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元春依舊是看著窗外,與往日不同的是紛飛的大雪,這是第幾年了。


    “一,二…第三年大雪了。來到宮中已有三年了!”


    今夏仍是準備了一桌的吃食,等著元春欣賞好了雪景,與她一同食用。


    她穿的單薄,站在窗前,可不能著了風寒啊。


    畢竟她的身體,已經不如往日那般康健,常常是嬌嬌弱弱的姿態歪坐在椅子上,看著遠方。


    從那次事件之後,秋平便打著身子虛弱不讓她出門的幌子,將她囚禁在了這樣的鳥籠之中,成為他豢養的金絲雀。


    時不時的來看一看她,給她添置幾件新衣,幾對首飾。


    她每次都是滿眼溫情的目送著他離開,期盼著他可以恢複記憶。


    今夏呢,每日得了空閑便來陪她談心,給她帶最新的話本,算是一種對她的彌補吧。


    也是,她到如今都不知道,黎墨與思琪為她做的那些事,就連國公去世的事情,她亦不知曉。


    宮中之人全部聽令與秋平,所有人不得向元娘娘提起她昏迷時發生的一切,包括她家人的任何情況。


    秋平每次前來,心裏總是會覺得虧欠,索性偶爾來一趟,帶些個物件,慰籍她一分。


    最近卻傳聞他與那罪魁禍首,卡麗雅安走的頗近,宮中都盛傳他要破了規矩,納妾!


    卡麗雅安自然被這樣的傳聞,哄的飄飄欲仙,她怎麽可能當妾,當然是徹底擊垮元春取而代之最好。


    這日,元春像往常一樣等待著秋平,她靠坐在窗前的小塌上,寧靜祥和。


    飄零的雪花落在她伸出的手掌之間,極速融化在了長長的疤痕之上。


    她看著手中的傷痕,想著要是爹爹和哥哥在,一定不會讓她帶著這麽一條醜陋的痕跡,過上一生。


    正想的出神,一女子從屏風後大步走來,她穿著大祁的曲裙,身上卻散發著動物皮毛的氣味。


    腰間佩戴的環佩,發出的聲音是刺耳的。


    元春看向她,妖嬈嫵媚,身著紅衣還配著紅鞋,好不顯眼。


    她不是大祁女子,走路的姿勢很是大步,絲毫不在意環佩發出的噪音。


    眉毛和眼睛十分奪目,她猜到了她是草原人。


    還沒等元春發話,她倒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元春身旁,帶著挑釁的魅態。


    她斜靠在榻案上,反複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對著元春一臉惋惜的說道。


    “誒呀,我說元娘娘你在這安和殿多久沒有出過門了~還有這閑情逸致看風景。


    我若是你,我就從這殿中逃了,迴家看看那可憐的雲夫人~”


    元春疑惑的看著她,心頭不覺一震:“你說什麽?”


    卡麗雅安拿著茶盞,悠悠的說:“喲!瞧我這嘴,呸呸呸!”


    元春見此人吞吞吐吐,一把短刀插在了桌上。


    卡麗雅安裝作很為難的說:“我與你說了,你可不能說是我泄露給你的。”


    元春嗬嗬一笑,她這麽來找她,不就是想讓她知道嗎,何故裝的這麽難為情,她這宮殿非有心人怎進的來。


    卡麗雅安看著元春不為所動,就當她是默認了,自顧自的說起了她昏迷時發生的事情。


    “……就是如此,黎墨他被革職,宋思琪被陛下挑斷了手筋,黎國公去年入冬前,沒過幾日就去世了。


    臨死前還想著見你一麵,君上沒答應,不許你出宮,他們無權無勢再怎麽也翻不起什麽波浪,隻能逆來順受。


    現在完全是靠著宋家和百姓們,才勉強有支撐起國公府的信念。”


    元春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我要見秋平,我不會就這麽聽信了你的話。”


    “好哇,君上今日還與我說,他這幾日會來見你,你當麵問問,看看我所言真否。”


    ……


    元春坐在榻上,心裏的惶恐絲毫沒有減退,她迴想著及笄那年,思琪說的話。


    他若是負你,我便舉家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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