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園還有兩天就走了,師兄和藍湄到時會來接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有種澀澀空空的感覺,那個司徒白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她都不敢從正門出去了。

    唉!岑園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歎氣,似乎這樣,心裏的苦澀才會唿出去。

    望一眼窗外,噢,他走了。唉!

    岑園換了件衣服,鬱鬱的下樓,毫無目的。這裏的晚上比白天還要熱鬧喧嘩,她一路走著,不知不覺從偏僻的小巷穿過,她記得穿過去就是司徒白第一次在酒吧找到她的地方,心裏有股暖洋洋的感覺。

    岑園突然感覺有冷硬尖銳的物件對著自己的腰部,心一寒,糟糕!太沉浸在迴憶裏麵,居然沒留意到危險。

    “別耍花樣,慢慢的轉過身來!”低沉的聲音。

    岑園緩緩的轉過身,鎮定的看著麵前這個麵目可憎的男人,居然被打劫!還是第一次,真好玩!

    “把身上的錢,貴重物件都拿出來!”男人盯著岑園,眼睛變得色迷迷,本來隻想求財,可當下這是無人走的小巷,何不?他奸笑著。

    “我沒錢!”岑園冷冷的說。

    “小妞,別想搞小動作,我的刀可不眨眼睛。”男人陰沉的笑著,拿著小刀在岑園的臉上輕輕的劃過,幸好沒留下任何痕跡。

    “給了錢你,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岑園問,男人被岑園盯得渾身發毛,拜托,他是打劫遍天下無敵手,怎麽會在一個黃毛丫頭麵前慌了手腳,嘿,這個丫頭姿色不錯,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他走。

    “嘿嘿,當然不是,想活命的話,就看你會不會做……”說著一邊用手想摸岑園的臉。

    岑園正想大展伸手,懲罰一下這個小賊。

    一隻無影腿飛過來,小刀掉在地上,司徒白身手敏捷的和賊男打鬥起來,岑園暗暗的觀看,想不到賊男的武藝不弱,怪不得敢光天化日之下(其實已經夜晚)搶劫她岑園。

    岑園心裏很愕然司徒白怎麽會出現,不過看見他矯健的身手,心裏不禁暗暗佩服,若是自己和她交手,可能勉強才能和他打成平手,怪不得行內人稱他是最有前途的警司。

    很快的,司徒白已經將賊男打倒在地上,用手銬銬了他。

    “你是警察的馬子?”賊男暗恨自己居然栽在麵前那個女人手上,怎麽不看清楚就,就……

    “園園,你沒事吧?”司徒白走過來關心的問,和平時大不相同的是,工作中的他有一股特別的氣質,顯得他特別英挺,甚至,岑園隻覺自己心跳得很快,她搖頭。

    司徒白讚賞的看著她,換了其她女子麵對這樣的情況,早已哭得淚流三丈,她居然麵不改色。

    “你以後不要走這種偏僻的地方,一個女子很危險的。”他說,幸好他突然間不舍得離開,又把車掉轉頭,幸好碰見她在漫無目的的遊蕩,不然出了事怎麽辦?

    “香港的治安很亂。”岑園輕描淡寫的說。

    “雖然每年有大量的人才加入我們警隊,可黑社會的餘威依然存在,一時三刻根本不可能完完全全把那些害群之馬繩之以法。”司徒白說的時候正氣凜然,岑園卻覺得剛才溫暖的心一點一點在冷卻。

    “你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會用槍嗎?”

    “不,不是萬不得已,我們堅持不用槍,不能殃及無辜市民。”

    “哦。”岑園若有所思。

    “對不起,園園,辛苦你要和我迴警察錄口供。”司徒白歉疚的說。

    “這是我的責任。”岑園淡笑,司徒白隻覺自己的心又是一痛,她又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要將他拒之千裏之外,為什麽?

