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之後,大陸上又分裂出了六國四部,這樣的景象持續了二百多年。


    什麽時代都不會缺少想要一統大陸的人。


    這個分裂的時代,誰人不覬覦他人的疆土,權利。


    子南懷瑾及笄兩年之後,大陸形勢變化莫測,風起湧雲之間北離攻破了中巽的國門,從此這片地圖上隻有五國四部。


    可北離怎能滿足於此,他們的少年國主,四處討伐。


    在南國文人們稱他為玉麵無常,說他是從地獄來的邪魔。


    所到之處不降的士兵百姓都會被無情處死。


    被攻破的王宮,更是沒商量的除了死物通通逃離不了抹殺的命運,王宮上下不可留一絲生氣,直到殺淨。


    南國出名文人頗多,卻沒有可戰的武士。國王日日擔憂,他知道若是有人打破這種平衡,南國定是兵家必爭之地。


    誰知其餘三國皆滅,四部空前團結,幸免於難。


    眾王國之中隻剩北離與南國,玉麵無常這是準備將這南國輝煌都城,當作是新皇城!


    北離的劍鋒忽轉,對準了富庶的南國。


    他們發來挑釁的信‘南國無作為,北離代掌盛世。’


    國王惶恐,更是擔憂,他一生過的奢靡無度,整日吟詩作樂,絲毫沒有護衛疆土的本領。


    他知道一個王都的覆滅給百姓帶來的是什麽,更明白大軍入城女兒家要遭受的是什麽。


    皇子們也心知肚明,隻能穿上甲胄護衛南國,保衛他們的盛世,即使隻能護衛一年半載……


    懷瑾也明白南國不可能勝過北離大軍,可她不想被當做是踏平五國的戰利品,任人宰割。


    她的父王一生毫無成就,阿兄們疏於謀略、武術。


    僅有她可以一戰!她想前去前線參戰。


    為此求了數日,國王以此代從無女將,女子不可上戰場的理由,拒絕了這樣的請求。


    她隻能每日在王宮中,聽著侍女們讀著傳來的戰報,戰況越發的惡劣了,她也愈發鬱悶了。


    她雙十年華時,鐵騎踏破了南國國門,國王不想百姓遭難,對那玉麵無常約定,南國拱手相讓,不可傷害他的子民。


    他們隻守王宮,禍不及百姓。


    那玉麵無常應了,理由是南國文人頗多,留下續寫史書。


    大軍長驅直入,從容的走在南西城街道上,就像大勝而歸的士兵。


    玉麵無常望著那可對天摘星的高樓閣,眼中充滿輕蔑和戲謔。


    這街道上文人墨客無一不敢多言語,上一個在大軍入城時唾罵北離的書生,已被刺死在了街道。


    大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到了王宮門前,鐵戈銀甲好不威風!


    南國王子們披甲上陣,國王與王後站在城樓之上,對著他的王兒做出最後的道別。


    “我們南國王室,可戰死,不可畏縮!”


    兄弟倆抱拳告別,出了宮門,國王與王後飲下了毒酒,餞行。


    子南懷瑾呢,她被下了迷藥送出宮外,這時早已不在城中。


    他們自然可以放心的與之一戰,無論結果如何,懷瑾是安全的,不會落到這樣的禽獸手裏。


    兄弟倆目光堅定並列而行,大哥本想一人先行出戰,那北離玉麵無常很是瞧不上他們的模樣。


    隔著銀色的鬼麵甲,發出沉悶的聲音:“南國乃是文國,你們倆不如一起對本王一人,或許還能僥幸留下一命。”


    兄弟倆絲毫沉不住氣,駕馬提槍上前,長長的銀色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


    隨著馬兒的嘶鳴,他們的戰鬥開始了。


    二哥槍尖直指玉麵無常,卻被敏捷的避了過去,反過來一劍劃在了他的盔甲之上,劃出了一條火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大哥一把拉下了二哥。


