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是王炸。


    阿刀和宋玉看到謝安開口後,眼神都變了。


    不是……


    你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逼問周立和陳豔茹的事情麽?不是為了從周立身上拿到更多關於陳豔茹的證據麽?並且把這些證據做到實處。


    怎麽還問起那麽久遠的事情了?


    然後,宋玉和阿刀看到了謝安手機偷偷的開了錄音。立刻就明白了。


    他們發現自己小看了謝安。


    人家謝安今天這裏見周立,可不單單是為了逼問陳豔茹的事情。


    而是為了徹底……弄死周立。


    這是要把周立王死路上逼啊。等於不給周立活路了。


    可怕的謝安!


    宋玉和阿刀心知肚明,卻沒多說什麽,反而對謝安接下來的行為多增添了幾分期待。


    就這時候,原本還在嗷嗷慘叫跟一副隨時都要死掉的周立,忽然就身體一陣激靈,竟然恢複了幾分清明,大力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說話的時候,周立仍舊盡量表現出一副十分害怕崩潰的模樣。


    其實是在這個瞬間,周立忽然反應過來了。


    在這之前,他隻當謝安是為了從自己身上挖出陳豔茹的黑料或者罪證什麽的。那個時候周立被眼鏡蛇給嚇到了,的確覺得一切都可以說出來。


    畢竟是搞陳豔茹,和他自己沒有直接關聯。


    可是,周立萬萬沒想到,謝安竟然直接調轉方向,搞了個很長的迴旋鏢,最後直接對準周立開火。


    一旦承認自己幕後指使綁架了謝安,自己還有活頭?


    不說是個死刑,下半輩子肯定是沒了。


    所以,周立決定了。無論謝安做什麽說什麽,都不能承認。


    他堅信,謝安雖然是懷疑,但是沒證據。


    隻要自己不承認,他就沒辦法。


    很快,周立就發現自己大大的小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咕嚕。


    謝安慢悠悠的喝了口紅酒,然後給了阿刀一個手勢:豎起兩隻大拇指。


    阿刀點頭。


    “幹嘛?你們要幹嘛?”周立感到十分驚慌,不知道謝安這“二”是什麽意思,但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很快,阿刀就用行動證明了這個手勢的意義:


    阿刀竟然從玻璃缸裏抓出兩條很大的眼鏡蛇,還放在周立麵前展示一把。


    一條眼鏡蛇足足兩米長,特別大,昂起個扁平的腦袋,吐露出蛇信子,好幾次都想湊過去咬周立。另外一頭眼鏡蛇稍微小一點,隻有一米五的長度,卻更加的暴躁,發出嘶鳴的叫聲。要不是阿刀拽著,立刻就撲過去撕咬周立了。


    嘶!


    周立看的渾身發抖,汗毛顫栗。


    可怕!


    太可怕了啊!


    然後,阿刀拉開周立的褲頭,一把將兩頭眼鏡蛇給塞了進去。


    “啊啊啊!你們不是人啊,你們這樣做要遭天譴的!!!”周立扭曲著身體,發瘋的咆哮著,嘶吼著。淒慘的聲音,搞得受到了什麽慘無人道的虐待似得。


    如果遇到個初入社會的小年輕,遇見這樣的情況難免會生出同情來,導致下不去手。


    可惜,今天周立遇到的三個人,個個都不簡單。


    宋玉就不必多說了,經過國外無數戰爭洗禮,從槍林炮火之中淬煉出來的冷麵殺手。別說折磨個周立了,就算是殺幾百個周立,對宋玉來說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而阿刀跟隨宋玉多年,自然也是個絕對的狠人,殺人不帶眨眼的。


    至於謝安,雖然沒有宋玉和阿刀這樣的經曆。但一路走過來也是不容易,更何況,周立對謝安又是綁架又是槍擊。


    謝安豈會對他心軟?


    周立終究是個軟骨頭,沒有葉落那般的意誌力。在被兩條眼鏡蛇輪流鞭撻之後,終於給整破防了。


    “求求你們了, 別這樣折磨我,我說,我都說,我知道的都說。”周立淚流滿麵的哀求,“能不能把我褲襠裏的蛇拿走,我的那個被咬了啊啊啊啊啊……”


    謝安看他反應, 不似作偽。估摸著他那個什麽玩意兒可能真的被眼鏡蛇給咬了。至於被咬到什麽程度,是否斷掉之類的,謝安卻不能確定了。


    感覺差不多了,謝安便讓阿刀暫時停下來。阿刀會意,這才拽走滯留在周立褲襠裏的兩條眼鏡蛇。


    有鮮血,從眼鏡蛇的嘴角流下來。


    看來,方才一波,周立的確被折磨的夠嗆。


    唿唿唿!