    警察館裏麵,司徒白審完賊男後出來已見不到岑園,心又是一冷,她還是在逃避自己,為什麽?如果她真的不愛自己,為何不敢光明磊落的麵對他?即使她不是香港人,有什麽關係?不是外星人就可以了,不,是外星人也沒關係,他會讓她留在他身邊的。

    他很想衝出去,把她腦子裏莫名其妙的想法搖晃掉。黯然神傷,算了吧,她那麽倔強,自己再勉強也沒什麽意思。

    開了車,又去那間常開的酒吧,那是他真正認識岑園的第一天。這段時間,他經常去那裏買醉,不喝得醉醺醺的迴家睡覺,夢裏就沒有岑園那張笑逐顏開的臉,也就沒有岑園的溫情。

    要了一打酒,坐在偏僻的角落,獨自喝起悶酒來,一個人快樂的時候喝酒是千杯不倒,正如司徒白,他平時和同事去bar玩的時候每次他都把所有人灌醉後,依然屹立不倒,但這些日子,他沒有喝完半打就撲在桌子上,醉死了。

    岑園黯然的看著醉倒的司徒白,唉,何苦呢。酒保說他每晚在這時睡到打烊,然後一個人醉醺醺的迴去。忍不住淚盈於睫,她挽起司徒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準備扶他迴家。

    “小姐,要不要幫忙。”岑園搖頭,不過他真的是很沉重,苦笑。

    在他的褲腰裏掏出車鑰匙,幸好她有國際牌的駕駛證,把他推上車後麵,司徒白感覺不舒服的呻吟了一下,嘟噥的歎了一聲,“園園!”岑園轉過頭,不禁笑,他可能夢見自己了吧。

    岑園把車開向自己的住處,過了一會,不禁啞然失笑,她可不知道司徒白的家在哪,怎麽辦?想了半晌,她隻好迴想這附近好像有家酒店,就把他放在酒店裏吧。

    很快的來到銀都酒店,她扶著司徒白登記資料,服務台的小姐用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們,岑園一臉的尷尬,心裏把司徒白詛咒了一千遍。

    把門開了後,岑園避不及待的把他扔在床上,坐在椅子上喘氣,真辛苦,簡直就是一隻蠻牛啊。

    司徒白翻了一個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園園。”

    岑園也忍不住歎氣,蹲在地上,把他那雙大鞋脫掉,又心甘情願的走到浴室弄濕一條毛巾,出來幫他抹臉。

    司徒白緩緩的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園園!”複又哀傷的說,“我又作夢了。”然後又深情款款的說,“園園,也隻在有夢裏我才看得到你溫柔的神色,也隻有在夢裏,我才能見到你。”說著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岑園不覺心酸,“傻瓜。”

    司徒白伸手把她擁在懷裏,哽咽著說,“即使夢也好,此刻能擁抱著你,我已滿足。”

    岑園想說話,司徒白用手指放在她的紅唇上,“噓,別出聲,每次你要說話總是要把我拒之千裏之外。”

    岑園明白此時再不想辦法脫身,她就陷入萬複不劫之境地了,她不願,不願就這樣抽身而去,司徒白的深情已打動了她,她愕然發覺,不知不覺間,她已愛上他。

    “司徒,我……”岑園決定向他坦白一切,生氣也好,憎恨也好,總得有個理由決定他們是否在一起。

    沒有聲音,傳來輕輕的鼻鼾聲音,原來他已熟睡過去,岑園苦笑,是天意吧,輕輕的拉開他的手,岑園脫離了他的懷抱,她已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她的離開對他隻有好處,畢竟他是最有前途升職的警司。也許過了一段時間,他會把她忘掉,就像忘記前女友一樣,重新愛上一個和他相配的女子。滑下兩行清淚,有點不舍的,岑園推門離開,然後輕輕的關門。

    再見!司徒白。

    岑園離開了很久後,司徒白才在頭痛口渴中醒來,並且很愕然自己居然會在酒店裏麵,接著很緊張的查看自己,幸好,穿著衣服,他以為被一些流鶯帶到這些地方來,拍拍胸口,唿了一口氣,無意中胸口居然有一要長長的卷卷的頭發,心裏一動,他認識的人之中,隻有一個人才留著這樣的頭發,是岑園!他高興的想,她並不是那樣的絕情,她那張貌美如花,海藻般的卷發又顯現在他眼前。

    驀然間,他無可抑止的想念岑園,巴不得即時見到她,想著,他行動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這種鈴聲他很明白有突發行動了,天生機警的他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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