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像找到桑小姐的下落了。”


    “人在哪兒?”


    “昨天她從醫院離開以後,轉了好幾趟公交,最後去了一棟別墅。”


    顧昭廷擰著眉,看向陳祝,“那就去別墅看看。”


    半個小時的車程,顧昭廷的座駕停在別墅前,傅司塵剛好從大門走出來。


    傅司塵背對著他,對幾名保安怒罵道:“一群廢物!怎麽好好的連個女人都看不住!要是晚晚有什麽意外,你們都給我別幹了!”


    “少爺,實在是對方人多勢眾,而且是有備而來,我們攔了,沒有攔住。”


    幾人身上被五花大綁,一看就是被劫匪控製住了,身上的繩子還沒來得及解開。


    整整一天過去,傅司塵也是剛來別墅,才發現了他們都被綁了起來。


    “那群人肯定不是善茬,看起來比小混混還兇,少爺,不如咱們報警吧!”


    聞言,傅司塵冷笑,“報警?警察有什麽用?你是忘了我傅家是怎麽起家的?小混混?什麽樣的小混混竟然敢惹到我頭上?”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傅家二十多年前確實不幹淨,當年不管是道上混的,還是偷雞摸狗的,全都不敢招惹傅家。


    因為那些人,全都以傅家馬首是瞻。


    可今時不同往日,自從傅家成功洗白,轉戰商界以後,就和那些人來往少了。


    如今又過去了這麽多年,傅家的地位早就不比之前。


    顧昭廷搖下車窗,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桑晚秋不在這裏,她被劫匪綁走了。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傅司塵轉身,看到顧昭廷竟然來了,他臉色猛地變了變。


    顯然沒有想到,顧昭廷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他的別墅,傅司塵臉上賠著笑。


    哪怕背靠傅家,他能在京圈橫著走,可是在這位的麵前,那也是不值一提的。


    傅司塵硬著頭皮走上去,和顧昭廷打招唿,“顧總,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顧昭廷眯著眼,一束陽光掃過他冷峭的眉,他轉過頭,眸光落在傅司塵的臉上。


    他低沉的嗓音,冷峻無比,“晚晚懷的,是你的孩子?”


    聽到這話,傅司塵一愣,心裏“咯噔”一聲。


    桑晚秋懷孕了?


    傅司塵壓根就不知道有這迴事!


    可是傅司塵比誰都清楚,顧昭廷既然會這麽說,那桑晚秋懷孕必定是事實……


    聯想到昨天,桑晚秋的異常,還有他褲子上的那一灘鮮血,傅司塵猛然意識到了什麽。


    桑晚秋說她感冒了,還吃了藥……難道,她吃的根本就不是感冒藥?!


    她暗中……流掉了他們的孩子?


    傅司塵的心裏,卷過驚濤駭浪。


    可就算是再震驚,他的臉上也沒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傅司塵很清楚,這件事,他不能承認。


    先不說桑晚秋和他弟弟有婚約,光是他和桑晚秋在一起的事鬧大了,就夠他吃一壺的。


    傅司塵笑著說道:“顧總說的是哪裏話,我和桑小姐清清白白,前幾天在路上碰到,看她無處可去,我想著她很快就會嫁給我弟弟,我們終歸是一家人,就收留她在我這空置的別墅住上幾天,除此以外,我們沒有別的什麽了。”


    話落,傅司塵還假模假樣的裝不明白,“桑小姐懷孕了嗎?我三弟也真是的,弄大了桑小姐的肚子,怎麽也不說,反正他們有婚約,我今天就迴家和我父親提,讓他們盡快結婚。”


    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


    可騙騙旁人可以,卻騙不了顧昭廷。


    前麵十年,顧昭廷在警校,除了每天的訓練任務以外,日常就是學習如何審問犯人。


    一個人究竟有沒有說謊,他看一眼就能清楚大概。


    顧昭廷下了車。


    在傅司塵話落的瞬間,他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腹部。


    傅司塵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快要被這一拳給震碎,他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吐出一口酸水,單膝跪在地上。


    可顧昭廷麵不改色,他慢慢的抬起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傅司塵,我再問你一遍,晚晚肚子裏的,是不是你的孩子?”


    傅司塵感覺喉嚨裏湧起一股血腥,他清楚自己受了內傷。


    早就聽說過顧昭廷身手不凡,沒想到竟然這麽厲害。


    桑晚秋和顧昭廷走的很近,不是什麽秘密,傅司塵明白對顧昭廷而言,桑晚秋就是妹妹般的存在。


    自己妹妹被人欺負了,又懷上了身孕,作為監護人,顧昭廷必定是要將那人給揪出來收拾一頓的。


    傅司塵手指蜷縮了下,搖頭,“不是我的孩子。”


    無論如何,他不能認。


    顧昭廷沒再動手,隻是充滿深意的看了傅司塵一眼。


    傅司塵大膽的迎上他的目光,笑著說道:“顧總,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桑小姐是我弟妹,她的孩子怎麽可能是我的?”


    四目相對,傅司塵心理素質極好,並沒有半點兒的心虛。


    顧昭廷收迴視線,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見顧昭廷沒再追問,傅司塵對著身旁的跟班使了使眼色,跟班立即拿出一段別墅的錄像。


    是桑晚秋被人蒙著頭,綁走的畫麵。


    “顧總,就是他們闖進我的別墅,把桑小姐給綁走的。”


    顧昭廷幽深的眼眸一眯。


    他一眼就看到為首的男人,手上的刺青,臉色隨即變得難看。


    在邊防待了那麽久,顧昭廷太清楚他們是一群怎樣的人。


    桑晚秋怎麽會落到他們的手中?


    顧昭廷冷著臉上了車,順手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


    傅司塵看到了,他打的好像是報警電話。


    眼睜睜的看著顧昭廷的車離開,傅司塵覺得,事情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他也盯著那刺青看了許久,隱隱記得,這好像是支什麽組織的圖騰。


    傅家脫離這種見不得光的勢力太久,當年,傅司塵也還小,所以有些不太確定,得找家裏的老人問問。


    傅司塵匆匆忙忙的趕迴傅家,一看到管家,就立馬拉到一旁,問道:“吳叔,你看看這個紋身,你還記得他們是做什麽的嗎?”


    吳叔如今六十多了,年輕的時候跟著傅司塵的父親傅國康走南闖北,見過各種各樣的組織太多。


    他順手戴著脖子上掛的老花鏡,仔細看了看,隨即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銳利。


    “這是西南方的一支組織,專門做那種生意的,”吳叔滿臉諱莫如深,“二少爺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渣男小叔寵入骨,我囂張一點怎麽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伍月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伍月紅並收藏被渣男小叔寵入骨,我囂張一點怎麽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