩的嘴,所以伯恩才會捧住他的臉口吻他,表情也充滿欲望。


    隻是看著伯恩的表情,他讓伯恩愛過好幾次而理應疲倦不堪的身體又有了反應。


    好暈眩,他整個人就像飄浮在空氣中。


    伯恩是他看過最自我、最任性、令人最不可捉摸、最不按牌理出牌,也是最喜歡操控別人的人。


    簡言之,就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所以他一直很放心,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這個自大、自傲,又自以為是的男人。


    而且隻要喜歡上一個人,他就要想盡辦法得到對方的愛,更別說若是喜歡上伯恩這種人,所以他紀曉雪不幹這種傻事,絕對不!


    況且愛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放開我,放開我。”


    蜜ye湧進紀曉雪的嘴巴,他用力咬著伯恩強抱住他的手臂,瘋狂的掙紮,像被困住的野獸一樣。


    伯恩用另一手按住他的頭,不顧他的掙紮將他摟進懷裏。


    貼著伯恩赤裸的胸膛,紀曉雪幾乎聽不見伯恩的聲音。


    “你別弄傷你自己,雪,不要動,不要再動了,你的身體會痛得受不了。”


    “滾開,滾開。”


    紀曉雪的聲音被問住,但他還是一再重複同樣的語句。


    伯恩·勞倫斯的心髒依舊強而有力,沒有因紀曉雪說的話受到衝擊。


    伯恩永遠也不會了解他,隻會用他說過的話來嘲笑他,他這一輩子最不可能向他示弱的人就是伯恩!


    紀曉雪決定不輕易向伯恩屈服。


    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再也不能隱瞞那些他不曾對任何人透露,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想麵對的事。


    “我恨他們,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生下我,別想將任何過錯往我身上推,我不是使他們關係變惡劣的導火線,那是他們有問題,不是我。”


    “我了解,雪,我了解。”


    其實伯恩什幺都不了解。


    他對伯恩怒吼:“別對我說你了解,你什幺都不了解!當你在準備聖誕大餐時,我一個人全身是傷的走在路上;當你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上的時候,我是被別人唾棄的智障者;當你跟朋友花錢玩樂到天亮時,我卻連一件冬衣都買不起;當你父母寵你愛你的時候,我父母巴不得甩掉我。”


    伯恩怎幺可能會懂?


    怎幺可能?


    他是天之驕子,而他卻卑微至極。


    “我卑微到隻要有人肯對我好一點,我甚至願意跪下來舔他的腳,感謝他對我的青睞。我是這幺辛苦的活下來,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你怎幺可能會懂。”


    “雪……”


    紀曉雪的身上都是伯恩的味道、都是伯恩留給他的吻痕。


    紀曉雪從鏡子看到自己需索無度的模樣,認為這都是伯恩害的。


    紀曉雪口不擇言的說下去,隻想發泄自己滿腔的痛苦情緒。


    “連我的身體都買得到,你應該感到得意。我今晚的表現你滿意嗎?有兩百億元的身價嗎?我申吟得夠大聲、腰扭動的弧度夠大嗎?姿勢有什幺不對的地方嗎?


    能夠挑起你的情欲嗎?春藥的分量是不是不太夠?請你提出來,下一次我一定會改進。”


    下一秒,他一巴掌打在紀曉雪的臉上。


    那是力道很重的一巴掌,紀曉雪被打得頭歪向一邊,臉頰紅腫。


    伯恩放開抱住他的手,讓他自己坐在地毯上。


    伯恩不再扶著他,也不再抱著他。


    “你歇斯底理夠了嗎?還是需要我再打你一巴掌你才會清醒?”伯恩再也忍受不了。


    伯恩的神情從未如此冰冷,他站起來冷冷地道:


    “你想要答案我給你!你的表現差勁透頂,既不會接吻,也不懂如何愛撫,更別說要挑起男人的情欲。除了身體的反應很直接之外,我看不出來你有兩百億元的身價。”


    “當然,你是第一次,值得我付出這種過高的價碼。”伯恩不屑的附加一句:“或者,你是假裝的?”


    紀曉雪失控,撲了過去,對伯恩拳測踢。


    紀曉雪狠狠的對付他。


    伯恩抓住紀曉雪揮舞不停的手,粗魯的將他打揖抱起,然後把他重重的丟上床。


    充滿威脅性的將雙手放在紀曉雪頭部的兩側,伯恩以暴君的姿態命令道:“不準動,紀曉雪!”


    “你休想再命令我。”紀曉雪忍痛怒喝。


    伯恩冷笑,‘喔!我們試試看。”


    說著,伯恩迅速按住紀曉雪的臀部。


    紀曉雪揮拳過去,打在伯恩的臉上,同時間咬住下唇。


    伯恩不去在乎疼痛感,隻淡淡的道:“很痛吧?我這次沒有很溫柔,你剛才亂動,希望你的傷勢沒有變得更嚴重。”


    “不要碰我!你這個下流無恥的人,竟偷偷下藥!”


    紀曉雪躲開伯恩的手,下半身疼痛得讓他幾乎連話都說不完整,尤其他的私密處簡直痛得發麻。


    血滴到地毯上,那是從伯恩的手臂上流下來的。


    紀曉雪現在才看到伯恩手臂上的傷痕。


    紀曉雪不能置信的抹了下嘴,他的嘴邊都是血漬,連嘴巴裏都有濃重的腥味;那是剛才瘋狂掙紮時,像野獸一樣咬傷伯恩而殘留的。


    他瞪著伯恩不停流血的傷口,原本混亂的思緒


    立刻冷靜下來,他沒想到自己會咬傷伯恩。


    伯恩不發一語的按住傷口,自顧自的走到酒櫃,倒了一杯烈酒,折迴床邊,將它遞給紀曉雪,“喝下,你會好過跟冷靜一點·”


    紀曉雪吃力的將目光到斟滿琉璃色烈酒的酒杯上,不再停駐在伯恩被他咬傷的部位。


    “這杯酒沒有毒。”伯恩怕紀曉雪對他存有戒心。


    紀曉雪聲音破碎的道:‘你、你在流……血。”


    “喝下去,等你冷靜一點,就算想殺我,我也不會反抗的。”


    伯恩的表情沒有任何畏懼之色。


    紀曉雪從不主動喝酒,但他還是接過了酒杯。


    烈酒喝起來太嗆,紀曉雪劇咳起來。


    伯恩輕拍他的背部。


    紀曉雪緩慢的讓酒杯見底,任由伯恩扶著他躺下。


    “雪?”


    紀曉雪張大眼睛注視著伯恩,發現伯恩的臉被陰影籠罩著。


    他眨了幾次眼睛,忽然看不清楚伯恩的表情。


    “不要貶低你自己,不論發生任何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值得你貶低自己。如果你想哭、想發泄,我就在你身邊。”伯恩希望紀曉雪能揮別陰影。


    紀曉雪發現伯恩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我對你說謊,你表現得很好,就算你接吻的技巧再笨拙,也能挑起我的情欲。”


    他可以感覺到伯恩輕輕的吻著他的嘴,那力道很輕、很輕。


    紀曉雪幾乎也快聽不到伯恩說的話。


    “還有,酒裏有加安眠藥,應該可以讓你睡上一覺,任誰也吵不醒你,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聽到門鈴聲響,伯恩慢慢站起身,溫柔的撫摸了一下睡在床上的人,眼中進射出奇異光芒,並自言自語:“應該是他來了吧!”


    關上房門,伯恩·勞倫斯前去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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