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就這樣一直緊摟著裏昂,什麽也沒做,就隻是輕輕的招撫著他的背,讓自己沉醉在他的氣息中,裏昂被他抱出了一身汗,想推開他,又覺得這樣似乎有點不妥,於是任由他抱著,不過他抱越久,裏昂臉上的熱度就越高。


    一大堆的疑問浮現心頭,法蘭克為什麽抱他抱這麽久,好像多想抱他一樣,又好像最好把他抱緊,讓他一輩子也逃不掉。


    “昨天我淋浴出來後,為什麽你就離開了?”


    他的語氣專製、態度霸道,若是以前裏昂一定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但是自從聽從伯恩專家的建議,他將臉低下,埋在法蘭克的懷裏,這樣絕對很像撒嬌吧!


    他羞澀的說:“因為會痛啊,你一直硬來,痛的是我又不是你。”


    “真的很痛嗎?”


    “當……當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站在這裏,談論這麽令人臉紅的話題。


    法蘭克低聲道:“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你。”


    “看?”


    裏昂一張臉霎時像煮熟的蝦子般燙紅元比,被他強壓著是一迴事,自己把褲子脫下來,屁屁朝著他,又是另外一迴事。


    “不要,這麽難為情的事……”


    “有什麽關係,你那地方很漂亮埃”


    裏昂掩住臉,從臉上紅到脖子,他忽然羞憤交加的一拳揮出去,“不許你再說了……”


    法蘭克開心地大笑,看來剛才的話完全是用來逗弄他的。


    裏昂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笑的法蘭克,這一定是天底下最偉大的奇跡。


    “你這麽奇怪地盯著我幹什麽?”


    “你在笑耶!”


    法蘭克將傻愣的他再一次的抱緊,臉上露出開懷的笑。


    “不……不要啦……”


    裏昂半推半就的被法蘭克抱上了床,他堅持要看他有沒有受傷。


    逼得裏昂生氣又臉紅的罵道:“你又不是醫生,又看不懂。”


    “我有醫生的執照。”


    裏昂霎時閉緊嘴巴,對喔,他以前是念醫科的,所以應該有醫生執照。


    幾乎是被他半強迫的脫下褲子,裏昂一顆腦袋在枕頭上晃來晃去,羞澀又難堪的感覺令他很不安。


    等屁股的肌膚感覺到空氣中的涼意,他急急的蓋住自己赤裸的臀部,想爬起身來,卻被法蘭克撥開手。


    他是故意的,”定是故意的,怎麽可能他們在做那檔子事時,他會連有沒有傷了他都不知道,所以他一定是故意要看他這個地方讓他難堪的。


    “我說不要啦……”


    “別動。”


    他習慣聽他命令似呻不敢動,在心裏直罵自己窩囊……


    他們都喘息過後,裏昂的臉熱燙無比,因為他上身還穿著衣服,而法蘭克隻有把褲頭拉下而已,他們看起來就是一副迫不及待偷情的模樣。


    法蘭克抬起臉來,在他的臉上吻了下,“會痛嗎?”


    他微微的扭動身子,痛得他臉都皺了,剛才做愛時,還沒感覺這麽痛,現在完事後,忽然感覺到非常痛。


    “好痛!”


    “嗯。”


    裏昂氣急敗壞的看著他,隻會冷淡的思一聲,誰知道那是什麽意思,縱然他再不濟,也是跟他上床上過三次的人,難道他就不能表示一點關心嗎?


    他委屈的紅了眼睛,轉過身,自暴自棄的抱住枕頭,讓思緒越來越往悲慘的方向前進。


    嗚,他在想什麽,法蘭克又不喜歡他,也不愛他,當然沒必要關心他,更何況他現在要結婚了,哪裏有多餘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他隻不過是玩弄他而已。


    “親親,轉過身看著我。”


    “你別吵啦,我想睡覺了。”他不耐煩地說。


    “親親,還痛不痛?”


    “你別叫得那麽親熱,誰是你的親親!”


    “不準這樣對我說話。”


    他竟然這麽兇,裏昂怒吼迴去:“你兇什麽?要結婚了有什麽了不起的,你憑什麽對我這麽兇?”


    “你在說什麽?”


