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名字的主人都可以看做是他的信徒,根據信仰的多少,書頁上的名字有深有淺。


    籠罩了整個帝國的淡金色光點,有一部分便是由他們提供。


    沒錯,此時籠罩整個世界的淡金色光點,皆是信仰之力。它本該是無形無色,隻是染上了陸煜的氣息,才會呈現出淡金色。


    『信仰之力』本就是人類情緒的一種,對他的佩服、尊敬、喜愛……一切的正麵情緒都可產生信仰之力。


    「借用?」凱爾文不由欣喜,卻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陸煜先生能夠借用情緒的力量已經非常了得。」


    借用了靈獸們對功法的渴求之心?


    這種情況應該不多見,就算能再次出現也不會有今日的效果。


    「可惜。」陸煜看出了凱爾文的想法,觀眾席上有些人和他有同樣的想法。


    隻是他們不知道,情緒形成的信仰可以被他隨意調動。


    信仰之力能夠做到的事遠比他們想像中的多,秘法之書上撰寫的『信仰秘術』洋洋灑灑占據了數十頁。秘術的場麵上可能沒今天那麽大,卻一樣能在特定情況發揮出關鍵作用。


    他在可惜眾人看不清局勢,亦是在可惜沒有辦法將礙眼的人直接清理。


    陸煜口中的可惜,成功被在場的人成功曲解。


    「陸煜先生是在可惜情緒的力量隻能短時間借用?還是在可惜隻能用於靈獸?」凱爾文自以為理解了陸煜的言下之意。


    陸煜隻是微微勾了勾唇角,並沒有迴答。


    凱爾文看到那聖潔的笑意,隻覺自己的想法格外卑劣。


    他不敢再看,連忙移開了視線。


    此時星網上已經炸裂,帝國的靈獸都得了功法,全網對陸煜的好感度直線飆升。


    聽到凱爾文說的前半句話,數不清的人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曾經支持他的那些人,此時也不敢多說,甚至是不願多說。


    哪怕凱爾文說的後半句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卻也沒能讓星網上的觀眾放過他。


    密密麻麻的彈幕,有大半是在讚揚陸煜為靈獸為帝國的貢獻,另外一小半則是在唾棄凱爾文。不僅柯克家族受到了牽連,其他與皇室站在對立麵的家族也沒能逃脫。


    「我也覺得有些可惜。」辛普森摸了摸身旁的契約獸,「可惜陸煜先生的功法隻能傳承給靈獸,卻不能傳承給人類。」


    會場內的靈獸率先接收到了功法,它們的契約者也都嚐試詢問了功法的內容,隻可惜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


    有些內容根本說不出口,能說出來的內容根本沒什麽意義。


    這種情況在場的眾人並不陌生,將頂尖功法隱藏起來當做獨家功法並不是人類的專利,頂尖靈獸們也會將高級功法看做是種族的私有物品。


    它們不僅會保護功法,而且保護的更加隱秘。直接在傳承中寫下禁製,不僅不給人類勘破的機會,也不給後代暴露的機會。


    「陸哥說過,眼前的光雨結合了『靈獸傳承』。」銀泠的視線掃視全場,「無法外傳不很正常?」


    高傲的姿態、輕蔑的語氣,換做是其他人肯定會引得不少人不喜。可由銀泠做出來,大家卻覺得很正常。頂級靈獸向來都保持著高姿態,化為人形的頂級靈獸更是如此。


    「有功法帶來的衝擊在前,難免會忽視些細枝末節。」司遠為眾人打了個圓場。


    「大家不用覺得可惜。」陸煜合上秘法之的書,不再關注迅速增加的名單。「我會盡快推演人類的通用功法。」


    這些天他推演了不止一部功法,隻是每部功法都有鮮明的印記。


    重新為司宸推演的功法隻適合雷係修者,且對雷係天賦要求極高。銀泠和司遠拿到的功法,除了他們也沒有多少人能修煉。


    人類的通用功法,陸煜的確還沒有推演。不是沒有時間和精力,而是覺得暫時用不上。


    一次給與一點會獲得感激,給的太多可能會適得其反。『升米恩鬥米仇』的例子,換個世界也同樣不罕見。


    若不是想要快速提升人類一方的實力,他甚至不會用這種方法普及。


    這種方式普及功法也有好處,那就是能收集到更多的信仰之力。


    陸煜之所以先選擇靈獸,就是因為靈獸的心思更純淨,能夠貢獻出更多正麵情緒。


    他沒有開闢教派的想法,也不認為自己能有多少狂熱信徒,傑弗裏等人隻是個意外。不考慮信仰深度,就隻能考慮信仰人數。


    眼下這種高調的傳承方式,能夠加快信仰之力的獲取速度。


    「辛苦陸煜先生了!」凱爾文很是熱情。「我們期待人類擁有精神功法的那一天。」


    他現在表現的越熱情,皇室傳播功法的時候越不好忽視他們。


    「不要高興太早。」陸煜垂眸看向秘法之書。「功法隻是功法,能理解多少要看個人。」


    他之所以選擇用信仰傳承功法,便是考慮到了帝國現在的情況。


    隻有向他獻出信仰的人才能修習功法,信仰越深對功法的理解速度就越快。


    對他沒有好感的靈獸,隻能理解個表層含義,頂多將累積的精神損傷修復,不能利用功法提升個人戰力。


    對他心存惡念的靈獸,連表層含義都隻能理解個七七八八,能不能修習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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