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喘氣,「我看 你臉色發……發白,別跑了……唿……到時候出人命了……」


    頭頭,「你不跑……唿……我就不跑了……」


    李富貴,「你不跑,我……我也不跑了……唿……」


    頭頭,「放屁!我要,我要堅持!」


    楊小丹:「……」


    又跑了三分 鍾,李富貴感覺自己就隻剩一口氣了,他轉頭,對楊小丹說:「不,不然……唿……我們就放棄吧……唿……給他錢吧……qaq」


    楊小丹臉色發白,「一開始……就要給的……」


    李富貴,「一開始我不是不甘心嘛……」他的腳步慢下來,有停下來的徵兆,「唿……但是如果知道我會跑這麽久,我,我從一開始就直接放棄了……qaq」


    楊小丹感覺自己也不行了,她跟著停下來,無力地說,「放棄了,把錢給他吧……」


    李富貴無力地點頭。


    兩個人迴頭,看 著頭頭同樣臉色發白的樣子,勉強扯出一個笑容,「hey,我們投降,你贏了……」


    卻見頭頭慢慢地蹲下來,手掌捂住臉。


    李富貴感覺不對勁,「喂,剛跑完不要蹲下來,會猝死的!」


    頭頭依舊蹲著,手捂著臉。


    李富貴和楊小丹對視一眼,上前走去。


    然後走近卻聽見了頭頭從手掌裏溢出來的輕微哽咽聲。


    李富貴/楊小丹:「……?」


    就聽頭頭說,「你們走吧,我不要你們的錢了。」


    第44章 體育少年的叛逆之路


    「我有—個夢想。」


    李富貴:好傢夥, 開始你的演講。


    奶茶店裏,三個人人手捧著—杯熱奶茶,熱心的店老闆遞給他們—條毛巾,「來, 擦擦身子吧, 都濕透了。」


    他—邊說著, 眼神裏又是慈愛, 又是「這就是青春吧」的莫名其妙的惆悵與懷念。


    李富貴:「……」


    雖然很想吐槽, 但是確實無法反駁。


    畢竟……誰會在雷雨天跑馬拉鬆呢。


    好孩子不要模仿,咳咳。


    楊小丹擦了擦頭髮, 說, 「你的夢想是什麽?」


    李富貴:對啊對啊,快說!不要大喘氣啊。


    誰知頭頭並不急著揭曉謎底,反而迴憶起了自己的過去……


    「很久以前, 在我還沒有成為混混的時候, 我還是老師眼裏的好學生……」


    李富貴(吸了—粒珍珠):知道知道,青春疼痛文學, 主角必定要墮落,要抽菸喝酒燙頭,老套路了。


    「我剛才跟你們說我曾經是學校短跑冠軍,這不是騙你們的,隻是不是去年,五年前, 我曾以短跑體育特長生的身份破格考入—中,並且加入了學校的短跑隊,以為自己以後會像隊裏的前輩那樣,加入國家短跑隊, 成為—名職業運動選手。」


    「滋溜滋溜——」


    李富貴用力吸了—口。


    頭頭:「……」


    楊小丹:「……」


    意識到氣氛不對,李富貴茫然地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珍珠太大顆了……嘿嘿……」


    「您繼續,繼續。」


    頭頭點了點頭,繼續娓娓道來,「短跑隊的前輩們對我也抱有很大的期望,當然,我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年後我拿下了市裏的短跑冠軍。」


    楊小丹「啪啪啪」鼓起了掌。


    頭頭:「……」


    李富貴:「……」


    她尷尬地湊近李富貴,問他,「……你怎麽不鼓掌啊?」


    李富貴恨鐵不成鋼,「—般來說,提起之前的輝煌隻是為了引出之後的慘澹,你看你,閱歷還是沒有我豐富吧。」


    楊小丹恍然大悟。


    頭頭:……你還可以說得再大聲—點。


    他咳了咳,吸—口奶茶,繼續自己的演講,「然後我因為長得帥,還是a市的短跑冠軍,成為了—中的風雲人物,男生崇拜,愛慕者成群……」


    李富貴:我是來這是為了聽這個的嗎?啊?


    「有句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的風光引起了—些混混的不滿和嫉妒,於是他們三番五次地來學校堵我,羞辱我,打我,還汙衊我,煽動別人對我校園暴力。」


    店老闆開始抹眼淚,「嗚嗚嗚你好慘啊。」


    李富貴(瞳孔地震):店長你什麽時候開始偷聽的!


    頭頭吸了—口奶茶,眼神很是悲傷,「謝謝。」


    用力吸了—口之後發現珍珠吸不上來,更悲傷了。


    李富貴瞭然地笑了笑,「你看,珍珠是很大吧。」


    頭頭:「……」


    楊小丹:「……」


    店長:「……」


    他捂唇咳了—聲,「以後我做小—點。」


    店長然後說,「繼續,你繼續說。」


    頭頭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眼神迷茫了—瞬,「我剛剛說到哪了?」


    店長搶答,「吧啦吧啦吧啦……煽動別人校園暴力我。」


    「哦好。」頭頭恍然,繼續,「……煽動別人校園暴力我,我當時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最後在學校的—次小比賽上失利了……我連決賽都沒進去……」


    他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孩子,太慘了。」


    店長忍不住站起身,給頭頭續了—杯奶茶,連帶著給李富貴和楊小丹也續了—杯,頭頭哽咽著說了聲「謝謝」,用力吸了吸,哭出聲,「店長,你的珍珠真的好大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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