    才讓他避免被一劍封喉的下場,可他卻躲不開了,被一腳踹下了馬,隻一劍!鮮血四濺。


    二哥的憤怒更盛了,用他的槍從他身後刺過,卻被抓住槍杆,並猛地一甩,他重重地摔下了馬。


    疼痛襲來,頭腦還未反應,兄弟倆躺在了同一片天地之下。


    大軍士氣高昂,唿喊著衝進了王宮,開始了屠殺,玉麵無常輕嗬一聲。


    從容地拔出了插在二哥子南晟身上的劍。他看著劍刃上的鮮血,如鏡般的劍刃映照出他不可一世的目光。


    “北離大軍聽令!除懷柔公主外,男子全殺,女子隨意。”


    ……一番洗劫。


    王宮每一寸土地都被染上了刺目的紅,士兵們踏過了王宮中每一寸土地,奸殺奪掠無惡不作。


    宮殿中充滿了哀嚎,與女子撕心裂肺的呐喊聲。


    眾人遊玩一番過後,皆不見懷柔公主的存在。


    他們向玉麵無常匯報了此事,他坐在王宮大殿的金龍椅上,雙手搭在劍上,看了一眼來報的人。


    “再尋,包括王宮之外。”


    這時又來人傳話,說是有一紅衣女子駕馬手持長刀一路殺過來了,所向披靡。


    他淡然的瞥了一眼前來通傳的士兵,冷聲說:“留她一命,放她過來。”


    “得令!”


    ——


    一個時辰前。


    懷瑾在馬車中醒來,她起身瞬間反應過來,王後他們這是要送自己走!


    她掀起了馬車的簾子察看,駕車的是位一位外域男子。


    “這是在哪?”


    駕馬之人迴道:“南國國都城外。”


    “還來得及。”


    男子皺眉疑問:“你說什……”


    “啪”懷瑾一記手刀,打暈了此人,拿了他的佩刀,將他放在轎中,脫了他的外衣自行換上。


    脫去女裝換上男裝,方便了許多。


    她緊接著砍斷了連接著轎身的繩子,看了看不遠處的都城,縱身一躍上了馬背,她一彈韁繩,馬兒嘶鳴著向都城疾馳而去。


    馬背的顛簸讓她心中更為顫動,她驅策著馬兒勢不可擋,突破馬兒的極限,心中隱藏的女將靈魂此刻被釋放了。


    很快,她來到了南西的長街,眾百姓一眼認出了她。可她不似以往,那般的柔和清冷。


    她的目光之中透著堅定,一手提著長刀,一手握著韁繩,飛快的在街道上馳騁。


    長發隨風飄起,沒有任何裝飾,自然的灑在身後,顯得那麽風姿卓越。


    “懷柔公主,不要再往前了,王城已破!”關心她的百姓連連說道。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王宮,目光仍是堅定的。


    “南國王室,可戰死,不可逃!”


    百姓們感動的紛紛跪地,這幾代久無女將,此刻他們祈禱著。


    “祝願公主,此去萬事順遂!”


    她眸中微潤,更是極速的衝向了王宮。


    ——


    城下她提起韁繩,馬兒一聲嘶吼,頓住了銀蹄。


    她望著兄長們的屍身,就這麽躺就在馬下。宮門上是國王與王後的屍體,半掛在城樓,淋漓的鮮血那麽醒目。


    聞聲而來的士兵讓她心中恨意更盛,她張開丹唇,口含著長刀,撕扯下一條衣袂,將長刀與右手緊緊裹在一起。


    仿佛無聲的說出了,此戰無退路,唯有向死報國仇。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凜寒的殺意,一手持刀戰將士,一手握著韁繩駕馬堅毅前行。


    這一路上攔她的士兵非死即傷,無一不被這般女子震驚。


    快到王宮大殿時,來了幾名大將,眾士兵訓練有素的攻擊她的戰馬,馬兒被打斷了前蹄,她棄馬向前。


    刀刃在她手中猶如銀蛇一般,所過之處無一生還。


    這一戰她殺了近百人,精疲力盡之際仍緊握著沾滿鮮血的刀,盡全力一博。


    不到半柱香,她的身上多了無數傷口,鮮血淋漓,她再無力揮動長刀。


    眾士兵見她無力再戰,秩序井然的散開,一位北離將軍浪蕩的走到她身前。


    “怎麽沒力了?可以任人宰割了?”語氣間的諷刺讓人十分惱火。


    懷瑾冷眼看著他,無奈受到士兵的押解,帶去了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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