    得到一口喘息時間的周立,瘋狂的喘著粗氣。很快他就感覺自己的精神不太好,他覺得自己是中毒了,是毒素發作的緣故。


    要知道,眼鏡蛇可是劇毒的蛇類,被咬中的話。很容易在半個小時甚至數個小時的時間裏毒發身亡。


    想到這裏,周立越發的害怕了, 開始哀求,“謝安,能不能給我打一針解毒的藥劑血清。我不想死啊。”


    謝安道:“那要看你是否老實了。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天我來這裏,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你可不要低估我的決心。”


    說話的時候,謝安拿起手機,裝出一副發信息的姿態,實則是刪掉了剛剛的錄音。


    主要是剛剛的錄音不夠成熟,存在了謝安威脅周立的橋段,會導致錄音的效果大打折扣。


    為了錄製一段完整的錄音,謝安打算先給周立做一番思想工作,再點擊開始。


    刪除錄音後,謝安並沒著急點擊錄音開始的按鍵,而是冷冷的盯著周立,故意露出非常兇惡的表情,“我在姑蘇被綁架,我在金瑞公司遭遇槍擊。我知道幕後都是你幹的。可惜你隱藏的很好,讓我非常無奈。我一直在調查,但是沒調查出來。現在我也想明白了。”


    周立很害怕,驚魂未定,“你明白了什麽?”


    謝安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看起來很邪惡的樣子,“這世道,雖然都講究法律。但如果人被逼急了,也就不必要講究那麽多規則法律了。你綁架我的時候, 你讓人槍擊我的時候,也沒講過規矩。我終於明白,對付你這種人,就不能講什麽武德。不然,吃虧的人永遠是我自己。”


    謝安說話的時候,表現出很瘋狂兇悍的樣子,大有一股豁出去的味道。


    其實這都是謝安故意裝出來的,為的就是給周立施加壓力。讓周立覺得謝安是個亡命徒。


    果然,謝安的恐嚇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周立果然有點慌了。


    結合剛剛的毒蛇,那個阿刀,自己被綁架……周立絲毫不懷疑今晚來這裏就做好了不要命的心理準備。


    謝安繼續狠狠道:“既然你那樣對我了,我還給你講什麽武德啊。今晚我綁架你,就是做好了直接送你上路的準備。就當泄憤報仇了。如果你願意承認,我也可以考慮善待你。否則,你就別活了!”


    說到最後,謝安故意高高舉起酒杯,狠狠的摔在周立的腦袋上。因為力道太大的緣故,本就不夠堅固的高腳玻璃杯轟然被砸碎了。


    猩紅的酒水順著周立的腦門往下流,還有玻璃渣子都刺在了他腦門的皮膚裏麵,有鮮血流淌出來。


    如此做派,真個把周立給嚇到了。


    他已經不再有任何僥幸心理了。


    加上蛇毒的發作,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如果不配合謝安的話,周立感覺自己很快會死,而且謝安是不可能幫助自己的,也一定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


    在這般的心境之下,周立發出一聲長歎,道:“謝安,你打算如何善待我?”


    謝安道:“你若配合我,我可以不殺你。把你交給法律去懲辦。如果你不配合,那今晚就死在這裏吧。你這個人一生的罪惡,死了也是合該。沒人會給你翻案什麽的。甚至你死了都沒人知道。雷傅都不會幫你說什麽。”


    周立耷拉下腦袋。


    他知道,謝安說的話一點都不誇張,。


    這就是事實。


    即便今晚他死了,也沒人知道,更不會有人給他翻案什麽的。他身上背負的命案太多了。


    想到這裏,一股莫名的悲傷席卷心頭,讓周立感到歇斯底裏的絕望。


    而眼尖的謝安,把周立的一切微表情都看在眼裏。判斷出來周立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差不多到了。


    謝安繼續趁熱打鐵,道:“我知道,姑蘇綁架我,金瑞公司槍擊我。你不是主謀。隻要你供出幕後的主使。你不但是立功表現。我對你的恨意也沒那麽大。畢竟,我最憎恨的是你背後的人。這才是我最大的敵人。希望你明白。我言盡於此,是否配合我,你自己決定。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不然我直接把你扔進蛇窟裏去。”


    說完,謝安故意做出一副暴跳如雷的狀態來,搞得隨時要暴起殺人一樣。


    這樣的態度,無疑給了周立巨大的心理壓力。


    無他,如果謝安此刻保持的非常冷靜,周立反而不怕了,還會想著繼續周旋什麽的。


    人有理智,就不怕。


    最怕的是不講武德的亡命徒。


    此刻謝安表現出來的模樣,就讓周立感到尤其害怕。


    咕嚕。


    細密的汗珠順著周立的額頭不斷的往下流,夾雜著鮮血。周立最後還是感到害怕了,做出了決定,“好,隻要你今晚不殺我,我就配合你。”


    “隻要你配合我,我就不殺你。”


    謝安給出了答案,暴跳如雷的狀態也假裝緩和下來,然後暗暗點開了手機的錄音按鍵,盯著周立道:“接下來,我問你什麽,你迴答什麽。知道?”


