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腰部隱隱的不適也成了甜蜜的符號。


    他輕手輕腳下床,去開門。


    門外的小哥笑得燦爛:「您好,請問是叢鬱先生嗎?」


    「……」


    左萬把目光移到對方懷裏抱著的那個籠子上。


    裏邊碩大的草窩裏,一隻灰色的垂耳兔盤成一團正在睡覺。


    「我是他男朋友。」


    小哥一噎,迅速重新掛上專業的笑容:「好的,沒關係。」


    「我是xx代跑腿的專送員,這裏有四個屬於叢鬱先生的包裹。」


    「帶上這隻兔子,算是五個。不過不用擔心,兔子是我從其中一位先生手裏接到的,很健康。」


    左萬把包裹一一接進屋裏,最後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那隻兔子發呆。


    他曾經問過叢鬱要不要養一條狗,被對方一口迴絕了——狗和灰狼太像,叢鬱大概是不想再經歷任何的失去了。


    這兔子,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他又看一眼表,迴去臥室想要躺下再陪叢鬱睡一會兒,卻在打開門時和對方四目相對。


    叢鬱的臉頓時暈開薄紅,後退著縮了一步,重新躲進被子裏。


    「早。」


    左萬上前在他額上輕吻,「外邊,有你的包裹。」


    「是什麽?」


    見對方如此鎮定自若,叢鬱的膽子才大了些,往前拱了拱,下床。


    「等著你拆。」左萬已經猜到了那些包裹的來源,牽著他出門,「還有……一隻兔子。」


    叢鬱的眼睛頓時亮了。


    他甩開左萬上前,拿了壁櫃裏的小刀劃開最大的那個包裹,裏邊露出的東西讓他一驚,差些不自覺後退一步。


    是一把槍?


    他鎮定了些,上前,看到槍托的位置貼著的便簽。


    蒼勁有力的字體,內容卻很簡單:


    生日快樂。


    「是任辰卓。」


    叢鬱忍不住微笑,抬眼去看左萬:「我不是說,不要禮物了麽?」


    他繼續拆著剩餘的包裹,分別是新款的機械錶、按摩儀,以及一整箱的寵物用品,想來是配給旁邊那隻無辜睡覺的垂耳兔用的。


    「辛允、顧秋、陸然。」


    「……」


    叢鬱莫名覺得鼻子有點酸。


    這些禮物都是匿名,他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去說一句謝謝。


    「所以,現在可以跟我講了麽?」左萬摸摸他的頭,也跟著蹲下來和他額頭相貼:「為什麽之前不要生日禮物?」


    叢鬱:「……」


    他清了清嗓子,又看一眼旁邊的垂耳兔:「灰色的,就叫小灰灰吧。」


    「……」


    「我去查查怎麽飼養垂耳兔,別跟過來。」


    叢鬱站起來,沒等左萬拽住他的袖口就一溜煙竄迴了臥室,留下左萬在背後啞然失笑。


    這其中的原因,他遲早要找出來。


    -


    叢鬱獨自在臥室的椅子上坐了半天。


    忽然前傾身子,雙手捂住了臉,指縫間透出的緋紅顏色帶著滾燙的溫度。


    他從來沒有擁有過生日禮物。


    所以禮物這種東西在他看來代表的含義太過複雜了。


    該怎麽說呢。


    那些人的心思他不會不懂的。


    拒絕他們的禮物也不過是想從另一個角度告訴左萬——


    他隻想要來自男朋友和家人的禮物。


    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左萬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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