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曲洞天內,寧義帶著趙老頭,和清單上的物資,見到了長孫公成,


    “這位是元陣門的宗主,長孫公成。”


    “這是我長春穀的外務長老,趙誌恆。”


    兩個厚黑達人一見麵,寧義便感覺這空氣都和之前不一樣了,一種莫名的氛圍開始出現在這場上。


    尤其是在兩人互相行禮的那一瞬間,寧義感覺空氣中閃過了一絲火花。


    這厚黑強者,恐怖如斯。


    隻是一個眼神的交鋒,就能產生如此這般的威勢。


    寧義在一旁看的,都想給他倆點個讚了。


    “道友,這麵貌,可真是絕世之容啊。”


    長孫公成率先出招,他明麵誇讚老頭長得帥,實際暗戳戳的指他吃軟飯。


    而趙老頭經曆過的風浪,可比這要大的多,他直接迴懟道。


    “那是那是,道友這副不拘小節的樣子,一看便是實力派。”


    長孫公成這元嬰修為,的確可以算的上是實力派,但他這長得呢,的確是不太那麽出眾。


    再加上他平時也沒什麽時間去注重儀表,現在兩人站在一起。


    一個仙氣飄飄纖塵不染,一個其貌不揚衣著不整,那對比簡直不要太明顯。


    老頭這招明讚實損,深諳厚黑之道,寧義在一旁記著筆記,表示他學到了,學到了。


    被趙老頭輕鬆化解攻勢,還反擊了一手,長孫公成神色不變,繼續試探到。


    “道友,此次前來,可是為了上次訂下的事項,此事還需寧義寧道友來定奪,比較合適。”


    這一招叫借力打力,或者說借刀殺人,長孫公成這是要借寧義的手,來殺殺趙老頭的鋒芒。


    在長孫公成的情報中,趙老頭是外事長老,統領長春穀的一切雜務。


    其道侶更是長春穀掌門,二人一明一暗,掌握了整個長春穀的權力。


    但作為太上長老的寧義,才是長春穀真正的主人。


    這出門在外,小弟最需要注意的一點,便是不能私自做主,替老大發話。


    若是此次引得他二人爭這決定權,那必然會生出些嫌隙。


    但可惜他沒了解到,寧義和趙老頭關係有多鐵,這種伎倆隻能讓他二人看個笑話。


    “長孫道友,卻是說笑了,我這次來,便是代表了寧太上來的,自然有權決定這些事項。”


    “寧太上此行隻是順道陪同我來的,他等會還要去麵見貴派的曲元尊者。”


    趙老頭這招殺人誅心,不但點出他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還講明了他身後有本門太上撐腰,而你長孫公成背後的大佬,卻不見得願意給你撐腰。


    饒是長孫公成這厚黑達人,也被趙老頭這招給傷到了,他佯裝不舒服的咳嗽了幾聲。


    才將心裏的那口氣,給抒發了出來。


    天見可憐,他長孫公成一心為公,但卻因為那小鍋蓋頭,惹得那大鍋蓋頭心裏不快。


    一邊為公,得罪上頭,一邊為私,得罪下麵。


    他長孫公成若是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那他一定會去用,但這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也隻有舍生取義了。


    數次交鋒都未能占得上風的他,無奈之下也隻得使出絕技。


    “道友,不若我們先行一步,去那邊再詳談一二,這轉靈藥罐的事情,還有些小問題需要我兩派一同商榷下。”


    這招轉移陣地,講究的就是將敵人,帶到不熟悉的作戰環境中,再用自身豐富的作戰經驗,解決掉敵人。


    趙老頭也看出了他這種的險惡用心,但是那轉靈藥罐一事,事關重大。


    哪怕要去的地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得硬著臉皮往前衝。


    寧義望著老頭離去的身影,雙手合十給他來了句“無量天尊,願佛祖保佑趙施主吧。”


    當初他就是這麽無知的,被長孫公成帶上那宴席的,那擺滿了各種句曲洞天奇特“美食”的宴席。


    在那宴席上談事情,整個人的san值得先減一半。


    上次寧義根本就沒打算和長孫公成,定什麽二階三階的靈材。


    結果在這宴席上,不知道怎麽迴事,他就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


    他望著趙老頭越走越遠的身影,止不住的在心裏麵,又給他重複了一遍祈禱。


    而在這時,曲元那老登也來到了他這裏。


    那老登先是在他身邊轉了一圈,然後才奇怪的開口道。


    “你小子是吃仙丹修行的麽,怎麽修煉的那麽快。”


    寧義覺得他這是純純的嫉妒他的天資,丹藥隻是修行路上的輔助,他寧某人一路走到這,靠的可不是丹藥。


    他靠的是自己的麵板,靠的是麵板給他開的掛。


    當然這一切都是外在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他足夠的努力。


    每天都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一天十二個時辰,他足足抽出了六個時辰用來修煉呢。


    比起那些動輒閉關幾十年的苦修士來說,他的努力不在這些人之下。


    “怎麽會,我這隻是修行一道上,偶有所得,這才哪跟哪啊。”


    “當初和你說了,一千年內,必定突破到合體期,那就一千年內突破,我寧某人一口吐沫一顆釘,從不輕易誆人。”


    曲元尊者有些狐疑的望著寧義,這話他總覺的有些不對勁,但要說哪裏問題,他一時間又沒發現。


    於是他便略帶提點意味的,對寧義說道。


    “你這出竅了,可有修行什麽神通啊,我可是知道的,這修行界裏麵,元嬰之後的路,不知斷絕了多少年了,這神通可不好找啊。”


    寧義按照那兩個厚黑達人的思維,去分析這老登的話。


    他這是暗戳戳的鄙視整個修行界,更是在說他的出身不行,隻是散修。


    估計後麵還有一招誘敵以利,拿什麽神通來牽起他的貪念。


    這種卑劣的招數,他寧義不屑,於是他便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你不用再枉費心思了,我是不會吃你這套的。”


    寧義自覺他拒絕的很果斷,那老登心裏一定被他的迴答給震懾住了。


    而曲元尊者的確是被寧義的迴答給驚到了,他這隻是隨意提一句,這寧義咋這麽大反應啊,他是有什麽毛病犯了麽。


    寧義這說的啥跟啥,他咋一點都聽不明白。


    不過這神通不神通的,也不是什麽關鍵東西,寧義學沒學跟他關係也不大。


    他今天來,可是有別的要緊事,隨即他神情略帶緊張的和寧義問道。


    “那東西呢,你帶來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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