    周立自然不知道謝安按下了錄音,即便知道也無可奈何。此刻的周立隻覺有一股子的如釋重負,連連點頭,“知道。”


    謝安心中很是開心,大大的鬆了口氣。


    想著經過了一天時間的周旋和攻破,如今總算是迎來柳暗花又明了。


    由於已經提前和周立做好了思想工作,謝安感覺接下來的錄音應該會比較順當。加上自己的引導,不至於出現亂子。這份錄音若是操作的好,便是可以使用的。


    這對謝安來說很重要。


    亡命徒?


    殺死周立?


    謝安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無論周立多麽可惡,謝安都不可能殺他。除非他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被迫反殺,這是正當防衛。否則,那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謝安可不想自己的後半生在監獄裏度過。


    九爺的例子,還曆曆在目呢。


    無非是嚇唬周立罷了。


    經過一番調整過後,謝安開始問問題了,“第一個問題。當初姑蘇綁架我和蘇玉卿的人,已經被抓了。但是沒調查出什麽信息來。是不是幕後主使?”


    嘶!


    縱然周立早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可是在聽到謝安親口問出這話的時候,麵臨迴答之際,周立仍舊感到巨大的壓力,難以說出口。不過在聯想到自己即將死亡後,還是咬著牙,說了出來。


    “是我指使的。”


    好好好。


    這家夥終於開始提供有效信息了。


    謝安強忍著內心的高興和激動,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冷靜,並且做出一副冷淡的姿態來,“但你並非幕後主使。說出幕後主使來吧。”


    周立額頭湧現出來的汗水越來越多了,硬著頭皮道:“是雷傅。他指使我的。”


    果然……


    雷傅出現了!


    第一次,在證據鏈條上,出現了雷傅的名字。


    這對謝安來說,太具有意義了。


    過去那麽長的時間裏,謝安一直都和雷傅在暗地裏鬥法,卻始終沒能夠揪出雷傅的任何證據來,甚至連有價值的信息黑料都沒能挖出來。如今,通過恐嚇周立,終於起到了效果。


    如果不是考慮到周圍有人在場的話,謝安此刻恐怕要激動的發出聲音來了。


    但是為了繼續恐嚇周立,謝安仍舊表現出一副非常冷漠的姿態,不動聲色道:“那就詳細說說吧。比如雷傅是怎麽指使你的,可留下了什麽線索和證據。”


    冷汗,順著周立的額頭不斷往下流。


    對於雷傅這個老大,周立內心深處非常的害怕。


    真的不敢說出來的。


    奈何,周立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糟糕,肌肉出現了抽搐和麻痹,唿吸不順暢,心跳也開始不對勁了。他越發覺得這是眼鏡蛇的蛇毒開始發作了。


    在死亡的恐懼之下,周立直接說了出來,“沒有,雷傅隻不過是暗示了一下我,沒有說什麽。是我揣摩出來的意思。”


    謝安對這個說法感到非常的失望。


    如果隻是暗示的話,那就很模糊了,無法作為證據使用。


    謝安不甘心,繼續問:“雷傅就隻是暗示你?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


    周立如實說了出來,“沒有。雷傅隻是說了謝安這個人很討厭,看了很不舒服。就是這個意思。其他都是我的揣摩,我知道雷傅的意思。但他沒明說。”


    說出這話之後,周立整個人都感覺到不好了。


    暗示,又是暗示。


    做大人物的,隻需要一個暗示,手下的人就要去拚命,去冒風險。可如果出了事,、偏偏還不會牽連到大人物。這正是做手下們最悲催的事情。


    謝安沒有繼續多問。


    雖然有點失望,但也在謝安的意料之中。


    雷傅也是個老狐狸,和陳豔茹一樣可惡。


    都是暗示。


    暗示這東西很模糊,哪怕麵對警方的詢問,人家也可以否認。


    這就是語言的魅力,也是辦案最難得地方。


    很快,謝安調整好情緒,繼續往下問:“金瑞公司的槍擊案,有人試圖射殺我。也是在背後搗鬼吧?”


    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周立便沒有隱瞞什麽,“是的!”


    “幕後主使,還是雷傅吧?”


