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寧義迴去的路上,見掌門書房的光還亮著,便落了下去。


    那三座小山高的公文,已經被趙老頭處理完了。


    現在老頭正煮著壺燒酒,一邊剝花生,一邊打發時間。


    寧義落到身旁,老頭遞過來一杯還沸著的酒,捏了粒花生塞進嘴裏。


    吧唧著嘴說道,“老鄭是不是又失憶了啊。”


    寧義疑惑的問到,“你怎麽知道的,難不成剛剛你跟過去了。”


    “這有啥不知道的,老鄭又不是第一次用這招了,你以為當初的立威之戰,他是怎麽不用參加的。”


    趙老頭點了一句,便沒有再過多解釋,老鄭沒有參戰的事情,他也隻是了解了個大概,具體細節他也不太明了。


    他將嘴巴裏的花生米嚼碎,就著燒酒帶了下去,而後接著說道。


    “他那個寶貝女兒,嫁給了胡家嫡係的一個小夥子,這事情你應該聽說過。”


    “那小夥子人還不錯,跟老夫我有的一比。”


    寧義很想罵這老頭不要臉,但想了下,這兩人在怕老婆的程度上,的確可以一比。


    不過趙老頭聲名在外,這位胡家小夥的知名度,要低他不少。


    老頭看了一眼寧義,然後裝作沒看到寧義的鄙夷眼神,抿了一口酒,繼續開口道。


    “咱們的事情,他不願意摻和進去,多少跟他這女婿有點關係。”


    “你就別費心思,把他往咱們這艘破船上拉了。”


    老頭說完,仰著頭把杯中的燒酒,一飲而盡。


    隨後把杯子朝寧義一舉,示意他快點倒酒。


    寧義沒心情看他耍寶,直接馭使靈力,將燒酒拖到了酒杯之中。


    他心情有些發悶,提杯就幹,將這煮的有些發燙的燒酒,一把澆進喉嚨。


    “老頭,你說老鄭他人不錯,也沒什麽門戶之見,為什麽就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幹呢。”


    “小寧,有些事強求不來的,你再怎麽勉強也不成。”


    “你還記得當初你把那座山峰斬斷的事麽,那件事對我來說,就是勉強不來的事情。”


    “但對你很簡單,因為你的修為夠強,所以能一劍斬峰。”


    “換到這件事上麵,道理也是一樣的,你可明白。”


    趙老頭遞給寧義幾粒花生,讓他吃進去,壓壓酒味。


    寧義接過花生,一把塞進嘴裏,生脆的熟花生香氣,盈滿口中。


    “我明白,但是想不通啊。”


    寧義這句話說完,兩人沉默許久,都沒再說話,隻見酒盅一盅接著一盅,花生一盤接著一盤。


    ……


    第二天一早,寧義就被小洗骨花給蹦躂醒了。


    這小東西前幾天,因為沒見過黑夜,時常大晚上趁著寧義睡覺,就跑出去鬧騰。


    好幾對宗門道侶,都投訴這小東西大晚上的,趴在他們的窗戶上,不知道在看啥。


    寧義教訓它的時候,它一邊比劃,一邊擱那做著俯臥撐。


    怕小東西到處亂跑再給學壞了,寧義之後晚上就沒放它出去了。


    但隨之而來的,這精力旺盛的小家夥,每天早上都會在寧義臉上蹦躂鬧騰。


    寧義一開始還有點不適應,蹦多了也就習慣了,就當是多了個鬧鍾。


    看著眼前上蹦下跳,一點憂愁都沒有的小東西,還有些宿醉未醒的寧義,倒是有些羨慕起這小家夥的心態。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好像對它而言,都不叫個事。


    每天也不用吃喝拉撒,除了睡覺就是玩。


    這樣的日子,他以前夢寐以求啊。


    隻是如今坐上了這位置,有些事,就不能再那麽任性了。


    就像昨晚醉酒後,他都得用靈力把酒意給壓下去,而不能任由自己好好的醉上一迴。


    他如果徹底醉了,一旦撒酒瘋,整個長春穀估計都得化為平地。


    不過那樣的話,倒也不錯,他再也不用跟長春穀裏,那些煩人的家夥,再繼續打交道了。


    寧義本以為自己以一當十,這份實力已經足夠震懾住,長春穀內的一眾人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有些人始終對他口服心不服,日常各種陰奉陽違。


    趙老頭不少次和他提過,如今政令不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他好幾次雷霆出手,但可惜見效甚微,那些搗鬼的人,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否則那些仙種的衣食住行問題,有何至於要他來操心。


    趙老頭又何必每天都隻能,深埋在那些繁雜的公務之中。


    這長春穀裏這麽多人,怎麽可能全都是些酒囊飯袋,還需要他倆來為這些事想辦法。


    說到底,還是門內的那些人,看不起寧義的出身,覺得他隻是個有點子武力的草莽。


    不懂什麽這些宗門世族眼中的正治,也玩不明白宗門世族最擅長的權術。


    他們就差指著寧義鼻子罵,“這修行界之事,在掌門,在諸位長老。你寧義?隻不過是一篡逆之輩。”


    寧義對於這些秋後螞蚱的不配合,的確不太懂。


    要不是現在還需要這些家夥,維護下宗門內秩序,順便帶帶那些凡俗來的仙種。


    他早就一巴掌把這些狗東西,全都拍死了。


    他一個金丹,明麵的壽元至少八百,這些個築基渣渣,最多也就活個二三百年的。


    他就算不直接動手,熬都不知道能熬死他們多少輪了。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明明門內剩下的兩個金丹,悟雲真人和他是鐵站在一起的,老鄭也不會在明麵上反對他。


    也不知道這些家夥,又沒實力,又沒權力的,哪來的底氣跟他這樣鬧,他是真想不明白。


    想到那些家夥,寧義就覺得無趣,把這些煩心事拋到腦後,他打算去肝點熟練度去。


    此前得到的丹道傳承,他這都沒來得及去學,就陷到了宗門政務的這個大坑裏了。


    識海中的傳承裏,正好有不少新丹藥可以煉製。


    他現在閑著沒事,與其在這兒想這些煩心事,還不如去肝一肝這些丹藥的熟練度。


    他就算呆在這想一輩子,外麵那些家夥,也不會因為他想出來的東西,就對他心服口服。


    但他要是加加油,再搞一份提升修為的丹藥出來,那他就能直升金丹後期了。


    屆時努努力,早點升級到元嬰,他看那些家夥還敢跟他這樣陰奉陽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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