    “我說你憑什麽對我這麽兇,老是拿族長的派頭壓我,大不了我不當恩格斯家族的人,我……我……”


    可是如果他不當恩格斯家族的人,可能以後很難見得到法蘭克,那該怎麽辦?


    驚覺自己有留戀法蘭克的想法,他很氣自己的不中用,不禁在心裏罵自己一聲:笨蛋東西,你到底在想什麽?不見他就不見他,有什麽了不起!


    不管他的神色複雜,法蘭克眯起了眼,質問他聽起來很不對勁的一點,“我是說你上麵那一句話在說什麽?”


    “哪一句,我聽不懂啦。”


    很煩耶!他都不曉得他內心的掙紮,隻會對他唿喝東、唿喝西的,他知不知道他的痛苦。


    他乾脆撒潑的轉過身子,推他一把,一邊哭一邊罵,“你很自私耶,每次都隻顧著自己爽快,也不想想你常常都要,我又不是常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很痛、很痛耶,再說你見到我都不給我好臉色看,我為什麽要這麽犯賤的被你上“你要是敢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我就剝了你的皮!”


    他竟然又在威脅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隻要梢稍不順他的意,他就又罵又嘲的,把他貶得比路上被人睬過的水果還糟糕。


    他哭紅了眼睛,拿起褲子開始穿起來,寧願忍痛,也不要留在這種地方,要不然他一定會更生氣。


    ”你在幹什麽?”法蘭克質問道。


    “離開,反正我做什麽事,你都看我不順眼,我不要留在這裏礙你的眼,還有……”他賭氣的說,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一大半,“


    我祝你永浴愛河、百年好合。”


    “你給我站住,過來。”


    他已經把褲子拉好,下了床了。


    法蘭克憤怒的眼光正對著他,“我叫你過來,聽見了沒?”


    裏昂仰起頭來看著他,對他比中指,法蘭克的眼裏充滿火光,裏昂的反應是摔門就走。


    反正他早就受夠法蘭克了,他憑什麽對他兇?如果隻是要玩弄他,他再也不奉陪了。


    迴到家,裏昂就發燒了,好像是體力過度透支,所以害得他開始發燒。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不用想也知道是法蘭克,都是他一再的需索,看到他就強要,也不管他心裏願不願意、喜不喜歡。


    他發燒了好幾天,熱度來來迴迴,打了電話請了病假,每天都在吃藥、睡覺,睡了幾天才補足精神,然後身體的肌肉才漸漸恢複到不酸痛。


    伯恩一得知他生病,曾經來探望過他,還叫他休息一個禮拜不用去上班,已經睡了四天,他的身體康複了,剩下的三天不知道要做什麽才好。


    他坐在窗邊,看著河堤的美景,默默的歎了口氣。


    法蘭克沒有來看過他,反正他隻是他玩弄的對象,法蘭克怎麽會關心他的死活!


    他現在應該要準備婚禮了吧,然後當個英俊的新郎。


    裏昂的眼睛又莫名其妙的流起淚來,他努力的擦去,卻又有新的流下來。


    他真的曾經很努力要當法蘭克這位未來族長的左右手,隻不過他是個笨蛋,再怎麽挑燈夜讀,也沒有辦法在一流的貴族學校名列前茅。


    他也知道法蘭克很優秀,不一定需要他,但是他還是抱著微小的希望努力著,要不是族裏大多數的人都認為他完全不合格,也許他還會留在法蘭克的身邊服侍他。


    隻有體力可以的自己,做什麽事永遠也得不到別人的認同。


    尤其是族裏年紀比他小的,看起來都比他有成就多了,自己根本比都比不上,若不是那時恰巧碰到王子,王子立刻指定他當隨身保鏢,也許他會是恩格斯家族裏最沒有成就的廢物。


    他總是仰望著離他很遠的法蘭克,但是法蘭克一到他的跟前時,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甚至還當眾罵他是廢物、人渣,恩格斯家族裏最沒有用的人。


    他難過的低下頭,眼淚流滿了指縫,他的確是沒有用,但是法蘭克也沒有必要當眾給他難看。


    他都不知道被自己心底最崇拜、最喜歡的人這樣說:心裏會有多麽難過跟傷心,他是有點自暴自棄要跟維多小姐結婚,想不到法蘭克競跟她鬧出這麽難看的紼聞,簡直就是不給他麵子!


    實在是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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