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漠把劍法和刀法全融合在這把兵器中,可刺,可削,可劈,可擋,這是他的獨門兵器,第一次拿出來對敵。


    刀光一閃,寒漠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冷意。


    嶽山民眼睛又是一亮,手一揮,攔住寒漠,還能變魔術,這小子,愛了愛了。


    “石小勻,你聽老夫一言,我嶽家世代忠良,祖上更是精忠報國,收你石小勻也是為國盡忠,老夫可有錯?”


    “嗯?嶽大帥是你家祖上?”


    寒漠覺得難辦,他曾在風波亭受過嶽大帥的大恩呐!


    這嶽大帥的後人,還怎麽好意思下死手,不然心裏會有愧疚。


    隻能收刀先。


    “石小勻,誰敢拿祖上開玩笑?如果你想看我家的族譜,隨時都可以到我家,你看?”


    嶽山民以為搬出老祖,寒漠就能知大義跟他走。


    因為從來沒人拒絕過他,以前隻說玄門二字,再稍作解釋,對方立刻俯首帖尾,求之不得。


    現在看寒漠收刀,估計他也是差不多,貓掉了爪子,巴不得。


    寒漠一聲冷笑,你是螞蟻搬秤砣,白費工夫。


    “嶽老頭,這個暫放一邊,先聊聊你出手的事先,傷我兄弟可不能沒個說法,否則我石小勻以後還能有兄弟?”


    丁喜上前一步:


    “石小勻,任何事都要有個限度,我師父隻不過小以警戒罷了。”


    “少爺,我想討教一下這人的高招。”


    金非對著丁喜一指,老頭我搞不過,你站出來,那就正好,好歹要幫兄弟們消消氣。


    “嶽老頭,我看你應該不會怕吧,當然,那些特異功能,就別拿出來欺負人,不過不要臉的話,請隨便。”


    寒漠要幫金非掃清障礙,自己也要準備好,用特異功能?掃他就行。


    丁喜看著嶽山民,等著他的意思,嶽山民笑笑,點點頭說道:


    “當是幫他們上上課吧。”


    寒漠心裏一陣好笑,誰幫誰上?打過才知道。


    丁喜從傘裏抽出來一條細鋼棍,說是鋼棍也不對,因為棍頭是尖的,傘把就是兵器的手柄。


    “我的兵器,比較特殊,奪命九劍,以刺為主,實為九刺。”


    金非聽到丁喜胸襟坦白,正大光明的說出自己的功法,頓時生出好感,也是一抱拳:


    “金非,我的兵器,普通劍,劍法無名,乃我家少爺所授,隻有刺得中和刺不中,丁兄小心。”


    丁喜嘴角一動,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隨後他動了,身體向左邊一扭,一個奇怪的姿勢,向金非右肋,由下而上斜刺過去。


    左手劍。


    “奪命第三劍,暗刺!”


    金非心道我也會的哦,不知道威力怎麽樣,你別驚訝就行。


    他也動了,身體向左邊一扭,同樣奇怪的姿勢,向丁喜刺了過去。


    右手劍。


    “我刺!”


    丁喜心驚,左腿一蹬,撤招,後退。


    因為他的左手劍已經夠不著金非,金非的身體已經扭開,但右手劍可以刺中他。


    “第七劍,秋刺!”


    丁喜一劍七刺,七個劍頭將金非的身形全籠罩了進去。


    金非無路可逃,他隻有倒了下去。


    金非是向前倒下去。


    整個人背貼著地麵,向丁喜彈射而去,七個劍花正好全部落空。


    “我再刺!”


    “啊?第四劍鬼刺?你,你怎麽會我的劍法?”


    丁喜呆呆的看著貼在胸口的劍,他敗了,敗給了自己的劍法。


    金非站起身,收劍歸鞘:


    “丁兄,我家少爺說過,縫是要靠自己去找的,哪裏好刺往哪刺,哪裏方便往哪刺,老記著那些劍法,不累麽?”


    “受教!”


    丁喜對金非抱拳致謝後,轉身對著嶽山民一彎腰:


    “師父,對不起!”


    “哼…自己思過吧。”


    嶽山民臉色很難看,自己的徒弟沒走過三招,雖說人家姿勢不好看,但躺在地麵刺死的也是你,人家還能站起來,你就算是站著死,又有什麽用?


    “他有什麽過?不就是輸嗎?嶽老頭,我還真喜歡他,你這個師父還不如徒弟光明磊落。”


    寒漠喜歡丁喜的坦誠,雖然金非已經會奪命九劍,但丁喜不知道,還能如此敞亮的說出口,足見他披肝露膽,心貫白日。


    “石小勻,你是非逼老夫出手?”


    嶽山民第一次碰的一頭灰,心裏已經有些亂。


    寒漠看完金非和丁喜的比劍,手倒是有點癢癢,主要沒掃出嶽山民的技能,難受。


    “想不出手也行,你必須擺上一桌,向我的兄弟道歉,你看我也很有誠意的,我又沒說什麽,要你跪下磕頭之類的話…”


    “住口,小子你別太狂妄,今天老夫就替石嘯天教訓教訓你。”


    嶽山民把拐杖遞給丁喜,揮揮手讓他到站一邊。


    心想著正好把這小子抓住帶走,省得麻煩,浪費這麽多口水,還講了個寂寞。


    寒漠也使了個眼神,所有人退後。


    “小子,你最好拿出你所有的本事,老夫的江山如意手,可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嶽山民的能量刹那衝出,像一頭豹子,張開血盤大口,撲向寒漠。


    空氣仿佛凝固,風都慢慢停下來,風中那片被卷起的小樹葉,旋轉著飄到兩人中間,緩緩往下落去。


    掃描!


    豹子頓時煙消雲散,風又起,好像是那頭豹子溶解成風,又融於風,低吼聲變成嘶喊。


    樹葉終是沒落下,隨著尖銳的風聲,又被掀翻飛於空中,向上拉扯至寒漠和嶽山民的雙眼水平處。


    “江山如意手”


    寒漠發現一種柔和,卻又源源不絕的力量,向自己的身體束縛而來。


    樹葉化為灰燼。


    嶽山民的手掌,就像是飛機擦著頭頂飛過時巨大的陰影一樣,向他壓來,壓迫感極濃。


    “龍探手”


    “龍抓手”


    “龍擒手”


    寒漠連續出招,拳法不斷變化,但全都像是,人口中唿出的二氧化碳融入空氣,天空中落下的雨滴沉入大海。


    無影無蹤。


    掌影已經壓了下來。


    他躲不開。


    他閉上眼。


    為什麽?為什麽躲不開?


    陰影,光被遮住才會有陰影,陰影是柔的,是軟的,柔克剛,那就以點破麵。


    寒漠睜開眼,伸出右手,化掌為刀,從右往左,由上至下,劃出了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刀。


    這一刀是他對所有武技的最終理解。


    “光明斬”


    這一斬將陰影劃出一條超大的裂縫,裂縫中的陽光灑落下來,風也吹了進來,隨即陽光擴散,光輝彌漫整個空間,仿佛陰影從來沒有存在過。


    黑暗的盡頭永遠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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