    “是雷傅暗示我的,不過他也是說了同樣的話。都是我自己揣摩出來的。”


    又是揣摩!


    可惡啊。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謝安聽了仍舊感到不舒服,還有點小失落。過了好一會兒,謝安繼續道:“那就聊聊雷傅吧。比如說雷傅曾經是否做過什麽犯法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但是要有實證。猜測的就不必多說了。”


    周立跟了雷傅十多年,一起幹過的事情很多。


    想都不要想的。


    如果都是猜測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


    更何況,十多年的經曆,講上幾天幾夜都講不完。謝安也沒打算從頭聽到尾,隻想直接聊重點。這樣才有意義。


    周立想了想,道:“我跟了雷傅很多年,很多事情都是他暗示我的。他在關鍵的地方,從來不和我交底。我沒什麽好說的。而且, 你試圖從我身上挖出對付雷傅的證據,那是不可能的。”


    謝安眯著眼,凝視著眼前的周立,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看出來了,周立說的是實話。


    雷傅這樣的老狐狸,的確不可能讓周立握住把柄。所以周立給不出核心信息很正常。


    但謝安還敏銳的感覺到,周立對雷傅感到非常的害怕。非常不願意說出和雷傅相關的不好信息。


    這就很離譜了。


    要知道,此刻的周立屬於隨時都會死掉的狀況,整個人無疑非常的害怕。竟然還在暗地裏維護雷傅。


    那麽,謝安便分析出來一個信息——周立肯定還有什麽把柄被雷傅握在手裏,才會導致出現他如此維護。


    稍微想想,這也很正常。


    對謝安來說,周立談不上什麽大人物。以謝安如今的心誌和眼界來說,並不太把周立放在眼裏。但是雷傅不同,這可是真正的老狐狸。既然雷傅決定使用周立,肯定會握住周立的把柄。


    而且,謝安由於沒有針對性,無法提出具有方向性的具體問題,也就不好逼問什麽。


    不過這並不著急,周立人都落在自己手裏了,今天沒問完。以後可以慢慢問的。


    唿。


    謝安深深唿吸,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開始仔細的沉思起來。


    壓下情緒之後,謝安換了一個問題,“那就聊聊陳豔茹的事情吧。陳豔茹暗示你去殺張文海。除了你之前保存的那段錄音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證據和明示?”


    說到陳豔茹,周立明顯鬆了口氣。


    顯然,對他來說,陳豔茹雖然可怕,但可怕程度遠遠比不上雷傅。


    “沒有。陳豔茹和我接觸的次數非常少,我這麽多年來,也隻見過陳豔茹幾次而已。上次的錄音,是我們聊的最多的一次。”


    謝安死死的盯著周立的微表情,可以判斷出來……周立在這個問題上應該沒有作偽。


    那麽,問題又陷入死胡同了。


    本以為可以得到更多關於陳豔茹的有效信息,如今看來……好像想多了。


    先前阿刀對周立的審問,非常徹底。


    謝安即便親自來審問,要想獲取更多的信息,也不容易。


    難啊。


    謝安並不著急,而是繼續沉思起來。努力思考著可能的問題,以及突破口。甚至在腦海中湧現出先前和蘇玉卿溝通的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謝安吸完一根煙,開口道:“陳豔茹之前是張文海的情人,怎麽就成了雷傅的情人?”


    謝安敏銳的感覺,這件事情有問題。便問了出來。


    畢竟陳豔茹這個段位的女人,可不是那麽輕鬆拿捏的。


    從陳豔茹的年紀上來推算的話。最初陳豔茹做張文海的情人時,歲數不大,應該也就二十歲出頭,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一般都才剛剛踏入社會不久,見識短,也沒什麽資源。忽然被張文海這種大操盤手的魅力所吸引,很正常。


    但隨著年紀增長,陳豔茹立刻就成長起來。到了後麵都可以調動七十億資金了,怎麽會又去做雷傅的情人呢?


    這其中,必定有妖!


    果然,似乎被這個問題給問到了。周立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謝安知道自己問對了,便惡狠狠的道:“有什麽說什麽,不能有半點隱瞞。”


    同時,謝安給阿刀使了個眼神,阿刀立刻抓起兩條眼鏡蛇來,在周立麵前晃了晃,進行威脅。


    周立嚇得渾身哆嗦,然後露出害怕的表情,趕忙道:“我說。我說。請你們別這樣。”


    謝安感到很滿意,給了阿刀一個眼神,阿刀這才放下眼鏡蛇,同時後退幾步。


    唿!


    周立鬆了口大氣,神情緩和了不少,然後盯著謝安,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這件事牽扯很大,當初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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